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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我們會自言自語?

利維坦按:雖然語言誕生之初所滿足的功能是明確溝通,但自言自語的行為模式似乎又賦予了語言其他的功能屬性。在本文中,費尼霍將內化語言視作與自己內部不同意見的溝通,但內化語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歸納整理思路的強有效工具?回憶一下平日的閱讀過程——文字往往先轉化為內部語言,才能被大腦所吸納。不過相比之下,更好奇的是沒能來得及學習語言的嬰兒,又是如何跟自己溝通的?

文/Julie Beck

譯/喬琦

校對/斬光

原文/www.theatlantic.com/science/archive/2016/11/figuring-out-how-and-why-we-talk-to-ourselves/508487/

本文基於創作共同協議(BY-NC),由喬琦在利維坦發布

照鏡子的女人。圖源:Frederick Carl Frieseke/Wikimedia

語言是人類的標籤——正是因為有了語言,我們才能夠建立深度人際關係與複雜社會體系。不過,即便是在完全獨處的狀態下,我們也會用到語言——語言甚至可以塑造我們與自身的無聲關係。英國達勒姆大學教授查爾斯·費尼霍(Charles Fernyhough)的著作《心聲》(The Voice Within)回顧了「內部言語」研究的發展歷史——所謂「內部言語」,說白了就是「腦袋裡進行的自我對話」。

費尼霍表示,內部言語是與社交語言同步發展的。這一想法由蘇聯心理學家利維·維谷斯基(Lev Vygotsky)首先提出。維谷斯基在20世紀20年代研究兒童發展與心理學,他發現,孩子們在學習與他人交談的同時也在學習自我對話。他們一開始會大聲把想法說出來,最後則是內化到腦海中。

費尼霍寫道,內部言語不會像口頭語言那樣,受到諸多條件限制。比如,在進行口頭對話時,因為要用到舌頭、嘴唇及喉嚨,我們就必須保持一定的說話節奏。內部言語就不需要這種節奏,所以速度會快許多。書中引用了一項研究,該研究顯示內部言語的平均速度是每分鐘4000字——10倍於口頭語言。另外,內部言語往往也會更加凝練——畢竟我們自我對話時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因而不需要用完整句子。

(journals.sagepub.com/doi/abs/10.2466/pms.1990.71.3.1043)

不過,內部言語還是保留了許多口頭對話的特點。在進行自我對話時,我們也許會想像在和別人交換意見,又或者我們就是在自言自語,但這並不意味著這就不是對話了。我們的思想里有許多不同意見,它們會爭吵、會協商、也會相互交談。

「我們都是分裂的,」費尼霍寫道,「沒有一個統一的自我。大家心中都有無數個意見不同的自己,每時每刻都妄圖創造一個明晰、統一的『自我』幻象。」

我和費尼霍有過一番交流,主題有關三方面:這些持有不同意見的自己如何通過內部言語進行交流?研究這一現象的難度如何?這一現象對我們可能有哪些啟示或幫助?以下就是我倆對話的精華版,略有刪改。

圖源:tumblr

朱莉·貝克(Julie Beck):在您看來,內部言語和單純的思考之間是否有區別?內部言語是否就是思考的一種形式?或者它們就是一回事,完全相同?

查爾斯·費尼霍:我覺得「思考」這個詞很有迷惑性。思考的含義很廣,囊括了許多不同的東西,而我們常常不能準確理解我們在使用這個詞時究竟想表達什麼。因此,我儘可能避免使用這個詞——當然這很難。不過,這個詞確實有點像是指我們的一切思維活動。有一種思維方式稱作言語思維,本質上說,那就是內部言語,也即我們用詞語在腦海中進行思考。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即使不藉助語言,你也可以相當聰慧,也可以擁有許多聰明的想法。嬰孩每天都在證明這一點;動物們也同樣每天都在證明這一點。

貝克:研究這一現象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困難:只有自己才能真正準確地理解用內部言語表達的想法。所以研究人員想出了什麼應對之策呢?

