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結成滿樹詩》

最新 05-01

桑果結成滿樹詩

文/林穎輝

又逢桑葚掛果季，「恰是春風三月時，芳容依舊戀瓊枝。情懷已釀深深紫，未品酸甜盡可知。」在特警工作數年，下班時我常選擇走後樓梯,順便看看在辦公樓後牆邊那幾株老桑樹。桑葉繁密，果實累累,熟的紫黑,嫩的嫣紅,一顆顆精靈似的，桑果多得壓彎桑枝,桑株負累似老人彎腰,同事們也記不清桑樹的年齡,該是樹中老者了吧。每年枝果繁盛,在人跡稀疏的牆角暗自紅綠,春去夏來,叫無意間撞見的人,如剛去單位報到那天慌不識路的我,一時呆楞，繼而驚喜。

那天，在樹下呆立許久，熟透墜落的果實厚厚鋪滿一地，土地被染得奼紫嫣紅，不忍踐踏——「殷紅莫問何因染，桑果鋪成滿地詩。」我摘了一顆往嘴裡送，甚是爽口，心有疼惜萌起，如孩童乳齒微微咬你的心，可惜啦，這些好端端的果實。桑樹兀自靜立，默默無言，習慣了被人遺忘的孤寂。無人欣賞就不努力嗎？不，它依然努力地紮根、展枝、萌葉、掛果，守侯著有一天有緣人的邂逅，一剎那驚艷，由衷的欣賞，即便等待的人不來，它已成全了自己的繁美。

去年熬的桑葚汁早喝光，酒只剩空瓶，老媽念叨要新熬桑葚醬，也泡桑葚酒。在她得閑去會會股友的證券部附近，發現有一農民兄弟挑擔子來賣的桑葚顆顆飽滿，鮮潤紫紅，每天清晨只採摘兩籮。股友們試吃過，酸甜多汁，便十斤五斤地買了回家，做桑葚醬、泡桑葚酒、榨桑葚汁，各顯神通。第二天見面，又熱火朝天交流經驗，或從家帶一瓶互相嘗鮮。老媽算是做得成功的，勞動積極性那空前高漲啊，前後共買了２５斤，也用去很多冰糖，桑葚性寒生津，冰糖性平滋津，天作之合。

那幾天，她在股市收市後的主要任務就是搗弄桑葚，洗、晾、蒸、熬、盛，飯前熬一鍋，晾涼，飯後桌上擺大大小小瓶罐，小勺子一勺勺地舀，果汁裝大瓶，果醬裝小罐，沒空瞅幾眼韓劇，老爸怪她太入迷。「嘗嘗就知！」她塞一罐在我手裡，附一把勺子，服務周到！嘗一勺，酸酸甜甜，不覺吃了小半罐，老媽得意：「推介得沒錯吧？２５斤聽起來嚇人，熬出來也沒多少。」用黑濃桑葚汁泡一杯水，喝起來感覺腸胃通暢妥帖，不得不嘆服她的手藝。有的阿姨為此燒壞了鍋，有的染紅了廚房地板，鬧好些笑話，在股市低迷的午後平添許多樂趣。

今季，「桑葚迷」老媽又用5斤桑葚與５斤米酒泡酒，一兩個月後便可啟封，每日飲2小杯，對輔助治療關節炎可好啦。「民間聖果」桑葚（桑葚兒、桑果、桑棗）既入食又入葯，每年4－6月成熟，果實有黑白兩種，味酸性微寒，以紫紅者為補益上品，果實富含活性蛋白、維生素、氨基酸、胡蘿蔔素，能提高人體免疫力，養心益智，補血滋陰，生津止渴，主治頭暈目眩，耳鳴心悸，腰膝酸　軟等症，輔助治療貧血、高血壓、高血脂等，兩千多年前已是御用補品。女人多吃桑葚，烏髮明目，美容養顏；男人多吃，補虛益氣，補肝益腎；老人多吃，防動脈硬化、骨骼關節硬化，延緩衰老……「參差紅紫熟方好，一縷清甜心底溶。」在桑葚成熟的季節，讓我們好好保養，趁鮮多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