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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修仙文 《雲中有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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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行

 俠客行

董真;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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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作者:圊雨

圖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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鍥子

滄瀾大陸是修仙大陸,這片大陸無比廣闊,無人能走到盡頭。在這片大陸上,人們熟知的超級帝國有五十多個,每一個超級帝國的背後都有一個超大的修仙門派支持。修仙界的巨擘之一的三清觀便是支持帝國中的南唐帝國。三清道觀位處南唐帝國的邊緣的一座齊雲山上,它位於齊雲山的山頂。齊雲山東靠東海,四季分明,氣候宜人,山中飛瀑流泉,霧繞雲低,珍奇異獸,真可謂是仙家福地。

三清道觀依山而建,建築氣勢磅礴,巧奪天工。在三清道觀中的靜思院里,栽種著一株蟠桃樹,此樹據說已有一千歲了。

她便是這棵活了一千歲的蟠桃樹,雖然說她自己感覺她還很年輕,一點都沒那麼老嘛,他們肯定是胡說的啦。言歸正傳,自從她有意識起,她便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誰了,他便是清涯子道長的親傳弟子―雲虛,而且她也知道他十分愛她。要問她是如何得知的?每日清晨,雲虛他必會踏著晨露,衣袂飄飄的走到她的身旁,好吧,那時她還只是一棵樹。他經常用他那深邃的眸子深情的凝望著她,喃喃的說著,「阿桃,等你化形後,我便娶你為妻……」

說真的,她異常疑惑,為何他會如此深愛一棵樹呢,直到她化形歷劫時,天上的雷電劈到了她的身上,也劈醒了她那埋在記憶深處的記憶,她沒想到她曾經是那麼的愛雲虛,也沒料到她當年竟然能夠活下來。

一 相伴

仙人飛升時留下一處名為青冥的秘境,其中據傳聞有仙器、仙丹以及仙草。她的娘親乃是青冥秘境中的一株蟠桃樹,她馬上就要飛升了。然而她的娘親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年幼的她,即使她已經有一千歲的年紀。妖與人不同,它們的生長周期是十分緩慢的,因此按人類的年紀來算,她只是個幾歲的小屁孩罷了。

在機緣巧合之下,她的娘親救了受了重傷的清涯子。清涯子為了還她娘親的這個恩情,就問她有沒有他能夠做到的事。她的娘親便對他說,「妾身將要飛升仙界,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這年幼的孩兒,妾身希望道長能夠替妾身照顧她,直到她成年。」

清涯子道長便答應了,之後他帶著年幼的小蟠桃樹離開了這個秘境。回到齊雲山後,他將她安置在靜思院中。

清涯子道長道法深不可測,並且他在道觀中輩分極高。他有一位親傳弟子,道號喚作雲虛,這時雲虛他才五歲。清涯子為了能讓年幼的蟠桃樹妖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他便吩咐他的小徒弟雲虛,讓他每天定要抽出一個時辰到蟠桃樹下誦讀啟蒙詩篇。

夏日的陽光無比毒辣,因此雲虛都會早起,選擇太陽未出的時候,來到蟠桃樹下,誦讀他所學過的詩篇給我聽。

清晨,萬籟俱寂,一切都在沉睡中。身穿著灰色道袍的小道士,頭上梳著端端正正的髮髻,小手裡拿著一本書,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蟠桃樹的跟前,說道,「小桃樹,我來了,今天我們一起學習《論語》,」說完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突然他的雙眼發亮,對蟠桃樹說道,「聽師傅說,你是因為化形的時候被別的妖精欺負,所以一直到現在都不敢和別人交流,也不敢再次在人前化形。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欺負你的,所以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呀?」雲虛滿臉期待的望著蟠桃樹。

此時,小蟠桃妖完全懵了,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在她左想右想的時候,他便以為蟠桃樹不會回答了。於是,他垮下了小臉,滿眼失望的嘆了口氣,後來他又想起了蟠桃樹之前那段不好的經歷,他十分同情她的經歷,於是他便不強人所難,說道,「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來完成今天的功課吧。」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清脆的男孩子的聲音迴響在整個院中,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微風輕輕拂過蟠桃樹的樹葉,它的枝葉便出「沙沙」的聲音,仔細聆聽這聲音,似是蟠桃樹在說對不起,又似是聽到小道士精彩的誦讀而情不自禁的應和聲。