費尼霍:這確實很棘手,並且當我開始做這項研究的時候,這還是個比較冷門的領域,沒有太多東西可供參考。在20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間,蘇聯方面進行了一些相關研究,但出於某些原因,西方世界在這個方面的研究並不多。我們不可能直接進入被試的腦海、閱讀他們的想法,我們只能要求被試把自己的想法報告上來。麻煩之處在於,觀察內部言語這件事兒本身就會影響內部言語的產生過程。

長久以來,人們總是說,我們這種研究意識的方法並不合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意識太容易被外界扭曲了。我要說的是,在過去的大約20年中,這種情況已然開始改變。現在,人們更多地把對意識的研究當成一種問詢的科學主題。並且,人們在研究諸如內部言語這樣的課題時,掌握的技巧越來越高明了。

觀察一下小孩玩玩具時的場景,你很可能會看到她在自言自語。

我們注意觀察人與人之間的個體差異、人們使用內部言語的頻率以及內部言語與人們認知特性之間的關係。我們還可以看看,如果不讓被試使用語言系統,會不會影響到他正努力完成的主要任務?要阻隔語言系統不難,只需向他布置一個次要任務,比如讓他不停地重複一個單詞。剩下的事兒就簡單了,你可以直接詢問被試,可以給他一份調查問卷,可以使用各種經驗採樣方法。另外,藉助新技術,你還可以看看人們在進行內部言語時,腦海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貝克:顯然,人們報告上來的他們進行內部言語時的狀態和行為會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但是,您是否能夠從中發現一些內部言語的主要性質或普遍特質?

費尼霍:我們已經開始意識到,內部言語涉及許多方面。我覺得,以前大家將內部言語單純地假定為一種形式的獨白:一個孤獨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隨後便嘮叨起來。而現在,我們則認為內部言語有幾種主要形式,根據其精簡程度、濃縮程度而各有不同。我們覺得,內部言語間的差異還體現在,其與真實對話(當與不同觀點碰撞時)的相似程度。我們正在著手梳理這些不同性質,並且這也和內部言語擁有許多不同功能這個觀點不謀而合。內部言語與自我激勵、情感表達有關,並且很可能還有助於我們從自我的角度了解自己。

貝克:我們再多聊一會兒內部言語的各種目的,或者說各種作用吧。我能想到的一個常見的例子就是在體育運動中,人們總是通過自我對話來提升競技表現。人們還會出於什麼原因使用內部言語呢?

費尼霍:如果你了解維谷斯基的理論,你就會知曉,內部言語其實是一種我們過去常常大聲說出口的語言的內化版本,而這正是它存在的原因。小時候,我們參與社交對話,與他人交談,並且還會經歷一個名為「私密言語」的階段,正是在這個階段中,我們會大聲地自言自語。之後,這種行為就完全內化了,所有的一切都會在腦袋裡以無聲的方式進行。維谷斯基認為,這種自主語言擁有各種功能,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為了盤算下一步行動。觀察一下小孩玩玩具時的場景,你很可能會看到她在自言自語。有時候,她會說些不相關的東西,但更多的情況是,她會說,「我要造一條鐵軌」,或是「我要造一座房子」,或是「這房子看上去要和阿姨的房子一樣」,又或是別的什麼。這其實是一種解說詞,明顯能夠幫助她想清楚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並且幫助她規劃接下去要做什麼。

不過,我們同樣也會用內部言語反思過去。內部言語有想像功能,可以讓我們在腦海中創造出與現實不同的情況。它還有一些自我激勵作用,就像你常常在體育運動中看到的那樣。在競技體育中,人們既可以用這個方法讓自己興奮起來,也可以以此自我責備。他們做了蠢事之後,便會用私密言語訓斥自己一通。而我認為,其實我們大家都會這麼做,只不過體育運動更加強化、凸顯了這一點。

圖源:Giphy

貝克:所以,我總是在大聲地自己對自己喊話,也總是在腦海里自言自語。您剛才提到,維谷斯基的理論大概就是說,我們孩提時代經常做的事,也就是大聲自我對話,後來內化進了腦海里。就拿我自己來說,我還是會像小時候那樣在房間里晃來晃去,嘴裡嘟噥著:「鑰匙在哪兒,好的,在這兒,手機找到了,錢包也找到了……」您覺得這個過程和內部言語是否相似?這種行為究竟是大聲說出口的還是內化於腦海中的?

