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陪嫁丫鬟,在新人洞·房之夜竟然要為他們做這種事!
黑雲壓城。
一場暴雨突如其來,清洗著皇宮中的血跡。
沈霜君衣著單薄,跪在明珠宮外,瘦弱的身軀因為驚恐而不住地發抖。
「皇上,求你饒我父王一命!」
母國已被攻破,宮內屍橫遍野。年邁的父王被懸吊在城門外,等候著極刑處死。
透過雨聲,她聽見宮內的林欣兒嬌滴滴道:「皇上,外面下雨了,皇后娘娘跪了許久了……」
「這是她自找的。」蕭越霆淡淡道,「今日朕高興,不許你再提那個賤人。」
緊接著,又是一陣淫靡的呻吟聲響起。
雨越下越大,直至黃昏將至,宮門才從裡面打開。
太監撐著油傘於前方帶路,有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過來。
正是蕭越霆。
男人穿著華貴的龍紋衣袍,此時正皺起眉頭盯著她,眼眸中有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憎恨。
「沈霜君,滾回你自己的宮裡去。」他的聲音冷淡到了極點。
沈霜君的額頭重重磕在了地上,白皙的肌膚很快滲出殷紅:「皇上,你已經得到想要的一切,求你饒我父王一命!」
蕭越霆冷笑了一聲:「皇后,你不也得到想要的一切了嗎?」
沈霜君心尖一顫,他終究還是記恨著她。
當年蕭越霆作為雲國的質子,被送來了沈國,期間受盡磨難。後來雲國先皇駕崩,沈國幫助蕭越霆奪得了皇位。
同時,沈王為了能掌控蕭越霆,將沈霜君嫁給了他為後。
成親當晚,她滿心歡喜地坐在新房中,回想起初識他的那個雪夜。她以為他一定是認出了她,卻沒想到等了一夜,等來了蕭越霆臨幸林欣兒的消息。
她也試過和他解釋,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雨水淋濕了她的長髮,沈霜君仰起頭,決然道:「臣妾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得父王一命,還請皇上成全。」
蕭越霆眯起眼睛,嘲諷道:「你的賤命,朕不稀罕。不過,朕可以讓你見那個老東西最後一面。」
蕭越霆拍了拍手,有侍衛抬進來一具無頭男屍。
沈霜君一眼就認了出來,她連滾帶爬撲了過去:「父王!」
早在一個時辰前,蕭越霆便下令處死了沈王,將頭顱割下懸於城牆外示眾。
沈霜君看著父王殘缺的身軀,痛心疾首。
是她錯了,她不該愛上他,不該嫁給他!
鮮血染紅了她的手,刺痛了她的眼。
蕭越霆,他好狠的心啊!
「蕭越霆,我殺了你!」沈霜君撕心裂肺道,衝上前去想要拔侍衛的長劍,反被侍衛給擒住。
下一秒,她的雙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蕭越霆彎下腰,修長的手指狠狠鉗住了她的下巴:「沈霜君,這一切都是你們沈家人的報應。我和欣兒失去的,終會從你們身上一樣樣奪回來。」
沈霜君抬起頭,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眼前她愛著的男人、她的夫君,突然變得好陌生。
父王已經死了,接下來該輪到她了吧。
蕭越霆笑了笑,聲音沒有絲毫溫度,讓人不寒而慄:「將她帶回宮好生看管,沒我的允許,不許邁出宮門半步!」
明珠宮內。
蕭越霆處理完沈國的叛黨餘孽,立馬趕去陪林欣兒:「欣兒,昨日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病了?」
林欣兒半靠在床上,低垂著眉眼:「皇上不必擔心,欣兒沒大礙的。」
他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怒道:「你們連主子都伺候不了,朕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
「皇上恕罪,娘娘是昨夜做了噩夢,今天才會心神不寧。」宮女趕緊解釋道。
蕭越霆皺了皺眉頭,溫柔地看向林欣兒:「欣兒做什麼噩夢了?」