二 初見

冬去春來,四季輪轉,日子在誦讀間一天一天的飛逝,轉眼間,小道士雲虛已經長成了一位儒雅的男子。此外,小道士雲虛也在不知不覺間養成了一種習慣,每日他必定會抽出一段時間去蟠桃樹下坐一坐,若有一日不去,那麼那一日他便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又是春回大地,萬物復甦的一日,安置在靜思院中的蟠桃樹上的桃花開的正盛。十七歲的小道士雲虛正單手捧著一本劍譜,悠閑的倚靠著蟠桃樹上,安靜的在樹陰下看書。春風溫柔的拂過他的臉龐,桃瓣如雨般飄落下來。雲虛眯了眯眼,懶洋洋的仰望著湛藍湛藍的天空,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四五歲的女童從樹後滾了出來。她先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然後邁著小短腿,穩穩噹噹的走到小道士身旁,輕輕的扯了扯小道士的衣袖,揚起嬰兒肥的小臉,奶聲奶氣的對著小道士喚道,「道士哥哥~」

小道士心中驚疑,面露詫異的問道,「小娃娃,你是從哪來的?」

女童伸出白嫩的小手,向蟠桃樹指了指,說道,「道士哥哥,阿娃就是蟠桃妖呀。」

小道士看見如此可愛的蟠桃妖,心中十分的詫異和喜悅,他終於能和蟠桃樹對話了,太好了,他的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卻表現出很是受傷的樣子,「原來小娃娃你便是師傅在十二年前從秘境中移栽過來的蟠桃樹呀。唉,我在這兒陪伴了你這麼久,盼星星,盼月亮,每天都盼著你能出來,和我見上一面,或者說說話也好呀,但是你卻一直不出來,哥哥我好傷心呀。」

小娃娃漲紅了臉,「我……我……」說了半天都沒說全一句話。

雲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抬手,摸了摸小娃娃的頭頂,說道「沒事啦,哥哥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要當真哈。」

小娃娃輕輕「恩」了一聲,然後紅著小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真是太可愛了,雲虛的心瞬間就被融化了。他又抬手,摸了摸小娃娃的腦袋,笑著轉移話題道,「小娃娃,道士哥哥我還不知道你喚什麼呢?」

身著粉衣,雙平髻上帶著兩朵盛開的桃花,眉心綻放著一朵粉色桃花的女娃娃抬頭,靦腆的看著雲虛說道,「阿娃叫小桃,那道士哥哥呢?」

「道士哥哥喚作雲虛。」雲虛微笑著回答道。

這一日的相會,即使過了三百年,雲虛也依舊記憶猶新。

三贈簪

五百年過去了,她的雲虛哥哥長的越來越好看了,而她也長成了十二歲的少女。道觀中好多道士都下山成親了。為了讓雲虛哥哥能永遠陪伴在她的身旁,她決定嫁給雲虛哥哥。首先就是要讓雲虛哥哥知道她的心意。

於是,小桃決定她要做個定情信物送給她的雲虛哥哥。想來想去,她覺得桃木簪子最能代表她的心意,把自己送給雲虛哥哥,小桃一拍手,好主意呀。

齊雲山頂,一襲白衣的男子在雲海中舞劍。小桃氣喘吁吁的提著裙擺,邁著顫顫巍巍的腿,咬緊牙關,終於爬上了山頂。這時,東邊升起的朝陽綻放出漫天的金光。在晨光中,身著白衣的男子更顯仙人之姿。

小桃安靜的走到一旁,坐在一塊石頭上,捧著臉,滿眼痴迷的注視著男子。一套劍法過後,男子收劍,男子回頭看到坐在岩石的女孩子,女孩子身穿粉色襦裙,梳著雙丫髻,髮髻上點綴著幾朵桃花,甚是嬌美可人。

小桃看見雲虛收了劍,便立馬起身,邁著歡快的步伐,喊著,「雲虛哥哥~」,接著便像小鳥歸林一般投入雲虛的懷中。

「慢點。」雲虛彎下腰,從懷中拿出一方帕子,輕柔的幫小桃擦拭汗水。

小桃從懷中掏呀掏,掏出了一根檀木發簪,像獻寶一樣遞給雲虛,「雲虛哥哥,這個送給你。」

雲虛接過簪子,仔細端詳它。祥雲圖案的桃木發簪,打磨的十分細緻,摸起來,手感非常好,可以看出製作的人是下了大力氣製成的。「小桃,這是你做的嗎?是用你的樹榦製成的嗎?」

