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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被逼嫁逃婚父親讓我頂替,婚後丈夫行為卻逼得我自殺

姐姐被逼嫁逃婚父親讓我頂替,婚後丈夫行為卻逼得我自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眸弋 | 禁止轉載

我是一個壞人,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

為了出人頭地,什麼都做。

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也許有些人,一生下來就這麼壞,而我只是其中一份子。

我一生下來的時候,我娘嫌我是個女娃娃既不能讓她攀上高門大戶又耽誤她買賣,就帶著我去了紅水河準備讓我自生自滅。

出門敢巧,遇上了我爹家派的老媽子來接,她才對著我笑了笑,原來我一個女娃娃也是攀得上高門的。

我爹是徐州的富商,家財萬貫可惜子嗣稀薄;我娘是徐州暗娼,風情萬種可惜沒有青樓窯子照管。

所以我爹一心想要孩子,我娘一心想攀高門。

可入了高門她才知道,這日子還不如她自己做買賣來得舒坦。

我爹一年之中有半年都在外頭做生意,好不容易回來幾天家裡姬妾又多根本顧不上她。

我小時候就經常看著我娘趴在門框上往外瞧,一瞧就是一天。你要是問她看啥呢?她肯定氣沖沖地說一句:「看月亮呢!」

小院的天藍藍的偶爾會有幾隻鳥飛過,大白天的不會有月亮,我知道她在等爹來。

通常,她是等不到的。等到外面有月亮的時候她就不看了,而是回屋關起門來打我。

邊打邊罵,怨我褲襠里沒把兒。

打罵的時候她讓我咬著棍子,能流眼淚不能哭出聲,她說窯子里的媽媽都是這樣打小婊子的。

我,是小婊子嗎?

當然不是,我是馮家小姐呢!

只不過,馮家小姐除了長大不用接客之外,跟小婊子的生活差不多。

直到有一次我偷偷背著娘溜出小院,看到了我的姐姐——馮家大小姐。

她拿著一枝青色的筆蘸著墨正寫字,主母笑著握緊她的手,爹坐在她身邊喝茶。她寫著寫著突然把筆一摔不幹了,駭得我的心咚咚直跳。

後來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們突然都笑了,我也下意識跟著笑。大約是笑聲太大,他們發現了藏在屏風後面的我。

「二丫頭怎麼藏在這裡了,跟著你的人呢?」主母笑吟吟地攏我的肩,遞給我一隻佛手玩。

友好的笑意,和善的半擁,這是我從未享受過的溫暖,在這溫暖里我哭了,哭得很大聲。

「丫頭哭什麼?!可是下人伺候得不好?」爹擰了擰眉頭喝我一聲又問我一句。

主母嗔了爹一聲,柔聲細語地哄我,最後問我想要什麼?

我抽噎著指了指地上的筆,她棄之如敝履的,正是我尋而不得的。

主母笑道:「二丫頭想跟姐姐一同念書寫字么?」

「她沒有名字嗎?娘親怎麼總是二丫頭二丫頭地喊?」姐姐皺了皺眉頭,像個大人的樣子。

「趙姨娘懶怠了些,二丫頭都快到請師傅的年紀了。」主母搔了騷頭,話裡帶了機鋒。

「是女兒想讓爹爹起名,才不叫姨娘起的。爹爹總也不去看女兒,若是有個名字女兒念著也算是爹爹想著女兒了。」與生俱來般,我說出了我娘教的、噁心至極的話。

這話卻是格外管用,爹放下茶碗走到我面前給我擦了擦眼淚柔聲道:「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你姐姐叫晴川,你便叫萋萋如何?都是寫景的好意頭。」

「爹爹若是每日都肯跟萋萋說這麼多話便好了。」我趁勢窩在爹的懷裡,安心而溫暖。

「讓萋萋跟晴川一同與康先生他們學吧!反正咱們府里統共就這麼兩個丫頭。」爹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起鬍鬚扎在了我臉上。