「皇上,欣兒真的沒事……」林欣兒欲言又止。
「別怕,告訴我。」他輕輕拉起她的手,手臂滑出了寬大的衣袖,露出一塊觸目驚心的傷疤。
那是挨過鞭子,皮開肉綻後留下的痕迹。
蕭越霆的思緒遊離,想起了當年自己當質子時,曾在一個雪夜裡,被沈國的皇子們用麻袋罩頭教訓。黑暗之中,是林欣兒挺身而出,為他擋了一記鞭子。
林欣兒泫然而泣:「皇上,欣兒夢見從前在沈國的許多事了。夢見有人想要傷害皇上,可是欣兒只是公主身邊的宮女,欣兒救不了皇上,欣兒好害怕……」
蕭越霆聽得一陣心疼,將她一把抱入懷中:「欣兒別怕,現在沈國也是我的了。你是我的女人,我會保護好你,會讓傷害過你的人,全部付出代價!」
當夜,蕭越霆立馬召見了李太醫:「你之前說過的醫治欣貴妃的方法,如今試驗得怎麼樣了?」
「回皇上,微臣有十足的把握。只是需找一個肌膚細膩的處子作為葯人,才能確保成功。」
蕭越霆威嚴道:「你儘管去配藥,朕自有人選。」
沈霜君大病了一場,醒來時失魂落魄,被囚禁在寢宮之中。
今日她剛起床,宮女還未來得及為她梳洗,便聽見宮外匆忙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德公公帶著李太醫沖了進來。
「皇上口諭,皇后娘娘鳳體欠安,特遣李太醫前來診治。」德公公嗓音尖銳,「李太醫,請吧。」
「我沒病,我不需要診治。」
兩個太監架住了沈霜君,將她綁在了椅子上。
沈霜君失色道:「大膽,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皇后娘娘,請您……忍耐一下。」李太醫從隨身的竹籠里抓出一條黑蛇,卻好似有所顧忌,一時間不敢下手。
「還愣著幹什麼,朕只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治不好欣兒的病,朕讓你人頭落地!」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蕭越霆大步進入宮內,冷漠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李太醫應了一聲,迅速將黑蛇放在了沈霜君的手臂上。
鋒利的蛇齒狠狠扎進了她的肌膚中,允吸著她的血液。冷汗瞬間從額頭冒了出來,她的心臟開始鑽心地疼痛。
沈霜君慘叫了一聲,痛苦地看著蕭越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為……什麼……」
蕭越霆哼聲:「不明白?朕要借皇后身上的一件東西。」
沈霜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眼皮越來越沉重。
蕭越霆冷笑道:「我要讓你為欣兒換皮!」
已經是第十天了。
每日李太醫都會帶著黑蛇來潛心宮中。
沈霜君纖細的手臂上烏青一片,遍布著觸目驚心的齒印。她痛不欲生,幾次想要尋死,卻被宮人們看守得嚴密。
黃昏時分,李太醫又來了:「皇后娘娘,今天是最後一次了。」
沈霜君好似麻木了一般,竟不再反抗,順從地伸出了胳膊。
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
她的魂早已隨著父王母后一併去了。
又一次痛入骨髓的折磨後,沈霜君暈死在了榻上。李太醫讓宮女給她服了解藥,待到她再度醒來的時候,手臂上被纏上了厚厚的葯布。
「嗯啊……」她難受地悶哼著,掙紮起身的同時,葯布里浸出了鮮血。
「皇后娘娘,你還是躺著好好休息吧。下次倘若傷口再裂開,可沒那麼多的葯布為你換了。」宮女走了進來,不耐煩地為她換新葯布。
沈霜君緊咬著牙,看見自己右手臂上的肌膚,被硬生生割走了一大塊,徒留下鮮血淋漓的肉骨!
「我的手……」她神情恍惚。
宮女冷漠作答:「皇后娘娘不用擔心,奴婢聽說換皮很成功,欣貴妃娘娘的傷痕已經修復了。」
一字一句,如同萬箭穿心。
她只知蕭越霆恨他,卻沒想到他會狠到這個地步。用毒蛇噬她血肉,就為了替一個謊話連篇的女人換皮。
怪只怪,她從一開始就不該喜歡上他!
