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忘卻的記憶：這裡曾是一個神秘的地方

文史 05-03

難以忘卻的記憶：這裡曾是一個神秘的地方

上圖：建於光緒年間的葫蘆塔，上初中時每天從這裡經過下圖：流經工廠小河

兒時的記憶是最讓人難以忘卻的。也許，是人漸漸老去的原故，很多後來發生的事往往會逐漸淡出記憶，而兒時的記憶卻往往會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腦海里。

我的家在湖南株洲董家塅，這是一座美麗而繁忙的國防工廠。從1952年隨父母從重慶遷到這裡，直至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到深圳打拚之前，我都生活在這裡（雖然在株洲的工廠有自己的家，但仍然經常回到這裡來）。

這裡是前蘇聯援建的國防工廠，生活環境很好。有工人俱樂部、大操坪、職工醫院、職工食堂、子弟學校、郵電局、銀行、百貨商店等一應俱全，還有一個美麗的大花園，甚至在進廠區的路口，還有部隊的崗哨把守。當然，這己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如今，這一切早己物否人非，蹤跡難覓了。

家鄉那條穿越廠區的小河仍然在靜靜地流淌，但河水己經沒有了我兒時捉魚摸蝦，游泳嬉戲的清澈。大操坪是比原來的好多了，可它旁邊的，曾給我留下無數美好記憶的工人俱樂部卻永遠消失了，俱樂部原本是工廠的一個標識，我不知道當局者為何要拆掉它，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空曠的坪地。

我的家就在紅星村，如今拆得只剩下殘垣斷壁了。紅星村曾經是這個廠比較高級的住宅區，是按照蘇聯的建築模式建設的，房間高大舒適。照理說，這裡完全可以修繕後保留下來，作為工廠的永恆記憶，可不知為什麼，當局者卻要把它拆掉，另建高層石林。以前每次回到這裡，婆婆喊我回家吃飯的聲音都會在耳邊回蕩，以後再回來，恐怕連這些殘磚破瓦也看不到了，更別說去尋找兒時的記憶。

最有意思的是，我家1955年前住的房子還在，它的命肯定比1955年建好的「紅星村」長，它叫「迎新村」。當我和女兒、女婿拍照時，見到一個和我住在這兒時差不多大的孩子，哈哈！他竟問我們是不是搞拆遷照相的。這時，我深深地體會到了唐人賀知章的那首《回鄉偶書》詩的感覺：「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