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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所有的夜晚,抬頭望見滿天星光——四月好書推薦

我總覺得和一本書的緣分,是從書店開始的。有時你會發現一間書店的薦書很有意思,它放在最顯眼位置的,不是晦澀難懂的哲學大部頭,也不是常年暢銷的成功學雞湯文,它的選擇也許有點隨意,很多人走過都不會翻閱。傳統書店和電子書城一個最大的不同之處是你可以隨意翻閱書,從紙張的摩挲中感受這本書的內核。「方所」的薦書我是很喜歡的,常常在那裡看完了一本書之後還會去購買。春風十里不如讀書,下面的四本書就是我誠意推薦給你的,書評寫得有點長,希望你能慢慢讀。

《受戒》——汪曾祺

彩蝶舞夏

 舌尖上的中國 番外篇

何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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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戒》是汪曾祺的一本短篇小說合集,文字有「空山新雨後」的清新靈動之感,人性最原始最純樸的慾望被溫柔地釋放。汪曾祺先生年少時求學於西南聯大,他的文字既有「五四」時期白話文典雅明快的風格,又帶有故土江南水鄉綺麗溫婉的點滴,「敢愛」是他筆下小說人物最可愛的地方。《受戒》里的小英子長得跟田地里的荸薺一樣蔥白水靈:

「白眼珠鴨蛋青,黑眼珠棋子黑,定神時如清水,閃動時像星星。渾身上下,頭是頭,腳是腳。頭髮滑滴滴的,衣服格掙掙的。——」

活潑爛漫的小英子跟小和尚明海青梅竹馬,童心無忌。且看汪曾祺是怎樣把明海的心給攪動的:

「秋天過去了,地凈場光,荸薺的葉子枯了,——荸薺的筆直的小蔥一樣的圓葉子里是一格一格的,用手一捋,嘩嗶地響,小英子最愛捋著玩,——荸薺藏在爛泥里。赤了腳,在涼浸浸滑溜溜的泥里踩著,——哎,一個硬疙瘩!伸手下去,一個紅紫紅紫的荸薺。她自己愛干這生活,還拉了明子一起去。她老是故意用自己的光腳去踩明子的腳。她挎著一籃子荸薺回去了,在柔軟的田埂上留了一串腳印。明海看著她的腳印,傻了。五個小小的趾頭,腳掌平平的,腳跟細細的,腳弓部分缺了一塊。明海身上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覺得心裡痒痒的。這一串美麗的腳印把小和尚的心搞亂了。」

從來沒有讀過這樣溫潤而浪漫的文字,沒有一絲一毫的張狂,卻像漣漪一樣一點點在你心裡闊開來,痒痒的,甜甜的。

這樣一個爽快明朗的女子,對心儀的男孩子也是坦坦蕩蕩的告白。看他倆的對話,真像細雨嘩嘩嘩拍打在青翠柳尖上一樣的清爽,沒有遮遮掩掩,心事和露珠一樣的透明。

「你當沙彌尾嗎?」「還不一定哪。」「你當方丈,管善因寺?管這麼大一個廟?!」「還早吶!」划了一氣,小英子說:「你不要當方丈!」「好,不當。」「你也不要當沙彌尾!」「好,不當。」又划了一氣,看見那一片蘆花盪子了。小英子忽然把槳放下,走到船尾,趴在明子的耳朵旁邊,小聲地說:「我給你當老婆,你要不要?」明子眼睛鼓得大大的。「你說話呀!」明子說:「嗯。」「什麼叫『嗯』呀!要不要,要不要?」明子大聲地說:「要!」「你喊什麼!」明子小小聲說:「要——!」「快點劃!」英子跳到中艙,兩隻槳飛快地划起來,划進了蘆花盪。蘆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蘆穗,發著銀光,軟軟的,滑溜溜的,像一串絲線。有的地方結了蒲棒,通紅的,像一枝一枝小蠟燭。青浮萍,紫浮萍。長腳蚊子,水蜘蛛。野菱角開著四瓣的小白花。驚起一隻青樁(一種水鳥),擦著蘆穗,撲魯魯魯飛遠了。

