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一個二十幾歲的人
老趙是我朋友,在春天能看到櫻花的城市讀一所不入流的專科學校。年級輕輕,神似文青。但他不承認,他始終覺著自己是個雅痞青年。
很多人都是在經歷了某件事之後忽然長大的,老趙也不例外。他年輕的時候攀岩跑馬拉松,看書也唱情歌,可他不彈吉他,他覺得俗,俗不可耐。讓老趙長大的事情發生在4月3號的下午,在他們學校的X樓,他第一次一個人面對一隻隊伍。
老趙年輕的時候是有理想和追求的,他的便簽里存著他幾十萬字的青春,可他覺得俗。他想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對人情世故,我們都看得出他的無奈。可誰又能幫他呢。面對那個氣場很強的老師,即使他什麼都沒做錯,他也還是慫了,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理解能力。他是懦弱的,猶豫不決並且做事情畏首畏尾,他不止一次感慨著對我說,他這麼順利的長大多虧有了我們。平時哥叫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了,可有些事他總是要自己面對的。贏了,就長大了。輸了,不會輸的,老趙命好,總有人幫他。
事情過後的半個月,老趙開始能理解她作為老師以學校的利益為重對自己所說的一切和她個人所說的新媒體矩陣,老趙說,他也希望這個學校越來越好。但是老趙仍然理解不了學生幹部的肆意妄為和狐假虎威。老趙耿直,他說他想揍死那個不要臉的狗腿子,誰說什麼都不好使。我們知道,他就是說說,因為他慫。
他從不避諱自己是個小鎮青年,甚至一度以它為榮。在《讀者》,《意林》還很肆意生長的時代,他讀過一篇類似於小鎮青年更努力的文章。他從他的理想國走出來了,可他眼光的狹隘性早晚會影響到他,儘管他一直努力著接觸更多的陌生人。老趙知道,他早晚要學著接受那些帶著啤酒肚的中年油膩大叔,那些年紀輕輕但酷愛吹牛逼的男人,那些濃妝艷抹接受陌生男人轉賬的女人和那些涉世未深不忍傷害的孩子。就像我總是對他說,人不能失去對好的嚮往。他在心底里覺得自己是個理想主義,但這蛋糕越來越小,被越來越多的東西侵蝕。
老趙的朋友大多來自那個落後的縣城,他們或多或少的都變了,變得自私,變得虛偽。儘管這樣他們會活的更好,可老趙還是希望回到以前,起碼那時候吃飯沒人吧唧嘴。
文章:沒用的人
圖片:沒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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