主母的嘴角卻有不自然的僵硬,抓著椅背的手指緊緊扣住點了點頭。姐姐也扭過頭死死盯住爹抱我的那隻手。

那一刻,我打心底冒出一股神氣。我喜歡這種感覺,特別喜歡。

也許是我嘗慣了嫉妒,這種被人嫉妒的感覺可真好。

於是,我用盡一切手段博這個家地位最高的主人——我爹的喜歡。有些手段是我娘教的,有些手段則是我自己領悟的。

別人受寵,我不受寵的嫉妒漸漸褪去,可別人擁有我沒法擁有的嫉妒正緩慢地侵佔我的心。

主母在人前對我很好,人後卻巴不得我和我娘去死。

姐姐的吃穿用度總比我的好出一大截,還理所應當地命我為她洗筆磨墨,干下人的勾當。

教我的先生們悄悄議論大小姐的功課要好好教,二小姐的功課只敷衍應付便可,被我聽見好幾回。

娘在日子不順當的時候總罵我不如姐姐,罵我不是男孩兒,罵我天生下賤貨,喊我小婊子。

連爹也常說,庶出的女兒嬌慣些沒什麼,咱們嫡親的女兒可萬不敢這樣對待,日後還要找個好婆家呢!

原來,庶出的女兒,就可不用當人看,只不過是只可以嬌慣縱容可以打罵撒氣的貓狗。

明面上我是徐州富家儒商的二小姐,內里卻是個永世不得翻身的下賤貨。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很渴的人到了一個到處都是水的地方,卻沒有一滴水可以喝。

這感覺使我越來越像個缺水的人,焦躁、不安、惶恐、難受。

我只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遍又一遍地練那最簡單不過的歐體。

只有這種字體,不用師傅太過教導,不用旁人太多指點。

姐姐就不同了,她練的是簪花小楷,一種很好看的字體。

所幸皇天不負我,幾間正房那麼多的紙,終於也為我堆出一條金玉之路。

康先生親口誇我的字風骨好,有大家之風,像練了一生似的。

爹聽了像以往一樣賞我許多衣裳首飾,告訴我不必如此辛苦,反正我以後要嫁的商戶大多不懂這個,然後呵斥姐姐不用功。

我掐著手心不動聲色,任憑酸楚苦澀爬滿內心。

爹去風雅閣與人論書畫,我悄悄擱了兩幅署名馮小姐的字。工整嚴謹的歐體征服了在場所有人,爹也毫不吝嗇地承認,還應下了下次論書畫帶女兒來的事兒。

我聽著下人的議論高興不已,練字時越發勤快,總覺得連陽光都明媚了好些,一向沉默寡言的我甚至哼起了小曲兒。

那時我做著夢都能笑醒,因為我總夢見爹將我牽在手裡自豪地向別人介紹:「這是我的小女兒,從小就聰明通詩書,寫的一手好字。」

我就嬌羞一笑,笑著笑著,就能笑醒。

可爹總也不帶我出去,連提都沒提這件事,只隔三岔五要我寫一幅字送過去。

直到主母帶著姐姐來我的院子里要字,我才明了,原來馮晴川早就頂替了我!

爹去雅閣,帶著的馮小姐是她!

「辛苦妹妹了,姐姐愚笨,撿你寫好的用。」她輕輕拿起我桌上的字,那般理所當然。

「雕蟲小技,還請姐姐笑納。」我盯著鞋尖回話,死死攥著手指任憑指甲戳破手心。

寒暄過後,她們留下兩條裙子走了。

兩條裙子,就拿走我的才情去換她的前程!

我哭了整整一夜,卻毫無辦法。

後來他們越發不將我的感受放在眼裡,讓我小心按著他們的要求寫字,我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做。

爹和主母著意奔走,很快,才女之名便傳遍了整個徐州。

來求親的人快要將門檻踏破,主母笑著辦各種宴會。爹只與來人論書畫,絕口不提結親的事。

我知道,爹有更大的圖謀,下一任皇商的提名有我們馮家,他要將姐姐嫁到貴人堆兒里的京城去。

那我呢?

呵,他從未想過我。

上等的綾羅綢緞是姐姐的,華麗的珠翠首飾是姐姐的,爹的寵愛與偏心也是姐姐的。她彷彿什麼都有,連我辛苦練得的歐體書也是她的。

我什麼都沒有。

只能任由嫉妒在心底瘋長,偷偷在夜裡哭泣,顧影自憐。

明明我才是徐州才女啊!寫一手絕妙的歐陽體,遊走於各種迷醉的宴會。

有無數才俊求娶,有無數美名吟誦。

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一切都被他人搶去?

我無數次質問老天,無數次撕扯剛剛寫好的字,而蒼天就像瞎了眼。

娘給我想了個法子,讓我跟姐姐打好關係,來日姐姐嫁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做小,屆時再想辦法奪了她的寵愛,讓她也嘗嘗被人奪走一切的滋味。

我深以為然,這種滋味可真的不好受呢!

