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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不死,亦不會凋零」

今兒是人民海軍69周年生日。如果這是位老人,秉著「滿招損謙受益」的觀念,這是個該大辦特辦的日子,送上禮物是感恩。

但中國海軍不是老人,他正值青年,每一個生日都向巔峰邁進一步,這是條漫漫長路,送上的生日禮物是厚望。

寧夏跟海軍的關係本不厚,在這日子為海軍慶生……玩笑話就像是于謙的爸爸——蒙古國海軍司令一般,有點尷尬。

但有幸寧夏有艘銀川艦,他服役時只有這名字於我們有關,他退役後,是我們與大海最深切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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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最遙遠的鎧甲,最放心的託付

我不是軍迷,甚至肯定分不出鳥槍和王八蓋子的區別。而且潛意識裡逃避一切和戰爭有關的話題,因為那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我這目光狹隘到以為不談論生死就能超越生死。

但軍人——戰爭——生死——責任——國家就是躲不開的想像串聯。

所以在別人的少女時期,對兵哥哥充滿性幻想的時期,我只能想到他們訓練一天之後回到宿舍被腳臭席捲,哪還留有荷爾蒙的空間。

那時候好多姑娘都以和兵哥哥當筆友、談筆戀為驕傲,我連軍港之夜都不願聽。

後來對軍人有些好感是因為先看了《士兵突擊》,又看了《麒麟》這本同人。再回到那個想像串聯中,意識到,嗷他們也是人,荷爾蒙還是能在腳臭旋渦中找到一席之地的。

但還是會避免看比如閱兵這樣軍人集結的大儀式。甚至連抗洪戰士的照片、汶川地震的照片乃至消防員逆行的照片都不願看。

因為深知,一旦看了,就會莫名其妙的被觸及淚點。

你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甚至有可能超越生死,就是有一種隱隱的驕傲、感動、信賴和心疼共同勾連的一根針、一根撞鐘的木柱,匡匡的砸鼻子,一定會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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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偏了,回到銀川艦上。

舷號107,全稱銀川號驅逐艦,中國海軍隸下的一艘導彈巡航艦。

1976年7月服役,1986年8月1日被海軍命名為「銀川艦」。從未戰鬥過,但完成過多次重大戰備演習任務和接待任務。

在它整個職業生涯中,和銀川無甚關聯,可連我這個非軍迷都知道它。他現在停靠在黃河軍事文化博覽園。

我沒見過它,但我一定會去看它。

它和所有服役的、退役的、沉沒的艦艇一樣,離你我很遠,但都清楚有它心裡就踏實。和所有軍人一樣,都讓我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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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老兵不死,亦不會凋零」

原諒我竄改了麥克阿瑟將軍的名言。事實上有可能他也是改動了一首老歌詞——老兵不死,只是漸漸退出舞台。

我願意相信老兵從未死過,他們真的有軍魂。

我原來不信軍魂。聽過兵痞的好多破八卦,喝煙茶關禁閉階級分明。

後來我認識了一個退伍的女兵,她和她戰友關係都超好,好過各種同學關係。我甚至以為兵痞只是謠言。直到前些日子聊天,才聽她提起當新兵時被欺負的故事。

我不太理解這種情感,也被欺負的要死要活,也被操練的生不如死,但戰友的情感卻牢不可破。可能同吃同睡同被練的感情已經升華,所以她們才對部隊有割捨不下的深厚惦念。

哪怕沒那麼神聖,不至於升華到軍魂,但也都是軍中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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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不曾生死與共的戰友情都那麼堅實,想像那些經歷過戰爭的老兵,與子同袍絕對是真誠的表達。

最近我鼓足勇氣看了《走向共和》(太精彩磅礴,一生推),有段劇情是真實在打心。

李鴻章的北洋水師,缺炮少彈,年久失修,就是在政治鬥爭中被擠在角落裡的垂垂老朽。

但還是得閱兵啊,老佛爺戴天閱兵,本人未到,猶如親至。李鴻章還邀請了各國大使一同檢閱。

海軍無炮,閱兵都不夠精彩。怎麼辦?幾位戰士藏在靶船上,隨著空炮擊發,戰士點燃炸藥,用自己的生命配合了這場表演——拿命換了假裝靶船被擊中。

所有人都振奮了,各國大使被「實力」震懾,連日本大使都著了道,勸天皇說可不敢輕舉妄動。

這就是軍魂吧。老兵不死,亦不會凋零。

麥克阿瑟說:其他人將糾纏於分散人們思想的國內外問題的爭論,可是你將安詳、寧靜地屹立在遠處,作為國家的衛士,作為國際矛盾怒潮中的救生員,作為硝煙瀰漫的競技場上的格鬥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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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雖無我之長處,亦有我之雄心

我祖籍大連,至今玩過一次海,那次玩海當晚我突發腸胃炎,進了醫院。所以對大海總是既敬畏又敬畏的。可能有不少人都沒在海里泡過,對海的陌生如同對天空。

但哪怕是這樣,寧夏這地兒也有著威武的尊嚴,這艘停在黃河岸的「銀川艦」就是我們的態度。

其後海軍又有了新的服役「銀川號」。除了這名字,依然和我們無甚關聯。但這態度就是,海陸空哪怕星空,但凡有人敢犯,我舉國上下,會抱團胖揍之!

平時我們再怎麼挑這個國家、這個城市的毛病,他依然是包容我夢想的家!我愛他,我可以調教,你不能欺凌!

啊啊啊,我熱血的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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