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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花如米小,也學木樨開

作者簡介:春山花落,浙江杭州人。浙江大學研究生在讀。花草樹木愛好者。

前些日子,杭城被暖氣流與濕氣流雙重裹挾,悶熱難擋,頗有幾分黃梅天和「桂花蒸」的意味。

冷空氣帶著風雨姍姍來遲,雖未完全化解悶熱,但涼風一吹,倒有幾分秋高氣爽之感。

連校園裡的落英,都彷彿是秋日裡鋪滿地面的木樨花。

當然了,它們並不是木樨。

它們是現在正值花季的樟Cinnamomum camphora的花。

樟,也稱為樟樹和香樟,樟科樟屬植物,是杭州市的市樹。

而桂花,是杭州市的市花。

你看,樟和桂花也挺親近的嘛。

樟最為人所知的,大約是提取自它根、枝、葉的樟腦了。

在木質傢具中放一塊樟木板,或是放幾顆樟腦丸,都能達到驅蟲防蛀的功效,更不用說老底子常用的樟木箱了。

西湖邊的一棵樟樹

而在南方,尤其是杭州,樟樹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樟作為行道樹遍布杭城,最出名的一條香樟大道要屬天目山路;西湖邊、群山中、濕地里,隨處可見的百年樟樹則更加讓人驚嘆。

只是沒想到,樟花竟也如此美麗。

聚傘狀的圓錐花序腋生或近頂生於枝幹,長長的花梗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白色的花朵小而密,帶著樟科植物獨有的芳香;萼片狀的花瓣2輪排列,每輪3瓣,9枚能育雄蕊排成3輪,由外至內,最內輪(第四輪)的3枚雄蕊退化,呈箭頭狀。

鵝黃的雄蕊,重重疊疊,坐於白色的花瓣上,宛若白玉盤上的金蓮。

南唐詞人馮延巳在《謁金門·風乍起》中寫:「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但樟花開放的暮春初夏,卻是「風乍起,吹綠一城樟樹」。

樟是常綠喬木,但常綠並非不會落葉,而是一年四季都有葉老去、落下。樟換葉的高峰是每年的4月上旬,此時,變為橘紅色的老葉就會脫落,飄飄揚揚地灑滿杭城,而新萌生的樟樹葉片則綠得明亮,綠得驚人!

無論是樟樹老葉,還是樟樹新葉,樟樹葉片的特徵之一——離基3出脈,都十分明顯;而樟樹革質的葉片,即使是在雨中,也依然質感滿滿。

若是你將樟樹葉片舉至日光或是燈光下,樟樹葉片離基3出脈處的腺點清晰可見,而它們,就是樟樹葉片芳香的來源。

葉脈分叉處的兩個腺點

樟樹的樹榦也獨具特色——幼樹樹皮常綠色,光滑不裂,老時黃褐色至灰褐色,不規則縱裂。

近來,浙江大學出版社出版了《杭州植物志》三卷,卷中樟科樟屬條目下共有兩個物種:樟Cinnamomum camphora和浙江樟Cinnamomum chekiangemse而浙江樟與樟的主要區別之一,就在於浙江樟的樹皮為灰褐色,呈平滑至近圓形塊狀剝落。

《杭州植物志》中說:「(浙江樟)見於餘杭區(中泰)、西湖景區(寶石山、九曜山、南高峰、玉皇山),生於山坡、溝谷、雜木林中。」

圖片摘自《杭州植物志》

浙江樟的葉片較長一些

不知道花友中是否有愛好烘焙的,如有,那對於樟的屬名 Cinnamomum 一定會覺得似曾相識。

是的,它很像一種香料的英文—— Cinnamon,肉桂。

其實這也不奇怪嘛,肉桂Cinnamomum cassia也是樟科樟屬植物呢。樟科不少植物都可以製作香料,比如上面提到的浙江樟,樹皮即是「桂皮」的一種。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苔》 清·袁枚

一首孤獨了300年的小詩,因著鄉村教師梁俊和山裡孩子小梁在《經典詠流傳》舞台的演繹,一夜之間為國人所熟識。

《孔子家語》有云:芝蘭生於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

從植物學的角度,雖然不那麼感性與唯美,但事實上,花是被子植物的繁殖器官,所有被子植物都會開花,但出於這樣那樣的原因,我們總是會忽視一些植物的花。

就像樟花。

樟花只有3mm長,與小米粒相當,但樟花卻是那麼香,盛放之時,一樹一樹的花開,又何曾遜色於秋日的桂花?

正可化用隨園主人的詩句:

樟花如米小

也學木樨開

文:春山花落

圖:春山花落、蔣某人、《杭州植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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