小桃用力的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當然是小桃做的。這是小桃送給雲虛哥哥的定情信物。等小桃成年後,小桃就嫁給雲虛哥哥。雲虛哥哥可不許喜歡別人。」

雲虛聽後哭笑不得,只是輕輕的揉了揉她的發頂,疼惜的說道,「以後不要隨便傷害自己。」

小桃的臉上滿臉認真的看著雲虛的眼睛,說道,「雲虛哥哥,小桃沒事的,因為雲虛哥哥對於小桃是不一樣的,以後小桃可是雲虛哥哥的妻子。」

「你呀……」雲虛心中暖暖的,抬手捏了捏小桃軟軟的臉蛋,笑道,「說不定小桃成年後就不想嫁給雲虛哥哥呢?」

「才不會呢,小桃要和雲虛哥哥永遠在一起。」小桃拉著雲虛的手,撒嬌的搖了搖他的手,「等小桃長大後,雲虛哥哥就娶小桃好不好嘛?」

「等你長大再說。」說著,便拉著小桃的小手往山下走去。

「不嘛……不嘛……」

一大一小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遠,他們的歡笑聲隨著風飄遠,散落在山林中。

四求援

三年後的一日,金陵的父母官――於熊親自到三清道觀中向他的好友清涯子求援。(希望清涯道長能親自出馬,下山除妖。)

三清觀的會客室中,一位正氣凜然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棋盤的一端,他的對面是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清涯道長。他們二人一邊下著棋,一邊敘舊。

中年男子看著棋局沉思好一會兒,他才捻起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上,隨後他不由的嘆道「清涯子,你的棋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呀。」

清涯道長哈哈一笑道,「倘若於兄和我一樣清閑,於兄的棋藝也會和我一樣的。」說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便道,「於兄平時不是公務繁忙嗎,怎麼有空到我這三清觀中和我手談呢?」

那中年男子聽到後,嘆了口氣,一臉憂愁的說道,「清涯子,實不相瞞,這次上山,我是來向你求援的。」

清涯子挑了挑眉,問道,「怎麼,金陵有妖孽作祟?」

於熊點了點頭,「是妖孽害人,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很多男人命喪其手了,其中包括定國公的世子。定國公愛子心切,於是便將此事上書給陛下,陛下看後十分震怒,命我這個金陵父母官儘快抓到兇手,還定國公世子一個公道,但是我只是一介凡人,怎麼可能捉住那些妖孽呢,所以我便來向你求援了。」

清涯道長問道,「是何種妖孽,你可有眉目?」

於熊蹙了蹙眉,一副這件事情會很棘手的模樣說道,「據我從屍體上得到的線索所知,應當是鬼魅,水妖,狐妖等等,這次看來要麻煩你了。」

清涯道長思考了片刻,便道,「正好我的徒兒要下山歷練,我便先讓他去探一探,我再去向掌門稟報此事。」

於熊面露喜色,連忙道謝道,「清涯子,這真是太感謝你了。」

清涯道長擺了擺手,大大方方的說道,「為民除妖本是我輩的分內之事,不必言謝。」

於是雲虛便在當日,奉師傅之命,單獨一人下山,先去金陵探查眾妖的根據地。

五牽制

小桃在齊雲山的後山上有一好友――狐妖,她名喚胡姬。胡姬媚眼如絲,長相美艷,身材妖嬈,真可謂是傾城又傾國,她與小桃已是十年的摯交好友了。在雲虛出發後不久,胡姬便找到小桃,和她訴說她在人間認識的那個負心郎。小桃也有感而發,苦著張小臉,嘆了口氣說道,「為什麼雲虛哥哥總是把我當做小孩子,一點都不把我當成女子看待。要是什麼時候他能承認我是他的未婚妻,那可該多好呀。」

胡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們都一樣,都是為情所苦,不說了,喝酒!」

「好,喝酒!」小桃端起的酒杯,一口飲盡。

你一杯,我一杯,不知喝了多久,小桃徹底喝醉了,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因此,她錯過了胡姬臉上計謀得逞的笑容。

