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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沒能歸去,是因了對你的思念,也許思念的久了,便成了離愁

零點枕邊夜聽

每天零點,你的枕邊有我的陪伴

一點點

 周杰倫的床邊故事

周杰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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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沒能歸去。

瀝瀝雨中撐起傘,去看落花,從未覺得家門口的校園如此清新。每株樹下都滿是紅英,花瓣隨風飄到柵欄外,於是,小徑也鋪滿落紅。不忍落足,便佇立雨中,看花隨流水,水和清風。

近日細讀好友豬豬新文,簡練的文字透出筆者胸懷博大、立意高遠,不禁讓人高山仰止。只是幾番研讀,也不甚了了,才知什麼是鴻鵠,什麼是燕雀。家國天下,小女子只是思一方凈土。女人如花,花隨流水。如天下古今男子盡選,我會選商紂,雖被唾罵千年,但做他的女人,可以在他的懷裡盡情的嬌羞,狐媚,放縱。就那一任放縱,便勝卻人間無數。

想,如朱夫子再世,定會被罵的體無完膚。我們這一代,是讀著三毛的愛情、席慕容的溫情、張曉風的性情長大的,雖已歷經風雨、千瘡百孔,卻依舊憧憬愛情。而現如今讀著張愛玲長大的孩子,會將什麼樣的情愛裝進水晶瓶里呢?

其實不管是窗前的明月光還是心口的硃砂痣,不管是蚊子血還是飯粘子,玫瑰有紅有白,而女人的美,卻蘊含千般變幻、萬種風情,關鍵是所面對的男人是不是有足夠的耐心、愛心、品味、高度去包容、去寵愛、去欣賞。

於是,很想把所有的美好展現給你。於是,很想在你的懷裡恣意嬌縱。

於是,想你是海,我便是那一葉舟,不想停泊也不想歸航,只想隨著你波濤的涌動,飄蕩。

瀝瀝雨中,看落紅驚風。終沒能歸去,是因了對你的思念,也許思念的久了,便成了離愁。離愁多了,便成了怨艾。於是便願,想你少一點,少一點。想少一點思念,不是怕相思之苦,而是怕怨艾變成凄婉。愛了,真的覺得自己很卑微。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思一方凈土,放置一缽心泉,也便是心之所歸?

於是,輕嘆:海棠依舊!

最早知道海棠花無香,是從作家張愛玲那裡。

張愛玲說人生多恨,一恨海棠無香,二恨鰣魚多刺,三恨紅樓夢未完。

一次偶然的遊玩,買回一盆海棠花,給它在二樓的小陽台安了家。當時買來放在車廂里,一路顛簸流離,搬出來時花蕾已經零落了好些(後來知道海棠花蕾的顏色最為艷麗,花開以後顏色會逐漸淡一些),看著心就一下下的疼,擔心養不活這花。

不過正值花開的季節,突然一夜醒來,紅如血的花瓣,襯著那鵝黃色嫩嫩的花蕊,自然富貴的姿態嬌艷異常,分外惹人喜愛。詩人蘇軾曾讚美道: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霏霏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我雖沒有蘇軾那種點亮燭火半夜看花的浪漫,卻經常圍著它總也看不夠,欣喜若狂似的。

可惜如此佳物,果然是沒有絲毫香氣,但凡愛它,都會覺得遺憾,難怪張愛玲如此糾結此事,稱為人生一大憾事。

細細想來,這也是它的與眾不同之處,獨特。如同斷臂的維納斯,有著殘缺的另一種絕美。太過完美的事物很快會使人忘記,海棠卻以這樣的方式停駐在無數的心靈深處,任時光荏苒,歲月輪迴。

家裡的這株是海棠種類中的貼梗海棠,其枝稈叢生,枝上有刺,花梗極短,花朵緊貼在枝幹上,故而得名。花開時的顏色、樣子與臘梅頗有些相似,記得紅樓夢中眾人成立海棠詩社,黛玉詠海棠的詩句就有「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大概是同樣的看法。一個性喜溫和綻放在燦爛陽光下,一個孤傲清高立於潔白雪花中,雖然海棠無香,卻贏了梅花一段陽光、幾分溫暖,處於四季的兩端,即使各自永不相見,也應該是惺惺相惜。

海棠無香,依然如此嬌艷絕美。

海棠無香,依然讓人喜愛異常。

如果上天給海棠一次選擇的機會,誰能告訴我,什麼樣的香味才能配得上它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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