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死亡前菜的痛,再能耐受也恐懼
我忍痛耐疼的能力一直很讓自己驕傲,比如洗牙時候醫生曾突然停下來過問滿嘴是血的我「一些男士都痛得不行我如何能忍」「真疼就示意停下」。
這種天賦在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已經顯露,在幾位小玩伴多次扭我、捏我的欺凌下,我似乎從來沒有哭叫過。那種輕輕的擋開,都算不上反抗。
主要還是不覺得痛。
儘管在「痛」的身體感受上,我遲鈍。但身體出毛病,卻讓我十分恐懼。真矛盾啊。
怕死。怕非預期時間內的死亡。
身體無恙時,小心不要生病;生病了,全力投入恢復健體。
一個二十來歲的人如此小心翼翼、恐懼死亡。是不是有些過頭?
是因為一個人在外的緣故?是因為在去年直面了一次死亡?應該還有很多不便言說的理由。
我飲食還算注意,儘可能地少油少鹽,辣子是唯一樂趣。無癮於零食,吃水果很勤快,很少喝酒和碳酸飲料,牛奶是摯愛……
但這兩年,身體毛病還是漸漸多起來。大病痼疾沒有,小病小症則是不離不棄。疲於工作,也懶於鍛煉。
今天,我往自己的肩膀後部貼上了膏藥貼。那裡的隱痛還趕不上扭腳踝軟組織挫傷的一星半點。只是尚不明確的成因和以後可能提不起重物的猜測讓我淡定不了。
五一假期前的體檢,醫生認真地告誡「你喉嚨發腫充血並且有慢性咽炎不要再吃辛辣食物。」這幾天我開始停止了包括但不限於蔥姜蒜辣椒的飲食攝入。
我比以往任何一次「禁辛辣」都要認真——慢咽的反覆性比發熱低燒、感冒、扁桃體發炎值得多一些認真。腫瘤癌症的聯想也同樣使我變乖。
每年春秋我則要受困於一次結膜發炎,有一次則是眼瞼炎。說實話,真是比例假準時。
弔詭而有趣的是,只要我試圖省下麻煩自己去藥店買眼藥水,總是難見藥效,最終都要老老實實去見醫生。診療的是同一個人,開的卻是不一樣的葯。
我總擔心,會不會影響我做激光手術,會不會讓我在年老時導致黃斑或青光白內障。
漫天飄柳絮飛毛時我的鼻子則慶幸比出大太陽空氣橫行各類花粉時要好過。我知道,並非我的鼻子感受到了北京花粉較之廣西花粉的別緻而有所表示,而是我身體免疫力低下、亞健康了。
此前一段時間,熬夜較為頻繁。粉底液遮掉了難以隱退的黑眼圈,可遮不住易怒的情緒、難以聚焦的注意力。
我更害怕,熟睡度是缺覺度的投射;某次睡眠後可能再也醒不來;在獨自加班的辦公室或者加班回家獨自行走的路上、獨自居住的房間里,不適引發的意外情況得不到及時注意和救助……
以上,來自一個疼痛耐受者對死亡的恐懼表達。
5月1日 01:29
首圖為貼了膏藥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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