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反叛，要自由，要贏

要反叛，要自由，要贏

文|劉芳

（財新記者）

米洛斯·福爾曼（Milos Forman）一生拍的電影不足20部，但足以在影史留名。他憑《飛越瘋人院》（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1975）與《莫扎特傳》（Amadeus，1984）兩次獲頒奧斯卡最佳導演獎，也得過金球、柏林、戛納、凱撒、洛迦諾等多個國際電影節大獎。

可以把他的電影作品簡單劃分為捷克斯洛伐克時期與美國時期。早年間，他是「捷克新浪潮」電影運動的主力，《黑彼得》《金髮女郎的愛情》《消防員舞會》，每部作品都將鏡頭對準底層人民，以真實、親切、戲謔但絕不審判的態度，描摹他感受至深的社會主義治下生活。

赴美後，他將個人經驗擴大至普世範圍。《飛越瘋人院》自問世以來就被當作一個社會學文本解讀，評論者常將這部作品與福柯的《癲狂與文明》《規訓與懲罰》聯繫起來。片中主角試圖挑戰醫院管理制度、與病友計劃逃跑但最終落敗的經歷，成為當代社會犧牲個性以遵循權威秩序的隱喻。此後，他陸續拍了《莫扎特傳》《性書大亨》《月亮上的男人》《戈雅之魂》等傳記作品，每一部都選擇了那些與時代格格不入的人，展示並由衷讚賞他們的反叛，以及對自由的追尋——無論以離經叛道的方式，還是以藝術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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