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蘭永恆花園》世間萬物,唯愛永恆
《紫羅蘭永恆花園》
世間萬物,唯愛永恆
也許你不曾關注過二次元,但是你肯定曾經被這樣一部番劇刷過屏。從16年宣布動畫化,到17年放出pv,再到18年在萬眾矚目中登場,「人類聖經」、「業內霸權」,無數的榮譽與名號被附加在這部《紫羅蘭永恆花園》之上。不得不說,京阿尼出品,必屬精品,誰不是被當年那支只有短短几秒鐘的pv中精良的畫面所圈進來的呢?哥特風的人設,細膩流暢的色彩,所有的一切彷彿都是世間最美的模樣,而它講述的,也是這世間最美麗的東西。
這是一個,有關於愛的故事。
毋庸置疑的,無論是誰,在第一眼看到薇爾莉特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被她所吸引。人偶般精緻的少女臉龐,空洞而毫無波瀾的藍寶石色的眼睛,機械一般冰冷的氣質,所有的一切,讓她彷彿真的只是一個會活動的大型偶人。那副模樣,是難以形容的美麗,卻不是一個十五歲少女所應該有的模樣。曾經的薇爾莉特,是一個只知在戰場上廝殺的人形兵器,那未發育完全的嬌小身軀所擁有的,是與這副外表完全相反的強大力量。戰爭是她存在的意義,但卻不是她的全部。那個給予了她名字和容身之處的男人,早已代替了所有的感情,盈滿了她的眼眸。永遠服從少佐的命令,永遠跟隨在少佐身後,那便是薇爾莉特永恆不變的信條,其他的一切,都毫不重要。
但是,當戰爭結束後,她的所有,都被剝奪了。
當霍金斯找到薇爾莉特並接她出院的時候,她所有的記憶仍然停留在那個炮火轟鳴的晚上。在那段黑暗的樓梯上,基爾伯特對她傾吐出的愛意,成為了她生命里永恆的謎題。
「愛」是什麼?所有人在聽到這個疑問的時候,也許都會在心裡默默地發出一聲嘲笑,但是當要開口解釋的時候,所有的辭彙又都凝結在了喉嚨中,編織成長久的沉默。很難解釋嗎?很難。從未有人給它下過一個準確的定義,也從未有人能強求它變成什麼模樣。它不是某個行為的代名詞,卻無疑是這世間最美好事物的名字。也只有當那份感動湧上你的心頭時,你才會恍然發現,那,便是愛。
沒有人說過,愛,是愛情的專屬吧?
少女懷春,吉士誘之。懵懂的愛情的種子,在那個月光下的山茶庭院里,慢慢地破土而出。相互代筆的公開情書,是令國民沉醉的東西,卻不是夏洛特公主所真正想觸碰的感情。想知道對方的想法,想與喜歡的人在一起,那些互相試探互相碰撞的戀愛小心思,在親手一筆一划寫下的信件中,慢慢流淌進了彼此的心裡。與達米安王子心意相通,結為夫妻,這是夏洛特公主所期望的結局,但如果代價是離開一直以來自己視如親人的艾伯塔,那麼這份快樂也就不再純粹了。當夏洛特的前額,緊緊地貼上艾伯塔的手的時候,多年的依戀與感激,充滿了整個無聲的空間。夏洛特對達米安的,是愛,對艾伯塔的,也是愛。沒有人能評論哪種愛更加高尚,因為它們都是夏洛特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地方。
但是,那塊最柔軟的地方,總是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對他人言明。也許是不會表達,也許是無法傳達,也許是沒有勇氣將那一句「我愛你」說出口。為何越是親近的人,反而越無法心意相同呢?愛麗絲的母親,只是想讓愛麗絲過上安定的生活,卻只能用欺騙的手法讓她回到故鄉,只能背著她安排相親的派對。人的感情如此複雜而纖細,沒有人能真正明白他人的所思所想,但是那份小心翼翼珍藏在心底的感情,如果不傳達給對方的話,不就沒有意義了嗎?人與人,也許只能互相感知與揣測著「愛」這份感情,並在這種揣測中兀自不安著吧。
所以,寫封信吧。將無法坦白的心情,寫下來,說出去。
薇爾莉特被認同的第一封代筆信,只不過是短短的兩句話。
「哥哥,你能活下來我很高興。謝謝你。」
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去修飾,質樸的語言所表達的,只是露庫莉婭對哥哥的感激與愛。不斷愧疚和墮落著的哥哥,懊悔的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家人、沒有給露庫莉婭一個完成的家,而露庫莉婭所在意的,只是家人的平安喜樂,哪怕與自己相關的僅此一人。活著就好,那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當信件被交付的時候,一方平靜地直面另一方真正的心意,因為那一句「謝謝你」所爆開的感情,將所有的隔閡全部抹平,留下的只是兩顆更加貼近的心。
