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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_一蓑煙雨任平生

蘇軾_一蓑煙雨任平生

蘇軾,是十二位千年世界偉人之一。蘇軾的一生有三大特點:一是藝術的創作衝動,他在文學,書法和繪畫上都很有高的造詣;二是善善惡惡的道德勇氣,他一生不追求利祿,不在意世俗榮辱,他只堅持他的價值觀念與精神自由,踐行儒家「正心,誠意,格物,致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信念;三是關心人類的苦難,他希望世界能一片祥和。蘇軾完成了「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人生使命。

蘇軾與蘇轍

蘇軾,蘇轍和他們的父親蘇洵,是唐宋八大家之三。「蘇軾」和「蘇轍」的名字都是蘇洵給起的。「軾」是古代車廂前面用作扶手的橫木,「轍」是車輪壓的痕迹,蘇洵說:「輪輻蓋軫,皆有職乎車,而軾獨若無所為者。雖然,去軾則吾未見其為完車也。軾乎,吾懼汝之不外飾也。天下之車,莫不由轍,而言車之功者,轍不與焉。雖然,車仆馬斃,而患亦不及轍。是轍者善處乎禍福之間也。轍乎,吾知免矣。」輪輻蓋軫,作為車的一部分,各有功用,對車來說至關重要,這是勿庸置疑的。而軾呢,似乎無關緊要,沒什麼用處。但是,如果車缺了軾,就不能成為完整的車。言下之意,雖然軾看似不重要,可有可無,但事實上,缺了它就不行。蘇洵希望他的兒子能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但是不必過於顯要,就像車軾一樣,默默無聞,甚至讓別人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但當他們缺少你的時候,卻發現運轉失靈。能實現自己的價值,卻又不過於招眼,這應該是蘇洵對蘇軾的期望。

車走車轍,但車之功,轍是沒有份的,也是屬於默默無聞型的,但是,當車出事時,轍也照樣不會被殃及,所以轍能「處乎福禍之間」。蘇洵希望兒子雖然得不到好處,但也可以避免禍患。

蘇軾與蘇轍姓名不同,為人性情也不同,但兄弟相互深厚的感情卻是相同的。蘇軾為人性情豪爽,口無遮攔,一派赤字之心。蘇軾曾經直指神宗:「臣謂陛下聖明神武,必能從義修匿,以致太平,而近日之事,乃有文過飾非之風,此所以憤懣而太息也。」這樣質疑皇帝的話,在那個朝代,殺頭尚有餘辜,蘇軾之言,奮不顧身,由此可見。而蘇轍為人,口不異心,心不異口,是個樸實厚重的君子,凡事隨遇而安,不太自尋煩惱。兄弟二人各自異地為官,有時幾年難得見一次,常常二人同坐觀月,不願就寢。蘇軾曾做「陽關詞」(改為書名號)送別弟弟:「墓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這真的是「相見時難別亦難」。蘇軾送老弟歸來,逍遙堂突然變得空洞凄涼,進門就是一個吃驚。老弟在身邊時,很多話都顧不上說,人走了,卻又心潮起伏,拉拉雜雜,想起一大堆的叮嚀,另作「初別子由」,寄往南都。而老弟一向沉默寡言,不見面時,總擔心坦率的老兄,說話不小心會惹禍,等見了面,他也不大說話,但是即使相對無言,也令人心裡有種踏實的滿足的感覺。「人生千災百難,總要過去,只要此心無所執著,造物也奈何不了我們。」兄弟倆有「達則兼濟天下」的治世之心,也有「過個農田生活,豈不很好」的美好夢想。

「烏台之案」

烏台詩案發生於元豐二年(1079年),時御史何正臣上表彈劾蘇軾,奏蘇軾移知湖州到任後謝恩的上表中,用語暗藏譏刺朝政,御史李定曾也指出蘇軾四大可廢之罪。這案件先由監察御史告發,後在御史台獄受審。所謂"烏台",即御史台,因官署內遍植柏樹,又稱"柏台"。柏樹上常有烏鴉棲息築巢,乃稱烏台。所以此案稱為"烏台詩案"。

沈括,被譽"中國整部科學史中最卓越的人物"。其代表作《夢溪筆談》,內容豐富,集前代科學成就之大成,在世界文化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被稱為"中國科學史上的里程碑"。但沈括卻是「烏台詩案」的始作俑者。當時王安石在宋神宗的支持下,將變法一事搞的風生水起,新黨在朝中掌控權柄。作為守舊派中流砥柱的蘇軾,在這個時候被宋神宗下放到了杭州擔任「二把手」的通判一職。

雖然蘇軾被外放,但是在最高統治階層心中的地位還是不低的。所以等沈括被宋神宗派到杭州監督變法事宜的時候,還特地囑咐他:「蘇軾通判杭州,卿其善遇之。」

沈括到了地方之後,卻並沒有想像中那樣善待蘇軾,而是迅速的搜集蘇軾所作的新舊詩詞。隨後將這些詩詞整理分類,找出其中認為是誹謗的詩句,加以詳細的注釋,回到首都後交給皇帝。

