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註定會失去我們心愛的人
2018 年 5 月 3 日 一片空白. ｜NO.151
歲月催人老 -
Lola Was the Most Loved
The leaver and the left
From your balc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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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凌晨一點拿出已放好的電腦時，我知道今夜我定無眠。
或許是傍晚那杯馥芮白，又或是他睡前對我說的那句不舍。
壹 | 讓過去過去
四月終於過去，從未對四月有過多的好感。
以前總說，四月是最殘忍的季節，但細想每個月都是如此。
趁假期回家躲了幾天，好友聽聞十分詫異，「印象中你總是抗拒回家」。
大抵是他們總是喋喋不休，而我頻頻出錯。
上司在間隙對我說，你是否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我說好。
我假裝聽不懂他們用粵語說的是我過於年輕，總會犯錯，無需擔責任。正是他們過於寬容，致使我永遠長不成大人。
除了愧疚，再無其他。無處可去，只得回家。
在家的這段時間，持續空白狀態，讓我暫且從工作中脫離得到些許緩解。
在歸途時隔壁女孩接完電話後一直低聲抽泣，斷斷續續卻又持續很久。我在猶豫是否開口同她說話，可我的口中擠不出更多隻字片語的安慰，索性罷了。
但在我下車時我留了一包未拆封紙巾給她，我想她的紙巾一定快要用完了，或許她會需要它。
貳 | 歲月催人老
回來後家人紛紛開口對我說，爺爺怕是撐不過今年了。讓我近期回去看看他。
當我再一次看見躺在床上的爺爺時，他早已說不出話，我不確定他是否還認得我，只是看著我一直笑。
甚至奶奶也說，我這輩子經歷的苦難已經夠多了，為什麼在我年老時還要受這般折磨。
我終於明白歸家途中我為什麼會想哭，望著高鐵上倒退的風景，或是公車上快步行走的路人。
有些事情我很難避免對此感到失望，但我想我可以控制自己對這樣的感覺做出怎樣的反應。
我只是握緊爺爺的手，只不過一會兒他便鬆開了。
睡前翻舊書，文中寫道，萬物自有氣數。
就那麼簡短的六個字，卻讓我在深夜裡閉目流淚不止。
我無法想像記憶中威嚴苛刻的爺爺，到現在躺在床上失去思想，意識乃至尊嚴的狀態，這是何等的恥辱。
所以在親人口中聽聞還不如早點離去這般言論時，我驚覺生命對於旁人之輕。若是爺爺清醒時聽見，是心寒還是釋然，我不敢妄加揣測。
至今為止，我從來沒有經歷過死亡。自從去年父親車禍過後，他的身體大不如從前。
歲月催人老，那段日子之後其實感情早已沒有當初那般起伏波動，但在某個午夜夢回的夜晚想起，心臟總像是灌了鉛般會出奇難受。
當大人在加速變老時，孩子唯有快快長大。但是時光啊，可不可以請你等等我？
叄 | 讓未來到來
我印象最深的是某天夜裡看崔一寫過的一段話，難受到猛抓心臟直至泣不成聲。
她說。
- 但是，後來我們都離開了昆明
- 可見，命運要帶走的誰也別留
我想她一定遭遇了世上最痛苦的分離，才會在字裡行間透出對人世間遺留的怨恨。
海子在詩集里寫道，該得到的尚未得到，要喪失的早已喪失。
呆坐窗前很久，煙灰悄無聲息落在了書上。我親手拂去，假裝一切從未發生。
你看，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數。
我從不擅長告別，不喜歡送人走，更不習慣別人看我離開。
每次與對方分別時，我總感覺胸口千斤重。有太多深思熟慮千迴百轉的道別想要告訴對方，但往往皆是哽咽在喉半吐不出。
僵持了一會，轉身我給對方一個擁抱，留下一句「下次再見」。
說再見的人其實不想走，其實她想留。說了再見，那就一定要再見。
在劫難逃，索性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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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MORNING . 艾瑞巴蒂 ?
- 是 山 鬼 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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