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後學弟纏著我問問題，暗戀男神走過來：女朋友可以還給我嗎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白馬嘯 | 禁止轉載

1

入夜清風朗朗，夜幕澄澈沒有半朵雲翳，漫天星子倒映在渭水河灣，漾起一片旖旎。

恰逢七夕，眼睛看著哪裡都是浪漫的。陳盡歡的堂姐在這天結婚，她被拉去做伴娘，席間觥籌交錯，那些人看她羞羞軟軟一個小姑娘，給她灌了幾杯白酒。

來的都是長輩。堂姐出嫁，她也跟著興奮，就沒推脫，一杯接著一杯豪爽地跟個女俠似的。哪曉得菜還沒上齊，她先醉倒了。

服務生把她扶進酒店的房間，門關上的一剎，天地都寂靜下來。她開了窗，涼風撲面而來，渭水河奔騰著，像是荷爾蒙在叫囂。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陳盡歡扳著手指頭數，距離她喜歡周勝亦，已經過去一年了。整整一年。

酒壯慫人膽，這話在她身上應驗了。她正尋思著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手指頭已經先誠實地給周勝亦撥了個視頻通話……

事後她想起來，差點沒忍住跳河自盡。

那頭周勝亦剛洗完澡，以為她是有什麼急事，就按下接聽。屏幕里一張紅彤彤的臉被放大，搖頭晃腦，似乎不敢相信看到了他。

陳盡歡當時是懵的，男生微微帶點笑意的眼睛比流星還璀璨，她隱約還能看見他精緻的鎖骨。她一時衝動，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她說：「周勝亦啊，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歡你。」

周勝亦倒是沒想到她大半夜打電話，是來表白的，他沒打斷，她就繼續說下去：「我喜歡你都一年了，真氣人，我怎麼就喜歡上你了呀，你那麼優秀，難道是個木頭嗎？」

「……」

女生的語氣明顯不大正常，周勝亦眉頭皺起來：「你喝酒了？」

「是呀，」陳盡歡木木地點頭，明亮的雙眸閃著水光，「他們非要灌我。」

她的聲音有點委屈，撒嬌一樣。難怪了，周勝亦想也沒想就開口：「要是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喝酒。」

他嘆了一口氣，陳盡歡還盯著他傻乎乎地笑，她感覺自己在做夢，日思夜想的少年似乎穿過千山萬水，跨過北京與天水幾千公里的距離，來到她身邊。

她又接著和他絮叨，講他們之間為數不多的擦肩而過和目光交匯，講自己多麼喜歡他，一直講到了他多麼冷漠無情。

七夕之夜，訴盡相思。周勝亦哭笑不得，良好的家教讓他耐心聽完，女生暗戀的心事，倒是十分可愛。

最後還是陳盡歡先撐不住，拄著下巴問：「周勝亦，你怎麼還不睡？」

指針將將過了零點，周勝亦無奈道：「這不陪你說話嗎？」

她有點不好意思了，說了句「那你快睡吧，晚安」，然後定定看了他幾秒。

周勝亦正準備掛斷，卻看到她一臉嬌羞，粉紅的唇瓣一點點逼近。伴隨著「吧唧」一聲，陳盡歡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眨巴著眼睛說：「愛的親親哦！」

完了……周勝亦心頭一顫，手機掉到地上，屏幕被摔碎。他一頭埋進被子里，整張臉像熟透了的蝦，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

半夜三更的，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2

天水的八月還很熱，日頭烤著人心也焦灼起來。一夜好夢，陳盡歡醒來時神清氣爽，她看著聊天窗口顯示的一個多小時的通話時長，傻了眼，真想一頭扎進渭水河。

偏偏這個時候周勝亦好死不死發來消息：「學姐睡醒了嗎？」

沒醒，絕對不能醒，陳盡歡巴不得就這麼一睡不醒。

往事不堪回首，她急火攻心，手一抖把周勝亦給拉黑了。

昨天晚上，周勝亦沒有對她的表白做出任何反應，嘴角噙著笑，好像她是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笑話。陳盡歡不是那種一腔孤勇的人，發過瘋之後，除了躲別無他法。

仔細想來，周勝亦沒看出陳盡歡的喜歡，確實怪不得他。

他們只能算上點頭之交，匆匆打個照面，便分道揚鑣。陳盡歡又是那種心事埋得很深的人，喜歡一個人就揣在心裡，要不是酒後吐真言，指不定能藏多久。

陳盡歡第一次見到周勝亦，是在大一軍訓的時候。一眾黑皮糙漢中，就數他細皮嫩肉，白得耀眼，不曉得多出挑。

北京突如其來的一場雨，將不少學生堵在食堂里。透明的線織成一匹巨大的綢緞，陳盡歡正尋思著要不要衝出去，就見到一群男生推推搡搡著過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周勝亦炫耀著，拉開黑色的阿迪達斯背包，掏出一把傘。他正準備走，偏頭看到了一臉糾結的陳盡歡，問：「學姐沒帶傘？那把我的給你吧。」

