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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這樣的林徽因

前段時間《紐約時報》發布了一篇本應在63年前刊發的訃聞,這則訃聞和報道的主人公是林徽因,逝於1955年4月1日,享年51歲。

這篇訃告之所以遲到了63年,是因為《紐約時報》自創刊以來發布的訃聞,一直以白人男性為主,為彌補「性別歧視」帶來的遺憾,該報從3月份開始,推出「Overlooked」,講述已故女性的故事,以及她們為社會留下的偉大印記,以彌補她們沒有得到應有的關注。

然而,林徽因其實並不需要用這種形式來彌補未得到的關注度,無論是生前還是故後,與她有關的話題,熱度從未退去。

說到彌補,恐怕大眾對她最大的不公平,就是與她有關的話題,多數只停留在那些情情愛愛,,有人說她是只可遠觀的民國女神,有人說她是故作清高的綠茶婊,她沒有咬牙切齒的急著證明,也無需在流言蜚語中假裝百廢待興!

許多年前,讀《林徽因傳》,對那個迷之女子一直停留在「梁上君子,林下美人」的印象。

梨渦淺笑,彷彿深諳世事,不多言多語,誰人愛說什麼就說罷,堅韌隱忍之力令人心生欽佩,當然,寫在傳記里的,必然有渲染之處和一筆帶過之嫌。可這個女人,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如果只用傳統女人的標準來衡量,她得到的太多太多,多到讓陸小曼嫉妒,讓冰心譏諷。

天生麗質,才華超群,出身名門,幸運地接受了為她量身定做的頂尖教育,連梁啟超都上趕著聘她為媳。丈夫是一代建築大家梁思成,藍顏是文豪詩人徐志摩和哲學家金岳霖。

一個肯為她毅然離婚、肝腦塗地,一個肯為她終身不娶、逐林而居。換個尋常女人,情感世界即使不天翻地覆,也不免波瀾橫生,但是,時時身處情感風暴眼中的林徽因,愣是篤定地按自己的節奏走完一生,一步不曾踟躇。

金岳霖誇他們二人為「君子」「美人」並不為過。但林徽因非常不屑地說:「真討厭,什麼美人美人,好像女人沒有什麼事可做似的,我還有好些事要做呢!」她覺得用美人來定位她,看低了她。

她的工作

林先生的主要工作是跟著梁思成深入基層考察古建築,為革命戰爭中的文物保護事項乃至新中國的城市化建設立下了汗馬功勞。

她的代表作品叫做人民英雄紀念碑

代表性名言--「門外就是揚子江」

這句話是對勸她和丈夫離開西南聯大飛赴美國躲避戰亂的美國友人說的,意思是日本人來了,外面還有揚子江可以跳,只這一點就讓人感佩,胸懷堪比男兒,有氣節這三個字,民國所謂才女中能擔得起的沒有幾人。

校徽設計:20世紀20年代末期,時任東北大學建築系副教授的林徽因參加了由張學良出資發起的徵集東北大學校徽圖案大獎賽,林徽因設計的"白山黑水"圖案一舉奪魁,拿下本次比賽的最高獎金。

保護奈良古建築,1945年二戰行將結束時,時任清華大學建築系教授的林徽因受美軍邀請,在即將執行的奈良轟炸圖上為其標出了著名的文化古迹位置,以免被炸。

八寶山革命公墓主體建築格局,1950年,北京市人民政府遵照周恩來的意見,將八寶山公墓定名為「北京市革命公墓」。八寶山革命公墓主體建築格局由中國著名建築師林徽因設計。

建築文章,林徽因協助梁思成完成了《中國建築史》初稿和用英文撰寫的《中國建築史圖錄》稿,為《新觀察》等刊物撰寫了10幾篇介紹中國古建築的通俗讀物。發表論文主要有《論中國建築之幾個特徵》、《平郊建築雜錄》、《清式營造則例》第一章緒論、《晉汾古建築預查紀略》、《由天寧寺談到建築年代的鑒別問題》等。

如今賓大建築學院的陳列館裡保存著林和梁還有童寯、范文照當時的成績單。我記得林徽因的各科成績大部分都比梁思成要好。除了她和徐志摩等人的那段戀愛故事和外貌打扮和所謂的民國沾邊,其餘她完全是一個標準的人民中國的新女性。

陪梁走遍全國考察古建築、戰時在李庄不顧窮困艱苦跪在塊小木板上幫梁找資料、共產黨包圍北平允諾不破壞建築時感激涕零、53年拆除古建築時又痛心疾首大罵吳晗,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小姐最後窮困潦倒得著肺病向傅斯年討飯吃也沒去美國當教授。