看到這樣的文字,這樣的人兒,才驚覺原來「愛」的本質就是這樣的單純。管它什麼清規戒律,權柄富貴,愛是輕輕柔柔的來,心也是悄悄然然的走。喜歡一個人啊,像光著腳踏著濕潤青翠的田埂,一步步都走到了心裡最柔軟的位置,這樣笨拙又有點痴氣。

汪先生極愛故鄉咸鮮潤甜的食物,說起食物即滔滔不絕,像孩童獻寶一樣恨不得一口氣吐出一個季節的美味。我最喜歡的一篇《鑒賞家》裡面,汪曾祺就把每個季節的水果如珠落玉盤一般細數出來:

「立春前後 ,賣青蘿蔔 。 「棒打蘿蔔 」 ,摔在地下就裂開了 。杏子 、桃子下來時賣雞蛋大的香白杏 ,白得像一團雪 ,只嘴兒以下有一根紅線的 「一線紅 」蜜桃 。再下來是櫻桃 ,紅的像珊瑚 ,白的像瑪瑙 。端午前後賣枇杷 。夏天賣瓜 。七八月賣河鮮:鮮菱 、雞頭 、蓮蓬 、花下藕 。賣馬牙棗 、賣葡萄 。重陽近了 ,賣梨 :河間府的鴨梨 、萊陽的半斤酥 ,還有一種叫做「黃金墜子 」的香氣撲人個兒不大的甜梨 。菊花開過了 ,賣金橘 ,賣蒂部起臍子的福州蜜橘 。入冬以後 ,賣栗子 、賣山藥(粗如小兒臂 ) 、賣百合 (大如拳 ) 、賣碧綠生鮮的檀香橄欖 。」

汪曾祺的文字非常有畫面感,就像平鋪的白紙他一氣呵成地畫出蘆荻吐絲,春江水暖,炊煙曖曖,青磚黛瓦。一草一木,平實有趣。這種以赤子之瞳略過世間萬物的人,目光停留之處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度。

詩人顧城回憶道:「每次到北京作協開會,內中有一雙眼睛最聰明,那便是汪曾祺。」

《給孩子的故事》——王安憶編

如果你以為本書的內容跟書名一樣,是純粹給孩子看的故事,你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無論是從內容抑或風格來看,這些「故事」都絕非是一般孩子所能理解的。裡面選取的故事,很多都是帶有「傷痕文學」的影子。在集體失語,理智喪失的瘋狂年代,那些直面人性,素麵朝天與生命對話的文字更像是給成年人的一份問卷。就像王安憶在選編故事的時候就說過:

「原來,我要的是一種天真,不是抹殺複雜性的幼稚,而是澄澈地映照世界,明辨是非。」

在這些故事裡,讓我觸動最深的就是遲子建寫的《逝川》。同為東北籍女作家,遲子建和她的前輩蕭紅的文風非常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地處苦寒之地,她們的筆觸都有一種指觸眉骨的凌勁,女性的柔軟又讓她們對生命的輪迴和無常有了更廣闊天地的憐憫和洞察。如果說蕭紅的那支筆是白雪裡凄冷的一輪明月,人間悲苦,世態荒涼在月水下無聲流淌,冷徹心扉。那麼遲子建的一支筆則像是奔流的一條河,嚴寒會把它冰封,裂痕觸目驚心,但她始終用溫熱的一顆心去等待寒冰消融。蕭紅看到黑土地上的世常是螻蟻一樣的活命,麻木又寂靜無聲。遲子建看到這片土地世世代代的女性,都在用一種近乎「宿命」一樣的頑強去與自然抗衡,無怨無悔,悲欣交集。

《逝川》的一開篇就是無與倫比的壯闊:

