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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封燕然山銘》真假3個版本

石城畔

2017年8月,考古界最大的新聞是漢朝班固的《封燕然山銘》在蒙古國的杭愛山找到了。「振大漢之天聲」,果然是真人真事。在古今大歷史中,前後曾出現過《封燕然山銘》真假3個版本。

《封燕然山銘》發現現場。

最新的杭愛山原石真本

蒙古國的杭愛山,就是古之燕然山。

在杭愛山發現《封燕然山銘》原石,是1990年兩個牧民在岩石下避雨時偶然發現的。

該處摩崖石刻的20行260多個漢字中,已有220多個漢字被最終確認。

地點對,原石在,文字對,基本可斷定,這就是歷史上真實的《封燕然山銘》,可以以地名稱呼這最新的拓本為杭愛山原石真本。

錢泳鑒定玉虹樓宋拓本

錢泳是清中期的著名學者,善書畫,精通金石碑版之學。

某日,吳江著名的藏書家翁廣平「惠」了錢泳一個雙鉤本的《燕然山銘》。

翁廣平說,此《燕然山銘》得之于山東曲阜的桂未谷(桂馥)。桂馥曾任雲南永平縣知縣,亦是一位精於考證碑版的書法家。

那麼,桂馥是怎麼得到的?是得之玉虹樓的宋拓本。玉虹樓是孔子69代孫孔繼涑的書齋號,意思就是,這個拓本是孔府的東西。

《燕然山銘》本是歷史傳說中的東西,太珍貴了。錢泳見到玉虹樓宋拓本,很激動,感嘆「真如景星慶雲,世未易見」,真是吉祥的祥瑞,一輩子也不容易見到的東西。

但是,等錢泳平靜下來,仔仔細細看了,鑒定後認為,這是重模的,不是真跡。

什麼是重模?就是原來有其他的字,再根據自己需要重新磨改,比如把「冠之作寇,鑠之作爍」重磨成自己要的文字。

錢泳認為,桂馥是深通漢隸的大書法家,居然都沒有看出來,這個玉虹樓宋拓本一定不是「近時人」(清朝)做的假,做假有年頭了。

某些書中說,此「原石」在宣化府(今河北張家口市一帶)。錢泳估計,宣化府的「原石」就是重新磨的,假的。

從孔繼涑到桂馥,從桂馥到翁廣平,從翁廣平再到錢泳,按文物行的話,算是「傳承有緒」。

但錢泳沒被孔府的名頭嚇著,沒被宋拓本的年代驚著,沒被幾位同行帶著,而是火眼金睛,獨立思考,鑒定此玉虹樓宋拓本為假(重模)。

事後,錢泳把此次鑒定記載在自己的《履園叢話》書中。

光緒出現的伊犁南山本

清光緒年間,又出現一個伊犁南山本的《封燕然山銘》。

「光緒初,張勤果駐軍伊犁時,命部下以雲梯登高拓數十紙,始傳於世。」現在某些圖書館(如首都圖書館「首圖古籍的 (丁16449 )」)保存的《燕然山銘》,就是伊犁南山本。

張勤果就是張曜,團練出身,打捻軍起家,後任山東巡撫,勤果是他死後的謚號。

光緒2年(1876),張曜以提督名義跟隨左宗棠收復新疆,平定阿古柏入侵。「以雲梯登高拓數十紙」,應該就是這期間的事。

比較有意思的是,張曜是武人,著名的不識字,曾被御史劉毓楠彈劾「目不識丁」。後來,張曜發憤讀書,才「通知文史」。

這樣中途就學之人,一下子就發現了一個中國歷史上極著名的文化遺物,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後人對此伊犁南山本的評價,有「筆意雄勁」4字,但也有「疑非漢刻」的疑惑。

伊犁在新疆,東漢永元元年(89),竇憲和班固率漢軍打匈奴時,大致方位是有的,實在是拐不到新疆去,地理位置偏差得太多。

所以,基本可判定,伊犁南山本應該是假的。張曜當時任提督,是從一品大員,自己造假博名恐怕不至於。估計還是張曜讀書不精,被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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