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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湖晚稻、桔子洲大捷與石達開

咸豐二年,

「長沙會戰是清軍與太平軍之間第一次精英名將的對決」,

「桔子洲會戰後整個湘江西岸成了石達開的天下」。

2010年鳳凰衛視播的《太平天國 悲情石達開》曾這樣說。

1852年的七月二十八日(陽曆9月11日),太平軍攻長沙不克,圍之,至十月十九日(陽曆11月30日)解圍,共81天。

蕭朝貴死,今人在天心閣前置有雕像;

河東清兵死,古人在石馬鋪處遺有墓冢;

河西的那段戰爭風雲則好象難覓影蹤,歷史虛掩著那份驚心動魄。

那年長沙,一場混戰,一場大混戰。

「幸一弁血身只靴飛騎來報城中,在事文武始知賊至,匆促閉城」,「倖免直竄之害,得以閉城堅守者,則陝兵飛騎警報之力」,這是《善化縣治》的說法。

圍長沙前,太平軍先頭部隊突襲長沙城南之石馬鋪,紮營未穩的陝西漢中沔右、寧陝、留壩等營清軍近千人幾乎全部「被殺斃」。

那年,咸豐皇帝21歲。

臣子來報:「逆匪於七月二十八日,由醴陵猝至省城,逼近南門」。

聖旨下,「著即并力夾擊,使賊匪進退無路,庶期一鼓成捦(擒)」。

在清朝眼裡,「粵寇圍長沙」實屬大敵當前。

一番調兵遣將,長沙「城內兩巡撫、一幫辦、兩提督,城外十總兵」,曾國荃等在所纂《湖南通志》如此記載。

無論是已被降旨革職拏問的賽尚阿、已免去湖南巡撫 「候代未去」的駱秉章、丁憂在籍的前湖北巡撫羅繞典,還是被革廣西提督待發往新疆效力贖罪的向榮,統統被要求「登陴固守」長沙。一些清朝官兵調防途經湖南,也被就地抽調「剿賊」。

八月二十四日(10月7日),新任湖南巡撫張亮基終於到了長沙,「縋城入視事」,「是夜三鼓,張亮基撫軍自常德至,由北門緣梯入城」。

左宗棠不久應聘當了張亮基的幕僚。

到這個時候,「約計清軍兵力達五萬之眾」。

皇帝說,「現在省城內外,大兵雲集,兵力不為不厚」,「若長沙稍有疏虞,則湖北更難防堵」。

於是,嚴旨」解南省之圍「,並」杜賊北竄之路「,「欽此」。

太平軍方面,「西王在長沙南門外中炮身死後,李開芳具稟回郴,天王同東王移營來長沙」,

「天王在長沙南門製造玉璽,呼稱萬歲」,若干年後《李秀成供狀》寫道。

「八月望後,始集城下,其時賊數已逾十萬」,這是幾年後湘軍編的《賊情彙纂》里的情報。

「壬子八月初十日時在長沙天王諭令通軍大小兵將,自今不得再私藏私帶,金寶盡繳歸天朝聖庫」,這也記在《賊情彙纂》里,值得關注的是,天王在長沙下的這個令,文末已是「欽此」。

雙方都瞄上了長沙河西。

清軍這邊,最早瞄上河西的是江忠源。

江忠源是湖南新寧人,本來在浙江當知縣,曾國藩曾推薦見了道光皇帝一面後,不久江忠源便丁父憂回到湖南,太平軍在廣西起事後,他組建幾百人的楚勇,到廣西參戰,太平軍進軍湖南,他也轉戰湖南。

江忠源提醒張亮基,對圍攻長沙的太平軍,要「慮其渡湘江築壘,徐圖他竄,請以一軍西渡,扼土牆頭、龍回潭之要,漸逼漸進,驅其歸巢,可盡殲也」。

張亮基覺得在理,但調遣向榮等「不聽」,向榮甚至說」身是已革提督,賊從此竄,不任咎也「。

如此「莫相統攝,令出多梗」讓江忠源憤憤然,到咸豐三年他當了湖北巡撫,上疏皇帝以及與徐仲紳制軍書論及此事還在發牢騷:「長沙之圍,賊路俱窮,宜駐龍回潭土牆頭,堵賊西潰之路」,「此皆利害昭然,屢請不報」。

