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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美女晚上呼救我跑去敲門,誰料她開門當場耳光甩得我找不到北

鄰居美女晚上呼救我跑去敲門,誰料她開門當場耳光甩得我找不到北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陸樂吾|禁止轉載

1

羅胖子整個人都貼在牆上,伴隨著隔壁傳來的的聲響,身上出褶的肥肉也此起彼伏,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還嫌不過癮,他又抄起個紙杯開始在底兒上鑽眼,打算做一個簡易聽筒。

「哎我說,這酒你還喝不喝?」

「喝喝喝,來,干。」他抿上一口,眼睛又滴溜溜地開始放光,「你還別說,你這房子租的,別看地方不大,配套設施還挺齊全。你聽聽你聽聽,三百六十度環繞音響,付費節目免費收聽,只要是天一擦黑,那就得準時播放……喲!你聽嘿,這是要完事兒了……」

住我隔壁的,是一位特殊的工作者。

剛開始我還以為她只是男友換得比較勤,後來沒事就來我家串門的羅胖子憑藉他多年的「作戰經驗」,率先得出了正確的結論:

「聽見沒有?甭管白天夜裡,只要她打鳴,一準兒就是那個。」

他甚至還做過調研,說她每天晚上七點鐘左右就開始營業,颳風下雪,雷打不動。

從這個角度來講,她其實和我還挺像,一到了這個點兒,也不怎麼愛看新聞聯播。

「誒,羅哥,你那兒還有沒有雞湯軟文之類的活兒。」我掏出半包中華,遞給羅胖子一支,「要是有富餘的,轉給我點?」

「雞湯還真沒有,不過最近有個網站想找人給他們寫點男士愛好的文,你有沒有興趣?」

「去你丫的,要寫你寫!」寫雞湯我還能忍,那些文那是堅決不成,雖然我只是個不入流的寫手,但該有的底線卻還是要有。

「別的不說,教壞了小朋友怎麼辦?」

「你可長點心吧弟弟,就現在那小朋友,還用得著你往壞了教?誒喲,不對……」羅胖子猛然把桌子一拍,震得酒瓶叮噹亂響。

「兄弟,聽哥哥一句話,這活兒還真就得你干,旁人誰都不行!」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來,在牆上來回撫摸。

2

寫雞,同寫雞湯,有什麼分別?

幾天來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吃飯時在想,睡覺時在想,蹲馬桶時也在想……啊,該買點衛生紙了。

我推著小車,在超市裡來回晃蕩,車上是成捆兒的衛生紙和大包大包特價促銷的速食麵。

事實證明,人在最窮的時候,最先想要解決的問題果然還是吃飯和上廁所。

然後我就遇見了他。

「喲,這不是周大作家么?」杜平的個子很高,一伸手就把我攬了過去,手上串著的大金戒指硌得我肩膀生疼。

見我齜牙咧嘴,他嘻嘻直笑:「咱哥倆可有好些年沒見了吧?怎麼著,最近在哪兒發財呀?」

我這一車速食麵衛生紙的,我發什麼財啊?

似乎每個人都有這麼一朋友,你要是發達,上山下海都想著要找他,尋思著到底該用鈔票抽他多少個大嘴巴;你要是落魄,那便能躲就躲,免得被他重新又踩回腳底下。

可能是嫌我在下面待得還不夠老實,杜平又補了一刀:

「哎,兄弟我求你個事兒。我這不新買一車么,可心裡總不踏實,生怕讓人給誆了,你給兄弟瞧瞧?沒事兒,耽誤不了你的……」

我坐在副駕駛上,跟著杜平在城裡兜了好幾個大圈,眼瞅著天就要黑,他非說不認識回我家的路,把我擱到路邊一公交站底下便揚長而去。

這站我壓根不熟,掏出手機一查,結果至少得倒三趟。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明白了那個問題的答案。

寫雞,同寫雞湯,到底有什麼分別?

有個屁的分別。

3

我發誓,我從未把我同她的關係理解需求和被需求關係。在我的計劃當中,她將付出的除去我寫作所必需的素材之外,絕對絕對再無其他。

因此當我在她家裡,脫掉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時,仍舊沒能意識到一切早已同預想中偏離了很遠。

幾分鐘前,我還站在她門外猶豫不決,思考著到底該怎樣敲門才會顯得沒那麼失禮。就在這時,樓上突然下來一大媽,手裡端著個盆,揚手就潑了我一身的髒水。

「不要臉的臭男人,專愛找那千人騎萬人摸、沒人要的下三濫!」大媽雙手叉腰,義憤填膺的樣子特別像我小時候看的電影裡頭,那些對待敵人毫不手軟的巾幗女俠,我想我在她正義的槍口之下,很快就得宣布陣亡。

幸好,有人把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快進來!」她把門開了條縫,我急忙閃身而入。

大媽仍在門外不停地說著些什麼,我順著貓眼偷偷看她,發現透鏡下大媽的輪廓已然變形走樣,像一隻缺氧的金魚,干張嘴,不吐泡。

「哎,我給你放了熱水,去洗洗吧。」身後有人叫我。

我回過神來,發現她手裡正拿著一條毛巾。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

「來都來了,還怕羞么?」她打斷我的話,「難不成,要我幫你才行?」

我一時語塞,想不出個合適的措辭:「不是,我不是來和你……」

「做生意?」

這話說完,她自己先咯咯笑了起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門外那位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你就快去吧。」

她推著我進了浴室。

4

赤誠相見,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建立起真正聯繫的必要條件。

因此當我在她家裡洗了個澡之後,這種單方面的赤誠,使我倆成為了稍微沒那麼普通的朋友。她知道我靠寫字維持生計,便非說自己最崇拜有文化的人,時常邀我去隔壁做客。

其實她家連本像樣的書都沒有,大多是些無聊的雜誌,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該和她聊些什麼,好在她很會煲湯,而且有很多的故事要講。

雖然我並不願承認,可這的確正合我意。

如你所料,她的故事大多與客人有關,可如今我已然回憶不起哪怕半點情節。而且我也知道,即便我有所印象並寫下隻言片語,你們也不會愛看。

總之那段日子裡,我白天同她聊天取材,夜裡便聽著她的聲音寫稿。她當然不會同我講述那些難以啟齒的細節,於是我只好靠著自己的想像添油加醋,把那類的語氣助詞填進字裡行間。

即便如此,我有時仍會因為難以忍受的生理不適而被迫終止寫作。

「等拿到稿費,至少要分她一半。」

只有這樣想著,我才能勉強壓下心頭一涌而上的負疚與噁心,踏踏實實寫上一會兒。

兩個星期後,我終於把打包好的文檔塞進了羅胖子的郵箱,他收到後立馬打來了電話。

「嘿喲,寫這麼多哪!兄弟你等著哈,我這就發給客戶看看……」

我沒等他把話說完,就關掉手機,悶過頭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開機時,居然已經收到了銀行的簡訊。

我有錢了。

「你怎麼來了?」(原題:《絕色妖雞》作者:陸樂吾。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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