迷彩服也只有他能穿出挺拔的感覺，陳盡歡沒接，望著他說：「那你怎麼辦？」

他笑得很禮貌：「我淋點雨沒關係，學姐長得這麼好看，當然要被保護得好一點。」

他把傘硬塞給她，便衝進雨幕，遠遠看去那人衣服濕透，背影逐漸模糊。

這樣細心的男生，一本正經地撩人最為致命。陳盡歡遲來的少女心在這一刻爆發，炸出漫天絢爛煙花。

喜歡一個人有多簡單？

曾經西湖蓬船之上，許仙借了一把傘給白娘子，同舟避雨，白蛇就此愛上了書生。

若是一把傘的情緣不夠，那籃球場上周勝亦的英雄救美，無疑讓陳盡歡徹底淪陷。

那是新生籃球賽，陳盡歡所在的人文學院對周勝亦所在的信息與工程學院。她要給院學生會寫新聞稿，就去觀戰。

運球與投籃聲此起彼伏，混著年輕男孩子們粗重的喘息，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陳盡歡卻發起了呆。

籃球就是這個時候直直朝她飛過來的，她來不及躲，卻被一個力道推開。再回過神去看，周勝亦剛好被砸中，成了她的替死鬼。她安然無恙。

他捂著臉，有鮮血從他的鼻腔里流出來。陳盡歡正準備去道個謝，已經有一群女生圍過來了，她倒是被擠出老遠。

周勝亦長得帥，各種球類運動不在話下，和同齡人比起來，成熟又體貼，喜歡他的人不少。陳盡歡早就有耳聞，可看到今天這場面，還是被嚇到了。

她欠周勝亦兩個人情，男生卻不記得她了。兩人後來在話劇社遇到，周勝亦客氣和她打招呼，陳盡歡和他寒暄兩句，也沒有多說。

她是話劇社的掛名副社長，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默默無聞地做事，因此沒什麼存在感。

周勝亦不一樣，他前腳剛入社，後腳就有一群小姑娘前赴後繼，話劇社人氣爆棚，空前絕後。

他們之間風平浪靜，陳盡歡知足常樂，對這種狀態挺滿意的。像是在心裡種下一片花園，種子發芽開花，全是關於周勝亦，香氣四溢，她兀自沉迷其中。

所以問題來了，她沒事表個什麼白？過程不僅不浪漫，還毫無形象可言。

酒精不是個好東西。

3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和周勝亦見面了。

又是一年開學季，陳盡歡去做迎新志願者，正領著一個小學弟往宿舍樓走，眼光不自覺往信息學院的展台瞟，果然就看到了花枝招展的周勝亦。

少年身量高，眼睛亮得灼人，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像是在尋找什麼。四目相對的一剎，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陳盡歡嚇得撒腿就跑。

她是個學霸，有學弟纏著她問這問那，她一時脫不開身。正想著怎麼結束話題，有個人突然插進來。

周勝亦雙手插在褲兜里，臉色有點難看，他對著那學弟說：「能不能麻煩你，這個學姐先借我用用？我事先預約好了的。」

學弟也察覺到自己霸佔著人家不太好，很友好地答應了，然後說：「學姐，那我們改天再約啊。」

一來二去，人總算走了。陳盡歡鬆了口氣，轉過頭看著還杵在那裡的周勝亦，輕聲說：「謝謝啊。」

厚厚的鏡片將她眼底的情緒盡數掩藏，周勝亦卻曉得眼鏡底下有著多麼明凈的兩汪清泉。他清清喉嚨，問：「除了謝謝，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陳盡歡搖頭，顯得天真又無辜，周勝亦當即就炸毛了：「剛剛和別人聊得不亦樂乎，怎麼到我這就啞巴了？陳盡歡，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她急了，搶在他之前開口，「我一喝酒就斷片兒，喜歡胡說八道，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

周勝亦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那你拉黑我幹嗎？」

明擺著做賊心虛唄。但陳盡歡死不承認，一本正經道：「那是因為你長得太白了。」

她剛講完就後悔了，這編的是什麼爛理由？

周勝亦「噗嗤」一笑，好看的眉眼彎成淺淺的新月。他彎下身，湊在她耳旁說：「學姐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

