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孩子一樣去繪畫
藝術家的藝術品,其實就是藝術家的心靈檔案。所以我們在看一件藝術品,一個畫家的畫作時,更要讀懂他在裡面寄託了什麼。除去畫畫的知識點,我們也應該去解讀藝術家們的心靈密碼。
畢加索《夢幻》
我們可以從人生和歷史的維度去解讀一個人的心靈。那麼嘗試解讀一個完整的生命和對自我進行認知,需要回頭看看小時候以及他是如何變化成長的。
畢加索說過:我能用很短的時間,就畫的像一位大師;卻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學習像孩子那樣畫畫。前半句說的是:他大概在14歲時,畫的已經和拉斐爾這些大師一樣好了。別人窮極一生達不到的高度,他在少年時代已經完成了。而後半句「卻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學習像孩子那樣畫畫」,是把這句話當成了畢加索的繪畫理念,說成人的世界是束縛的,孩子的世界是天馬行空,更多依靠直覺和想像力來繪畫,像孩子繪畫會更難。而天才的畢加索從小就沒有機會像孩子那樣塗鴉、繪畫過,接受了老爸給他的各種嚴苛的訓練,畫那些古典繪畫。
影響了畢加索和康丁斯基的西班牙畫家安格拉達作品
不得不承認畢加索的生命,在他人生的兩端,確實存在著在孩子時沒像孩子一樣畫畫過的遺憾。並且這個遺憾是真正無從補償的,畢竟孩子時代,說過去就過去了。
攝影師鄧肯鏡頭中的畢加索
我相信人性會給自己製造一個囚籠,把自己關進去,不停地被拷問,越掙扎,越無法脫身。
所以,當你去看畢加索人生開始和結束的時候,你會發現他是倒過來的,孩子時的繪畫多麼地成熟老練,晚年時的作品多麼地天真可愛。
畢加索1972年作品《 Tête de femme》
他從生理的孩子,活成了心理的孩子。
如果他心理上的孩子,不止回到了自己的小時候,還回到了人類的小時候呢?因為原始時候最重要的靈魂是那個對世界沒有那麼多噪音、無拘無束的思維。
北大的朱青生老師有一觀點,他說去看人類的藝術發展史,其實是人類意識突破自我的歷史。
這種突破,很多時候是來自於對永恆的追求,有限的生命去抵達無限,這本來是宗教的事情,但是畢加索不信上帝,選擇了藝術,把自己變成了上帝。他知道,這不是盡頭,所以要永遠地年輕,就要永遠不停地去超越。他人生繪畫歷程的成長,不僅是自己的,更縮影了整個西方藝術的發展脈絡。畢加索不斷超越的生命力,不僅是因為藝術而痴狂,更是因為藝術而有敬畏。他站在歐洲的群山巔峰上,不僅一覽眾山小,更是發現、承認了自己的渺小。發現了這些,畢加索也就成就了自己的偉大。
畢加索影響世界的大型製作《格爾尼卡》
我們在生活時總是會用與自己無關的規則來修正自我,就像自己在一開始畫畫時總想用橡皮擦去錯誤。在一遍遍的擦除中向規則臣服,也失去創造的能力,忘記了畫畫應該是要通往快樂的,是需要進行感受的藝術。
畢加索與女兒進行繪畫創作
而孩子往往能注意大人們所不能注意的事,發現大人們所不能發見的點。所以兒童的本質是藝術的。藝術是真的,藝術是直觀的,藝術是存在於切實的感受之中。每天坐公交車看著自己或者別人低著頭刷著手機,面無表情或者轉瞬即逝的笑容。這一路帶給我們的就是不斷被無趣掏空的軀殼。但是孩子呢,他們可以充滿好奇的探索,每一寸車輪碾過的痕迹都給他們為通向自我認知的世界鋪路。
像孩子一樣去繪畫,進行自主的藝術創造,讓藝術變成藝術,在藝術創作和認知中敲響回憶之門,讓人再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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