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美好的東西堅持到底

最新 04-26

把所有美好的東西堅持到底

我曾經喜歡過一個男生，並且消磨了近六年的時光去默默喜歡他。我一度認為自己可以為他放棄所有一切一切甚至生命。我嘗試過去忘記，可是他在我身體的某個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覺，它一直在那裡隱隱作痛，會因為任何一個孤獨的夜晚而失聲痛哭，會想要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我也試著去愛上別人，可是那些愛，短暫且輕飄，像是把客人安頓在心裡一個客房，天亮了，就該走了。愛而不得，再常見不過，可我漸漸失去了執著愛一個人的能力。

「我以為我就要這樣一年老似一年…」

2016年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和我的朋友看了一場叫《戀愛的犀牛》的話劇，我還記得那晚我熱淚盈眶，看著男主人公拖著一塊巨大的紅布，彷彿我親眼看到那個悲痛欲絕的男青年殺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犀牛圖拉，獻血流淌出來，整個舞台都是猩紅的。它漫過我曾經最美好的時光，那個喜歡一個人就一直喜歡，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自己。

那天晚上，一群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我寫了自己的想法：孟京輝的原創話劇《戀愛的犀牛》被稱為戀愛聖經，講述的是一個男兒愛上一個女人，男主角馬路是一個犀牛飼養員（在話劇中，穿插了許多馬路對犀牛的自言自語，這也是貫穿整個話劇的主線），性感神秘的女孩明明在年輕人馬路面前出現的一瞬間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也就在同時，馬路的犀牛館引進了一頭性感的母犀牛）嗅覺靈敏的馬路這樣形容那個女孩「複印機味道的女孩，嚼著檸檬味的口香糖」。馬路為了她做了一個人所能做的一切，他的朋友都說馬路他瘋了。

「他過分誇大了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之間的差別，在人人都懂得明智選擇的今天，算是人群中的犀牛，實屬異類。」可是，鐵石心腸的明明心裡卻一直愛著另一個男人，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明明緊緊抱著一個枕頭不斷從床上跌倒，爬起，跌倒，爬起。

「就算他再什麼羞辱我

再怎麼折磨我

只要他還愛我

······」

對於年輕人馬路的表白，明明始終無動於衷，因為在她心已經被另一個男人填滿了。儘管在後來，明明給馬路過了生日，送了他禮物，甚至和他發生了關係，可是，在她看來，馬路只是她美好幻想的替代品。

期間，有一個情節特別使我印象深刻。在舞台右邊有一個巨大的跑步機，一身紅裙的明明和白色襯衫的馬路就在上面一直奔跑，時而一前一後的追逐，時而並肩而跑，在昏黃聚光燈下的影子不斷舞動，就像兩隻戀愛的犀牛在草原追逐。可是後來，馬路跌到了，隨著向後滾動的平皮帶，一直墜落在地上。這就向我們暗示著，追逐愛情的少年最終失敗的結果。

這部話劇的藝術表達很骨感，很直接，不加掩飾得表達出一個熱戀的年輕人對愛情的渴望，對女人身體的渴望，以及對性的渴望。同時也通過明明告訴我們，含羞的女性在寂寞難耐時，同時也需要性來發泄自己。

你感覺不到我的渴望是怎樣的向你湧來，爬上你的腳背，淹沒你的雙腿，要把你徹底的吞沒嗎？我在想你呢，我在張著大嘴，厚顏無恥的渴望你，渴望你的頭髮，渴望你的眼睛，渴望你的下巴，你的雙乳你美妙的腰和肚子，你毛孔散發的氣息，你傷心時絞動的雙手。

他打破了我們羞於說性愛的思維，愛情就應該勇於去表達，可是愛情也是痛苦的，讓人迷惘的，失落的。面對明明時而熱情與他在床笫纏綿，時而和他冷眼相向與別的男人交歡的狀況，馬路終於忍不住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很幸運的中了價值100萬的彩票，除了給他飼養的黑犀牛買一隻新的母犀牛之外，其他的他都願意給明明。

可是，明明告訴他：「我就是不要你的錢，你能強迫我要嗎？我願意當婊子掙錢跟你也沒關係，我就是受不了你那副聖人似的面孔，我不愛你，我不想聽見你每天在我耳旁傾訴你的愛情，我不想因為要了你的錢而讓你擁有這個權力。聽懂了嗎？」（黑犀牛最後沒有和母犀牛關在一個籠子里，因為黑犀牛太老了，所有人都認為他不會再生育了）

馬路崩潰了，「所有的氣味都消失了，口香糖的檸檬味，她身上的複印機味，錢包的皮子味，我的鼻子已經聞不到任何東西。我開始懷疑自己，懷疑我對她的愛情，懷疑一切……什麼東西能讓我確定我還是我？什麼東西讓我確定我還活著？——這已經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一種的較量，不是我的她的較量，而是我和所有一切的較量。我曾經一事無成這並不重要，但是這一次我認了輸，我低頭耷腦地順從了，我就將永遠對生活妥協下去，做個你們眼中的正常人，從生活中攫取一點簡單易得的東西，在陰影下苟且作樂，這些對我毫無意義，我寧願什麼也不要。」

他變成了一個大家所謂的正常人······

戀愛訓練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