蘇軾歌詠檜樹的兩句:「根到九泉無曲處,世間唯有蜇龍知」——「皇帝如飛龍在天,蘇軾卻要向九泉之下尋蜇龍,不臣莫過於此!」因為這一類的詩句,蘇軾以「愚弄朝廷」、「無君臣之義」下獄,甚至差點因此丟了性命。雖然最後保住了性命,但是也被流放黃州,徹底遠離權利的中心。這就是文字獄歷史上著名的「烏台詩案」,牽連蘇軾三十多位親友,涉及他一百多首詩詞。

許多人認為沈括之所以要這樣誣陷蘇軾,是因為「文人相輕」,他嫉妒蘇軾的才華,為了爭奪文名,所以對蘇軾進行迫害。

當時蘇轍為了救兄長,想用自己罷官來換取蘇軾的赦免,「臣不勝手足之情,欲乞納在身官,以贖兄軾,但得免下獄死,為幸。」

蘇軾身陷牢獄,與兒蘇邁約定,送飯只送蔬菜和肉,如果聽到不好的消息就把二者換成魚。蘇邁嚴格遵守約定一個多月,恰逢糧盡,於是去找人想辦法,囑託一個親戚代送飯時忘記與父親蘇軾的約定相告,親戚偶然弄到鮓魚(腌制的魚)就送了過去,蘇軾見狀大驚,以為罪將不赦,想要向皇帝(宋神宗,下同)求情卻無路可通,於是寫了兩首詩給弟弟蘇轍(字子由)。

序篇

一作⑥:予以事系御史台獄,獄吏稍見侵,自度不能堪,

死獄中,不得一別子由,故和二詩授獄卒梁成,以遺子由。

其一

聖主如天萬物春,小臣①愚暗自亡身。

百年未滿先償債,十口無歸更累人。

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

與君世世為兄弟,更結來生未了因。

這首詩表達了真摯的兄弟感情,但是想要誹謗蘇軾的人,以為蘇軾寫的怨詩,連看都沒看,就直接呈遞給神宗。神宗不失為一個頗為理性的人主,他認為凡人做錯了事,心理總會有愧疚,不免恐懼。這種內心的罪惡感,亦必將焦躁不安,言行失常的形跡流露於外。而蘇軾一切坦然,即必定是問心無愧之人。蘇軾因此入獄四個月又十二日後,因寫詩遺子由而獲釋,被貶到黃州。

黃州五年

「心困萬緣空,身安一床足」,天地何等寥廓,而人卻這樣渺小與無助。人須有所不為而後才能有為,這是一個自由人所必須具有的品格,與一個過度世俗化的人不同,他不追求利祿,不在意世俗榮辱,他只堅持他的價值觀念與精神自由,忠於自己觀念的人,不肯苟於人同,才能「揀盡寒枝不肯棲」,在一片諾諾聲中,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

蘇軾在孤立的生活,面對死神與己擦身而過,他只覺胸腔里這顆心空蕩蕩地沒處安放,彷徨,恐懼甚至怔仲,怎麼樣的緩解和排遣都歸於無用時,他用禪門靜坐的方法求取解脫。禪並非單是造成一種自我催眠狀態去忘記痛苦,而是訓練你學會如何清楚而明確地界定對一切事物的觀念;從完全不同尋常的觀點來作性行的自省,來看待外在的事物。坐禪的方法,是先使心靈集中於所觀想的對象,使頭腦冷靜,心靈休息,排解任何現實世界中情感的混雜,以精神上的直覺主宰意志和情意,使於靜中澄澈,獲得心靈的平衡,獲得較高層次的意志,獲得佛家所言戒定慧三學的「定」和「慧」。蘇軾讀佛書,並不是想遁入空門,不問世事,而是求實用,希望用佛家的道理來排解心靈的障礙。超脫黑白混淆的現實世界,自求解脫而已。這種修養功夫,使蘇軾能在黃州物資貧乏的環境發現東坡肉,能在被貶的第三個春天寫出「定風波」這樣曠達悠閑意境的詩詞。

定風波小序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

解釋:同行人狼狽,他們的心被雨打亂了。他們想:「哎呀,我的衣服要濕了,鞋子要髒了。」於是自己的心裡先緊張起來,但其實不管你緊張或不緊張,雨都要打到你的身上,你又何必為這件事而緊張狼別呢?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速凍普很曠達,無論外界給他什麼打擊,他自己內心總有一種不變的持守。一個人遭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並不能完全自主,但對遭遇到事情之後就是可以自主了。因為人生,有追求就必有失落,人如不能忘情得失,心理不能平靜,痛苦便如風雨一樣,四面八方地包圍了你。人往往把自我的感覺作為衡量世間事物的標準,所見之物,便必不可避免地帶上主觀的色彩和感情。所以出於我們感官上所見知覺的一切事物,並非事物本身的真實,只因人們慣把自己當成宇宙的中心,一切的看法想法,都很難擺脫自私的成分,即」身在此山中」。蘇軾一生正是「一蓑煙雨任平生」的寫照,他能把儒家的理想與佛道的修養貫通,調和起來,從而完成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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