「大約是每年的九月底或者十月初吧,一種被當地人稱為「淚魚」的魚就從逝川上游哭著下來了。」

什麼是「淚魚」呢?遲子建的這一大段描寫為逝川注入寓言一樣的悲壯色彩:

「這種魚被捕上來時雙眼總是流出一串串珠玉般的淚珠,暗紅的尾輕輕擺動,藍幽幽的鱗片泛出馬蘭花色的光澤,柔軟的鰓風箱一樣呼嗒呼嗒地翕動。漁婦們這時候就趕緊把丈夫捕到的淚魚放到碩大的木盆中,安慰它們,一遍遍祈禱般地說著:「好了,別哭了;好了,別哭了;好了,別哭了……」從逝川被打撈上來的淚魚果然就不哭了,它們在岸上的木盆中游來游去,彷彿得到了意外的溫暖,心安理得了。」

老漁婦吉喜是逝川生命力最強盛的一個女人,遲子建不去寫她年輕時的美貌,只是強調她大口咀嚼生魚的那股生猛勁子:

「夏天總是穿著曳地的灰布長裙,吃起生魚來是那麼惹人喜愛。那時的漁民若是有害胃病而茶飯不思的,就要想著看看吉喜吃生魚時的表情。吉喜光銳的牙齒嚼著雪亮的鱗片和嫩白的魚肉,發出奇妙的音樂聲,害病的漁民就有了吃東西的慾望 。」

年輕時的吉喜不僅會捕魚,還會刺繡,裁剪,釀酒。她愛上了能騎善射的獵人胡會,認為百里挑一的自己會是胡會的新娘,沒想到最後他娶的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

「胡會結婚那天吉喜正在逝川旁刳生魚,她看見迎親的隊伍過來了,看見了胡會胸前戴著的愚蠢的紅花,吉喜便將木盆中滿漾著魚鱗的腥水兜頭朝他澆去,並且發出快意的笑聲。胡會歉意地沖吉喜笑笑,滿身腥氣地去接新娘。吉喜站在逝川旁拈起一條花紋點點的狗魚,大口大口地咀嚼著,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

她什麼也沒做錯,胡會對她說:「你太能了,你什麼都會,你能挑起門戶過日子,男人在你的屋檐下會慢慢喪失生活能力的,你能過了頭。」

這樣直白的一句斷言,似乎把吉喜的一生都望到了盡頭。吉喜一天天的織網,捕魚,平靜的老去。她開始頻繁的為逝川的女人接生,甚至在淚魚到來的這一天,還在為胡會的孫媳婦兒接生,儘管胡會那時已魂歸故土。吉喜不是沒有怕過,當地世世代代的傳說便是淚魚下來的時候,如果哪戶沒有捕到它,那麼這家的主人就會遭災。最終吉喜錯過了淚魚,胡會的孫子喜悅地迎來了一對龍鳳胎。看到這裡,我的心開始隱隱地疼起來。大自然的遷徙已落幕,歡鬧的人潮褪去後,剩下的一個倔強而豐盈的靈魂是這樣的孤獨和不甘。最後吉喜還是驚喜的發現了木盤裡靜靜遊動著的藍色淚魚,這是逝川的人們給這個了不起的女人無聲的敬意。遲子建的文學世界是充滿「靈性」的,無論是奇幻的淚魚,善良強悍的吉喜,還是新生的嬰兒和生生不息的漁村。就算生命有過脆弱和不公,總會在周而復始的自然輪迴中得到救贖。遲子建借用吉喜的口吻感嘆道:

「淚魚是多麼了不起,比人小几百倍的身子,卻能歲歲年年地暢遊整條逝川。而人卻只能守著逝川的一段,守住的就活下去、老下去,守不住的就成為它岸邊的墳冢,聽它的水聲,依然望著它。」

