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春天不老,美食永在
文/白楊橋
【作者簡介】白楊橋,山東省散文協會會員,濟南市作協會員,舜網駐站作家、閱讀悅讀簽約作家,著有散文集《開在指尖的花兒》《最美的年華遇到你》。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在鄉下,春天除了薺菜、香椿,還有許多的鮮嫩植物芽兒,以饗口腹。
其一是花椒嫩葉。國人調味的香料有"十三香"之多,第一香便是花椒。《神農本草經》認為花椒味辛,性溫,歸脾、胃、腎經,「主邪氣咳逆,溫中,逐骨節皮膚死肌,寒濕痹痛,下氣。」可用於溫中止痛,殺蟲止癢。用於脘腹冷痛,嘔吐泄瀉,蟲積腹痛;外用可治療濕疹,陰癢之症。花椒葉也具備花椒的性能和味道,故不但是菜,也算是葯,在古代,還是恩賜,有椒房殿「椒房之寵」的典故。
花椒葉慣常的吃法如香椿:雞蛋麵糊掛勻了,油鍋里炸花椒魚兒。那種香又異於香椿,是微微麻辣外的清香;清淡些的可以花椒葉子拌小豆腐:豆腐切丁,花椒葉子焯一下,瀝凈水切碎,加鹽拌之。清清白白相間,於青瓷花盤裡,看著都是一種享受。舉箸細品,椒香豆香繞舌尖,給個神仙也不換。
2000多年前,國人開始利用花椒的香氣,來愉悅人的感官。花椒被作為男女定情的信物,或者用來娛神,被當做一種通靈的神物。 清末《成都通覽》中有椒麻雞片的菜名和做法。
猶記得中學時,住集體宿舍。一次,鄰床的同學回家,返校時帶回媽媽做的花椒葉玉米窩頭,我們宿舍幾個人分而食之,嘖嘖,那個香哦。玉米的甜香,花椒的辛香,在鹽的烘托下,交織成一種濃烈複雜的濃香,縈繞我們的舌尖、味蕾、回憶。以至於多少年後,特意再做了幾次的花椒葉玉米窩頭,卻總吃不出那個感覺。就如魯迅先生童年的羅漢豆。「真的,一直到現在,我實在再沒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
除了花椒葉,薄荷葉也是美味兒。
薄荷葉剛冒出來的時候,也是清脆欲滴的俏模樣,清凌凌惹人喜愛。她們一叢叢一簇簇,擠擠挨挨地抱團出場,也有獨自一株,遺世而獨立的樣子,冷美人一樣清秀。讓人頓生愛戀,捨不得採擷。
薄荷魚兒是清涼的香味兒,別於香椿的醇香和花椒的辛香。一葉在口,滿滿的清醒提神,生活好滋味兒。
薄荷的莖和葉子都有清涼的香味,春日采其嫩莖,無論開水燙後涼拌,還是炒食,都不改其清香,身心通透的感覺。尤其是夏季用其嫩葉和其他果蔬榨汁飲用,是去暑化濁的佳蔬。閨蜜聰慧,曾作薄荷茶:先用開水泡茶,然後倒掉茶葉,在熱水中加入鮮嫩的薄荷葉,再加開水,幾分鐘後,加白糖,口味辛涼,涼爽透心。
薄荷可藥用:治內熱、外感、頭痛目眩等病症。古人早就說過「作膳久食,補腎氣,辟邪毒,除穢氣,令人口氣香清。明『李時珍《本草綱目.草三·薄荷》:「薄荷,人多栽蒔。二月宿根生苗,清明前後分之。方莖赤色,其葉對生,初時形長而頭圓,及長則尖。
無論尖圓,薄荷葉都是美的。以前住在榴園的時候,院子的西南角有一株薄荷,後來發展成活潑潑的一叢。讀書或寫字累了,就掐一兩片薄荷葉貼在眉心和太陽穴。想起對鏡貼花黃,想起梅花妝梨花妝,總覺得我的薄荷更溫婉可心些。
感謝自然,賜世界萬物,感謝花椒和薄荷,讓生活有滋有味。
(圖片來自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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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散文:在那茶花盛開的地方
※詩歌:和她相識的地方,是最難以忘記的地方(外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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