金陵城外,有一條江,名為若水。黑夜降臨,寬闊的江面上停泊著精緻華美的畫舫,畫舫里不時傳出靡靡之音,使人沉淪。在眾多畫舫中,有一條最為龐大也最為精緻和奢華的畫舫,由黃花梨木作為船身,甲板上和屋子裡都鋪著從波斯運來的地毯,其中的一間昏暗而奢華的屋子裡,桌上的香爐中燃燒著龍涎香。一個身穿大紅色廣袖襦裙,梳著飛天髻的女子坐在梳妝台前,她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正在慢慢的描眉,她的朱唇緩緩的勾起一個弧度,嫵媚酥軟的聲音在小桃耳旁響起,「醒了。」

「胡姬,你為什麼要抓我?」被繩子捆綁,躺在地上的女子,她的臉龐上透著說不出的失望和詫異。

精緻華美的步搖隨著那女子的轉身微微擺動,一張嬌美嫵媚的臉龐映入眼帘,「為什麼要抓你,當然是為了牽制你的情哥哥雲虛道長嘍。」

「你為什麼要牽制雲虛哥哥?」小桃不解的問道。

胡姬的眼眸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她一字一句兇狠的說道,「當然是為了讓他不妨礙我報仇了。」

「報仇?胡姬,我們是不能隨便傷害凡人的,不然會受天罰的。」小桃睜著大大的眼眸,連忙勸道並且掙扎著想要掙開繩子。

「別掙扎了,你的妖力已經被我封住了。」說著她露出了凄涼的笑容,「而且我已經回不了頭了。」然而很快她的眼睛裡燃起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齒的說道,「所以我一定要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才行!」,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屋子。

六前因

畫舫的夾板上,明艷可人的胡姬慵懶的倚靠在船邊,江風拂過她嫵媚的臉龐,她滿眼傷感的看著遠方。忽然,她看到空中飄浮著數也數不清的孔明燈,與她的負心郎共同度過的那個上元節的場景不由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那日正值上元佳節,煙花如星雨一般燃放,各式各樣的花燈無數,街上人流如潮。一個身高約一米九的書生努力的護著他身邊的女子,防止她被人群擠到。他那寬闊的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那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不時痴痴的看著身旁美艷動人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著一條淺紫色的襦裙,襯著女子的膚色分外白皙,一雙嫵媚動人的桃花眼含羞的看了那書生一眼,瞬間,書生感覺他自己的心砰砰的快要從他的口中跳出來了。

書生看著虛抱在懷中的女子,滿眼痴迷的說道,「媚兒,你今天可真美~」

「林哥哥,難道媚兒平時不美嗎?」胡媚兒的柳葉眉微微上挑,抿著個小嘴,千嬌百媚的反問道。

「在我心中,媚兒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美的。」陳林陳書生趁機對著他心中的女神表白道。

胡媚兒聽後滿心歡喜,她那白皙的臉龐泛起了淺淺的紅暈,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起,可真是嫵媚動人呀。

「媚兒,前面有賣孔明燈的地方,我們也去放一盞吧?」陳林看見不遠處有一堆人,他們正在放孔明燈,於是他提議道。

「好啊,好啊。」胡媚兒眼眸一亮,整個人更加的光彩照人,她自小都呆在齊雲山上,還從來沒有放過孔明燈呢。

他們穿過了人群,買了一個孔明燈。因為店家現場提供筆墨,於是兩人就各自在孔明燈的燈面上題上自己的心愿。

胡媚兒很滿意的看了看她寫好的心愿,她一抬頭,便看到對面的愛人正在一本正經的書寫著,她很好奇他寫了什麼,她撒嬌的問道,「林哥哥,你題了什麼呀?」。

「恩,這個……」陳林滿面通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他題了什麼。

還是她自己看吧,於是胡媚兒便對她的林哥哥俏皮的問道,「林哥哥,媚兒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陳林滿眼愛意的看著眼前的佳人說道。

說罷,胡媚兒走了過去,一句詩映入眼帘,「唯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看完,胡媚兒美眸含羞的瞥了一眼陳書生,滿心的感動和難為情。

「這便是我的心意。」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書生走到胡媚兒面前,將她的小手拿起,貼在他的胸口,深情的凝望著她的雙眸。

胡媚兒抬起明艷的臉龐,十分感動對著書生回道,「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他們兩人互相凝視,直至滄海桑田,地老天荒。

