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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衍方:什麼才是真正的「善本碑帖」

今天開始,我們將為朋友們陸續精彩呈現5月份將於全球各地舉行的一系列中國藝術品拍賣,4月28日-4月29日,廣州華藝國際拍賣上海巡展,帶來了本次春拍各大版塊的諸多亮點。我們知道,歷史悠久的華藝國際一直以來都是嶺南地區拍賣的絕對標杆和領頭羊,因此,每次華藝大拍的看點眾多,今天我們在上海現場為朋友們分享本次華藝春拍重點打造的善本碑帖部分,業內知名的童衍方、馮磊兩位老師帶來華藝講堂——「善本碑帖賞析」,為藝術愛好者深度講解華藝春拍的精彩。大象在現場所見,華藝春拍呈現了兩大拍品,都稱得上是收藏級的「善本碑帖」,如果您收藏過這樣的藏品,在這一門類中絕對可以樹立起自己的地位了!

華藝上海巡展現場

碑帖俗稱「黑老虎」,基本含義是指在青銅器、石刻、木刻文字的拓本或印本,明曹昭《格古要論》記載:「用紙加於碑帖上。向明處以遊絲筆圈卻字畫,填以濃墨,謂之響搨。」 清代錢泳《履園叢話》則記載道:「第一等有絕頂天資可以比擬 松雪 、 華亭之用筆者,則令其讀經史,學碑帖,游名山大川,看古人墨跡,為傳世之學。」 而童衍方老師在華藝上海巡展現場為朋友們解讀的,則是真正具有重要收藏價值的「善本碑帖」,什麼才是「善本碑帖」呢?

大象還是先為朋友們舉一個市場上的有趣例子:我們知道毛公鼎是有著不可估量歷史價值的重器,也是台北故宮博物院的鎮館之寶之一,毛公鼎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陝西寶雞岐山出土,後為金石名家陳介祺所得,之後的一百年時間,留下的拓片眾多。以下兩件都是2016年中國嘉德秋拍的拍品。

左圖的毛公鼎拓片,為陳介祺監拓本,有吳昌碩、張祖翼、陸恢、吳臧龕、褚德彝、王國維六大名家的題跋,估價180-280萬元,最終拍出1138.5萬元高價,而右圖是晚清金石名家端方的監拓本,沒有名家題跋,估價1-2萬元,最終拍出52.9萬元。兩者都是晚清金石名家監拓,價格相差可謂巨大。

如果我們任性的拆解分析一下價格,如果將上方左圖中的六大名家書法裁下來單賣,可能最多也就賣個一兩百萬了,而如果沒有六大名家的聯手題跋,其價格可能也就如右圖中的幾十萬元。而兩者完美結合之下,便創下了1000多萬元的市場高價。

所以,一件真正的收藏級的拓片,拓片本身、題跋和傳承,三大因素是決定性的,對於真正有著收藏價值的「善本碑帖」,在華藝上海巡展現場,童衍方老師總結道:

拓本部分,應該是椎拓較早、存字較多、拓制精良;題跋部分,則是名家真跡、言之有物、書法精美;流傳部分,不外乎名家遞藏、精工細裱、品相完好。其實若滿足了這些條件中的某幾個,已可稱之為善本,若是全部的條件都符合,那便是善本中的善本了。

童衍方、馮磊兩位老師在華藝上海巡展現場

童衍方老師說,這次華藝春拍即將呈現的兩件重量級藏品:吳昌碩、王國維等題跋的《石鼓文》卷和趙之謙考釋的《劉熊碑》冊,便完全符合上述全部條件,所以,稱得上是「善本中的善本」!

以下就讓我們一起欣賞一下華藝這兩件「善本中的善本」吧!