因為在少女時期便喜歡上了他,沈霜君不顧一國公主的身份,幾次溜去宮外的驛館,只為了能多看他幾眼。
她吩咐林欣兒給他送自己親手做的糕點,送自己親手綉制的香囊。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幾乎每夜都會夢見他,夢見他對她說:「阿君,我也喜歡你。」
那個雪夜,她和林欣兒偷偷溜出宮,撞上醉酒的皇兄們正在戲弄蕭越霆。眼瞧著那一記鞭子揚起,沈霜君奮不顧身地沖了過去,手臂因此皮開肉綻。
後來回到皇宮,索性醫治及時,御醫又想盡了各種辦法,才避免留下疤痕。
只是她沒想到,林欣兒會藉此假冒她。
沈霜君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五天之後,她趁著下人不注意,試圖用白綾上吊自盡。宮女們聽見響動,救回了她一條命。
消息很快傳到了蕭越霆耳中,他勃然大怒,臉色陰沉:「哼,她是生或死,都得朕來決定!」
潛心宮內,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蕭越霆盯著跪在最前方的憔悴女子,眯起一雙冰冷的眼眸:「沈霜君,朕什麼時候允許你死了?」
哪怕他討厭她,可她是他的皇后,是他後宮中的女人,她的一切都屬於他,包括這條性命!
「臣妾對於皇上,已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臣妾如今只想去陪父王母后,求皇上成全,讓我乾乾淨淨地離開。」沈霜君雙目無神,想到即將可以解脫,她的嘴角竟不自覺揚起一抹笑容。
這抹笑意看進蕭越霆的眼中,如同赤裸裸地挑釁,讓他瞬間心煩氣亂。
她想死,他決不允許。至少現在,他還沒想過要讓她死。
蕭越霆眼神陰鷙,將她從地上一把拽了起來:「皇后的心雖然骯髒噁心,不過這具身子還是冰清玉潔的。」
他將她推進了寢宮,猛地撕開了她的衣衫,兇狠道:「沈霜君,我不會讓你乾乾淨淨地去死的!」
她本就穿得單薄,衣衫被輕易的撕扯開,露出纖細的脖頸。
沈霜君拚命反抗著,可蕭越霆的力氣很大,將她壓倒在了雕花木床上。大手褪去了她的肚兜,少女雪白的酮體一覽無餘。
蕭越霆的怒火在燃燒,同時眼中的情慾也一點點加深。
她的雙手被緊緊束縛住,身體在剎那間被刺穿。
「皇后嫁給朕三年,今日終於可以圓房了。皇后不應該高興嗎?」蕭越霆粗暴地撞擊著她的身體,絲毫不顧及這是她的第一次。
沈霜君撕裂般的疼痛,蕭越霆將嘴貼近她的耳畔,嗓音冰冷道:「沈霜君,我要你笑,要你叫出聲來。」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下去。沈霜君咬著牙,回想起蕭越霆屠她母國,回想起父王慘死的一幕幕。
她好恨,恨她不能報仇。
蕭越霆見她淚眼婆娑,撞擊的速度加快了些,狠狠咬住她的耳垂,冷哼著呵氣道:「沈霜君,朕最討厭那些違抗朕的人。我突然想起,那老頭子的頭顱懸於城牆一月有餘了,或許可以命人草葬了他。」
入土為安,可是父王還沒有下葬……這一切,都掌握在蕭越霆的手中。
她能做的,只剩下違心的去討好他。
「皇上,臣妾求你憐憫……」沈霜君仰起頭,強迫自己擠出一個淺淺的笑,目光空洞地望著蕭越霆。
這一夜漫長而痛苦,沈霜君被折騰得幾近暈厥。
她已經記不得蕭越霆是何時離開的,醒來時瞧見床單上留下的星點血跡,她失聲笑了出來。
這就是她盼望了好久的圓房。
她還記得剛成親那夜,她眼巴巴的獨坐在洞房中,直至天亮。那時的她一顆心小鹿亂撞,期待著她的夫君推開新房的門,期待著他挑起自己的蓋頭,對她誇上一句:「朕的阿君,今夜真美。」
而她也能像嬤嬤教導的一樣,紅著臉嬌羞道:「望夫君憐惜。」
憐惜……可蕭越霆甚至對她連絲毫的憐憫都沒有……
自那之後,沈霜君終日不思飲食,被下人們嚴加看守。
半個月後,正值立秋。
安靜了許久的潛心宮,突然熱鬧了起來。一頂轎子停在了宮門前,穿著華服的女人,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給欣貴妃娘娘請安。」宮女太監們見來了貴人,紛紛不敢怠慢。誰不知道,欣貴妃可是獨寵六宮的主啊!