可惜曾經再深愛的兩人,也敵不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就是不小心被他看到了她的尾巴,發現她不是人後,他就像是遇到瘟疫一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就逃之夭夭了。曾經的海誓山盟,都是一紙空話罷了,果然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因此,胡姬便和那些妖怪一起無所顧忌的吸食男人的陽氣。

七後果

在這艘名喚紅樓的畫舫中,有很多花娘,那些花娘各個都是尤物。有風情萬種,天生媚骨的,有清秀可人,甜美可愛的,亦有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絕世佳人,這紅樓真可謂是網羅了天下各種風格的美人。

一位穿著青衫的書生正在向畫舫里的老鴇請求,希望能夠見胡姬一面。

濃妝艷抹的老鴇上下打量了書生一下,撇了撇嘴,嘲諷道,「就你這個窮酸樣,也想見我們紅樓的頭牌胡姬姑娘,真是異想天開。要見我們胡姬一面,可要給兩錠銀子的,你有嗎?」

「我當然有」,說著書生從袖子中掏出了兩錠銀子,扔給了老鴇,語氣不佳的問道,「這夠了吧,我可以見胡姬了吧?」

老鴇詫異的看著書生,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窮酸樣的書生竟然這麼有錢,真是看走眼了,瞬間老鴇就變了表情,一臉諂媚的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公子請隨我來。」

那書生便是陳林,當胡姬看到陳林時,她的心中分外的詫異,等到老鴇走後,陳林先喚了一聲媚兒,接著他滿眼的複雜和深情,站在入門處,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佳人,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胡姬自顧自的回到桌子前,嫵媚妖嬈的為她自己倒了杯茶,瞥了書生一眼,說道「呦,今兒個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沒想到陳郎,你竟然會主動來找我。你不怕我害你嗎?」

「媚兒,上次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害怕你,自己一走了之,我真不是個男人。」,陳林扇了他自己一巴掌,兩眼泛起了紅絲,懊悔的說道,「媚兒,我已經想清楚了,不管你是人是妖,我愛的人都是你,你能否再給我個機會?」陳林凝望著胡姬的眸子,懇求道。

胡姬聽了書生的話,心中五味雜陳,你為什麼不早來,為什麼要五年後才來,可惜我已經罪孽深重,不可能回頭了,想到這兒,胡姬違心的說道,「你走吧,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

「為什麼,媚兒?」陳林一步上前,緊緊的抓住胡姬的手腕,眼眸中滿是不信,痛苦和期盼,他再一次懇求道,「媚兒,求你再給我個機會好嗎?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不會再讓你傷心了,再給我個機會好嗎?」

胡姬看著眼前痴情的男子,她不想讓他受到傷害,這兒這麼多的妖,萬一他出事了可怎麼辦,於是她無情的掰開書生的手,冷冷的說道,「陳林,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就沒有愛過你。我以前之所以和你在一起,是為了想要吸你的陽氣。要不是後來被你發現了,你現在早就成人幹了。你聽明白沒?」

「不……我……我不信。媚兒,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陳林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沒有半分血色,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滿臉的不相信和痛苦質問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胡姬強忍住馬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故作無情的說道,「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了。」說完,她便狼狽的跑出了房間,只余書生一人。

後來,胡姬聽老鴇說陳林失魂落魄的下了畫舫,她的心中頓時放心了,雖然她也痛苦到極點,但是她知道她自己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只要她的林哥哥平安無事便好了,希望來世她能與他再續前緣,她流著淚,默默的在心中想著。

八守護

小桃被繩子牢牢綁了一天,此時的她,分外的想念她的雲虛哥哥,並且也非常擔心她的雲虛哥哥。這艘畫舫中這麼多妖怪,她真不希望她的雲虛哥哥為了救她以身犯險,要是來了她該怎麼辦?要是雲虛哥哥受傷了,她又該怎麼辦?想著想著,她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回時分,小桃夢見了雲虛哥哥護著她不受清涯道長責罰的事情。就在雲虛啟程下山的前一天,蟠桃妖小桃徹底把雲虛的師傅清涯子惹炸了。

「你……你……你這個熊孩子,你竟然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茶葉泡了?你知不知道這茶葉是很珍貴的正山小種……真是氣死我了!」清涯子滿臉痛心的看著被用不正規的泡茶手法泡的被譽為正山小種的紅葉茶,連連哀嚎。