於是我沒事便往姐姐的院子里跑,為她抄寫祈福的佛經,為她描畫繡花的樣子,為她烹制別樣的點心。

日子一久,她便將我當做知心人,邀我一同去上香,與我輪流戴一隻手鐲,共用文心蘭簪花。

她常常將那句「我們本就是姐妹,如此便更好了」掛在嘴上。

本就是姐妹?

呵,她每次說這就話的時候我都噁心得想吐。

她搶我的風頭,冒我的名聲,利用我的才華博前程,這算哪門子的姐妹?

後來爹做了皇商,全家人搬去京城,不出兩年,馮晴川便以書絕之名才冠京城。

她十七歲,我十六歲,爹還沒有物色好人家,我也得繼續在家陪著她。

待字閨中的日子各懷心思,她作為我的好姐姐,告訴我一件她深藏多年的秘密。

「你知道我為何總愛盯著院子里的花圃看嗎?」她的眼神變得迷離,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

她院子里的花圃,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最好看的,四時常香,名貴花草不計其數,又是府里最好的花匠精心打理著的,誰人能不愛看呢?我敷衍地答了一句,「因為好看。」

「我不是愛那些花,是愛打理花草的人。」她突然趴在我懷裡流淚。

打理花草的人?

府中最好的花匠,管家的兒子,喜歡念書喜歡侍弄名貴花草。

「姐姐不要胡說,爹有意將你嫁入官家。」我抱住她輕勸,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微笑。

「萋萋,我該怎麼辦?爹說太后命人下了一道諭旨,禮聘京城琴棋書畫四絕為皇上填充後宮。」她的眼淚涼涼的,打濕了我的肩膀,連同心底也涼了起來。

書絕,我才是真正的書絕,進天家門戶的卻是她。

憑什麼?!憑什麼?!

「萋萋,我從小就喜歡他啊!喜歡極了。」她搖了搖我的胳膊,我才回過神來。

「要麼,你們私奔吧。」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腦海里閃過一百種關於偷梁換柱的法子。

她若突然消失了,爹肯定不敢明目張胆地尋她,因為爹捨不得與皇家攀親的機會。

馮家一門二女,也該輪到我風光了。

「怎麼逃?我逃了,馮家怎麼辦?」她不再流淚,紅著眼睛啜泣。

我勸了她一夜,又幫她謀劃好藏身之地,她才放心下來道了一句,「妹妹,馮家就辛苦你了,爹和娘就辛苦你了。」

「什麼辛苦不辛苦,姐姐說笑了。」我只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三日後的清晨,爹和管家同時收到一封信。信上說養育之恩來生再報,不必尋找,他日必歸。

他們都慌了神,但不出我所料,爹並沒有叫人聲張。

他們悄悄尋著,甚至給城門外的守城兵使了銀子問話。

可惜,無論怎麼尋,他們都尋不到的。

我把馮晴川和花匠藏在了娘的院子里。我與娘都少吃些,把吃食分成四份一天天往過捱。

還好太后的詔很急,幾次派太醫來請脈,還說過些日子便讓人拿馬車來接。

爹沒了辦法,讓我頂替馮晴川進宮。

對外宣稱,馮家庶女配了管家之子,放他們回徐州守老宅。

下人們議論二小姐跟趙姨娘一樣不檢點,小小年紀便勾了家裡下人去。

看啊,馮晴川,不管你在不在爹都會一心維護你的名聲,我嘛……隨意罷了。

「你此番頂替你姐姐入宮怕不怕?」爹進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沒笑沒行禮,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說:「爹,這不叫頂替,我本來就是書絕。」

爹張了張嘴,半晌才道:「我們商家雖有些錢財,卻沒什麼地位,你入宮切記謹言慎行莫要……」

我不想再聽他說話,索性找了借口直接走出門外。

皇家么,書絕有什麼配不上的呢?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不光所謂嫡女,賤種也能給馮家帶來榮華富貴。

涼風吹在我有些發燙的臉上,我抬頭望了望月亮,想:總有一天我也可以像夜空里的月亮一樣,只有我一個人在發光。

馬車來接我的那一天,淅淅瀝瀝下起雨,似要把我這十六年來的晦氣都沖刷乾淨。

我坐在馬車裡想,想我的姐姐馮晴川和花匠,此時是否已經命喪黃泉。

我跟娘商定好了計策,好戲就要開始了!(原題:《書絕》,作者: 眸弋。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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