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後代升級為神,你的後代成了無用之人——跪捧《未來簡史》是出路嗎?
人類簡史/未來簡史
「假如我們要思考未來幾個月的事情,那麼就思考中東動亂、中國經濟;如果思考的是未來幾十年的事情,那就注意全球變暖、就業市場;如果把視野放大到整個生命,那麼這些都比不過以下三個問題:
1)科學正在將所有生物都理解為演算法,將生命理解為「進行數據處理」,這是對的嗎?
2)智能正與意識脫鉤,這兩者哪個更有價值?
3)演算法,可能很快就會比我們更了解自己了,而那時的社會、政治、以及日常生活將會變成什麼樣?」
——《未來簡史》
文|yani
文章有點長,實在不想看那麼多字,可以聽。
去年的人工智慧高峰論壇上,有一位75後年輕作家,一出場便引來國人歡呼,這使得剛演講過的工程院原常務副院長、院士,並圖靈獎獲得者約翰·霍普克洛夫等人倍感尷尬。他自己則笑稱,「我在中國得到了明星般的待遇」。他就是尤瓦爾·赫拉利,出生於1976年的以色列,是牛津大學歷史學博士,現為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的歷史系教授。
赫拉利憑靠兩本著作走進大眾視野,光聽名字就足以震懾不少人——《人類簡史》並《未來簡史》。內容,則是通過對人類歷史的梳理,來談當今最熱門的話題:人工智慧、基因改造技術,更高級的經濟增長……並得出自己的理論,甚至預言未來。
於是短短几年時間,他和他的書,風靡了全球30多個國家。甚至得到了比爾蓋茨、扎克伯格、奧巴馬,並國內外各界精英的推薦。我的朋友圈裡,也時不時出現以此書封皮「大指紋」為圖的各種讀後感……
而我以下要說的,是對它的反駁。
1
赫拉利:歷史開始於人創造神,
歷史終結於人成為神
書中寫到,我們現在被稱為「人」的這個物種,是在淘汰掉了其它至少五種「人科動物」之後,而存活下來的「智人」。
也就是說,你看狗都有很多品種吧,其實人也是,只不過其它「人」沒生存下來,甚至是被我們的祖先,也就是「智人」進行了種族滅絕。於是「智人」就從非洲角落一個毫不起眼的族群,登上了生物鏈的頂端,最終成為地球的主宰,並繁衍到了今天。(想一下《魔戒》,有霍比特人,剛鐸人等。)
在這個對人類來源的基礎上,他繼續講了人類如何從十萬年前走到了21世紀,又如何從不起眼的「動物」一步步成為「上帝」。
如果說《人類簡史》是在告訴我們人從哪裡來,那麼《未來簡史》就是在告訴我們人要往哪裡去。赫拉利認為,當人類進入21世紀,曾經長期威脅我們生存和發展的瘟疫、饑荒、戰爭都已經被攻克,而現在面對的新議題是:長生不死,幸福快樂,化身為神。
用書中原話總結:歷史開始於人創造神,歷史終結於人成為神。
但是《聖經》卻說,起初神創造天地。(創1:1)
這是《聖經》的第一句話,是宣告,不是證明;是啟示,不是觀察。這並非信則有,不信則無,因為《聖經》不只告訴我們歷史開始於神創造人!還告訴我們,一個關乎每個人安危的結局,也就是歷史的終結,始於神成為人。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已經發生了。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我們也見過他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從來沒有人看見神。只有在父懷裡的獨生子將他表明出來。(約1:1-18)
這跟赫拉利說的,「歷史終結於人成為神」剛好相反,人不但不可能成為神,反而神曾確實成為過人,就是耶穌。人類歷史,已經伴隨著耶穌的到來、並耶穌的死而復活,進入了末後的時代。耶穌預言將有一天,他會再次降臨,徹底終結人類歷史。
或許那個時候的人類真把自己當做神,但赫拉利這樣說,卻是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神的表現。
不知道什麼是神,就不可能知道什麼是人,於是赫拉利有了第二個錯誤論點。
2
赫拉利:人是一種
有意識的機器
赫拉利認為,人既是機器又是動物,但又跟一般的機器和動物有些區別。