林欣兒笑容甜美,上前主動給沈霜君請安:「妹妹見過姐姐。今日得空,特來感謝姐姐的恩情。」
沈霜君不願見她,淡淡道:「欣貴妃回去吧,我與你從未有過任何恩情。」
如果她們之間非得有什麼聯繫,那也該是恨才對。
林欣兒莞爾一笑:「姐姐於我當然有恩,若非姐姐,皇上也不會疼惜我;若非姐姐,我手臂上的傷痕,也不可能痊癒。」
她親昵地拉住了沈霜君的手,看見她手臂上那一大塊疤痕——比她之前製造出來的鞭痕,更為醜陋嚇人。
林欣兒得意地挑起了眉毛,壓低了聲音笑:「皇后娘娘,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世間根本沒有換皮的方法,我的鞭痕,是李太醫用西域的神葯治好的。」
沈霜君的身子一怔:「你說什麼?」
林欣兒好大的膽子,竟然夥同李太醫一起騙過了蕭越霆。
「啊……皇后娘娘,欣兒知錯了。」就在沈霜君錯愕的片刻,林欣兒拉過她的手,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林欣兒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眼淚洶湧而出。
幾乎就在同時,伴隨著一聲「皇上駕到」,蕭越霆快步進入了潛心宮內!
「欣兒別怕,朕來了。」蕭越霆將林欣兒摟入懷中,銳利的目光望向沈霜君,怒道,「賤人,你好大的膽子!」
沈霜君臉色蒼白。
林欣兒委屈道:「皇上,不怪皇后娘娘。是欣兒的錯,欣兒不該忘記自己的身份,欣兒該死,竟讓皇后娘娘為我換皮。」
「不關欣兒的事,這一切都是朕的安排,這是這個賤人該還給你的東西。」蕭越霆溫柔地安慰林欣兒,盯著沈霜君的眼眸愈發冰冷。
沈霜君痛心疾首,解釋道:「不是這樣的,皇上,是林欣兒騙了你!世間根本就沒有換皮的方法,是林欣兒夥同李太醫一起欺瞞了你!」
「皇后娘娘,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可你也不能如此冤枉我啊……」林欣兒哭哭啼啼地依偎在蕭越霆的懷中。
沈霜君氣急:「賤婢,我當初對你那般好,你卻忘恩負義!要不是你假冒我……」
「啪!」沈霜君還沒說完,一記耳光重重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嘴角立刻滲出了一抹鮮血,她仰起頭,瞧見蕭越霆陰沉著臉:「謊話連篇,還不知罪?!沈霜君,朕警告過你,朕最討厭那些違抗朕的人!」
沈霜君心尖一顫,自然是聽懂了他的威脅。
她無論如何也要保全父王順利下葬。
沈霜君捂住臉,在心裡失笑——
是她太蠢了,她怎麼能奢求他會相信她?三年來,她不是沒試過告訴他真相,可是在他的心裡,她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沈霜君,別做夢了,蕭越霆是不會相信你的。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心!
