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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故宮修文物,手藝人的一聲嘆息

當我在這裡

 當我在這裡

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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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在故宮修文物。"

「卧擦!牛逼啊!666......!」

這不會是一篇嚴肅的觀後感,因為筆者心中感動翻湧,浪潮還沒有褪去。

可是,這畢竟也不是一部嚴肅的記錄片啊。

作為一個外行,我都能看出拍攝的「隨意」和剪輯的「潦草」。打引號不是為了把話反著說,而是個人將其視為一種藝術表現手法。

不刻意製造情節,就像是在院子里放架機器,裡面的人若無其事,該嘛嘛該咋咋

唯一不同的是,鏡頭記錄下來的一切,可以被我們(這群局外的觀眾)看見。

需要承認的是,這種該咋地咋地的製作態度讓我在觀看的過程中幾次想跳進去對他們大聲說:「誒嘛呢嘛呢?真嘮嗑呢?拍紀錄片呢知道不?故宮紀錄片呢!能不能正經點嚴肅點藝術點?」

確實是太不正經了。

明明是說修文物,幹嘛拍人打桃子

明明說是修文物,幹嘛追著人家拍喂貓逗鳥澆花修草

不正經么?那是只看見了文物這兩個字吧。

我在故宮修文物。

主語是我,謂語是修,賓語是文物,在故宮充當地點狀語。

說來說去,還是在一個「我」

我,修文物。我,在故宮。片子為「我」而拍,講的也是「我」的故事。

我」就是這麼一群手藝人,在故宮的破四合院里,默默堅守,輕輕嘆息。

他們嘆息,是無奈。沒人傳承,脈就斷了,多無奈。工作,枯燥又驚心動魄,卻是因為自己太專註,心都要長在上面。與文物對話、交流,幫它們療傷,久而久之竟捨不得離開了,多無奈。

說實話,文物修復離我遠遠的。(雖然差一點就去西北大學念文物與博物館了)並沒有想像過這麼一群人的樣子,更不用說想像他們的生活。然而在看到他們的工作壞境時,還是扎紮實實地驚訝了一回。

Are u kidding ? 就這麼草率的嗎?這可是文物誒,國家的寶貝誒!

可事實就是:

那些在博物館封得死死的好好的文物,真的就是在這種簡陋的環境中被修復被再造的。

然而,陋室不陋。該有的保護措施不會差,只是地方有些老了,湊活著還能呆。文物也是,修一修總能變好。儘管我們選擇識趣地閉口不談過程的艱辛。

我很喜歡裡面穿插的空鏡。拍打著屋檐的雨聲只是雨聲,從樹葉里透出來的陽光只是陽光。簡單,乾淨。早上他們騎單車來。坐下,幹活。中間逗逗貓澆澆花吃吃桃溜溜彎串串們聊聊天。下午五點,打卡下班。清院,鎖門。

這完全是在活生生過日子啊。除了工作特殊以外,一切如常。常人的常。

手藝人不也是人不是嘛,他們不是藝術家。他們的生活規律且節制。

GIF

好像近幾年大家很喜歡說「匠人精神」,說他們有一種情懷。其實哪有什麼情懷,不就是這麼一群人和他們嘆息著堅守的東西嗎?

一筆一畫,一下一下,密密麻麻。他們堅守著的是文人的尊嚴,文化的尊嚴。是老北京口裡說的那麼一個味兒,那麼一個西方人很難懂的對歷史的敬意。西方文物修復崇尚再創造,認為過手必留痕才能體現修復著的樣子。而我們卻是儘力把它做回從前的樣子,畢竟是從這片泥土裡挖出來的東西,又要繼續長在這片文化泥土裡,你得尊重它。也許會有人說,你們中國人的邏輯真是怪得很。這有什麼關係呢?

我會回答,請不要拿著您所在文化體系中的規範來理解中國人和中國的文化。在文化保護這個地域色彩濃重的話題上,恐怕不是誰擁有所謂話語權就能制定規範的,是吧?

「文物其實跟人是一樣的,但是問題是還是跟人的境界有關。我們這個世界,你看待世界的方式始終是以人的角度來認識,這就是人和事物的關係。

中國古代講究格物。什麼是格物?就是以自身來觀物又以物來觀自己,所以中國人做一把椅子就像做一個人一樣,他是用人的品格來要求這個椅子。

我們過去最早的時候說玉有六德,以玉比君子。玉就是一塊破石頭,它有什麼德行?但是中國人就能從上面看出德行來,他(中國人)都是以人來感悟物,體悟物。物又來推導人,是這麼一個過程。所以我跟你說中國古代這些故宮的東西,是有生命的。那這更是因為,人在制物的過程中總是要把他自己想辦法融到裡頭去,這樣的物自然就承載了人的意識,承載了人的審美,承載了人的認識。」

:以手工技能或其他技藝為業的人,包括陶工、瓦工、鐵匠、織工、木匠、廚子、等等。手藝人的作業對象有石材、金屬和陶瓷,作品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民間美術,為宗教、魔法服務,也有表現自身生活的作品;另一類是為統治階級服務的宮廷美術,兩類雕塑都內容豐富、形式多樣,富有裝飾性,富有表現力,視覺衝擊力強。(源自百度百科)

「誒,我在故宮修文物。」

「啊 那您,辛苦了。」

(所有圖片來源於網路)

文字編輯:Dan3

排版編輯:We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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