「師傅,小桃不是故意的,」雲虛安撫的摸了摸躲在他身後,小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角的小桃,便又道,「小桃,你還不趕緊跟師傅道歉?」

臉色煞白的小桃,眼眶紅紅的對清涯子說,「道長,對不起,我不應該不跟你說一下就動了你的茶葉,對不起。」

清涯子看著被嚇得臉色煞白的女娃娃,心知自己把她嚇到了,於是臉色緩了緩,詢問道,「小桃,你為什麼要泡我的茶葉?」

「我上次看到道長你和那位於大人在山頂上品茶,並且道長你還發出此茶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喝到呀,這樣的感嘆。於是我就好奇這和其他茶的顏色不同的茶真有這麼好喝,所以我才想偷喝一下。」說著,說著,小桃她那烏黑明亮的眼眸中流下了害怕的淚水。

「唉,師傅,你看,這是個誤會,」雲虛看著師傅聽到小桃的理由後,驚愕和不再發怒的表情,再接再厲的說道,「小女孩嘛,對任何事物都有好奇心,再說哪一個孩子沒有犯過錯誤,而且小桃也沒用多少茶葉,師傅你就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桃吧。」

清涯子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在心中安慰自己,小桃還是個小娃娃,她不懂事,我們做大人的是不應該和小孩子計較的,然後便說道,「算了,算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哦。」

雲虛好笑的看著自己這個師傅,回道,「是,師傅。」說完,他便牽著小桃的小手離開了清涯子所居住的靜和院。

雲虛拉著小桃走在靜和院外的小路上,四周都是茂密挺拔的青竹。一路上,除了兩人的腳步聲,其餘的便是流水淙聲,鳥兒清啼。

梳著雙丫髻,穿著鵝黃色襦裙的小桃正垮著張肉嘟嘟的小臉,任由青衣道人牽著往前走。

清亮溫潤的男聲響起在小桃的耳畔,「小桃,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

小桃低頭咬了咬嘴唇,「我不該私自亂動清涯道長的茶葉,對不起。」

「恩,你亂動師傅的茶葉是不好的行為,以後可不能再犯了,知道不?」雲虛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嗯。」小桃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呀,你長點記性。若是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不能看著你了,你就可能會被盛怒之下的師傅趕出三清道觀了。」雲虛看著低著腦袋,看著鞋尖不說話的小桃,心中突然好像被撓到了一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語氣也變柔和了很多,「雲虛哥哥希望小桃變得更好」。

「雲虛哥哥,小桃以後不會再這樣做了。但是小桃不會離開雲虛哥哥的,雲虛哥哥也不能離開小桃,好嗎?」小桃抬起小臉,緊緊抓住雲虛的手,如同將要被拋棄的小狗一般望著雲虛,可憐兮兮的說道。

雲虛捏了捏小桃的小臉,溫柔的笑道,「雲虛哥哥保證現在不會離開小桃。什麼時候小桃不需要雲虛哥哥,雲虛哥哥才會離開,可以嗎?」

「絕對不會有不需要雲虛哥哥的那一天的!」小桃睜大眼睛,大聲說道。

躺在毯子上的小桃也喃喃自語,「我絕對不會讓雲虛哥哥離開我的......」

等到外面刀劍相交,法術對轟的聲音傳來時,小桃才發現她的封印解除了,封印解除的唯一可能就是胡姬已經被殺死了,封印自動解除了。小桃與胡姬認識許久,胡姬的離世讓她分外悲傷,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外面的爭鬥如此慘烈,她要去保護她的雲虛哥哥。當她掙開繩索的時候,跑到船外時,外面的打鬥已經接近尾聲。小桃看見她的雲虛哥哥身受重傷,勉強支撐。清涯道長也傷勢不輕,其他道士也不斷的隕落,江面上飄浮著幾十具屍體,真可謂是人間地獄。

「不好,那水妖要自爆,你們快閃開。」清涯道長高聲大喊道。

雲虛自知躲閃不過,在劫難逃,他不禁想著,倘若他能早點跟小桃表明心意該多好,可惜沒有早知道。當自爆產生的能量要到他身前時,一棵巨大的蟠桃樹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的耳邊響起小桃的聲音,「雲虛哥哥,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轟」的一聲,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在他的眼前完全黑暗前,他看到小桃所化的那棵蟠桃樹被炸的粉碎,一股無比悲痛和無力的感覺席捲至他的全身,為何我會如此無能,連護住自己的心上人都不行,我真該死。

