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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父親安排工作,他要與我斷絕關係,我傷心男神出現:我養你

我拒絕父親安排工作,他要與我斷絕關係,我傷心男神出現:我養你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雀無牙 | 禁止轉載

1

顏真記得,最開始離家去大城市打拚的時候,她跟她爸不歡而散。她爸吼她:「畫畫能當飯吃嗎?不聽我的,我看你最後能混成什麼樣!」

老一輩的人覺得畫畫有點不務正業的意思,比起穩定的工作來,畫畫最好歸在興趣那一類,而不是賴以生存的手段。更何況他爸對她也沒什麼信心。

她心氣兒高,脾氣倔,頭也不回地走了。她想:那我就混好給你看。結果現在,她爸的預言成了真,大城市待不下去,她混到臨江來了。

她沒能成為那個隨心所欲的畫手,她的那點清高變成了扎自己的刺。每次被老闆劈頭蓋臉罵她的畫是垃圾的時候,每次被買家指手畫腳說這裡不好、那裡不滿意的時候,她都氣憤極了。

氣得跳腳又怎麼樣,最後還是要低頭服軟,生活在一點一點磨去她的稜角。各種聲音把她心裡的聲音淹沒,慢慢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畫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了。

於是,她給自己策划了一次叛逃。

背著大包的水彩顏料,畫紙畫刷畫架,顏真終於來到了她心中的桃源——臨江。

不過除去落後不談,臨江確實是個好地方,這裡民風淳樸,山清水秀,生機勃勃的。

一路火車轉大巴,窗外的景色從林立的高樓轉換成層疊的山巒,她離都市越來越遠。

從老鄉的農用三輪車上跳下來,顏真深吸了一口氣,山裡的空氣涼涼的,潤潤的。她站在小鎮對面,河那邊是茂密的山和掩映其中的錯落的青瓦房。

阿茶穿了件白色的老漢衫,他的黝黑的皮膚、寸頭顯得他很精神。船飄在河面上,阿茶站在船上撐著竹竿,他在趕一群白白胖胖的鴨子。

阿茶也入了畫,不知怎的,顏真突然就有種天荒地老的感覺。

她放下手裡的行李,把手窩成喇叭狀跟阿茶打招呼,「你好!」山裡馬上盪起迴音,這下好了,村裡都知道來了個新鮮人了。

船上的阿茶沖她揮了揮手,他咧開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也不管顏真看不看得見。

2

顏真找到村長,表明自己想在臨江住一段時間。村長很熱情,尤其一聽顏真是個畫畫的,不住地誇她:「丫頭是藝術家啊!了不起啊,記得把我們臨江畫得好看點啊!」

一番話說得顏真臊得慌。她說:「叔叔,我也就三腳貓的手藝,再說臨江已經很美了。」

村長替顏真安排了住處,很幽靜的一個小房子,靠著一家麵館兒。村長是出於好意,他想藝術家嘛,肯定不會做飯。

事實也是如此,都不用實際操作,要顏真用土灶、燒木柴做飯,別說吃上飯,不把房子燒了都算走運了。

村長走的時候告訴她,還有什麼需要可以去找阿茶,隔壁賣面的就是他家。

臨江是美,這種美很大程度上源於它的原始與粗獷。人們用水桶在年代久遠的古井裡取水,在河裡洗衣服。才第一天,顏真那雙所謂的屬於藝術家的手就被磨出了血泡。

這個時候,救星阿茶出現了,他挑水裝滿她院子里的水缸。麻煩阿茶給自己幫忙,顏真也怪不好意思的。

顏真突然就有點沮喪了,自己這麼點事兒都做不好。她也想長出一身健壯的肌肉,像阿茶一樣挑著水都可以健步如飛。

阿茶很善解人意,「沒關係的,我經常幫阿婆阿爹們挑水擔柴的。村子裡的年輕人都出門打工,留下的都是老的和小的。」

他把顏真歸到老弱病殘、需要照顧的那一類了,這些話真的一點都沒能安慰到顏真,她準備換個話題。

顏真問:「那別的年輕人都走了,你為什麼留下來呢?」

阿茶想了想,他說:「我喜歡這裡啊!我看到有鄉親來吃我的面我就高興。」

人各有志,顏真沖著他笑笑,沒再多問。

阿茶請她吃面,他很驕傲地向她保證,「你一定會喜歡我的鴨湯麵。」

的確,他做的面,清淡的湯底,鮮而不膩,還有蘿蔔的甘甜,面很勁道。顏真狼吐虎咽,連湯都喝了個精光,這已經是對做飯的人最真誠的誇獎了。

「真好吃!」顏真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有什麼秘方嗎?」顏真向他請教。

阿茶認真想了會兒說:「好像沒有哎,我喜歡做面算秘方嗎?」

顏真愣了下,肯定他道:「算!」

阿茶乾的活計就是他喜歡的,她突然想起自己不也是因為喜歡才開始畫畫的?怎麼慢慢地變了呢?

