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過媽媽手織的「愛心毛衣」嗎？織毛衣的手藝原是從西方傳來？

還記得小時候穿過的毛衣嗎？亞歐君問的是七零後和八零後們，只有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才懂：曾經一到秋冬，身上穿著的毛衣都是同一個品牌——「愛心牌」，來自媽媽的手工編織。

在八九十年代，服裝生意還沒有遍布大街小巷、各種快銷服裝品牌也還沒有吆喝著減價大促銷的時候，有一個好手藝的媽媽是品質生活的幸福保證。

無論是看著你做作業、還是追著國產電視連續劇，亦或是與街坊領居們家長里短，媽媽們手中的兩根毛衣針永遠牽扯著不同顏色的毛線上下飛舞，一家老老小小的毛衣就是這樣誕生的。有時候毛衣小了舊了，媽媽們還會把舊毛衣拆掉，團成毛線團，洗洗織織，不久又是一件好看又合身的新毛衣。那時候的毛衣雖然是出自手編，但媽媽在追逐時尚的路上一點兒也不含糊，每年流行的毛線顏色、毛衣圖案和針織技巧都受到追捧，媽媽們還常常聚在一起交流心得體會，提升技能。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中國媽媽們的毛衣編織手藝最早是從哪裡學來的？織毛衣這件事，從前有嗎？

聽起來有點意外，但是毛衣以及毛衣的編織，確實還是個舶來品。

在古時的東方，麻和絲是主要的服裝面料；而羊毛則是歐洲國家人禦寒保暖的主要來源。羊毛纖維中含有天然油脂，相比其他材質保溫性能良好、更加防水抗寒、燃點也低，所以毛衣的歷史淵源流長。

有人猜測最早薅羊毛、織毛衣的人來自游牧民族，畢竟他們與牛羊朝夕相伴，不過以上猜測無證可靠，有遺留的最早毛衣的是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一帶，當時還是使用單針的織法，即用一根針和線製造多個線圈來進行織物編織的技術。與其說是織，倒不如說是縫。真正使用雙針編織的手法，得看埃及人，公元3-5世紀埃及時編織的羊毛襪子，與今天媽媽們的織毛衣技術已經差不離了。

誰織毛衣更厲害？西班牙天主教皇室們認為，最強編織手得看穆斯林人，他們也確實僱傭了大批的穆斯林織匠為其織造美服。編織的這門手藝，歷史脈絡上是中東人傳給了歐洲人，歐洲人通過地中海毛衣讓其在歐洲普及，又通過歐洲殖民地帶往美洲等地。

曾經，織毛衣是一項必備的生存技能，要想「吃飽穿暖」里的「穿暖」，沒有點編織的手藝怎麼行。伊麗莎白一世時期，開辦了專門的編製學校來幫助窮人們獲得生存技能，編製好的毛衣可以拿去市場販賣維持生存。而17—18世紀的蘇格蘭，舉家老老小小都成為毛衣編織人。

那麼，中國的織毛衣技術是怎麼來的呢？有兩種說法。

1920年的俄國內戰，有很多失利的白俄羅斯人退到中國新疆一帶，後又被駱駝商隊押送到華東地區。正是這些人教會了牧民們如何從駱駝毛上摘下皮毛纖維紡織成線，再編織成襪子、毛衣外套、毯子和手工藝品等滿足生活所需以及進行販賣。

另有一種說法是，來中國的外國勞工是最早一批織毛衣的人，他們的編織技術很快得到時髦中國太太們的青睞，閑暇時候做點編織手藝代替了過去的絲綢織秀，還有專門的女工學校教授毛衣編織。

在20世紀初的北京上海，織毛衣是一件時興的事情，商店毛線櫃檯有專門的師傅，買毛線就教授毛衣的針織技巧。不過後來紡織機器帶來的大批量生產，使得織毛衣不再是「穿暖」的必需技巧，而更多成為一種愛好，以及對「一針一線」溫情的追溯，但穿過的媽媽牌毛衣，還是溫暖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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