後來,據小桃所知,若不是清涯道長在一根蟠桃木上發現一棵小樹苗,否則雲虛肯定會鬱結而死,因為他根本不肯配合治療,傷勢越拖越重。

九渡劫

妖每升一個大境界都必須經歷一次天劫,沒有任何妖能躲開。如小腿一般粗的雷電接連不斷的劈在小桃的身上,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把小桃劈回原型也不罷休,與此同時,小桃也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記憶,哼,天劫來的再猛烈吧。無論天劫多猛烈,我一定能夠度過的,我一定要成為雲虛哥哥的妻子。於是,小桃更加積極的渡天劫。

身著青色道袍的雲虛,雙手負在身後,站在雷劫之外,表面上他雖然看著雲淡風輕,但是他那緊緊握成拳的雙手已經無意間泄露了他此時的焦急和擔憂之情。

雷劫之中,那棵終年盛開的蟠桃樹已經被劈的一朵桃花都沒有了,無數樹枝被劈焦,劈斷。

看到此景,雲虛也只能站在一旁,緊握雙拳,心中默默的為她吶喊助威,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在天道面前,眾生都是平等的,倘若有人幫助渡劫,那麼雷劫必然增加一倍,甚至更多。

雲虛抿緊了唇瓣,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的目光一刻不離那棵蟠桃樹。

小桃在度天劫的過程中,只感覺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萬幸的是她終於度過了雷劫。

墨發如瀑,肌膚白皙如瓷,巴掌大的臉蛋上鑲嵌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她無力的躺在焦土之上,遠遠便看見她的雲虛哥哥正御劍飛向她身邊的身影,她的唇角不禁往上揚了幾分。

雲虛將外套脫下,給全身赤裸的小桃披上,他小心翼翼的扶起眼前的人兒,滿眼的疼惜和緊張的詢問,「小桃,你現在感覺如何?」

小桃順勢躺在了雲虛的懷中,淡淡的草藥味縈繞在鼻尖,她的心中瞬間安定了下來,嬌美的臉蛋上此時綻放出無比明艷的笑容,她滿眼期盼的看著眼前的俊雅青年,「雲虛哥哥,小桃記起了以前的所有記憶哦~你說過要娶小桃為妻的,你可不能食言哦~」

面容俊秀,氣質儒雅的雲虛凝望懷中的人兒,鄭重的說道,「一定不會食言的!」

十尾聲

要說三清觀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就不得不提雲虛道長和小桃的親事了。

雲虛道長是整個觀中公認的美男子,無數凡女和女妖都對之傾心,可奈何,美男眼中只有那個蟠桃妖,這可讓眾女氣的牙痒痒。隨著年歲的增長,氣質儒雅的雲虛如同一壇深藏在窖中的美酒,越看越讓人挪不開眼。為了避免雲虛那前赴後繼的爛桃花,小桃和雲虛的婚事很快提上了日程。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一日,雲很白,天很藍,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齊雲山頂的平台上,有各個門派的人會聚在一起,參加清涯道長首徒的雙修大典。

兩匹潔白的天馬在百鳥的陪伴下,緩緩的拉著裝飾著紅綢的檀木車駛向齊雲山頂,婚車旁有兩位御劍飛行的女子,她們一手挎著花籃,一手撒著花瓣。此時,山頂上的眾位弟子一起施展法術,百花齊放的幻境緩緩展開,陣陣花香撲鼻而來,各種各樣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身著紅衣的儒雅男子,負手站在懸崖邊,一眼不眨的盯著駛來的婚車,俊雅的臉龐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在眾人的注視下,婚車到達了平台。硃紅色的車簾被輕輕掀起,白玉般修長的手伸向她,頭戴美輪美奐的鳳冠,身穿大紅色嫁衣的小桃抬眸望向手的主人,瞬間沉淪在寵溺的眼眸中,一聲如環佩相撞般溫柔的男聲在她耳畔響起「娘子」。

小桃一時忘了言語,過去她追夫的畫面歷歷在目,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她緩緩的將手放入他的手掌心,從今往後,她便是他的妻子了。

作者: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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