太平軍這邊,最早瞄上河西的是石達開。

「洋湖晚稻正熟」。

清朝的葉應銓根據其湖南朋友的「躬親目擊」,在《足吾好齋六如瑣記》之《湖南省城被賊圍攻八十二日記略》中寫道:「初,官紳謂賊必不渡河,即渡亦無害」。

事實是,太平軍九月初五日(10月17日)西渡湘江,還「渡久不還」。

向榮向皇帝報告,太平軍是「乘夜分二三千人,潛由南湖港過河」,並控制了龍回潭等處。

《善化縣誌》的說法是「殊賊詭由朱張渡過河,分屯靳江河、市鋪屋」。

葉應銓把時間記成了初六,「四更,賊走去數千,至五更,全去、皆由猴子石、陽湖、薊家河渡河西,與郴州繼至之大股合」。這是過河地點的又一個版本,這個畢竟是聽來的,不太准,三個地點,兩個本就在河西,只有猴子石在河東。

不過,《粵匪犯湖南紀略》也說是從猴子石過河的,「賊糧盡,遂由猴子石結湖(浮)橋渡河,擾靳江河、洋湖、龍飛(回)塘、平塘一帶」。

猴子石現在還叫猴子石,但江邊原來那塊像猴子的石頭已不復存在。

賽尚阿向皇帝報告」賊渡江西岸「的時間,也寫成九月初六,稱」於龍回潭等處村莊滋擾,該處與寶慶、常德、湘陰、湘潭各路處處可通「。

「薊家河」、「建家河」、「見家河」都是指「靳江河」,「靳」字要讀對聽懂有點難,何況長沙話的「靳」。「洋湖」也容易寫錯,比如寫成「陽湖」、「楊湖」,當然還有「坪塘」寫成「平塘」、「龍回潭」寫成「龍回塘」、」土城頭「寫成」土牆頭「,權當通假字吧。

葉應銓的文章仍將太平軍稱為賊,初九「有黃旗賊,上山探望,見有積穀者盡掠,由船運去」。

《湖南通志》則說,「賊益營西岸,掠洋湖晚稻,分屯水陸洲,通兩岸聲氣」。

網友的話就好聽多了,講石達開率部開闢了「洋湖糧食基地」,還今昔對比畫了張示意圖。

鳳凰衛視的節目解說則加了評論:「石達開帶著他的人馬橫渡湘江,搶佔了河西,從而打破了僵局」,「當他在湘江西岸獲得大批糧草,源源不斷地送往東岸時,清軍才醒悟過來」。

九月初七,張亮基通過賽尚阿逼向榮到河西。善化縣誌講了點客氣話,說「向軍門遂移營河西以扼之」。

《湖南通志》則很不客氣,「榮既渡河,營於閑地」。

這所謂「閑地」,實際上是溁灣市。

皇帝急問「其由龍回潭竄出賊蹤,現在滋擾何處?」擺明」至西分股賊匪,尤須趕緊剿滅「,並」嚴飭向榮一軍,將竄赴西岸之賊,先行剿洗「。

打長沙的時候,太平軍還沒有水師。

但西渡湘江,立即架起浮橋。

《善化縣誌》在夾注中說:「時河干水淺,賊用枯餅填塞,上蓋木板」。這浮橋上「往來如織」。

《長沙縣誌》則說:「既而賊跨湘江造浮橋,取楊湖晚稻,伏兵牛頭洲以守橋」。

《湖南省城被賊圍攻八十二日記略》詳細寫到浮橋,葉應銓還是把太平軍稱作賊,「賊得近山洲,伐樹木,並其枝杈,橫造浮橋兩道,由河西達城南,往來更便」,「賊由浮橋,日運糧米,槍炮弗能及,即間有中,賊不之懼」。