費尼霍:我完全沒有理由認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不同。我覺得這就是我們小時候常常實踐的那種私密言語。只不過,作為成年人,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下,我們會發現把這些話大聲說出來真的要比在腦海里空想更有用。話一說出口,聲音就會迅速在空氣中產生迴響。這樣確實更真實一些,更方便你記住剛才說的話,因而也更易於形成記憶。

如果我們的祖先總是在灌木叢里喃喃自語,劍齒虎不會讓他們活很久。

我想大膽提出這麼一個猜想:大聲地自言自語時面臨的困難,會比通常情況下難度更高一點、壓力更大一點或者挑戰性更強一點。我覺得當事態嚴峻起來的時候,我們就尤其容易大聲地把問題講出來。這也當然和小孩進行私密言語的模式相符——當形勢變得更加困難時,他們自言自語的頻率會更高。

成年人也自言自語這個事實暗示我們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維谷斯基的理論。儘管我們腦海中的內部言語最初發源於社交語言,之後又發展出了這種大聲說出口的私密言語,但當這種語言內化後,還是有可能脫口而出,顯露於外。內部言語不會永遠埋藏在腦海中,這並不是一條有去無回的不歸路。大部分人都會自言自語,但這種行為在社交上還是有些尷尬。

從進化的觀點審視一下我們這種行為的成因,應該是頗有意義的。當我們學會了語言並把它運用在說出口的私密言語中時,我們也很快意識到了這點:身處困境、險境之時,大聲地自言自語絕不是什麼好主意。如果我們的祖先總是在灌木叢里喃喃自語,劍齒虎不會讓他們活很久。此外還有一些社交上的、文化上的壓力。如果你到處散布你的所思所想,你的競爭者、對手以及周圍的其他人都會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的計劃便難以實現了。因此,我們確實有必要悄無聲息地完成這種自我對話。

圖源:Art of Marina Khatin

貝克:當然,如今大多數我們進行自我對話時的環境不會有那麼極端。好玩的是,我發現我總是在雜貨店大聲地自言自語,就是因為在購買食物時,所有人都會看著我,讓我緊張不已。

費尼霍:儘管這麼一段自我對話是針對個人自身的,但似乎他人的存在才是這段對話的誘因。當和別的小孩兒待在一起時,孩童身上更容易出現你這種自言自語的情況。並且我覺得背後的原因可能可以推廣到成年人身上——如果你身處一個別人都在喃喃自語的環境中,你可能也會這麼做。我在超市裡也會自言自語,但這是因為我想記住購物清單上的每樣東西。

貝克:不然的話,你就啥也找不到了,尤其是當商品不在它原來的貨架上時。

費尼霍:一項設計巧妙的研究證明:購物時來一小段自我對話確實有助於你做這件事兒——從排列整齊的一列列超市貨架上取下你想要的商品。這是現已證明了的自我對話的好處之一。

(www.sas.upenn.edu/~swingley/papers/lupyanSwingley_qjep11.pdf)

貝克:您剛才說,維谷斯基的理論提到,我們在學習社交語言時,也在學習內部言語。能為我詳細解釋一下,口頭語言和內部言語這兩者的發展是如何聯繫在一起的嗎?

