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戴上面具了
圖片:關鑄洛
面具
藍調
許廷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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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我不想再戴上面具了。」
不知從何時起,與人交談,與人工作,無論是親疏,都會迎合對方,戴上面具說話。說得好聽點是禮貌使然,通俗點是拍馬屁擦鞋跟。時間久了,自己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心哪句是假意了,再輔以自己都未曾見過的大大的笑容,這種附和的笑容背後我們究竟在想什麼,對方也不得而知了,但會感到十分的滿足。這就夠了。
久而久之,似乎也習慣了這種交談方式:面對上級的談話,報以歉意的微笑;面對同僚的嘲笑,報以輕鬆的姿態;甚至面對親人,朋友,也會用各種表情示意。各種的態度製作成了面具。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面具。就一直生活正在面具背後,各種冷漠。有時候會覺得恍惚,究竟生活在面具後才是真正的人生,還是真正的生活本該戴著面具。
社會是一個複雜的場所。每天遇到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人打交道,熟練地換著一個又一個不同的面具,這成了常態。若揪其根本,是人的複雜性多面性,或者說是人的天性,是人的根本在推動。彷彿不戴著面具說話,就不是說話了,就要被人當異類來看待了。
最近看《暴走大事件》,裡面有一個小短劇印象頗深,於我產生了非常的共鳴。講述的是男主人公無論在睡覺、上班、見朋友見妻子見女兒都戴著面具,最後受夠發泄這樣的一個故事。看完後,我思考許久,想要找到反駁的觀點,可再仔細回味,這不正是我們如今社會無論大人物還是小人物的真實寫照嗎?這不正是我們自己嗎?時時刻刻因為想講內心的話而煎熬,戴上面具恣意地表述自己任何觀點都沒有問題,因為我們看不到對面的臉色,對方也看不到我們的表情。戴上面具,反而感覺更加輕鬆了,感覺能逃脫內心的追責了。好像這真的是我們生活的地方。
面具,就如枷鎖一般,想摘也摘不下來,只能不斷變化著面具的造型,達到我們想要表達的目的,管對面是何許人物,你我戴著面具,你我皆平等,你我皆凡人,說完該說的話就能鬆一口氣,能奈我何,我又能耐誰何呢?
有話不能說,說話得戴面具,這是鐵則。
「面具逐漸與我面部相融了。」
※Candle和Handle只差一個C
※闖得了職場,下得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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