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無趣!反對莊嚴肅穆的假正經!
The Rain
「菊次郎の夏」 オリジナル?サウンドトラック
久石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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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人們還是比較喜歡跟幽默一點的人待在一起吧。談吐幽默的人身上有一圈帶吸引力的光環,讓人忍不住想跟他說話,想被逗笑,這是幽默的魅力。真正的機智幽默,應該是像林語堂說的:「心靈的光輝與智慧的豐富」,這樣的人會把自己的生活過成對命運的神回復,那種骨子裡的高級幽默是可以點亮生命的,厲害一點的還能把邊上人的心靈都照亮,比如霍金,比如王爾德,比如王小波。霍金出門總會被遊客認出來,他們激動的問:「請問您是霍金嗎?」他常常面不改色地說:「噢,不是,你們搞錯了,他真人比我帥多了!」可以說是非常可愛了。
幽默不是講笑話,講笑話也不叫幽默,幽默是個覆蓋面很廣的詞,讀書有讀書人的幽默,寫作有寫作者的幽默,看電影有觀影者的幽默。就說說電影好了,《低俗小說》,我最愛的一部電影。有人覺得這是最經典的文藝片,有人覺得影如其名,低俗。這是觀眾幽默點的不同,我覺得最幽默的是那塊祖傳的表在一個人屁眼裡塞了五年,然後又在另一個人屁眼裡塞了兩年這個梗,但是那個老軍官跟小布奇講這塊表是怎樣跟著幾代祖先出生入死,又怎樣在兩個人屁眼裡度過七年的這個電影橋段是非常冗長的,一大段語調平靜地敘述真的很無聊,初看時很想跳過,有人覺得這一段完全不知道在看什麼,有人覺得真的太低俗,太低級趣味了,我這樣的呢就覺得這一段真的是全片最精彩,所以這就是幽默點的不同,這樣就無法達到共鳴,除了翻白眼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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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是一個人靈魂深處難以抑制的有趣,是對生活藏也藏不住的熱愛,是草長鶯飛的四月天,是抬頭望見月亮的驚喜。王小波的人格魅力,不是在他文字里的字句惹人發笑,而在於他看清了這個處處都是弊病的世界,仍舊心懷夢想,幽默面對,這是大智慧。我覺得,他們那一輩的高級知識分子幽默起來,說起情話來,罵起人來,擱現在都他媽是網紅,都得火。
「在社會倫理的領域裡我還想反對無趣,也就是說,要反對莊嚴肅穆的假正經。據我的考察,在一個寬鬆的社會裡,人們可以收穫到優雅,收穫到精雕細琢的浪漫;在一個呆板的社會裡,人們可以收穫到幽默——起碼是黑色的幽默。就是在我呆的這個社會裡,什麼都收穫不到,這可是件讓人吃驚的事情。看過但丁《神曲》的人就會知道,對人來說,刀山劍樹火海油鍋都不算嚴酷,最嚴酷的是寒冰地獄,把人凍在那裡一動都不能動。假如一個社會的宗旨就是反對有趣,那它比寒冰地獄又有不如。在這個領域裡發議論的人總是在說:這個不宜提倡,那個不宜提倡。彷彿人活著就是為了被提倡。要真是這樣,就不如不活。羅素先生說,參差多態乃是幸福的本源——弟兄姐妹們,讓我們睜開眼睛望周圍看看,所謂的參差多態,它在哪裡呢。」——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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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差不多寫到這裡了,我也是需要睡覺的。最近我又在讀王小波了,這人的腦子真的很好用,不過我覺得就是因為腦子太好用,明白的事情太多,其實很難自己消化的,就算再幽默好了,也不能把世間所有的醜惡如海納百川去般的包容,然後在肚子里裝個轉換器,把不開心都說成開心的,這是很累的一件事。
不說了,隨意分享一段文字,跟主題無關,只是單純的很喜歡。
"我贊成對生活空間加以壓縮,只要壓不到我。但壓來壓去,結果卻出乎我的想像。海明威在《鍾為誰鳴》里說過這個意思:所有的人是一個整體,別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所以,不要以為喪鐘是為誰而鳴——它就是為你而鳴。但這個想法我覺得陌生,我就盼著別人倒霉。五十多年前,有個德國的新教牧師說:起初,他們抓共產黨員,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後來,他們抓猶太人,我不說話,因為我是亞利安人;後來他們抓天主教徒,我不說話,因為我是新教徒??最後他們來抓我,已經沒人能為我說話了。眾所周知,這裡不是納粹德國,我也不是新教牧師。所以,這些話我也不想記住。"
青年的動人之處,
就在於勇氣,和他們的遠大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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