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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呆了,張大千是臨夏人的親家

文|旦公子

是的,你沒看錯,張大千和臨夏人非常有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請耐心閱讀,古人云:九塊九,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況且,我這還是免費的。

民國時期,是河州人叱吒風雲、縱橫西北的光輝歲月,出了一系列的軍人和文人。

我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當時的軍閥,和文化人走得很近,就跟哥倆好強力膠一樣。

他們當中,有的本身就是書畫家,用四個字概括就是:戎馬書生。

今天我要講的,就是這樣一群河州人和書畫大師張大千的往事。

1941年,畫家張大千一路向西,從成都坐著飛機來到蘭州。

今天,從成都到蘭州,不過是把火鍋模式轉換成牛肉麵模式,就這麼簡單。

但當時不一樣,那是抗日戰爭的狗年月,兵荒馬亂,水生火熱。

全國處於一級戰爭警備狀態,不是你想去哪就去哪,何況還是個名人。

最要命的,當時河西走廊一帶土匪橫行,一言不合就砍人,生死就在一瞬間。

但是,敦煌對張大千的誘惑太大了,比天上人間對我們的誘惑還要大。

張大千的手裡,捏著軍政部長何應欽頒發的特別通行證。

在國民黨大佬于右任的親自關照下,國民黨高級將領魯大昌,在蘭州接待了張大千。

魯大昌是臨夏縣黃泥灣鄉魯家村人,擔任「第八戰區東路總指揮」。

這個名頭很嚇人,其實是個虛職,近似於離休老幹部。

魯大昌酷愛書畫,在蘭州七里河小西湖的吳家園,以自己的字取名,建了一座「嵩齡別墅」。

這座別墅,成為蘭州文人雅士「只談風月、無關政治」的快樂大本營。

張大千的到來,對魯大昌來說,簡直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就這個feel倍爽。

在黃河邊的嵩齡別墅,超級粉絲魯大昌給了張大千VVIP待遇。

住最好的總統套件,吃最鮮美的黃河魚,坐最豪華的轎子車,用一等的徽墨宣紙。

兩人一見如故,臭味相投,整天膩在一起,談天談地談空氣,賞花賞月賞秋香。

這一年,張大千42歲,魯大昌長他10歲。哥倆一起在黃河邊看日出日落,上興隆山把酒臨風。

魯大昌酷愛畫馬,他畫了一匹馬,張大千給補上背景,這不是赤裸裸的秀恩愛么?