清軍為了毀掉浮橋,想了很多主意。九月二十七日(11月8日),還將一門大炮移到小西門的樓城,目的就是「為轟浮橋計」,移個炮就用了三天三夜,比向榮上次調巨炮「紅袍大將軍」到天心閣慢多了。

問題是目標隔得遠,大炮不管用,這門「五千斤巨炮」,好不容易「轟斷橋身數丈」,卻很快又修復了。

野史上說張國梁營專門請會水的人即「善泅水者」去拆浮橋,拆了一股,獎金還沒兌現到手,浮橋就又修好了。

查《長沙縣誌》,還真樹過一個「忠義」典型,名叫史久立,「事迹」之一就是「善泅水,咸豐二年賊犯長沙時,入水毀賊炮台,燒賊浮橋」。

太平軍深知浮橋意義所在,絲毫不敢疏忽,近則護以炮台,夜則巡以更船。

雙方你圍我,我圍你。太平軍西渡湘江之前,基本陷入了清軍的反包圍。

太平軍一部西渡後長沙之戰進入新階段,」嶽麓諸勝,已為佔據",但清軍還想著包抄。

2003年第02期《歷史研究》發表的華林甫先生《英藏清軍鎮壓早期太平天國地圖考釋》,詳細考證過英國國家檔案館(Public Record Office)庋所藏F0931/1906號檔案暨長沙地圖。

這幅地圖反映了石達開西渡後長沙攻守形勢,圖上共標有50個兵營,清軍33個,太平軍17個。

其中河東「兵勇壕溝」東側和南段南側,自北向南有「楚勇營(兩處)、貴州營、湖南營、湖北營、楚勇營、李大人營(總兵李瑞?)、鎮筸營、河北營、江西清大人(九江鎮總兵清保)、雲南營、江大人(江忠源)、金大人、義勇營、仁勇營、長大人(九江鎮後營游擊長春)、其勇營、張家祥營(即張國梁營)、朱大老爺(沅州協副將朱翰)潮勇」共19處清軍營壘。

河西的清軍營壘達到11處,自北向南分別是「向大人營(向榮)、馬大人營(馬龍)、四川營、明大人營(川屯兵副將明安泰)、左大人營(左宗棠)、川北營、張大人營、劉大人營、潮勇營(建家河兩岸各一處)以及坪塘德大人起造土城潮勇營」。

有史書上說,」西岸駐有清兵萬餘人「,」東岸清軍六萬人「。

潮勇、捷勇、仁勇等可說是臭名昭著。

《粵匪犯湖南紀略》講,在醴陵之東路,「大兵到時,內有所招潮勇,尤為不法,大路左右數里,無婦不奸,無物不掠,拆屋以為薪,數十里為之一空,流毒太多」。

《善化縣誌》寫得很清楚,「時潮勇、捷勇、仁勇擄掠姦淫鄉間,老幼婦女盡行逃走,棟宇、房廊、床櫃、桌椅拆燒望火,豬牛羊谷銀錢食物上下二十里內罄洗無存」。

情況反映到了皇帝那裡,皇帝說「捷勇、潮勇,肆行搶掠,均系實在情形「,」此輩本非善類,既藉其剽悍殺賊,仍當禁其擾害」。

太平軍打到河西,皇帝聽說賽尚阿又安排潮勇「與向榮等追兵合擊逃竄之賊」,極不放心,說「惟所稱潮勇三千名,既系強猾,不堪復用」,「恐駕馭失宜」,怎麼還這樣安排?

