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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戰場會讓人「走開」嗎?

原標題:未來戰場會讓人「走開」嗎?


列寧曾指出:「科學在所有的知識領域內都向我們說明,在貌似紊亂的現象中有它基本的規律」,作戰指揮領域也是如此。在邁向智能化作戰的征途中,伴隨著智能化作戰平台漸進加深的作戰運用,迫切需要陸軍迎接智能化時代作戰指揮面臨的新挑戰,前瞻智能化作戰指揮的發展階段,研究智能化作戰指揮的典型模式,尋找智能化作戰指揮的基本規律,進而主動作為、超前謀劃、加快發展。


「人在迴路中」人力主導

智能化作戰初級階段的時間跨度約為2020年之前,主要標誌是單個無人化作戰實體開始登上戰爭舞台,表現在以無人潛航器、無人值守地面感測器、排障掃雷或戰鬥機器人和無人飛行器等為代表的無人化作戰實體在陸、海、空、天、電、網等多維戰場初露鋒芒。例如,無人機作為其中的典型代表,最早起源於1917年英國人研製的世界上第一架無人機,在20世紀60年代~70年代隨著計算機和通信等領域技術成果突破得到了快速發展,先後經歷了由無人靶機——次性使用攻擊性無人機——察/打一體化無人機到作戰型無人機的發展歷程,其使命由最早期靶標、偵察監視、電子軟殺傷/硬摧毀到察打一體乃至智能化作戰任務。


2001年11月20日,一架高空長航時「全球鷹」無人機在阿富汗戰爭首次實戰使用,取得了顯著的戰果。隨著各型無人機在最近幾次局部戰爭中的出色表現,各國開始大力研製發展無人機並迅速運用于軍事領域。同樣的,伴隨著人工智慧(AI)的誕生和發展(下圖所示),在輔助指揮員指揮決策方面,新一代的專家系統、作戰模擬系統、兵棋推演系統等相繼出現,智能化特徵初步展現。



例如,美軍研製的戰役決心專家系統,在戰役演習中,操作員將「作戰預案」輸入系統,只需要6分鐘,計算機就從是否符合上級意圖、是否正確地分析了敵情我情、天時地利,是否正確運用和體現了作戰理論和原則等方面進行全面評估,並輸出結果,這相當於幾十名軍事專家3天的工作量。2010年以來,在先進演算法、超算能力和大數據技術的共同推動下,人工智慧迎來了第三次發展浪潮。特別是2016年3月「阿爾法狗」擊敗前世界圍棋冠軍李世石後,人們驚嘆人類智慧「最後的堡壘」已被攻破,人工智慧時代到來。

與此同時,美國防部常務副部長羅伯特·沃克宣布,美國2017年投入120~150億美元,用於支持第三次「抵消戰略」,並明確驅動此輪「抵消戰略」的五個關鍵技術領域包括:(1)具有自主學習能力的機器;(2)人機協作;(3)人類作戰行動輔助系統;(4)先進有人/無人作戰編組;(5)針對網路(攻擊)和電子戰環境進行加固的網路賦能自主武器等。綜上可以看出,當前無人化作戰實體已經進入了作戰運用的「快車道」。


在智能化作戰初級階段,隨著智能化的作戰實體開始介入作戰領域,在戰鬥任務上,人類是擔負作戰任務的主體,智能化作戰實體只承擔少量遠程、危險、長時的作戰任務,並且武器裝備的後台始終需要人來操控;在指揮活動中,指揮員以個人的作戰構想和參謀團隊的協助來主導作戰指揮活動,智能化系統處於配角地位,通常用於輔助指揮人員作出某些局部環節的分析判斷和指揮決策。因此,從整體上看,該階段的作戰指揮主要是「人在迴路中」人力主導的作戰指揮模式。



「人在迴路上」臨機調控


智能化作戰中級階段的時間跨度約為2035年前後,主要標誌是無人作戰集群在戰爭中得到較多運用,表現在陸、海、空、天、電、網多維戰場各種無人作戰集群占重要比例並承擔較大份額作戰任務,智能化系統在指揮決策中起到不可或缺甚至是支撐作用。

據報道,前不久,美國國防部宣布在測試中由3架F/A-18「超級大黃蜂」戰鬥機釋放了103架「山鶉」微型無人機,這標誌著代號「蜂群」的微型無人機攻擊系統在研發上取得重大進展。在測試中,每架戰鬥機攜帶一具副油箱和兩具圓柱形容器。當戰機通過任務點時,圓柱形容器開始不停播撒微小的黑色膠囊。當下落到一定高度時,膠囊攜帶的降落傘打開,每個膠囊內部飛出一架微型無人機。緊接著,這些快速飛行的無人機以很高的精度通過一系列航路點,順利到達控制者所設定的目標位置。每架「山鶉」無人機能通過無線電彼此通信協調,形成集體撲向敵人的態勢。


