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魚

「……飛鳥如何去愛，怎麼會愛上水裡的魚」

在絮語之前，聽一支經典老歌。我的敘述直接、散漫，無序。更像是一種囈語。

天黑了，不知道是否還會下雨。就像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你。但，為什麼要去知道呢。不必的。與人相處，我跟著感覺走，舒服就好。比如，與你。我從不去問你什麼。留著距離與空白，是我喜歡的方式。

我早已不再是一個好奇的孩子，非要什麼都問個明白。但保持孩子的直覺與感性。越簡單，就越純粹。喜歡和愛，都發自內心。就這樣遇見時光遇見你。一切漫不經心。

是的。你。

我不會靠近你，也不會遠離你。如果你需要溫暖，我也不會擁抱你。儘管我很想擁抱你。

成為你的陽光是我從不說出也不想抵達的夢想。我可以為你生爐火為你煮茶為你買衣，或者剛好沒錢買我可以把我的毛毯讓給你，但我不會把我給你。

你說我是冷清的月光。你說我不夠愛你。隨便吧。「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體會著生命的狂野。體味著內心的孤獨。風乍起，雨下了。我的相信沒有來由，儘管我不知道去相信什麼。我不該懂得什麼都是空。我願意永遠是個傻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以為美好都是永遠，以為沒有一個愛會離開會消失，以為世界是永恆的。

今天，我哭了，但並不難過。我喜歡眼淚的溫度，像一種撫慰。我是個在睡夢中都會流淚的人，但眼淚於我並不是悲傷，而是一種語言。

我愛上這世上所有的錯，包括我不去愛你。

愛的，絕口不提。喜歡的，放心底。得到是一回事，失去是另外一回事。很多時候，越是得到越失去。放心底的，是不去擁有，是珍惜的方式。心有微瀾，任風起風住，漣漪無痕。

你說我是冷清的月光。你說我不夠愛你。隨便吧。我不解釋。能說清的都乏味。

是的。我不會把我給你。永遠不。

你問的直接，我回答的乾脆。我並不懷疑你的真誠。若有懷疑，那麼深情到此為止。欲與愛與喜歡總是糾纏在一起，像一團厘不清的線。那就不必釐清。像孩子一樣要麼接受要麼不要就是了。我的方式總是簡單，好像並不需要經過大腦。世界本來就簡單，複雜的是看世界的眼光。像孩子那樣無邪地看待一切，凡事都簡潔了。

春風帶雨晚來風，無限恨。醉笑陪君，不訴離傷千古情。不如歌。不如醉。不如忘。

每當天黑時，我面對的虛空越來越沒有邊際，而慾望，是一片深藍的海。好吧，就當是我不夠愛你，就當我是一片白月光。可這樣又有什麼不好。

「你勇敢，我宿命。你是一隻可以四處棲息的鳥。我是一尾早已沒了體溫的魚……飛鳥如何去愛，怎麼會愛上水裡的魚」

天黑黑，就聽一支歌，忘卻愛欲情愁。

晚安，飛鳥。

一一2018.4 欣 「飛鳥 · 魚」

註：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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