她生命中最熠熠發光的種種,其實並不廣為人知,人們對她的印象,多停留在那些風花雪月,這對她並不公平。

她的愛情

至於風月上情愛上的糾葛,外人很難評判。

她的一生,有3個男人,不多,不少,3個。

傳記里印象很深的一句話,「愛情需要的不僅是愛情」。

徐志摩愛她愛得熱烈,但他與林徽因父親飽受詬病的「同性戀情」、休了懷孕結髮妻子的行為,實在不敢苟同。

林徽因聰明,徐志摩是什麼樣的徐志摩,她比誰都看得清,愛得再熾熱,那不是她能託付終身的人。

「從來,姻緣只和兩個人相關,但又多出來的,不是走到剪不斷理還亂,就是走到不如不見的決然」。

所以,她轉身,離開,只給他一個背影。

所以,他決絕,追逐,一夢就是一生。

林徽因也給出了答案,她對兒子梁從誡說:「徐志摩當時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像出來的林徽因,可我其實並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樣一個人。」

至於等了她一輩子的金岳霖,也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1936年,林徽因寫信給朋友,就說過這樣的話:「這個朋友激進到連婚姻都不相信」——指的是老金。

金岳霖就是理性得「連婚姻都不相信」的人。如果他想和一個人在一起,他不會採取婚姻這種形式,而是「試婚」——即「同居」

這一點,林微因心裡清楚得很。

金岳霖在認識她之前,就已經跟一位美國姑娘同居過一段時間,還帶回北京住過。結束了與美國女友的「試婚」,金岳霖又開始了與林徽因的「試婚」。

他與林徽因的交集,從梁家的客廳、餐廳乃至到嬰兒間。梁思成能夠獨佔林徽因的地方,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的卧室。

乃至到林徽因和梁思成都死了之後,金岳霖還一直跟他們的孩子在一起生活,直至終老。而梁思成的孩子們從出生開始就有兩個「爸爸」:一個是親生的「梁爸爸」,一個就是對他們很好的「金爸爸」。

金岳霖說:「1932年到1937年我同梁家住在北總布衚衕。我同梁從誡(梁林的兒子)現在住在一起,也就是北總布衚衕的繼續。」

雖然無法如真實夫妻生活,但他們卻也算擁有了「精神婚姻」。

這樣的男人,恐怕也不是可以放心託付終生的。

而她的終身伴侶,梁思成,婚前,梁問林:「有一句話,我只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為什麼是我?」

林徽因答:「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準備好聽我了嗎?」

婚後,梁思成曾詼諧地對朋友說:

中國有句俗話: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可是對我來說是,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

林徽因把愛情給了徐志摩,婚姻給了梁思成,把孩子給了金岳霖。

徐志摩雖然多才,但是更多情。金岳霖雖然愛得深沉,卻也無法給予婚姻足夠的安全感。

「而女人想要的,畢竟是一份現世的安穩。」

嫁給一個人,便是嫁給了一種人生。所以,她最終選擇了踏實可靠的思成。而這個選擇,避免了她成為另一個「張愛玲」。

有句話說得好:「女人越理性,活得越高級。」

林徽因一輩子沒有什麼不堪的把柄落人口實,唯一受人詬病的,也就是與這三個男人之間的糾葛,哪個少女不懷春?何況她的感情,落落磊磊,她不需要男人時刻哄著、捧著,她沒時間去跳交際舞,抽鴉片,不會揮霍無度讓老公為了錢四處奔波,更不會在丈夫死後不明不白的讓人供養多年。

林雖然留學回來個人作風西化,但骨子裡的思維真的是那種中國傳統文人的思維,為國家,為自己追求的藝術領域效節。

她對中國古建築的勘探和維護非常專註,是專業的考古、建築學者,她的器量也遠大於冰心,在冰心含酸寫完譏諷林徽因的《太太的客廳》後,林徽因頑皮的送了冰心一壇山西陳醋,打趣她。

徽因器量遠大於冰心。

多年來,無論媒體或文人,都在不遺餘力的消費她,無論是蕭紅或張愛玲,她們除了臉蛋和情史八卦,還有廣為流傳的作品,而林徽因,始於民國才女的八卦頭條,因為專業的冷門,最終以八卦定論,更受到種種荒唐的包裝,「一個淺薄的女文青,一個民國上層社會醉心於情愛和紙堆之中的綠茶婊。」

討厭林徽因的人實際上是討厭那個人物畫傳里的美麗與哀愁,討厭各種文摘里的情史與愛欲,討厭影視劇集里那些矯揉做作的浪漫,這是歷史長河中,出色女性不應受到的待遇。

以上個人觀點,有失偏頗歡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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