把太平軍稱作賊的葉應銓在書中也大吐苦水,河西之「遠者,苦官兵滋擾尤甚於賊」。

以至於到十二月太平軍已遠離長沙,皇帝還接到報告「潮勇六千餘名近在河西,不服約束,肆擾鄉村」,「隨營各勇,每多恣悍不法」,不得不要求「嚴飭帶勇各員,迅速解歸原籍,仍須設法資遣彈壓,勿令沿途滋事為要」。

太平軍的規模,據徐廣縉報給皇帝的說法,「長沙城外,河西之賊,多於河東」。

太平軍行軍打仗分定營和行營,定營有定營規式,行營有行營規式。

清軍《賊情彙纂》收錄了這些規式。

定營規式共十條,即「十要」,其中「三要練好心腸,不得吹煙飲酒……」。

行營規式也是十條,即「十令」,其中「軍兵男婦不得入鄉造飯取食、毀壞民房、擄掠財物及搜操藥材鋪戶並府州縣有司衙門」是五令,「不許亂捉賣茶水賣粥飯外小為挑夫及瞞昧吞騙軍中兄弟行李」是六令,「不得焚毀民房及出恭在路井房舍」是八令,「不得枉殺老弱無力挑夫」是九令。軍紀的規式可謂嚴明。

《粵匪犯湖南紀略》記載,「賊不甚淫樂,惟與官兵為仇,目之為妖」,「其遇工賈平民,亦不肆虐」,「有婦女人家,不準進房,授受不親,賊令最嚴密,故民不怨」。

稱太平軍為賊的葉應銓講到「賊禁煙酒淫賭」,也覺得「匪夷所思」。

2010年湖南省圖書館工作人員在館藏《英國國家檔案館庋藏近代中文輿圖》里發現了一張「清軍抵抗太平天國進攻長沙時所繪的戰略地圖」,從描述來看,與華林甫先生考證過的應該是同一幅地圖。

當年6月3日的《瀟湘晨報》很興奮地對此進行了報道,報社還特意轉制了一張圖,下面是圖的局部,看起來比較直觀。

洋湖在靳江河以南,那時靳江河靠近湘江口的一段尚未改道,還在現稱作「雅河」的位置,「雅河」即「啞河」,是靳江河改道後封閉的老河道。

當年為了爭奪洋湖,太平軍與清軍幹了很多仗。

九月初八(10月20日),太平軍曾派幾百人去偷襲駐紮在坪塘的潮勇營壘,想緩解洋湖壓力,「旋即回營」,乘潮勇追擊,主力三千餘人準備以多勝少,即將得手之際,「賽尚阿帶兵及水勇炮船趕到」,增援清軍與潮勇聯手,太平軍差一點反被包了餃子。

九月初九(10月21日),馬龍令游擊韓世禧、鮑雲煮、蕭逢春、秦如虎等率清軍約五千人「分兩路進攻陽湖村太平軍據點」。

九月十二日(10月24日),清軍「遣兵出嶽麓山後,一由薊家河下段,兩所夾擊,獲勝仗」。

「洋湖」被寫作「陽湖」頻頻見於聖旨,如太平軍由龍回潭等處後,「渡見家河而南,屯踞陽湖等村」,「賽尚阿督率兵勇,連擊獲勝,將賊扼回北岸,並將其南岸陽湖等村賊巢,盡行燒毀」等等,都被報到皇帝那裡,皇帝紙上談兵一番,「將此由六百里各諭令知之」。

一時,太平軍在戰局中比較被動壓抑,但仍控制住了龍回潭與土城頭等戰略要地。

那年的天氣據說有點怪。葉應銓紙寫筆載,說「自賊到兩月余,晝夜晴明,風必北」,「夜色如晝,故賊扒城輒覺,城久錮」。換句話說——夜裡沒有夜的黑,河東太平軍晚上只要扒城牆就會被發現。