張大千是個美食家,他經常親自下廚,做得一手好麻辣雞,讓魯家人大飽口福。

這座公館,成了張大千在蘭州的招待所和俱樂部,他在這裡繪畫交友,籌備展覽。

張大千來蘭州,目的是要去敦煌朝聖,臨摹被黃土掩蓋千年的絕美壁畫。

臨出發,魯大昌一擲千金,送張大千4000大洋作路費。

魯大昌把養女嫁給張大千的大兒子張心智,魯大昌的女兒魯敬拜張大千為師學畫。

從此,兩家人成了世交。

話又接回來,魯大昌從蘭州出發後,踏入河西走廊,向敦煌挺進。

河西走廊的第一關是武威,由「西北馬家軍」的馬步青駐守。

魯大昌給這位河州老鄉拍電報,希望他放行張大千,並幫助大千居士去敦煌。

馬步青聽過張大千的名頭,立即回電:「歡迎張畫家到涼州住。」

馬步青雖說是個行伍出身的軍人,但重視教育,結交文人,還特別喜歡種樹,修路搭橋,在武威傳為佳話。

1941年5月,馬步青在涼州城裡等候畫家張大千的到來。

看見張大千,馬步青呵呵一笑:胡大,這哪是畫家的行頭? 這是我家河州東鄉賣雞蛋的老阿爸呀。

萬萬沒想到,傳說中的大畫家,居然是個身材矮小、鬍子邋遢的小老頭,還穿著一件土裡土氣的駝毛大袍。

馬步青的調笑,讓大千居士很不爽,一言不合就飆詩,在地上鋪了一張宣紙,揮毫潑墨,立馬給懟了回去。

野服裁成駝褐新,闊袍大袖成閑身。

無端更被將軍笑,喚做東鄉賣蛋人。

大畫家的書法英氣逼人,馬步青隨即拱手道歉:對不起,大千爺,給您跪了。

這幅墨寶,被馬步青視為壓箱之寶,後來帶到了台灣。

張大千繼續往敦煌西行,馬步青趕來送行,並派一連騎兵保衛。

馬步青給沿途駐軍發去電報,要求他們悉心照顧張大千。

到了敦煌城外,馬步青已經安排縣長、商會會長、騎兵團長前來迎接。

按照馬步青的指示,為了保護大千居士的安全,騎兵團長馬長青派4名士兵站崗。

張大千挑選了其中兩名精幹的士兵,成為他在莫高窟臨摹壁畫的幫手。

稍事休息,張大千就拿著電筒、蠟燭進了莫高窟,他被美輪美奐的壁畫和雕塑驚呆了。

就好像一隻小牛犢鑽進了菜園子,如饑似渴、目不暇接,整個人激動得都要眩暈。

原本打算呆兩三個月就閃人,可惜三四百個石窟,每個看半天,都要大半年。

於是,張大千決定住下來,擼起袖子加油干,誰能料到,一干就是兩年多。

幹了半年,到了1941年底,張大千的顏料、畫布快用完了,生活用品也已告急。

於是,他決定去青海塔爾寺,一方面採購礦石顏料,一方面雇幾個喇嘛畫師幫忙,加快臨摹進度。

可是,當時青海是馬步芳的地盤,沒有他的命令,想從青海帶走喇嘛,門都沒有。

於是,馬步青給自己的親弟弟、青海省政府主席馬步芳寫信,讓他對大千居士給予特別照顧。

但是,張大千這個人比較清高,他不願意去拜見馬步芳:「我不去,他是什麼人!」

於是,當時在西寧的蒙藏專使趙守鈺先生做東,邀請馬步芳一同作陪,和張大千見了面。

酒過三巡,相談甚歡,張大千發現:馬步芳這個人,也還不壞么。

馬步芳拍著胸脯,滿口答應:「張老夫子要請幾個畫師完全可以,沒有問題。」

十天以後,張大千離開西寧,馬步芳派人送來黑紫羔皮筒、干蘑菇等土特產品,還派士兵一路護送。

為了表達感激之情,張大千給馬步芳贈畫留念。

來到塔爾寺,張大千購買了珍貴的礦石顏料,找了5名喇嘛畫師作助理,再次奔赴敦煌。

為了這次敦煌之行,張大千債台高壘,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還清債務。

經過兩年半日以繼夜的努力,1943年8月,張大千在蘭州舉辦畫展,他臨摹的敦煌壁畫,震驚世人。

展出當天,慕名而來的參觀者達萬餘人次,敦煌千年藝術第一次在國人面前揭開面紗,張大千的作品被瘋搶—空。

在畫展上,他的老朋友魯大昌,邀請了甘肅省政府主席朱紹良等軍政要員主持開幕式,高一涵等社會名流前來捧場。

這次敦煌之旅,成為張大千的西遊記,華麗轉身,完美涅槃,畫藝一下子把同行們甩了三條大街。

在蘭州期間,張大千還和甘肅名士水梓、裴建准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流。

水梓是著名教育家,主持人水均益的爺爺,被稱為甘肅第一流名士,祖籍廣河縣三甲集鎮水家村。

裴建準是一位戎馬書生,民國期間曾是主政甘肅的「八大委員」之一,廣河縣三甲集鎮裴家村人。

就這樣,張大千和一群河州人結下了不解之緣。尤其令張大千銘記一生的,是老朋友魯大昌。

建國後,張大千去了台灣,他最器重的大兒子張心智,因為和父親賭氣,一氣之下來到蘭州,投奔岳父魯大昌。

自此之後,魯大昌和張大千兩家人,更是成了血濃於水的世交,他們的後代,一直來往密切。

有一年,黃河發大水,魯家的嵩齡別墅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被淹沒。

張大千對魯大昌說,我來畫張河神圖祭拜一下,說罷隨手畫了一張「龍女圖」。

魯大昌請來和尚道士,鬧騰了一陣,大水果然退了。

魯大昌的女兒魯敬,一直把這幅「龍女圖」藏在箱子里。

八十年代初,魯敬給張大千寫過信。1982年,張大千托小兒子張梟,給她帶來了一幅畫。

這幅畫的內容是菊花,張大千題了一段話,對魯家人致以親切問候。

他很挂念:一別三十年,人事兩茫茫,老朋友魯大昌一家,是否安泰?

這一年,張大千已經83歲,他可能不知道,他的老朋友魯大昌,早在20年前已經零落人間。

一年之後的1983年,一代巨匠張大千在台灣燈滅人熄,溘然長逝。

他和半生知交魯大昌的風流往事,也像黃河邊的嵩齡別墅,塵歸塵,土歸土,隨風而逝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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