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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的經驗,超越經教的研究

摘錄自阿姜查尊者《寧靜的森林水池》

讓我們談一談,研究佛法思想和將它們放入修行之間的不同之處。真正的法義研究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在我們痛苦的生活中找到一條出路,以及為自己與眾生達到快樂與平靜。我們的苦生起是有其起因和停留的地方的。讓我們來了解這個過程。當心平靜時,它是在其原來的狀態:當心動搖時,念頭便形成了,而喜、悲皆屬於這動搖的心和這念頭結構中的一部份。掉舉也是如此,慾望跑這兒、跑那兒的。如果你對這樣的動搖並不了解,你就會受到念頭的支配而任其擺布。

因此,佛陀教我們要去思惟(觀)變動的心。觀照心的變動,我們便能看到其基本的特質:永恆地變遷、苦、空。你應該覺醒和思惟(觀)這些心理狀態。如此一來,你便可以學習到十二因緣的過程。佛陀教導,「無明」是一切世間因緣和「行」生起的「因」。「行」引發「識」,「識」引發「身」與「心」。這就是十二因緣的過程。

當我們初學佛法時,這個傳統的教義對我們也許有意義,但是,當這個過程實際地發生在我們心裡時,那些光研讀十二因緣的人,將跟隨不上它們。就好比一粒水果從樹上掉下來一樣──每一環都掉落得如此迅速,使得這些人根本無法說出已經經過了哪些樹枝。例如:當愉悅的感官接觸發生時,他們便會被感覺所支配,無知它們是如何發生的。

當然,經典里對整個過程的有系統描述是很精密的,但,實際的經驗卻是超越經教研究的。研究並無法告訴你「這就是」無明生起的經驗,「這就是」行的感覺,「這就是」特殊的意識,「這就是」身與心各個不同元素的感覺(受)。當你從樹上掉到地上時,你並無法詳細地算出你掉落了幾尺幾寸高──你就碰到地上了,然後經驗到苦。沒有任何一本書能夠描述那種情形。

經教的研究是有組織系統,且嚴謹的,但是,真理絕非僅此而已。因此,我們必須以「覺知者」、以我們最深層的智慧來證實生起的一切。當我們原有的智慧──覺知者,經驗到心的真相時,它使會清楚地明了心並不是我們自己,不屬於我們、不是我,也不是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必須舍掉。對於我們所學習的心、識元素的名相,佛陀也不希望我們去執著。他只是希望讓我們看到這一切都是無常、苦和空的。他只教導我們放下。當這些東西生起時,覺知它們、了知它們。只有能夠做到這點的心,才算正確地訓練過。

當心被擾動時,種種法塵、念頭、反應便由之生起,並且不斷地營造和造作。只要讓它們去,不論好、壞都一樣。佛陀只說:「捨棄它們。」但對我們而言,探究自己的心,以知道如何方能捨棄它們,是必要的。

如果我們觀察心理元素的形態,我們會看到,心是追隨自然順序的──心理元素是這樣子的:識生起然後就這樣消逝等等。我們可以在自我的修行中看到,當我們擁有正見及正念時,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自然會隨之生起。各種不同的心理元素會從這個覺知者生起。覺知者就有如一盞燈,如果知見正確的話,思惟和其他的因素也會跟著正確:就如同從燈中射出來的光。當我們以覺知觀照時,正見就會增長。

當我們審視這一切,也就是所謂的心時,我們看到的會只是一個心理元素的聚合體,而不是個自我。那我們以何而立?受、想、身、心的五蘊就如風中的落葉般變化不定。我們可以經由禪坐發現這點。

禪坐就如同一根木頭,內觀和審視是木頭的一端,平靜與專註則是另一端。如果你舉起整塊木頭,兩端必會同時被舉起。哪個是定而哪個是慧呢,只是這顆心罷了。

你是無法將定與慧絕然地分開的。它們就好像一顆起初青澀,後來甜熟的芒果,而不是兩顆不同的水果。這個成長為那個,沒有了前者,也不會有後者。這樣的分法只是教導上的方便罷了,我們不該去執著語言。唯一真實的智慧根源,就是去看見自我內在的一切。只有這種的學習才有終點,也才是學習的真正價值所在。

在定的初階段的平靜之心,是從簡單的專註修行中生起的。但是,當這種平靜消失時,我們會痛苦,是因為我們去執著它。根據佛陀所言,達到了平靜仍然不是終點,因為,「有」和「苦」依然存在。