《呼蘭河傳》——蕭紅

蕭紅是一個終身矛盾的女性作家,作為一個女人,她與不同男人之間漂泊的感情經歷為人長久窺視。而作為一個作家,她的作品遊離於主流文學而被長期忽略。我之前對蕭紅的印象也是來源於那些民國時期捕風捉影的八卦史,還有就是許鞍華那部不算太成功的電影《黃金時代》。也許在世人的眼裡,蕭紅就是這樣一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女人。出生名門世家卻落得聲名狼藉,流落街頭的慘狀。追求自由和愛情,卻屢遭背叛,滿身傷痕。她只想自由寫作,不被任何「主義」束縛,但當時動蕩的社會環境和國家命運又把她推向深淵,最終客死異鄉,鬱鬱而終。

直到看了《呼蘭河傳》我才發現,我們對蕭紅是有多麼深的誤解。我們自以為是的「憐憫」,蕭紅只是淡淡的寫道:

「逆來順受,你說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卻不在乎。你看著很危險,我卻自己以為得意。不得意怎麼樣?人生是苦多樂少。」

長期漂泊混亂,生活困頓的蕭紅,寫出來的文字竟然是如此的莊重,悲愴,又帶有孩童般的純凈。蕭紅在書里寫過一個大泥坑子,淹死過來往的馬匹,雞,鴨和豬,但那裡的人常常把抬車抬馬的當熱鬧來看,說長道短,沾沾自樂。蕭紅有些戲謔的調侃那些村民為了吃到便宜的「瘟豬肉」,就自我安慰似的說是泥坑子的「淹豬肉」,自欺欺人。那裡的人春夏秋冬見證了泥坑子幹了又漲,漲了又干。來往的人,車,馬陷了又走出來,他們又開始了對泥坑子指指點點:

「說拆牆的有,說種樹的有,若說用土把泥坑來填平的,一個人也沒有。」

如果是魯迅先生,必定會怒目而視,筆鋒尖銳的批判「國民性」。但蕭紅沒有嗔怒,她太清楚這片白茫茫大地上的人是怎樣心安理得的過完這輩子的:

「那裡邊的人都是天黑了,就睡覺,天亮了就起來工作。一年四季,春暖花開,秋雨,冬雪,也不過是隨著季節穿起棉衣來,脫下單衣去的過著。生老病死也都是一聲不響的默默的辦理。」

蕭紅回憶起故鄉的火燒雲,是充滿浪漫想像的:「一會紅堂堂的了,一會金洞洞的了,一會半紫半黃的,一會半灰半百合色。葡萄灰,大黃梨,紫茄子,這些顏色天空上邊都有。」她也回憶起盂蘭節的放河燈和跳大神,但總免不了哀傷:「滿天星光,滿屋月亮,人生何如,為什麼這麼悲涼。」蕭紅一生中最快樂的就是童年時和祖父在花園裡玩耍的時光,大概這種孤傲和偏執是她與生俱來的秉性了:

「黃瓜願意開一個黃花,就開一個黃花,願意結一個黃瓜就結一個黃瓜。若都不願意,就是一個黃瓜也不結,一朵花也不開,也沒有人問它似的。」

《呼蘭河傳》里蕭紅還寫了瘋了的王寡婦,喪妻的馮歪嘴子,被虐待的小團圓媳婦,所有的悲劇和旁人的冷眼蕭紅都是淡淡然的寫,但正是這種巨大的靜默讓人看到更真實的人性,就算是放在半個世紀後的中國,仍然有種穿透紙背的力量。我想,這就是文學作品的「生命力」了吧。蕭紅的《呼蘭河傳》是我看過最有生命力的一本書。