在戰場上,「山鶉」無人機可以作為誘餌來迷惑敵人的防空系統,或者配備電子發射機去干擾雷達。同時如果遇到導彈襲擊,這種無人機也可作為雷達誘餌發射出去,將敵方防空導彈引誘到別處,保證戰鬥機安全。「山鶉」無人機還配備了高質量攝像頭,可以將任何地面目標情況傳回控制中心,用來執行偵察任務。因為體形微小和快速飛行,可以不被發現並避開高射炮、高射機槍的打擊。「山鶉」無人機還可以攜帶小型炸彈,用來打擊地面武裝人員和輕型車輛等目標。



目前,美國國防部己經將「山鶉」微型無人機納入到「未來戰鬥網路」中,或者不久就將部署到一些地區執行作戰任務。對於集群行動在未來作戰中可能扮演的角色,包括某一集群組成部分(或者單獨構成某一集群)的智能化武器系統扮演的角色,許多學者已經進行了思考。例如,近期出版的《戰場上的機器人Ⅱ:即將來臨的集群》一書對該主題進行了全面探討。隨著機器人平台具備的能力日益強大,智能化集群扮演的部分角色雖然未得到證實,但看上去實現這些角色的可能性很大。


智能化作戰中級階段,隨著無人作戰集群的廣泛運用,在戰鬥任務上,人類和機器混合編組共同擔負作戰任務,特別是在偵察監視、排障破險、空中突擊等方面任務主要由無人作戰集群來遂行;在指揮活動中,智能化系統將汲取以往戰例研究的大數據擴展和輔助指揮員的決策,無人作戰集群的作戰行動通常由無人作戰集群中心節點或分散式關鍵節點來指揮控制,人在中心節點起到監督控制作用,需要時能夠隨時「啟動」或「停止」。因此,從整體上看,該階段的作戰指揮主要是「人在迴路上」臨機調控的作戰指揮模式。

「人不在迴路」自主指揮


智能化作戰高級階段的時間跨度約到2050年左右,主要標誌是智能化作戰集群在戰爭中得到廣泛運用,表現在陸、海、空、天、電、網多維戰場各種智能作戰集群占較大比例並承擔主要作戰任務,人類和智能化系統協同指揮決策成為指揮活動的常態。


縱觀美軍各軍種出台的智能化發展戰略以及國防高級研究項目局等研發機構的人工智慧開發項目,未來美軍智能化建設將聚焦於四大領域:一是戰場空間感知領域的智能化。重點是研發可識別網路攻擊徵候並發出告警的智能化代理人、具備感知功能的機載(車載、艦載)智能化系統,以及能夠從繳獲媒體中捕捉時間敏感型情報的智能化工具,用於解決戰場感知面臨的數據量大、複雜度高等難題。二是力量運用領域的智能化。例如,研發級聯式無人水下運載工具,執行進攻性佈雷、海上掃雷、誘餌投送等任務;開發異構化小型無人機集群,執行態勢感知、通信干擾、認知電子戰和目標打擊任務,支援小規模戰術部隊行動。


三是防護領域的智能化。開發智能演算法,用於在複雜電磁環境中自主協調和控制不同系統使用的頻譜;研發無人水下運載工具,自主執行海上掃雷任務;開發自動化網路響應系統,控制網路武器的快速防禦和交戰。四是後勤保障領域的智能化。裝備保障上,運用智能軟體和雲計算能力分析和預測裝備維修保養需求,輔以3D列印技術,使保障模式從當前的「拉動式保障」向「推送式保障」轉變。物流配送上,發展預測性物流和自適應規劃技術,開發自適應物流決策支持系統,提高物流行動的彈性和效率。


對應上述四個領域,美軍各軍種正競相發展人機協同技術和作戰概念。例如,陸軍正加緊研發偵察機器人、貨運機器人、排爆機器人等戰術智能化裝備,以此引導或伴隨士兵行動。空軍正重點推進「忠誠僚機」項目,通過運用智能化技術,讓數架無人機配合F-35戰機執行任務,自主伴飛的無人機扮演「千里眼」、「武器庫」等角色,F-35戰機飛行員使用數字助手控制無人機群。海軍陸戰隊在新版作戰構想中提出,要加快完善「有人-無人」協同概念,在未來登陸作戰中讓智能作戰系統充當前鋒和誘餌,陸戰隊員扮演「獵人」,實現智能作戰系統與有人平台和陸戰隊員的高效協同。



可以預見,隨著美軍引領人工智慧在各個領域和各個軍種的廣泛運用,《變形金剛》《機械公敵》等科幻電影中一群機器人在戰場上進行自主作戰的場景正在未來逐漸成為現實。


智能化作戰高級階段,智能化作戰實體將可能成為主導性作戰力量,智能化作戰成為主體作戰形式。在戰鬥任務上,人-機混合編組以機為主,往往是智能化作戰集群沖在作戰第一線,人類在後面主要擔負佔領、控制和監管的任務。在指揮活動中,指揮員的人腦、指揮機關的外腦、智能化系統的電腦三者緊密融合,人-機深度融合併行決策,在某些方面,人類將向人工智慧學習;智能化作戰集群完全具備自主偵察、自主決策、自主規劃、自主打擊和自主評估的能力,可以在沒有人類干預情況自主指揮。因此,從整體上看,該階段的作戰指揮主要是「人不在迴路」自主指揮的作戰指揮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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