說出來吧,說出來就好了,哪怕前方是萬水千山,想說出來的話也一定要說出來啊。沒關係的,哪怕無法當面傳達,信也會將那份思念與愛帶到所愛之人的面前。無論世事如何變換,時間如何流逝,文字在書寫下來的那一刻,便已是永恆。安妮的母親留下的五十封信,會永遠陪伴著安妮生活下去;艾丹臨終時的話語,會永遠留在親人的心上,成為不滅的存在。世上從來都沒有不值得送達的信件,也沒有無法送達的信件。被封存在信中的感情,連生死都可以超越,只是為了那一個無比重要的人。
「我在那裡,努力忍著,才沒有哭出來。」
當薇爾莉特捂著心口,面無表情,卻又激烈地哭泣時,她已經不是當時那個無法理解感情、也無法表達感情的兵器了。「愛是什麼?」這個她苦苦追尋的答案,藏在一個個委託人溫柔的眼神里,在敲下的一個個字母中被一點一點地揭開。那是韋伯斯特看到她越過水麵時,眼裡閃起的亮光,那是里昂朝著群山喊出的約定,那是露庫莉婭對她的擁抱,那是所有所有的因信結緣的這一切。那也是,她望進基爾伯特的眼眸時的,一瞬間的凝滯。
還記得馬車上的霍金斯,拿出過三個毛絨玩具讓薇爾莉特選擇嗎?那時候的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小狗,只是因為少佐的哥哥曾經說過,她是基爾伯特的狗。
薇爾莉特也許從不知道吧,愛一個人,絕不是成為他的附屬。但那已經是曾經的她所唯一懂得的表達方式了。戰爭磨去了她生而為人的一切,她只能靠著自己的本能與戰爭中的那套扭曲的行為方式和價值觀去表達喜愛。她是兵器,執行命令是她唯一的價值,除了基爾伯特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認同了這個想法。也許,這才是戰爭真正殘酷的地方吧。被掠奪走的生命,被毀壞掉的城鎮,都比不上被無理由否定掉的,人的感情與生活方式。加達里克的主戰派無法接受即將到來的和平,那是因為他們已經無法再像人一樣去生活了。戰火和鮮血已經成為了他們生命的全部,和平的生活中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他們也不願再去接受,除了殺戮以外的社會意義。
燃燒起來了呢,那些從戰場上離開的人。曾經犯下的罪孽和掠奪走的生命,就像火焰一樣,死死地纏繞著他們,直至將他們燒成灰燼。基爾伯特哥哥的憤怒的質問還回蕩在耳邊,那是因為至親逝去而誕生的遷怒。沒有人能夠否定,也沒有人能夠改變,那就是曾經的薇爾莉特。奪走他人思念之人的罪名,是永遠無法被原諒的吧。無論寫下多少結緣之信,也拭不盡那雙手所沾染的血腥。戰爭是她靈魂里的一道永不磨滅的刻痕,並將永遠拷問著她自身。
但是,那些信也是真實的不是嗎?經由她傳達的感情,因為她而展開的笑顏,所有這些因她而來的美好,同樣也已經變成了不爭的事實。
所以,站在火車頂上的她,會堅定地對主戰派的領袖說,「我不會殺人」;所以,與布甘比利亞大佐道別時的她,會淡淡地說出,「我已經不需要命令了」。站在那裡的,不是人形兵器薇爾莉特,而是自動手記人偶薇爾莉特。她是自由的了,就像基爾伯特希望的那樣。不為任何一個人的命令,也不為那冠冕堂皇的政治理由,而是行走在自己的心所指明的道路上,愛著別人,也愛著自己。
什麼是「愛」呢?其實基爾伯特早就教會了薇爾莉特吧。對她平等的尊重,對她細心的呵護,那雙祖母綠的眼睛裡的溫柔,早就已經是薇爾莉特心中,對於愛的答案。而薇爾莉特的回答呢?大概就是那份無法放下的思念吧。不管有多少的痛苦,回憶起時,會有多少的酸澀盈滿胸口,也仍然不願意捨棄故人的模樣。只要這份思念還在,那他就還在,還活在這世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還陪伴在她的身邊。
願你終有一天,能與所思念之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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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徐宛邑
播音|毛語晨
推送|沈吉雨
音頻編輯|王玲琰
※外語橋 Annoying Procrastination!
※《Live》-為生存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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