《愛你就像愛生命》——王小波李銀河書信集

《愛你就像愛生命》是王小波寫給李銀河的書信集,薄薄的一本小書,卻屢次讓我潸然淚下。感動,是因為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如此動人的愛情,如此靈魂契合的一對伴侶。傷感,因為王小波離開這個世界已經二十年,現在的李銀河作為這個時代最知名的社會學家,發表了很多前衛理性的關於婚姻,同性戀,跨性別人群的研究,影響深遠。而王小波則被文學青年們奉為精神領袖,他的文學作品也被作為獨立思想的代表影響了無數人。在這本書里,王小波不是一個作家,李銀河也不是社會學家,他們只是一對陷入熱戀的男女,但紙信上的交流碰撞出的火花讓我們看到了愛情最美好的樣子,那就是相互了解,相互吸引。

前段時間微博有個很火的話題,叫「Ta的哪個瞬間讓你覺得特別心動」。心動的瞬間有很多種,可能是無意識的一個動作,或是不經意的一句話。在我,沒有什麼能比一個人在你面前真實地流露出軟弱更讓人心動了。當時王小波在工廠里當工人,還沒考上大學,但李銀河已經是《光明日報》的編輯了。王小波在信里很「誠懇」地說起自己心中的忐忑,把內心所有隱藏的不安與柔軟都向李銀河一一剖白:

「我真的不知怎麼才能和你親近起來,你好像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標,我捉摸不透,追也追不上,就坐下哭了起來。」

「如果當上一個有才氣的作家就使你崇敬,我情願永世不去試一下。我的靈魂里有很多地方玩世不恭,對人傲慢無禮,但是它有一個核心,這個核心害怕黑暗,柔弱得像綿羊一樣。只有頂平等的友愛才能使它得到安慰。你對我是屬於這個核心的。」

「我承認我兩樣都有一點:除去壞蛋,就成了有一點善良的傻瓜;除去傻瓜,就成了憤世嫉俗、嘴皮子傷人的壞蛋。對你我當傻瓜好了。」

擁有了愛情的王小波,緊張和快樂得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恨不得把世間所有的情話都跟李銀河說一遍:

「我現在就很高興,因為你又好又喜歡我,希望我高興,有什麼事情也喜歡說給我聽。我和你就好像兩個小孩子,圍著一個神秘的果醬罐,一點一點地嘗它,看看裡面有多少甜。」

「不管我本人多麼平庸,我總覺得對你的愛很美。我真喜歡你的一舉一動,多愁善感也喜歡。我總覺得你的心靈里有一種稚氣得讓人疼愛的模樣,我這麼說你不生氣吧?不過我不怕你生氣,我也不和你見外。不管你怎麼想我都這麼說。我也不老成,瘋起來我也和傻小子一樣。只要你別趁我瘋起來欺負我就成了。」

錢鍾書曾這樣形容妻子楊絳:「絕無僅有的結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王小波和李銀河應該也是這樣的一對伴侶吧,兩人無論從精神,事業,情感上都是真正的靈魂互通。在王小波猝然離世後,李銀河以未亡人的身份寫過這樣的一段話:

「在我心目中,小波是一位浪漫騎士,一位行吟詩人,一位自由思想者。

我想在小波的墓碑上寫上斯湯達的墓志銘(這也是小波喜歡的):生活過,寫作過,愛過。也許再加上一行:騎士,詩人,自由思想家。」

「在他一生最重要的時間,他的愛都只給了我一個人。我這一生僅僅因為得到了他的愛就足夠了,無論我又遇到什麼樣的痛苦磨難,小波從年輕時代起就給了我這份至死不渝的愛就是我最好的報酬。我不需要任何別的東西了。」

這本書最動人的,是李銀河回憶起王小波曾告訴過她,他16歲時的樣子:

「戀愛時他告訴我, 16歲時他在雲南,常常在夜裡爬起來,借著月光用藍墨水筆在一面鏡子上寫呀寫,寫了塗,塗了寫,直到整面鏡子變成藍色。從那時起,那個充滿詩意的少年,雲南山寨中皎潔的月光和那面塗成藍色的鏡子,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這樣的一個少年,真是讓人看到了自由的浪漫的詩意。下一次,應該是要看看王小波的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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