《石鼓文》明末清初拓本(陳叔通舊藏本)

水墨紙本 手卷

45×703cm

註:

1.周大烈、黃君寔題籤條;

2.吳昌碩題引首;

3.王國維、馬敘倫、譚澤闓、曾熙題跋;

4.張文魁、陳敘通舊藏;

5、1996年佳士得《上海張氏涵廬舊藏宋元翰牘明清書畫精品》圖54,此專場包括曾鞏《局事貼》等極為罕有的巨作。

出版:

《石鼓墨影:明清以來善拓及名家臨作捃存》P67-76,天一閣博物館編,2018年上海書畫出版社。

展覽:

「石鼓墨影——明清以來《石鼓文》善拓及名家臨作展」,2018年1月30日-3月2日,寧波天一閣博物館。

這便是最近因為《國家寶藏》熱播而成為市場追逐熱點的石鼓文拓片。

GIF

《國家寶藏》節目中,故宮博物院院長單霽翔表示,「此次故宮博物院推薦石鼓,它是中國最早的石刻詩文。平常我們說,有文字的文物比沒有文字的文物更重要,而在這些石鼓上面,可以看到那麼多的內容,和這麼美好的書法藝術,所以它被稱為『石刻之祖』。」

公元627年,也就是唐貞觀元年的一天,在陝西鳳翔府陳倉山的北阪,一個普通的牧羊老人發現了這10面怪異的花崗岩大石。一般高45-60厘米,直徑約60厘米,每面不很規則,其形制大致相近。每塊石頭上都精心篆刻了一首四言詩。因為石形如鼓,故謂之「石鼓」,上面的文字則被稱為「石鼓文」。根據石鼓上的文字分別命名為:乍原、而師、馬薦、吾水、吳人、吾車、汧[qiān]沔、田車、鑾車、霝[líng]雨。

北京故宮博物院寧壽宮石鼓展廳

唐代眾多如今我們如雷貫耳的書法家大文豪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等等看到石鼓文的 「打本(拓本)」 後,皆驚嘆石鼓文篆刻的「古妙」,唐代以來,石鼓文一直被無數文人墨客競相歌頌。但這十個神秘石鼓上的文字,究竟是什麼時候留下的,一直以來卻眾說紛紜。唐代至北宋,人們普遍認定「石鼓文」是西周宣王中興時的作品。直到南宋時期,通儒鄭樵(1104-1162年)才否定了這種傳統看法,他在《石鼓音序》中肯定地說「觀此十篇,皆是秦篆」,「石鼓固秦文也」。如今,石鼓文是東周秦國的刻石成為了主流學術界的共識。

石鼓原石(故宮博物院藏)

石鼓文」文字本身具有重要的意義。中國的古文字從殷商(甲骨文)到西周,已具非常成熟的文字體系,唯獨「石鼓文」所代表的秦國文字被公認是忠實地繼承了西周金文的演變與審美意識,屬於金文大篆到秦始皇帝「書同文」秦小篆中的過渡。唐代書法理論大家張懷瓘就曾將「石鼓文」譽為「倉頡之嗣,小篆之祖」,列之為神品。

1300多年來,石鼓也承載著國家的興衰榮辱。唐代安史之亂,10面石鼓被棄荒野,直到公元814年,宰相鄭餘慶將曝於荒野的石鼓移送到鳳翔當地孔廟,但卻丟失了其中的一面「作原石鼓」。

公元907年,唐朝滅亡,風翔孔廟在戰火中被焚毀,這剩餘的9面石鼓也一度不知所蹤。北宋仁宗年間,宋仁宗查閱前朝遺留下的經史檔案時,對石鼓發生了濃厚的興趣,時任鳳翔知府的司馬光之父司馬池經過多番努力找到了那9面石鼓,但在安史之亂後就遺失的「作原石鼓」仍然杳無音信。為了討好皇帝,司馬池竟然偽造了「作原石鼓」湊數,但被博學多識的宋仁宗識破,司馬池先建奇功受封賞,又因造偽欺君而獲罪。