陳盡歡成功被擾亂，滿腦子都是他低沉蠱惑的聲音。她臉皮薄，滿臉通紅像個熟透了的柿子。

周勝亦心情這才舒坦點，憑什麼他一個人兵荒馬亂，而她卻轉臉就不認人了？

這個學姐，平時沉默寡言不動聲色，像個修女，可撒起嬌來，真叫人抵擋不住。尤其是她喝醉酒紅著臉調戲他時，讓他躁動難安了好幾個晚上。

反差萌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周勝亦不知不覺，就對她留意起來。之後回想起來，驚喜還真不少。

陳盡歡回過神來，他已經懶洋洋邁著步子離開了，接著就帶一個小學妹報到。他輕鬆拎起她的行李，學妹眉飛色舞，好看的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喜歡。

時間過得真快啊，他也是個受人仰慕的學長了。陳盡歡拍拍自己的臉，溫度燙得驚人，耳畔還縈繞著他剛剛半開玩笑半似懇求的話：「學姐，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和那個學弟約了，嗯？」

聲音酥酥麻麻，很容易讓人臉紅心跳，絕對是故意的。

當事人找來當面對峙，在她看來是以牙還牙。陳盡歡絕望地想，她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4

夜深人靜，周勝亦攬鏡自照，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他問室友：「你說，一個女生先跟你表白，接著又躲你，她是個什麼意思？」

老謝正在擼王者榮耀，聞言輕飄飄說：「還能有什麼意思？明擺著耍你唄。」

「不跟你說了，」周勝亦氣急敗壞，「她不是那種人。」

對方嗤笑：「這就開始護短了？我告訴你，要是有人不喜歡你，那也是你活該。」

周勝亦這個人，對什麼都有興趣，卻在感情方面缺根筋。大一開學到現在，不少芳心暗許的小姑娘被他傷透了心，他屬於那種不管怎麼撩，都巋然不動的高嶺之花。按他的話講，都是時間不對，或者際遇不合，

一群室友不止一次吐槽過他，這麼冷漠無情，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這不，他遇見陳盡歡，一頭翻了船。這幾天陳盡歡避他跟避瘟疫似的，他很受傷，只能一遍遍回憶七夕晚上她的表白，真的很期待她再醉一次的樣子……

終歸是等不及，他撥通她的電話，那邊女生知道是他聲音都在發顫：「周、周勝亦啊，有什麼事嗎？」

陳盡歡是個慫人，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學姐，威嚴盡失。周勝亦低低地笑，說：「過兩天我有一場足球賽，學姐你會來看嗎？」

「我沒……」

「可是我想你來，」周勝亦生怕她拒絕，打斷她後便開始使出殺手鐧，「學姐，你別忘了，還欠我兩個人情，我想要你到時候給我送水。」

他一口一個學姐，動聽得跟布谷鳥一樣。陳盡歡心裡「咯噔」一下：「你怎麼想起來的？」

周勝亦一句一頓，慢悠悠地說：「你喝醉酒那天晚上，全都告訴我了。學姐，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他每吐出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凌遲著她，陳盡歡羞憤欲死，喝酒誤事，她真的這麼口不擇言嗎？

其實周勝亦從沒忘記過，只是覺得舉手之勞的小事，不必掛在嘴邊。可那個人卻如數家珍，悉心珍藏，讓他心頭一暖。

足球賽那天，艷陽高照，天清氣爽，陳盡歡手裡握著一瓶純凈水，不知道站哪兒才好。之前迎新時看到的小學妹也在，她叫孫楚楚，和周勝亦是一個系的。

孫楚楚人如其名，楚楚動人，一顰一笑間眼波流轉，自成一道絕美的風景。她穿著啦啦隊隊服，只給周勝亦一個人加油，明白人都能看出來她的意思。

穿藍白相間球服的少年，在球場上賓士，像一頭敏捷的獵豹。周勝亦是全場的焦點，可以說他跑到哪裡，人群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跟到哪裡。

最後他完成了大四喜，學院以絕對優勢取勝，期間他還耍了幾個小帥，就像是特意做給什麼人看一樣。

比賽結束，球隊隊員們把他圍在中間，拋起，然後又接住，一群人十分熱鬧，跟演電視劇似的。

孫楚楚巧笑倩兮地跑過去，聲音甜甜地說：「勝亦學長，我們已經訂好火鍋店了，晚上給你慶功！」

周勝亦敷衍地點點頭，然後朝一言不發的陳盡歡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水——幾乎是以搶的方式。他狐疑地看她一眼：「被我帥傻了？」

