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茗煙的驚人秘密(五)
鄭重申明:本文著作權屬夷水行舟(馮寧),任何單位和個人未經作者本人同意,不得轉載,不得以紙質形式出版。
(續上文)
先前筆者判斷,「茗煙」之名射於御墨,這個叫「萬兒」的丫頭必映射於與「御墨」有緊密相關的另一種物品。與墨相關的有「硯」,但硯與「床笫之私」好像關係不大,筆者就以「五色」為線索,查閱了大量的文物資料,還真的有了重大發現,這就是筆者在文章開頭提到了兩件重要文物「五彩花鳥紋墨床」和 「富貴亦壽考五色墨」。
當筆者看到「五彩花鳥紋墨床」的圖片時,不禁眼前一亮,才知道先前作者一段關於「萬兒」羞澀表情的描寫「閑文」,不正是一段關於「五彩花鳥紋墨床」 的「床笫之私」的擬人化的寫實嗎?
「……(寶玉)看那丫頭,雖不標緻,倒還白凈,些微亦動人處,羞的面紅耳赤,低首無言……」寥寥數筆,對墨床進行了一個「寫形追像」,特別是「倒還白凈」和「面紅耳赤」雙關運用,恰到好處,妙不可言。既然「萬兒」暗射一個墨床,墨床的夢想自然是擱墨了,「五色富貴萬不斷頭」自然也就暗射了「富貴亦壽考五色墨」。
關於「茗煙」的秘密貌似破了,然而還有一個大大的疑問。在各個手抄本中,「五色富貴萬不斷頭」的「萬」字和「萬兒」的「萬」字並不是用的漢字「萬」,而是用的「卍」字元號代替。脂硯齋在此特別批了一句「音萬」,不得不引起筆者的重視,於是對「卍」字元號的來歷進行了一個探究,這一探究暴露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原來,「卍」字元號是公元七世紀隨印度佛教傳入西藏,在武則天時漢語定音為萬字,在藏語中對「卍」稱「雍仲」,這不正是「雍種」的諧音嗎?聯想前面「長春書房」是乾隆的御書房,「雍種」不再一次暗射了乾隆嗎?對於《石頭記》的作者,我算是徹徹底底的服了,難怪乎脂硯齋說「皆信手拈來隨筆成趣,大遊戲、大慧悟、大解脫之妙文也」。
關於「茗煙」和「萬兒」的密算是破了,但作者為什麼要在十九回寫一出關於「萬兒」的故事呢?這就需要以一個更大的視角去看這個故事。
《石頭記》小說是通過正面寫故事的表現形式,設譬暗射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四朝皇宮中爭奪皇權、奢華過費、骨肉相殘等的醜惡現象。作者寫作時始終圍繞這個主題,在每一章回安排了兩件關係及其密切的故事,來映射一個或幾個具體的事件,但每一回中的故事又不是偶然出現的,或在幾回前、或在幾十回前設下伏筆,稱之為「草蛇灰線」,讓整個小說又成為一個有機的整體。
第十九回「萬兒」的故事,就是通過前些回「茗煙」打下的伏筆。在時機成熟時,用來作「寶玉」偷試「皇袍」故事的引子所用的。第十九回的重點是寫「寶玉」偷試「皇袍」故事,當然這不是本文重點所述。
「茗煙」與「萬兒」、「寶玉」與「襲人」都存在一個「偷偷摸摸」的行為。兩個事件前後互相照映,並且用前一個事件作引。寶玉拿捏住茗煙,讓茗煙順理成章的成為「寶玉」偷試「龍袍」的「幫凶」,合情合理。與此同時,又通過「萬兒」的故事,暗中傳遞給讀者大量關於皇宮和皇帝的信息,讓讀者知道,故事的背景就是清皇宮,不是其他。(全文完)
夷水行舟(馮寧)2018年4月22日寫於夷水之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