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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且吟,行走在《詩經》的世界裡

且歌且吟,行走在詩經》的世界裡

黃家驊

在美國行走遊覽,挑的都是好地方、好風景、好精彩的場所,自然心曠神怡,情思愉悅,所讀之書也選有詩情畫意、文句優美的經典國學《詩經》。一路走來,吟誦短句,朗朗上口,悠悠入心,倒也是一件賞心樂事。

雖然,《詩經》也屬「國學」大庫,但不像儒道法墨諸家那樣專註於學術,也不像《論語》、《周易》、《莊子》那樣闡述為人處事的精闢道理,而是以且歌且詠的方式向我們描述遠古時代的田園詩的情景,並且以物傳情,以情喻理,進而強調人們應該持有的心境和情緒。所以,說《詩經》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的一本詩歌集,毫不為過。

過去,只是東麟西爪地瀏覽《詩經》的碎片,這一次算是比較完整地尋章摘句,覺得許多句子都很優美,雖然不像唐詩那樣對偶並且講究格律,但很多句子還是意蘊雋永,辭句精練,而且富有節拍感和韻律味,多讀幾遍便給人且歌且舞、可詠可唱的亢奮激越感。難怪上個世紀80年代的台港小說和電影都大量的使用《詩經》中的名句,到了隨手拈來,恰到好處的地步,讓國人第一次普及了《詩經》美句,體會了那種原生態、無銅臭、小清新的男歡女愛情愫。瓊瑤的許多作品便是這方面的典型代表。

今天,當我們暢讀「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感其言簡意賅又場景壯觀,彷彿一種空靈中的濃艷之美;而當我們讀到「我心匪石」、「我心匪席」,似乎落筆不多,但心志明朗而且鏗鏘有力;還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股書卷氣躍然紙上,一種淡定從容的風度翩翩映照眼前;並且,「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心者,謂我何求」,完全是一種睥視世態人情、率性而為的自然心境,知與不知,予我又何妨?!最後,「風凰鳴矣,於彼高岡;梧桐生矣,於彼朝陽」,這又是多麼昂場、多麼坦然、多麼高亢、多麼激越的情感揮灑!

所以,在《詩經》中,我們看到上古民眾求之天然,適之自然,求之坦然,失之淡然的一種純樸自在、逍遙飄逸的心態;他們的物質生活遠遠比不上我們今天,但並不苛且,仍然有詩且吟;他們的精神維度也是遠遠不如現代人那麼精緻,但也不刻求,還是盡情釋放,這种放曠與飄逸又是需要什麼樣的感性力量才能支撐和收放呢?

相比之下,現代人太講究了,講究了吃又要講究穿,有了別墅又要汽車,讀了一肚子書還要去旅遊,但就是不敢隨性而發,且歌且吟,情感世界架構複雜但缺水份滋潤,變的乾枯而且無趣;現代人也太精緻了,各種倫理道德捆住了情愫蔓生,見到美女不敢讚美,看到美好的事物不敢表達,變得比古人更加木吶、呆板、內斂,這要怪我們的現代社會、城市生活,還是精緻而壓抑人性的「教育」結果?詩歌在現代化的石碾壓過之後,現今近乎消亡了,以致現在聽許多人演講和看許多文章都覺得乏味、枯燥、生硬,味如嚼蠟。現代人若無詩與歌在身邊、在人間、在遠方,生活豈不就是苛且?!

(寫於8月6日,波特蘭飛往舊金山的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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