人與機器的本質區別是,人有「意識」。舉個例子來說:現在我用來打字的電腦如果沒電了,就會自動關機,但人要是體力用完了,除了會睡著之外,還會感覺到「困」。這個困的感受,是機器不會有的,甚至人類研究發明這麼多年,也無法賦予機器以意識。
而這雖然是最大的區別,但從實用性的角度看,「困」其實是不必要的,甚至人的神經系統完全不需要被「困」這種感覺驅使便可以進入睡眠狀態。因此「意識」也可以理解為「精神污染」。
這個說法聽起來挺有道理,人和機器確實有這種不同,但問題在於,赫拉利說這是人和機器之間,最大、最具有區別力的不同。而這就錯了。
首先,「人」和「機器」本是不能比較的。如果一定要說,那麼機器和人的最本質區別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也能回答的:那就是機器沒有生命。不是人本身有什麼高級於機器的功能,而是因為二者的主人不同,被造的目的不同,因此人和機器根本是兩種不同的存在。
3
赫拉利:人是一種
會「虛構現實」的動物
既然赫拉利認為人跟機器的區別是意識,那人跟動物又有什麼區別呢?他說,從意識的角度看,其實動物也是有的,比如動物也會感覺到疼痛,渴,餓……但人有一種功能是動物不具備的。這功能並非「發明並使用勞動工具」,而是「虛構現實」。因此,人類世界是由各種「想像的共同體」所組成。
也就是說,人類為了達成有效的協作,於是虛構出不同敘事,以致於能圍繞在這個敘事所創造出的概念下,來展開各種活動。這也就是「認知革命」。
赫拉利說,「智人」,是地球上唯一完成了「認知革命」的物種,因此就與其他人種並普通動物,拉開了越來越遠的距離。他舉了一個例子:如果你對猩猩說,給我一根香蕉你就可以上天堂,猩猩是不會這麼乾的,但人可以,因為人能虛構出天堂的概念,還能虛構出怎麼上天堂的規則。如此,人才能統治世界。
這個觀點腦洞很大,但拋去其中的新用語,其實就是在說:人跟動物的不同是,人會編故事。
這裡有兩個問題,首先是人跟動物的本質區別到底是不是能否編故事;另外,「天堂」的概念,是真的,還是人為了協作而虛構出來的。
《聖經》上說,人是一種非常特別的被造物,特別之處並非比其它動物的能力強大,而是因為,人是按著上帝的形象,為著上帝的榮耀所創造的。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創1:27)
——耶和華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名叫亞當。(創2:7)
很多人認為,所謂靈魂,就是一個人的情感、情緒、思想,甚至記憶。但聖經里說的靈,其實是一種與上帝相交的功能。可是,人類在被造之初,因為犯罪悖離了上帝,靈就死了。那麼我們現在所說的「靈魂」,其實已經是一個不健全的靈。需要在基督里重生,有聖靈的內住,才能重新恢復與上帝相交的能力。
但赫拉利並不相信,他依然將「虛構現實」 的帽子扣在了宗教的頭上,甚至精準的扣在了基督教的頭上。
4
人渴望虛構
是因為存在著真相
赫拉利熟悉《聖經》,在他的著作里,隨處可見對《聖經》的引用,他不僅知道那條大家都知道的「會說話的蛇」,他還知道那頭鮮有人知的「會說話的驢」。甚至在他開篇幾大章中,都是以「亞當夏娃」、「分別善惡樹」、「大洪水」等《聖經》敘事的脈絡來做的標題。
他引用《利未記》反對同性戀的經文,又以考古學來質疑《利未記》的權威性,從而質疑整部《聖經》的權威,於是得出同性戀不是犯罪的結論。他說《聖經》是被後人篡改過的,因為教皇也偽造過君士坦丁的文件。
他不只熟悉舊約,還熟悉新約。當他洋洋洒洒寫到《人類簡史》的207頁,還拿保羅舉了例子,他說基督教所謂的「福音」便是保羅的想像。他認為「基督信仰」完全是建立在虛構現實上的一個想像共同體。他確信自己的觀點,甚至認為基督教是在所有時間欺騙了所有人。
可是,在使徒行傳中,保羅三次講述自己遇見耶穌的經歷,哪怕被抓,被打,被關押,有生命危險,他也堅持說自己就是見到了,就在大馬士革,耶穌就是跟他說話了!保羅本是逼迫基督徒的,卻突然成了宣教士,他是為了光宗耀祖,還是為了成為更好的法利賽人?說不通啊,他為什麼要虛構這個對自己一點兒好處都沒有,還會使當時的社會更混亂的故事呢?