費尼霍:嗯,維谷斯基認為這兩者在嬰孩時期是統一的。人類在這一時期便已發展出了基礎智力,這點從一歲大的嬰兒身上我們就能看到。他們已經有能力做各種事情,包括做一些基礎動作、做點小事兒、記點小東西。不過,這只是學會說話之前的智力——也就是所謂的「語前智力」。發展出語前智力之後,語言能力就不遠了。大多數兒童學會說話的速度相當驚人。這裡的重點並非你的思維需要語言,而是語言能力的出現必然大有益處。它改變了你的思維方式,並且提供了另一種行動方式,因為言語本身就是一種工具。大約到了2歲的時候,語言就會和智力協同發展,並一起迎來一次大幅提高。這個時候,某些真的很特別的東西誕生了,而且這有可能是宇宙中獨一無二的。

其實,我們現在所說的這種語言也並非必需,你可以使用手語,或者別的任何語言。很多人會問:「聾人怎麼思考呢?」我會這麼回答:「嗯,他們自有自己的語言。」已有很多證據表明,有的人擁有一種內化的符號對話系統。他們可以用這些符號來規範思維,正如我們對口頭語言的使用一樣。

有意思的是,不同的聾人有不同程度的語言接觸。有些人是生來就全聾的,而有些人則還保有一點聽力且能接觸到一點語言,還有的人是在孩提時代喪失聽力而非生而如此的,各種情況不一而足。所以你應該能想到,聾人的內在言語各不相同。有些具有一些語言體驗的聾人會告訴你,他們的內部言語要更「有聲」一些,也就是很可能更像你我這樣的正常人的內部言語。但另有一些聾人會告訴你,他們的內部言語很大程度上更像是一種符號語言,更像是一種視覺化產物。

貝克:您把內部言語形容為一種對話。如果這確實是在兩個意見不同的自我之間進行的,那麼這兩個分裂的自我又是如何在我們腦海內部工作的呢?是不是就像陳舊的弗洛伊德理論那樣,超我警告本我:「不要吃甜甜圈。」

費尼霍:有點兒那個意思。問題的關鍵在於自我的多重性,也就是說,我們的自我有各種不同的部分。無論你是否想要用弗洛伊德理論解釋內部言語,都是可行的,但那不是我對這個問題的思考方向。最重要的是,內部言語包含說話與傾聽這個基本的對話模式。傾聽者既可以是你自己也可以是別人。比如說我現在就可以和我媽來一場內部對話。有一些人告訴我,他們常年和一些不在現場的人進行內部對話,對象可以是已故之人,可以是虛構的人物,也可以是上帝。在本書中,我嘗試從這個角度重新思考精神冥想和祈禱的本質,那就是和另一個人進行對話。就我個人而言,我認為現有對話結構的誕生要歸因於我們在孩提時代發展出來的各種能力和模式,而這種對話結構讓一切都成為了可能。這是因為,內部言語是我們內化社交對話的產物,我們將對話結構植入其中,進而讓其成為了思維核心。

圖源:Tobias Sallewsky

貝克:總的來說,人們並不擅長彙報他們腦海中所思所想的細節,對吧?

費尼霍:我們採用描述性經驗取樣(Descriptive Experience Sampling,DES)的時候——即要求被試口頭報告他們自己的內部言語體驗——會假定被試所作的許多描述,都是他們自認為腦海中所想的東西的某種歸納,而非真正出現在他們腦海中的東西。並且,這也是為什麼DES能夠讓被試大吃一驚的原因。有些被試會覺得他們的想法有一點消極,但事實卻證明是相當令人愉悅的。反之亦然。這真是一個有趣的哲學問題,因為它表明,我們可能會被自己的經歷所誤導。想想我們可能連自己腦子裡的真實想法都弄不清楚,那可真夠瘋狂的。

貝克:所以,人們可能對自己的個性和思維模式有一些思維定式,然後發現這也許並不真實?

