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鐘長鳴！「五三慘案」九十周年，濟南的恥辱不會被歷史忘卻！

文史 05-04

原標題：警鐘長鳴！「五三慘案」九十周年，濟南的恥辱不會被歷史忘卻！

今日上午10：00許，濟南全市防空警報

被拉響，以紀念濟南「五三」慘案90周年。

濟南「五三」慘案發生於1928年5月3日。正當國民黨北伐軍進軍山東的時候,日本侵華軍隊借口保護僑民,於4月下旬,陸續開抵濟南。日軍在商埠自行劃定警戒區,日夜趕修工事,鋪設電網,架起大炮機槍,扣押國民黨外交部部長黃郛,殺害外交處主任蔡公時以及交涉署其他人員,重炮攻城,毀壞黃河鐵橋和無影山彈藥庫,肆意屠殺我軍民,洗劫商店,強姦婦女,其暴虐罪行,罄竹難書,軍民死傷總數達11000餘人,財產損失24008萬餘元,形成了震驚中外的濟南「五三」慘案。直至1929年4月日本才撤兵回國。

據時任「國民革命軍政治部副主任」的何思源回憶：

「五三」慘案的第二年,中日交涉,日本撤兵交還濟南。對於5月3日慘死的人,只說將來由兩方調查。所謂「調查」,是騙人的,實則是用「調查」二字來平息中國人的怒氣而已。但山東省政府不得不為調查做好準備,並在濟南呂祖廟成立「濟南慘案被難家屬委員會」，經調查,1928年在「五三」慘案中被日本帝國主義獸兵殺死的中國軍民共3625人。當然由於當時調查工作的草率,實際上在這次慘案中遇害的,要遠遠超過這個數目。「5月3日晚上,當日軍乘四十一軍軍部撤退,佔據其駐地商會的時候，和政治部十幾個工作人員,也被堵在省銀行里不得出來。就在這一天晚上,日本侵略軍在濟南商埠大肆屠殺,到處死屍橫陳,血流成渠。這次屠殺從5月3日晚上起,一直殺到5月5日才稍趨緩和。」

劉旭初是「五三」慘案的一位親歷者，同時也是一名山大人。他與其他山大人一起組成「濟南慘案外交後援會」，為國奔走呼號。在《回憶濟南「五三」慘案》一書中，他這樣寫道：

記濟南慘案外交後援會

劉旭初

1928年我在濟南教書。「五三」慘案發生後,濟南城內各級官吏均逃避空,學校無形停辦。山東大學的一部分教職員聯合其他各中小學的教職員,組成了濟南教職員聯合會。當時國民黨濟南市黨部暗中邀集濟南各民眾團體,在城內皇華館街山東大學醫學院開會,組成了「濟南慘案外交後援會」,從事地下工作,調查日軍殘暴事實,編寫宣傳文件。為了爭取全國人民的支持,該會決定派出代表團至各省、市,揭露日軍殘暴真相。當時推定濟南市總工會代表武竹亭、學生聯合會代表張虎文、教職員聯合會代表劉旭初、商民協會代表郭愚民、婦女協會代表孫文景、濟南市黨部代表王旭,組成濟南慘案外交後援會代表團,前往各省、市。

代表團於5月8日離開濟南到達泰安。當時山東省政府在泰安,國民黨山東省黨部亦移於泰安。我們到達泰安後,省黨部委員李澄之(新中國成立後曾任山東省副省長)參加了濟南慘案外交後援會代表團的工作,並負領導責任。

代表團於5月8日由泰安出發,去南京向國民政府和中央黨部請願。抵達南京後,代表團當即向國民政府提出四項要求:(1)日軍退出濟南;(2)日軍賠償死難人民的一切損失;(3)收回膠濟鐵路;(4)收回青島。後來並去外交部面促外交部部長王正廷向日本嚴行交涉。

代表團於5月12日起在南京各公共場所開始宣傳活動,在各街區張貼反日標語、傳單、畫報等宣傳品,旋即被警察撕毀。後查知,系南京日本領事要求外交部禁止反日活動所致。

代表團由南京又去蘇州、無錫、上海、嘉興、杭州等處作反日宣傳,收到良好效果。8月,返回南京,再次向國民政府請願,仍不得要領。乃溯江而上,至漢口、武昌進行宣傳,爭取支持。9月,去河南鄭州、開封。10月間,先後去北平和天津。11月間,由天津乘海船至上海,又至南京,第三次請願。此後,返回山東泰安,該團工作始告結束。

濟南慘案外交後援會自1928年成立,至1929年6月停止活動,前後工作近一年之久。在此期間,代表團一行經風雨、冒寒暑,奔赴各地做抗日宣傳,得到了各地愛國人民的同情和支持。我想,這對於激發人民的愛國熱情,乃至此後不久積极參加抗日戰爭,或許都起到一些作用。

——《回憶濟南「五三」慘案》

我們如今生活的時代，距離那次驚心動魄的慘案發生，已經有整整九十年。也許時間久遠，但每年的這個時候，濟南市的上空總會鳴起警報，也總會有大批大批的市民前往「五三」慘案紀念碑祭奠死難者。他們中，有捧著花束的青少年，也有眼眶盛著淚水的中年人；有遇難者的後人，也有那場人間慘劇中現已垂垂老矣的倖存者。他們的身份、年齡或許不同，但卻都是帶著一顆真誠的心，來悼念九十年前守護濟南、守護中國的軍人和無辜死去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