因此,佛陀利用這個「定」或「平靜」來進一步地思惟(觀)。他一直尋求事實的真相直到他不再執著平靜(定)為止。平靜只是真理的一面——種種法塵的其中之一,只是道上的一個階段罷了。如果你執著它的話,會發現自己仍陷於「生」與「有」之中,仿似你在以平靜的喜悅為依賴。但當平靜一消失,就會開始煩惱,而你,將會執著得更深。

佛陀為了看到「有」和「生」是從哪裡生起,所以繼續不斷地審視它們。在他仍未明了事實的真相時,他用他的心進一步地思惟,以觀照所有生起的心理元素。不論平靜與否,他都進一步地繼續洞察和審視,直到他最後覺悟了他所看到的一切——身、心的五蘊,就好像一顆熾紅的熱鐵球一般。當它四面皆熱時,你哪裡找得到一處清涼的地方可以觸摸?五蘊的真相也是一樣——執著任何一部份都會造成苦。因此,即使連定(平靜)都不該去執著;你不應該說平靜是你或你的,這樣做的話,只會造成自我的痛苦、執著和愚痴的世間、另一個熾熱的鐵球。

在我們的修行中,執取經驗為我和我的是我們的傾向。如果你認為:「我很平靜、我很煩惱、我好或我壞、我高興或不高興」這種執著只會造成更多「有」和「生」。當快樂結束時,痛苦生起;當痛苦結束時,快樂生起。你會看到自己在天堂與地獄之間遊離不定。佛陀看到自己的心的狀態是如此的,他也明白,就因為這個「有」和「生」,所以他的解脫仍未圓滿。因此,他利用了這些經驗的元素來思惟(觀)它們的真實本然。因為執著,「生」和「死」所以存在。變得高興是「生」,變得沮喪是「死」。死了以後,我們便生;生了之後,我們必死。從這一剎那到下一剎那的生與死,就如同一個不停轉動的輪子。

佛陀看到,無論心生起什麼,都只是無常的──因緣和合的事物,實際上是空的。當他明白這點時,他放下、他捨棄,因而找到了苦的盡頭。你們也必須要如實地了解這些。當你明了事物的本然時,你會看到,這些心的元素都只是個騙術──根據佛陀的教導,這類心什麼也不是、不生起、也沒生,更不跟任何人死去。它是自在的、光明的、燦爛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侵佔它。心會被佔據是因為心曲解了,而且被這些和合現象──這個假的我的意識所迷惑。

因此,佛陀讓我們觀察自己的心。開始時,有什麼存在?事實上,什麼也沒有。這個「空」是不跟和合現象一起生、滅的。當心接觸到好的事物時,它不會也跟著變好:當它接觸到不好的事物時,它也不會跟著變得不好。清凈的心清楚地覺知這些對象,覺知它們都不是實體。

當一位禪修者的心如此安住時,是不會有疑惑的。有「有」嗎?有「生」嗎?我們不需問任何人。審視了心的元素之後,佛陀便放下它們,然後只做一個在旁覺知的人。他平靜地觀照。對他而言,導致「生」的條件並不存在。以他圓滿的智慧,說它們皆是無常、苦和無我。因此,他確實成為一位覺知者。覺知者如實地徹見,而不因變遷的現象而快樂、悲傷。這才是真實的平靜,解脫了生、老、病、死,不緣因果或因緣,超越了苦、樂、善、惡。它無法形容,任何條件都不再能動搖它。

因此,增長三摩地、平靜和內觀,學習去讓它們在心中生起,然後確實地運用它們。否則的話,你只認識了佛法的名相,雖然擁有很好的動機,但也只能四處去說明事物的特質。你也許很聰明,但當事物在心中生起時,你會追逐它們嗎?當你接觸到你所喜愛的事物時,你會立刻執著它們嗎?你能夠放下它嗎?當不悅的經驗生起時,覺知者會執著於心,還是會放下?當你看到你所厭惡的事物時,還依然執著或譴責它們的話,就應該反省──這還是不對的、還不是究竟的。如果你如此審視你的心,你自己會確實地明了。

我並沒有用教科書來修行,我只是看著這個覺知者。如果它恨某人的話,問問為什麼;如果它愛某人的話,也問問為什麼;將一切生起的事物追究回它的本來,你便能夠解決執取與憎恨的問題,並讓它們離你而去。一切都將回歸覺知者、生起於覺知者。然而,反覆地修行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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