清軍也沒料到老天爺是這樣,為了防止太平軍順湘江運兵從西偏北方向攻打長沙城,曾在湘江西岸與桔子洲之間河道上設障攔截船隻,「河干水淺」卻讓河障竟成了上洲的便捷通道。

石達開乘向榮「遣兵出嶽麓山後」,迅速捕捉一重要戰機。他抽調兵力撲向溁灣市方向,看上去要直搗向榮在河西的老巢,在成功調動向榮兵力的同時,悄悄在桔子洲預備設伏。

那時候,桔子洲還是「望之如節,實不相連」,桔子洲頭所在的洲是牛頭洲,往北是水陸洲,再北是傅家洲。

向榮「既失土牆頭要隘,則思扼洲為營,斷賊勢」。

九月十九(10月31日),太平軍派出小部隊到水陸洲上誘敵,向榮上鉤,「親督官兵從牛頭洲上之江神廟一帶涉淺渡河」。

太平軍先殺出數百人,與清軍馬龍部開打,佯敗,向榮加派王家琳部向洲南追擊,誘敵的太平軍忽然「走避林中」,清軍正找不著北,設伏的太平軍「疾趨如旋風」,直殺得清軍措手不及,「截為兩段」,幾乎全軍覆沒,對太平軍而言,可謂「桔子洲大捷」。

(註:圖中桔子洲伏擊戰時間應為九月十九)

《善化縣誌》用了不到50個字描寫這次敗仗,「十九日,官兵出牛頭洲擊剿,賊佯敗,我兵乘勝追殺,不意群賊先伏樹林截圍,我兵中伏,死者枕藉,河南多尤多溺亡「。

《長沙縣誌》說這七百名河南弁兵是「盡赴水死」。

向榮僥倖逃脫,《湖南通志》說「榮……率三千人從西岸渡江,中賊伏,敗潰,……榮僅以身免」。

向榮是太平軍的老對手,是皇帝手上打擊太平軍的一塊牌,這次輸得是一塌糊塗。

有意思的是,一敗塗地的他不知道這次的對手是石達開,長沙的仗全部打完,他也不知道。

整個清軍都不知道,皇帝也不知道。

石達開嶄露頭角鋒芒,時年21歲。

十月十九(11月30日),太平軍經龍回潭跳出清軍包圍圈,臨走還上演了一出」故分小股向南行「聲南擊西的好戲。

劉宗向所纂《寧鄉縣誌》載:」渡浮橋自龍回潭竄寧鄉,越宿去,無焚殺之事「。

郭嵩燾所纂《湘陰縣圖治》載:「時都統福興營靳江河,湖南都督向榮營嶽麓山。賊造浮橋徑出河西,諸軍不能御」。

隨後便是太平軍28天1800里的挺進,前鋒石達開各戰全勝。

清軍還在為「賊遂渡浮橋遁,道出河西」而忙著邀功報喜。

十一月初六日(12月13日),皇帝說接到了徐廣縉報告,「兵勇奮力截擊」,「戮斃坐轎賊目,認系偽翼王」。

羅繞典等也馳奏:「各路官兵,追至白箬鋪地方,殺賊一千餘名,生捦二百餘名,並將偽翼王殲斃」,皇帝實在忍不住,問:「殲斃之翼王,系何姓名?」

據夏燮在《粵氛紀事·卷一》,皇帝獲悉:被殲「坐轎之逆首偽翼王石大剴」。

不久,向榮呈《進攻武昌賊營並籌辦各事情形折》,說「……石達開往來行走,尚無定處」。

皇帝甚為惱火,硃批:「何又有石達開?是否即系石大剴?」

後來曾國藩讓人編《賊情彙纂》,《序》中說:「兩年我官中猶不能確指賊目為誰某,況其餘乎?」

一群吃清朝皇糧的人終於知道,太平天國在1851年6月就提出了「莫如舍粵不顧,直前衝擊,循江而東,略城堡,舍要害,專意金陵,據為根本」。

(圖中漁網市應為漁灣市)

長沙之戰,太平軍「道出河西」哪是什麼「潛遁」,略城堡,舍要害,一路戰略進軍罷了。

洋湖風景,除了濕地公園,還有那曾經的洋湖晚稻。

嶽麓層層疊疊的歷史裡,有石達開濃墨重彩的身影!

如果說33歲的石達開,悲壯了一條河——大渡河;

那麼,21歲的石達開,則雄壯了一條江——湘江!

(註:文中部分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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