傳奇的是,到了1052年,金石收藏家出身的向傳師終於在關中找到了那面失蹤了200多年令無數人牽腸掛肚的「作原石鼓」,十個石鼓終於又湊到了一起。公元1110年,宋徽宗命令10面石鼓正式移送至太學之內保存。一代藝術皇帝宋徽宗居然突發奇想,下令在10面石鼓上的文字槽縫之間填注黃金,公元1127年靖康之變,金兵攻入汴梁,10面石鼓,則因鼓身被填注的黃金,而被金兵視為珍寶,和被俘的宋徽宗一起運到了北方。石鼓被運到燕京(今北京)後,不甚了解中原歷史文化的金人自然不懂其真正價值,只是剔去了石鼓上填注的黃金,便將它們丟棄荒野。至此,石鼓已經第三次因戰亂而遺失了。

一直到公元1215年,蒙古軍攻破金國中都(今北京),隨軍而至的御史大夫王檝於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掩藏在廢墟之中的10面石鼓。將其保存於北京孔廟之中。而後的元、明、清三代,石鼓便一直沒離開過北京。

寧波天一閣

決定石鼓文拓片價值的最核心因素便是在於其拓片的年份,石鼓文在唐代時被發現時原石已有損泐,唐代時期石鼓文早有拓本,但早已不傳。長期以來已知最早的石鼓文拓本是寧波天一閣所藏的北宋本,但令人嘆息的是,咸豐十年(1860年),這本珍貴無比的北宋本毀於兵燹。

明中後期拓本(吳昌碩舊藏)上海圖書館藏

所以,目前國內現存最早的石鼓文拓本為明代中後期拓本,主要特徵是第二鼓(汧殹鼓)第五行「黃帛」二字未損,稱為「黃帛本」。目前國內已知的石鼓文明代拓本,只有區區5件,上博兩件,故宮兩件,上圖一件。

因此,華藝春拍上所呈現的這件拓本,可能是市場上所能看到的年代最早的石鼓文拓本了!

上圖:華藝春拍陳叔通舊藏明末清初拓本,

下圖:乾隆晚期拓本

從明末清初到清乾隆初年的石鼓文拓片,最重要的時代特徵便是第二鼓(汧殹鼓)上「氐鮮」等五字未損,即我們通常所稱的「五字未損本」或「氐鮮本」。

近代金石書畫宗師吳昌碩先生題寫了引首和跋文:

鳳翥鸞翔。雍乾氈蠟,古香可掬。「氐、鮮」二字,完善可證,已為稀世之珍矣。……吳昌碩時年七十又七。

上圖:華藝春拍陳叔通舊藏明末清初拓本

下圖:徐渭仁舊藏清初拓本

可見,對於這本「五字未損本」,吳昌碩先生將其年代定為了雍正-乾隆時期,但根據童衍方老師的仔細考證,「氐鮮本」的年代跨度在明末清初一直到乾隆早期,也有早晚之分,其重要區別在於第四鼓(鑾車鼓)第四、五行倒數第二字之間是否泐連。第六行「陰」字「阝」部豎筆末端是否已連石花。華藝春拍上的這件陳叔通舊藏本,便完全符合早期特徵,因此,吳昌碩將其年代斷定為雍乾時期似乎有一點過於保守了,其年代,應該可以看到明末清初時期!而根據童衍方老師的考證,這種明末清初早期的「氐鮮本」存世也極為罕見,已知不到10件,而這件帶有吳昌碩和王國維兩位金石名家的題跋,這樣的拓片,堪稱能在市場流通的最牛的石鼓文拓本了!