「臣妾,知罪。」她跪在了地上,渾身禁不住地顫抖。
蕭越霆冷哼了一聲:「朕剛才聽你叫欣兒賤婢。既然皇后不知禮數,那朕就幫你好好溫習一下。」
「傳朕的口諭,從明日起,每日晨起黃昏時分,皇后需去明珠宮向欣貴妃請跪安。」
堂堂一國皇后,卻要向貴妃跪地請安。
這在歷史上絕無僅有。
宮內的宮女太監們,紛紛對此津津樂道,討論沈霜君大概是這宮內最可憐的女人了。
甚至,連一個普通的宮女都不如。
而沈霜君為了保全父王的屍身,從第二天開始便按時去給林欣兒請安。
「給貴妃娘娘請安。」明珠宮內,沈霜君跪在地上。
「姐姐快起來吧,這真是折煞我了。」林欣兒裝模作樣,「皇上只是一時氣話,姐姐不必當真。」
「請貴妃娘娘用茶。」宮女端來一個托盤,沈霜君端起一盞茶。
林欣兒觀察著她的表情,卻見她雲淡風輕,似乎並沒有感到屈辱。林欣兒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明明已經是這宮裡的人下人了,沈霜君卻依舊能保持一國公主的高傲。
她渴望看見她抓狂,看見她嫉妒的表情。
茶端來到了她的跟前,林欣兒接過抿了一口。
當天黃昏,沈霜君正準備再去請安時,侍衛首領帶人衝進了潛心宮內:「罪女沈霜君謀害欣貴妃,我等按皇上口諭抓捕,即刻打入天牢之中!」
「我沒有下毒!」陰暗潮濕的天牢里,沈霜君不斷否認著,「我沒有下毒謀害欣貴妃!」
「還敢狡辯,再不說實話,你這身板可禁不住天牢的酷刑!」刑部侍郎兇狠道,命人從火爐里取出一塊燒紅的烙鐵。
「我沒有……啊……」伴隨著一聲「滋」的聲響,烙鐵貼在了她的肩膀上。沈霜君痛苦地慘叫著,雙目一閉暈了過去。
「大人,犯人暈過去了。」獄卒稟告。
「去取拶指來。」刑部侍郎吩咐道,不一會兒,獄卒取來了刑具,戴在了沈霜君的十指上。
正要用刑,忽聽得一聲:「皇上駕到。」
蕭越霆走進了天牢,刑部侍郎見狀,趕緊和一眾獄卒跪於地上。
「她招了嗎?」蕭越霆問。
林欣兒現在還昏迷不醒,太醫們正在想辦法解毒。蕭越霆得知是沈霜君下毒謀害後,恨不得立馬將她凌遲處死。
「回皇上,還沒有。」刑部侍郎忐忑道。
蕭越霆皺起眉頭,快步走向被綁在刑架上的女人。她披散著長發,看樣子已經暈死了過去。
可惡,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想要害死他的欣兒。
「還愣著幹什麼,繼續用刑!」他使了個眼色,兩個獄卒上前,拉住了拶指的繩索。
鑽心的疼痛席捲而來,喚醒了沈霜君的意識。她慘叫了一聲,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撞上蕭越霆那張俊美的臉。
「阿霆……」她迷迷糊糊地喃喃道。
聽說人在臨死之前,會回憶起一生中許多重要的人。
她快要死了嗎?要不然怎麼會看見蕭越霆。
聽見她如此喚自己的名字,蕭越霆先是一怔,緊接著十分暴怒地吩咐獄卒:「用力,讓這個毒婦再清醒一點!」
十指連心,痛入骨髓。
「啊!」只聽一陣指節被折斷的脆響,沈霜君猛地抬起了頭。
蕭越霆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冷聲問:「解藥在哪裡?」
「我沒有下毒……」沈霜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
「很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蕭越霆冷哼了一聲。
侍衛抬進來一具頭身分離的屍體,正是她的父王!
緊接著,又聽見幾聲狼嚎,一個鐵籠子被運了進來,當中裝著兩頭灰毛餓狼。
「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解藥。」蕭越霆的聲音如同魔鬼。
「不要!皇上,我真的沒有下毒,求求你放過我父王……」沈霜君想要抱住他的腿哀求,雙手卻使不出一點力氣來,「皇上,你殺了我吧,只求你放了我父王,我願意給欣貴妃陪葬!」
蕭越霆怒不可遏:「沈霜君,你的賤命不配給欣兒陪葬!來人,動手!」
沈王的屍身被扔進了籠中,很快被餓狼撕了個粉碎。
「父王!」沈霜君撕心裂肺道,一口鮮血從喉嚨中涌了出來。
「蕭越霆,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她的心臟痛得厲害,為什麼?蕭越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就因為我愛過你嗎?
如果時光能夠重來,我寧願從沒有遇見過你!
沈霜君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皇上,犯人的氣息現在很微弱……」刑部侍郎見情況不妙,趕緊上前查看。
蕭越霆眯起眼睛,欣兒身上的毒還沒有解,這個女人絕不能死。
「去叫太醫來救,若是拿不到解藥,朕要你們全部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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