3

第二天早上,顏真門上的鐵環被人敲得老響,等她過去開門時又沒看到一個人影,以為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她一低頭,便看到一大片青色的荷葉。荷葉一移開,是幾粒翠色的蓮子,用青花的小碟子盛著,清甜的氣味汨汨冒出來。

有人給了她一個清新的開始。她在門口望了望,那邊阿茶沖她招手,他在忙著招呼客人,那應該是他抽空送過來的。

顏真閑著無聊,拿出畫刷和顏料,架起畫板,開始畫她對臨江的初映象。

等阿茶不那麼忙了,他帶她四處轉悠。

有時阿茶也會去看顏真作畫,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對他來說那是化腐朽為神奇,顏真在一張白紙上烙下她自己的痕迹。

過了將近半個月,顏真主動提出要體驗他的生活。

她和阿茶一起在江上放鴨子,小船穿行在清澈見底的河面上,顏真覺得詩情畫意極了,她骨子裡是浪漫的。

風起時,有蟲子從樹上落到小船里。

「你看,它像不像一列火車?」阿茶盯著手上的一隻毛蟲問她,他得是多麼喜愛這裡才會愛屋及烏地覺得這裡的毛毛蟲都是可愛的啊!

「要是有毒,你的手上還會留下火車走過的痕迹。」顏真笑他。

頓了一會兒她問:「阿茶,你說我是不是沒有畫畫的天賦啊?」

「我不懂畫,但是你的畫讓我覺得很舒服,很乾凈。」這對顏真來說倒是很新鮮的評價。

不過也許環境真的可以改變人,以前有一段時間,會有買家說她的畫太有慾望了,大幅大幅的紅色和黑色混疊,像夜色中的活火山,總有想爆發的衝動。

那時的她太想出名了,想用才氣換名氣,想用個性博人眼球,她漸漸忘了自己學畫畫的初衷。

也許,不是她的畫變乾淨了,而是臨江乾淨,在這裡她可以做自己。

4

之後,每次顏真吃面,阿茶都不要錢了。他說:「拿你扔在暗房的畫抵面錢吧!」

顏真開始的時候不願意,「那些都是畫壞了的,不值錢。」

阿茶說:「我不在乎它值不值錢,主要是我喜歡,你就當成全我唄!」

顏真磨不過他,也就順了他的意。

阿茶找顏真的次數變少了,他空閑的時候,把一截一截的木料往家裡扛,自己悶頭在家裡敲得咚咚的響。顏真問他在幹什麼?他神秘兮兮地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幾天後,阿茶把顏真叫到他家裡,給她揭秘——他為她辦了一個畫展。那些木料被他用來做畫框了,他把她畫的殘次品都用心地裱了起來。

「你看這麼多人來看呢!他們都喜歡。」阿茶很興奮。

顏真站在門口,看著一撥一撥湧進來的老頭兒老太太,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問:「你怎麼請動他們的,我要聽實話。」

「凡是來看你畫展的人,我都請他們吃一碗鴨湯麵。」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旁邊一位阿婆插進話來,「丫頭畫得好啊,不給吃面我們也來的。」

顏真突然想逗逗阿茶。她說:「你對這些老大爺和老大媽這麼好,我在你心目中是不是和他們一樣啊!」

「不……不一樣的。」阿茶有點結巴了。

「那我是哪樣?」

「大爺大媽是一群,但是顏真只有一個。」他說她獨特。

以前有男人送她鮮花,送她首飾,但是送畫展的,阿茶是頭一個,並且對顏真來說很受用。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知道她在苦惱什麼,這個淳樸天真的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她打開心結。

她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怎麼會對他的善意無動於衷呢?

5

顏真正跟阿茶道謝的時候,她爸給她打來了電話。

她爸開門見山,「你出去野了那麼久,也該回來找個正兒八經的、穩定的工作了吧?」

顏真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爸爸,我決定不回來了。」

她爸以為她開玩笑,「別犟了,我給你找了個文職,你回來做做看。」

她說:「我說的是真的。您放心,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管以後我過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怪您的。」

那邊她爸氣得摔了電話,雖然她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挺委屈的。也許下次回家的時候可以跟爸爸好好談談。

阿茶看她眼哭得紅紅的,也不知道該跟她說點什麼好。

顏真說:「我爸讓我回去,還要換工作,他覺得畫畫養不活我。」

阿茶脫口而出,「你要願意,我來養你。」

她被他的話逗笑了。他多簡單,生活之於他就僅僅是一日三餐。可能就像老話里說的,一畝地,兩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他不要太多,只要快樂,顏真突然有點羨慕他的單純。

「我可以養自己啊!不過我喜歡你這麼跟我說。」

「那你……會走嗎?」

「你先說你會不會捨不得我?」

「……會。」

顏真笑了,她決定聽憑心意任性一回。

「你伸手。」她回去拿一支小刷子,沾了大紅色的顏料,在他伸展的手掌上畫了一顆心,她說,「這就是我的答案,你收好了。」

慾望、戾氣、野心都被沖淡。在臨江,她返璞歸真,看到最真實的自己。

她想,這個社會兢兢業業、亦步亦趨的人那麼多,總要允許有人過不一樣的生活吧?

這裡的人,不是主流,但他們依然活得快樂,他們抓住一點細微的幸福然後深深地滿足,她相信她和阿茶也可以這樣的。(原題:《水彩筆和鴨湯麵》,作者:雀無牙。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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