卷後還留下了除了吳昌碩的引首和王國維先生的長篇考證以外,這件石鼓文拓片還有周大烈、黃君寔題籤條,馬敘倫、譚澤闓、曾熙題跋,並經過張文魁、陳敘通舊藏,之後則出現在1996年佳士得《上海張氏涵廬舊藏宋元翰牘明清書畫精品》專場上,和該專場同時上拍的,還包括之後拍出2.07億的北宋曾鞏孤品《局事帖》等超重量級藏品。

前文說到,如今存世石鼓文的明代拓片只有5件,全部為國家館藏,市場上所能得到的最早期拓本就是明末清初了,這一時期留下的拓片,如今故宮博物館所存的石鼓文原石上很多已經沒有了,而再加上民國時頂級藝術家與頂級學者的合作,這樣的藏品絕對堪稱是典藏級的了。

我們接著再來看第二件「善本中的善本」。

趙之謙考據《劉熊碑》並雙鉤本

水墨紙本 冊頁三本

註:此《劉熊碑》一冊拓本,一冊趙之謙雙鉤本,一冊平安館刻翁方綱雙勾本,均為沈樹鏞靈壽華館之物。

出版:

一、《劉熊碑》拓本出版於《原石拓劉熊碑》,1929年5月發行,1936年10月再版,中華書局;《漢酸棗令劉熊碑》,1921年4月發行,1928年4月再版,中華書局。

二、《劉熊碑》趙之謙雙鉤本出版於《天一閣宋拓劉熊碑雙鉤本》,1921年4月發行,中華書局。

三、《金石齊壽——金石家書畫銘刻特集(上卷)》P210-213,2016年上海三聯書店。

展覽:「金石齊壽——金石家書畫銘刻特展」,2016年1月17日-2月20日,上海龍美術館(西岸館)。

《劉熊碑》為傳世著名漢碑之一。《劉熊碑》全稱《漢酸棗令劉熊碑》,原碑二十三行,行三十三字,劉熊,字孟陽,是東漢光武帝劉秀玄孫。儘管立碑年月至今已經無法細考,但其年代為東漢時期無疑早已是學術共識。《劉熊碑》所見最早記載可以追溯到北魏酈道元《水經注》「酸棗城(故城在今河南延津縣北十五里)有縣令《劉孟陽碑》」。此後北宋歐陽修《集古錄》、趙明誠《金石錄》皆有著錄,南宋洪适《隸釋》詳記碑文(已有缺字),大約在南宋之後,碑石斷裂,存上下兩塊,有記載這兩塊殘石在明代嘉靖年間仍然存世,後來散佚,1915年,金石學家顧燮光在延津訪得《劉熊碑》碑陰殘石一塊,存字八行,碑側有宋人題記。此殘石現存延津縣博物館。《劉熊碑》書法古逸遒勁,惜字跡漫漶。為傳世著名漢碑之一。清翁方綱謂:「是碑隸法實在《華山碑》之上。」楊守敬則稱其:「古而逸,秀而勁,疏密相間,奇正相生,神明變化,擬於古文。」

唐代詩人王建曾有《題酸棗令劉熊碑》詩一首,

蒼苔埋字土埋龜,

風雨消磨絕妙詞。

不向圖經中舊見,

無人識是蔡邕碑。

詩中將劉熊碑認定為東漢著名文學家、書法家蔡邕(133—192)(蔡邕還是一代才女蔡文姬的父親)所寫,更是為此碑增添了幾分傳奇色彩。

儘管劉熊碑名氣極大,但是傳世拓本卻是寥寥,盤點公私藏品,只有三件,其一是存於國家博物館的劉鐵雲舊藏整紙本,其二是寧波天一閣藏本,如今存於北京故宮博物院,其三便是我們這次在華藝春拍上看到的這件由清代金石學家、藏書家沈樹鏞(1832-1873)(沈樹鏞是吳湖帆的外祖父)所藏的這本了。

這套沈氏舊藏的《劉熊碑》共三冊,一冊為拓本,一冊為趙之謙雙鉤本,一冊為平安館刻翁方綱雙鉤本。我們一一欣賞。

一、拓本冊。

冊外有費念慈題籤。內頁有趙之謙題籤,為沈均初同治二年十二月所得,並裝池成。扉頁為趙之謙隸書題名。拓本中趙之謙據宋代洪适《隸釋》全文、天一閣藏宋拓本,復校翁方綱摹刻本,江秋史、巴慰祖雙鉤本書於拓本每行之下。冊後另有兩頁長跋,考釋此本與他本之異同,並記沈均初得此拓於都下,「

