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往天堂的一封信,看完淚奔,你感動了嗎?
叔叔:
google郵箱最近總是登錄不上,想去找一篇很久之前你發給我的稿件,事實上,這個郵箱我已經很久沒有登錄了。
在那個冷秋的早上,我像往常一樣早起、洗漱,準備出門搭地鐵上班,我接到了L哥哥的電話,他說你已經走了,他正趕回去參加你的遺體告別會。L的聲音微弱,有些哽咽。我一手拿著電話,握在另一手裡的牙刷掉到了地上,站在洗手間恍惚了幾分鐘,半天沒回過神來。
你患了皮膚癌好些年,卻一直瞞著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說是沒有大礙的病,並且以積極的心態跟平常一樣生活,看書、寫作、聽古典樂曲。甚至你還研發了一款電子產品上架於某個大型的展覽館。
想起那次陪你和L哥哥去爬深圳的鳳凰山,那時你已經行動不便,連走路都有些吃力,我跟L哥哥扶著你,你樂呵呵說,真的蠻開心啊,但恐怕這是我最後的機會爬山了。
我在車站與你們告別,但也沒想到,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你。
在我年少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了,你寫的那些文章,其深度其深意,在我那個閱歷有限的年齡階段,並沒有完全讀懂。大概我不太喜歡讀雜文,總覺得你那些寫法,就跟魯迅一樣, 夾槍帶棒冷嘲熱諷。在讀書那會,我並不欣賞這樣的寫作手法,我更喜歡閱讀青春文學,帶著一些憂傷的美。
等我有了一些社會閱歷,再次閱讀你寫的那些文章,才通曉你想表達的一些觀點,印象最深的是你那篇《價值》的文章,角度之獨特,觀點之精僻,讓我有種英雄所見略同之感。
但有時在跟你討論讀書討論生活,在觀念上和你有一些偏差,我也跟你懟過好些次,請原諒我的年少無知。
我寫了一個短篇關於貓的小說,發給你看,得到了你的鼓勵與讚歎,你說,這麼好的文采,應該去投稿啊。於是我嘗試著投給了一家雜誌,那是我的文字第一次變成鉛字見刊於紙媒,稿費500元,我買了一套正版的吳碧霞個人音樂會的原聲碟給你,這是你很欣賞的音樂家。
事實上我們認識好些年從沒見過面,只是用GMAIL以郵件的方式交流著。直到後來,我畢業後去深圳工作,L哥哥去了深圳某個集團當部門負責人。你寫郵件給我要我去他那裡工作,說是有著比較好的平台和福利,也可以照顧一下我。當時我不以為然,但還是按照你的吩咐去L哥哥那裡面試了,那個集團的招聘流程很嚴謹,因為L哥哥的關係,不用見人事不用做英文試卷,直接進辦公室面談。在簡短的介紹過後,L哥哥隨即談到工資和福利。當時我還在另一個公司工作,我跟L哥哥說,待我處理好工作事務,辭職再過來。
後來,我沒去L哥哥那裡工作,也許是年少心氣高,不太願意接受這種關係戶的安排,總想自己闖出一片天地。
如果當初去了那個平台,在那種工作環境的磨礪下,應該早就成為職場精英了吧。
L哥哥打電話告訴你,說我沒去他那裡工作,你說,那就算了吧,像她那麼聰明的人,到哪裡都不會差的。
當一個天資很一般甚至有點笨拙的人,聽到一個很早就得到美國研究生學歷,並且在寫作界小有名氣的人誇獎,還是有一些驚喜的。
《天地—沙鷗》是你送給我的書,也是重點推薦我閱讀的,這本書插圖文字較少,一個小時就讀完,你寫了一篇書評,比書的本身更精彩。
在一個時代里,傑出是遭人嫉恨的品質,因為大部分人是平庸的。
這本書里,海鷗喬納森的靈魂站在高處,就不得不承受高處的孤獨。他徹底遠離群鷗,他被放逐了。
我想,你某個階段的狀態,應該這隻海鷗一樣吧。所謂曲高寡和,當人的境界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應該是很孤獨的。
聽說,一直到最後的時刻,你都很樂觀,從沒有對身邊的人哀怨過一句。 你曾說,這世上,除了生與死,哪一樁不是閑事?
連生死都看透了的時候,大概就是真正的解脫了。
問君此去何時還,來時莫徘徊。
叔叔,來生再聚。
※生活不易,當她散步的時候,她在想些什麼?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辣條竟然被說成垃圾食品,對於我們來說辣條更是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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