費尼霍:沒錯,完全正確,而且這甚至能夠解釋心理問題的某些特定方面。在拉斯·赫爾伯特(Russ Hulburt,DES的發明者)的一篇論文中,有一個強迫症患者的案例。在這個案例中,赫爾伯特寫道,這位病患抱怨自己的腦子裡總會產生一些煩人的強迫性想法,但當赫爾伯特給他做了DES測試後,他發現這些想法其實並沒有那麼多。

貝克:也許他只是更容易注意到這種情況?

費尼霍:是的。所以,我認為事實的真相是,我們對自己的體驗作了許多一般性的歸納,形成了一種自我理論方法。而這種方法並不總能匹配上我們每時每刻都在嘗試捕捉的真實情感。

貝克:那麼,我們怎麼用這個理論解釋那些幻聽現象呢?

費尼霍:這個現象倒不難解釋。大多數情況下,幻聽是一種很壓抑的體驗。它通常與重度心理疾病聯繫在一起,還會表現出許多不同的精神病癥狀。對精神分裂症患者來說,幻聽現象也並不罕見。另外,許多沒有心理疾病的人也會產生幻聽現象。在人生的某些節點上,很多人都會有一些相對短暫的或是一次性的幻聽體驗。

幻聽現象可以讓人很壓抑,但有時候給人的感受會緩和得多,甚至在某些特定情況下,幻聽反而具有積極向上、催人奮進的指導性作用。這裡的重點在於,當人們出現幻聽現象的時候,他們實際上是在產生一些內部言語,但由於某些原因,他們沒有意識到這些話語實際上是他們自己產生的。幻聽的體驗就像是某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從外部進入了自己的腦海。

這個說法也有許多問題。很多幻聽的人都拒絕接受幻聽就是他們自身的內部言語這個說法。由於幻聽的內容通常是那麼的令人不悅,所以幻聽者對這個說法會感到十分痛苦。另外,幻聽還牽扯到其他一些因素,記憶似乎就是其中影響頗大的一種。幻聽通常和一些創傷事件聯繫在一起。那些創傷事件好像就以某種方式改頭換面地重新進入了意識之中一樣。所以,任何有關幻聽的解釋都必須以某種方式考慮記憶的因素。我們認為,幻聽現象也許也分很多種,我覺得不太可能只有一種幻聽模式。

圖源:Soren Dreier

貝克:您在書中寫道,「另一個內部言語可能起重要作用的領域,便是我們關於對和錯的思辨過程」——我知道現在其實還沒有任何相關研究,但我想聽聽您怎麼思考這個問題。我們自我對話的方式,或者說我們在腦海中質問自己信仰的方式,會怎麼影響我們的道德判斷?這就是我們改變想法的方式嗎?

費尼霍:我在身處進退兩難的境地時會自己和自己說話。雖然這樣的困難情況絕不止一種,但我確實經常在面對可能是道德方面的問題時作許多自我對話。我贊同這麼一個觀點:那些在認知方面有用的工具也會在我們思辨道德問題時發揮積極作用。當然,很多有關道德的思考都是未經深思熟慮而下意識作出的情感化判斷。不過,你要是跟我說,我們證明了在某種特別形式的道德思考中,語言起了大作用,那我也不會很驚訝。

如此種種其實都包含了一種基本要素,它和直覺有關。我確實在很多情況下都傾向於相信我的直覺,因為我覺得我的大腦在對問題進行加工,我在做一些智力工作,但這也許不是有意識進行的,也許不是任何我能用言語表達的東西。不過,我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對於許多不同方面的問題,通過內化的徹底思考、徹底討論的確很有幫助。這就像我們和朋友一起討論工作確實有用一樣,部分原因是我們可以把問題和想法用語言表達出來,可以進行有益的對話,可以來來回回地從各種視角考慮問題——這真的特別有用。甚至,僅僅就是把問題和想法大聲說出來這件事本身,也有不可思議的巨大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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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維坦」(微信號liweitan2014),神經基礎研究、腦科學、哲學……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反清新,反心靈雞湯,反一般二逼文藝,反基礎,反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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