冊後有楊守敬、李瑞清、吳昌碩、錢葆青、沈曾桐、沈邦憲跋,另有李葆恂、徐世昌、鐵良、王瓘、湯壽潛、葉德輝觀款。冊尾補入民國時發現的《劉熊碑陰》殘石拓本一幀,並有此殘石發現者顧燮光題記。

二、趙之謙雙鉤冊。

冊外有費念慈題籤。內頁有趙氏題籤,篆書題扉頁。趙之謙據天一閣藏宋拓本雙鉤,鉤畢,復據翁方剛刻本補鉤二十九字。冊後以極小之字作碑圖一紙,並跋兩頁考諸本異同。自謂「為均初盡七日功校正謬誤,並取墨本追摹體勢,雙鉤一本附殘拓後。考次文字,別為碑圖。」

吳昌碩在上面這樣評價道:「此本《劉熊》為趙?叔雙鉤,無一字不合。?叔書畫往往粗枝大葉,而金石之字考究極精,名不在巴君(慰祖)下。」

後有沈邦憲、張祖翼、楊守敬諸家跋,跋中各有對趙氏雙鉤本之品評。雙鉤古刻,看似容易,其實需雙鉤者對於書法有著極高的認識,才能理解線條起收轉折處的精細變化,以及文字之神采。而趙之謙雙鉤的《劉熊碑》,也可視為趙氏對於《劉熊碑》的理解及認識。

三、平安館刻翁方綱雙鉤本冊。

冊外有費念慈題籤。內頁有趙之謙題籤、錢泳題記。沈均初題記中謂:「右題語齊梅麓太守手跡也。齊氏鉤本亦藏予家,癸亥冬杪既見石刻真本,知此本(指翁本)鉤摹之善,而齊本多自運處,僅存形模,不足據矣。」

冊後趙之謙則謂翁方綱「雙鉤本不可信」,遂詳述翁氏鉤本與其所見拓本間之異同。之後有楊守敬、張祖翼跋。另有吳昌碩、沈邦憲、李葆恂、徐世昌、鐵良觀款。

這三冊,全部留下了晚清著名書畫篆刻宗師趙之謙的濃重印記,趙之謙在這三冊中的題跋,篆書、隸書、楷書,行書,各體皆備,大字小字一應俱全,連吳昌碩都嘆服「?叔題跋絕精」。

而比趙之謙書法本身更加值得稱道的,自然是趙之謙作為一代金石學家在這其間所付出的心血。趙之謙考釋這件《劉熊碑》,同治三年正月初七跋雙鉤冊時已盡七日之功,初八跋翁氏鉤本後,初九、初十跋拓本冊後。前後用時十日。這十日功夫,趙之謙只做了考釋並雙鉤《劉熊碑》這一件事情,除了跟沈樹鏞的交誼匪淺外,更多的是他對於金石的痴迷。

就一般的創作速度來說,趙之謙寫一件對聯,可能需要十分鐘;刻一方印章,可能需要一個小時;畫一張花卉,也最多半日功夫;而考釋件《劉熊碑》卻花了十天時間!能看到一代宗師趙之謙對一件碑帖有如此的不遺餘力,這絕對是如今所見的唯一一件了。而我們知道,趙之謙的精品書畫作品,早已動輒上千萬了,所以,很多事情,真的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足可見,趙之謙、沈樹鏞二人對於這件拓片的無比珍視。

這套拓片在沈樹鏞之後為另一位金石名家端方所得,民國時歸陳淮生,並由上海中華書局影印出版珂羅版,約上世紀三十年代則有民國元老王伯群收藏,在秘藏半個多世紀之後,終於出現在世人面前。

華藝國際2018春季拍賣會

時間

預展:2018年5月20-22日

拍賣:2018年5月22-23日

地點

廣州琶洲南豐國際會展中心二樓

(廣州市海珠區新港東路630號)

【大象視界】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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