「……」

男生輕而易舉擰開瓶蓋，然後仰著頭喝水，喉結上下滾動，青春洋溢，陳盡歡看著也口乾舌燥起來。

他喝完水，很自然地問：「學姐你也會去的吧？」

「我就不去了。」眾目睽睽之下，陳盡歡低著頭，也就沒發現他臉上的失落，客套地說了句：「你好好玩。」

然後她掉頭就走，走著走著跑起來，幾乎是一溜煙就不見了。

要命了……為什麼短短几天不見，她感覺周勝亦又變帥了？會不會是戀愛了？

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越想越亂，突然間手機鈴聲響了，她一看是周勝亦打來的，顫顫巍巍接了，那端傳來的卻不是他的聲音。

老謝也十分無奈：「那個，你來看看周勝亦吧，他喝醉了，不停喊著你的名字，非要你來接他回家。」

彼時周勝亦正暈乎乎地趴在餐桌上，本來心裡盤算著把陳盡歡灌醉，到頭來自己喝高了。

5

夜幕降落下來，涼風習習，送來男生身上的酒氣，陳盡歡覺得自己也快醉了。

周勝亦很重，整個人貼在陳盡歡身上，雙手還摟住她的脖子不放。她攙著他往前走，舉步維艱，一顆心啊，就這麼亂了頻率。

偏偏這人走了兩步就歇下來，找了個牆角蹲著畫圈，像個不懂事的孩子，陳盡歡還真的教訓起他來了，說：「你再不走，我就把你一個人扔這兒了。」

「不要。」周勝亦委屈地叫喚著，便站起身來，陳盡歡正欲往前走，卻猝不及防被他拽住。周勝亦轉了個身，把她抵在牆上，然後將下巴枕在她的肩上，舒服地嘆息。

陳盡歡大腦在那一刻短路，兩人僵持了許久，周勝亦終於出了聲：「陳盡歡，你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啊？」

她還被他壓著，動彈不得，十九歲男生的呼吸噴在她的頸窩，夾著些許酒香，溫熱綿長。她沒作聲，只是想，究竟是誰不講道理了……

周勝亦像是突然打開了話匣子，還在不滿地控訴她：「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來招惹我？有了新的小學弟就拋棄我了，你怎麼是這樣喜新厭舊的傢伙啊。」

陳盡歡頭髮很長，風一吹拂過他的臉，又癢又麻，空氣中飄浮著一絲讓人想入非非的清甜。她被周勝亦洗腦了，真覺得自己有點像個朝三暮四的惡毒女人，十惡不赦。

月黑風高，四下寂靜，周勝亦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像是浸了江南的綿綿秋雨。這雙眼很深情，無意中陷進去，一生都會被囚禁。他看了她幾秒，然後俯下身，親自品嘗那讓他日思夜想的柔軟唇瓣。

陳盡歡閉上眼，開始還想他會不會是酒後亂性，後來乾脆不管不顧了，更深地回吻他。她也不大清醒了。周勝亦圓潤修長的手指從她烏黑秀髮中穿過，浮生若夢，盡在此時。

初吻大抵是這個世上最美好的東西，纏綿濕潤，摻著酒甜與薄荷味的唇蜜，心裡都能聽見花開的聲音。

後來她也不記得那晚是怎樣連哄帶騙把周勝亦送回宿舍的，他酒品很差，接吻之後打了個嗝，差點吐她一身。晚風親密地吻過來，陳盡歡只聽見他混亂不堪地問：「學姐，你喜不喜歡我？」

「當然……喜歡啊。」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的聲音幾不可聞，被風盤旋著送走，散開，也不知道那人聽沒聽見，又怎麼想。

事實證明，周勝亦確實沒放在心上，那晚之後，他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陳盡歡心裡不快，對他生疏又客氣，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拉得遠遠的。

周勝亦也納悶，他喝醉酒是真的斷片，什麼都想不起來，以為自己說什麼得罪了她。只有老謝好心告訴他：「那天學姐送你回來時說，你酒品不好，差點吐了她一身。」

他羞憤欲死，遲遲不敢主動聯繫。天氣一點點轉涼，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涼涼了。

陳盡歡是英語專業，最近著手申請美國交換生的項目，忙得不可開交，便把周勝亦這個人先放到一邊。也不曉得孫楚楚是怎麼知道她的號碼，把電話打到了她的手機上。

孫楚楚欲言又止，陳盡歡有點好笑，主動問：「你有什麼話就直說？」隨後孫楚楚說出的關於周勝亦的秘密，令陳盡歡如墜冰窖。（原題：《得亦須盡歡》，作者：白馬嘯。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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