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前「撤兵事件」,國家出動7000餘人,千里救回13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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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這幅油畫,便是著名畫家左國順的作品,叫《十三將士歸玉門》。畫中的內容並非作者虛構,而是源自2000年前,一段令人蕩氣迴腸的歷史。
今有「撤僑」,古有「撤兵」。
故事的主角叫耿恭。
早在西漢時期,為了維護西域穩定,西漢設置西域都護府。王莽時期,西域分裂成55個國家,北邊諸國受匈奴控制,中原又在紛爭,所以罷了西域都護。
公元74年,漢明帝時期,耿恭跟隨劉張出兵攻打西域車師。車師被征服以後,東漢政府再次設置西域都護府,並以耿恭和關寵為戊己校尉。其中,耿恭屯兵後王部金蒲城,關寵屯兵前王部柳中城。(車師分前後兩部,其中前部首領稱前王;後部首領稱後王)
兩處屯兵地,都只有幾百人。
坐鎮車師,兩退匈奴
前面說過,北匈奴控制著西域部分國家。當車師歸順大漢時,北匈奴單于坐不住了,他派兩萬騎兵攻打車師。
耿恭手頭兵不多,派人帶300士兵去救援,但中途遇到北匈奴大軍,全軍覆沒。
北匈奴大軍馬不停蹄,攻入車師,包圍耿恭的屯兵地——金蒲城。耿恭部下只有幾百人,面對兩萬大軍,不能硬碰硬。
他對著城下的敵人大喊「我們有神靈相助」,並讓部下在箭頭抹上毒藥。北匈奴軍中箭後,傷口處血水翻湧,頓時懷疑;此時,天又狂風暴雨,耿恭大膽出城攻打。北匈奴萬料不到城裡人敢出來,頓時信了漢軍有神相助。
這是北匈奴第一次退兵。
兩個月後,耿恭據守疏勒城,北匈奴又來了。儘管他招募幾千人打敗過北匈奴,但終究是眾寡懸殊,他最終被圍困在疏勒城。
水源被截斷,士兵口渴無奈,掘地15丈,仍然沒有水,有人擠馬糞里的汁水解渴。耿恭沒有放棄,他帶著人不斷地挖,終於泉水湧出。當匈奴人看到耿恭在城上潑水時,再次震驚了,他們不敢招惹「神靈」庇護的人,撤退。
這是北匈奴第二次退兵。
死守孤城,千里救援
其實,北匈奴的意思很明顯:趕走漢人,奪取西域諸國的控制權。當時東漢剛建立沒多久,在西域都護的駐兵又很少,北匈奴認為這是個機會,所以絕不會善罷甘休。
焉耆和龜茲兩國反叛,西域都護陳睦全軍覆沒,北匈奴圍攻車師前王部關寵,漢明帝去世,朝廷無暇,車師見風使舵,此刻也助匈奴圍困耿恭部……
耿恭原本沒多少士兵,糧食也沒了,他們就把鎧甲和弓弩上的獸皮煮了吃。時間一天天過去,眼見只剩下幾十個人,北匈奴以王位和美女誘他投降。耿恭騙匈奴使者上樓,一刀砍死,以此明志,寧死不降,順便把這個使者的屍體烤了吃。
1000年後,岳飛面對金人鐵蹄,想到了耿恭,發出了「壯志飢餐胡虜肉」的感慨。
漢章帝繼位,立刻派耿秉、秦彭和王蒙等人率7000餘人千里救援。
秦彭等先破車師,車師再度歸順,北匈奴潰逃;關寵去世,王蒙想早點回去。但耿恭的老部下范羌,本來回國是為士兵要冬衣的,此次隨軍而來,堅持要救援耿恭,王蒙分2000人與他。
當范羌率領這2000人到大疏勒城下時,城內僅剩26人。他們見援軍到來時,抱頭痛哭。「我們回家吧!」當這26人跟隨大軍回家時,因為飢餓寒冷,沿途一直有人倒下。到玉門時,只剩下13人。
吏士素飢困,發疏勒時尚有二十六人,隨路死沒,三月至玉門,唯餘十三人。衣屨穿決,形容枯槁。——《後漢書》
至此,撤軍事件完成。
從東漢到今天,雖然已經近2000年,我們一直在傳遞這句話:不管你們在哪,國家都不會拋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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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水滸:高俅發跡之日,北宋亡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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