另一方面,赫拉利確實觀察到了某種現象,但他只說對了一半。確實,人類為了協作而虛構出國家、企業,甚至貨幣這些概念。但因為他所觀察的人類世界,是假設沒有「靈」的,因此他忽略了另一種可能,就是人們除了既得利益之外,還有其它的虛構目的嗎?有,那就是渴望。
我們就是覺得缺點兒啥,有錢有名都不行,這是幾乎所有人的感受。可是為什麼?機器沒有這種意識,動物也沒有這種意識,只有人有。於是只有人類社會會出現宗教。這正是因為,我們是活在一種「有靈卻靈死亡」的狀態中。
也就是說,人之所以會渴望「虛構」,是因為有「真相」的存在。
而這就是赫拉利說錯的那一半——並非所有宗教都是虛構的,並非所有與宗教相關的概念都是虛構的。比如天堂、地獄、靈魂、甚至神的存在。為何幾乎所有宗教都要虛構的如此一致?這裡一定有原因。但他並未究,而只是關注現象,也就是,宗教在歷史中的發展。
那我們就跟著他的思路先來看一下。
5
把「神」趕下宗教寶座的
「人文主義教」
赫拉利對人類歷史的梳理,就是一次宗教史的梳理。他以三場革命來標識人類的發展——「認知革命」、「農業革命」、「科技革命」;又以三大宗教來對應——「以神為宗教」、「以人文主義為宗教」、「以數據為宗教」。
以神為宗教,就是上一段落中所說的,以虛構現實為代表的認知革命。而伴隨著人類從狩獵採集到農耕畜牧,也完成了從泛靈論到一神論的虛構。那麼科技革命,就是以進化論為代表的「科學」,將「神」趕下宗教的寶座,於是人類迎來了新的宗教,也就是「人文主義」。
什麼是人文主義呢?簡單說就是,伴隨著文藝復興逐漸形成的一種相對於「以神為本」的思潮。這種思潮,使人作為理性的個體得到了充分的尊重。比如以前畫畫,都是畫聖母,而人文主義畫家會畫賣花的小姑娘。而中世紀的歐洲,政教合一,教皇權有時甚至大過皇權,於是有人以人文主義之名反抗人間權利,也有人借人文主義之名反抗上帝。發展到現在,其中的界限已經模糊,漸漸凸顯其「以人為本」的核心,而成為了「自由主義」。甚至西方國家已經對此表現出神經質的一面——所謂的政治正確,反歧視法,乃至同性戀合法化,都是源於此。
赫拉利舉了個例子來說明人文主義如何取代了上帝成為現代宗教。比如一個女人有婚外情,以前她會去問牧師,而牧師會讓她聽上帝的意見。那麼現在呢,這人會去找心理醫生,心理醫生會告訴她,聽你自己內心的聲音。於是,「聽見自己內心的聲音」就成了這個時代的流行,而心理學著作,也成了所有暢銷書中的爆款。
可是赫拉利說,這個認為自己的內心最可信的人文主義教,也即將被取代。因為人文主義的理論基礎,也就是「自由意志」有問題。
6
我沒有自由意志
所以我應該聽數據的?!
自由意志,就是說人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以及能力。而赫拉利說,人其實沒有自由選擇的能力,因此,這個權利也是空設的。
比如人文主義者認為,我有一個真實的自我,而我最了解我自己,因此我要聽我內心的聲音,也要順從我內心的聲音,誰都不能替我做選擇。無論是政治投票還是婚姻工作,現代人的特徵就是,我的一切都得我說了算,越說了算就越文明。
但是赫拉利舉了很多科學實驗的例子來證明,人所謂的自由意志是不起作用的。因為,人是被慾望驅使,我們聽從的並不是自己意識的聲音,乃是慾望的聲音。而慾望是可以被外界修改的,比如商家,最擅長此道。隨便一個促銷就修改了你本來購物的目的。
就這點來說,他分析的不錯,《聖經》也告訴我們,人其實沒有自由。但人沒有自由的原因,是因為亞當墮落造成的。人類本來是有自由意志的,但墮落後,就做了罪的奴僕,人的行為,也就開始被慾望驅動了。
而赫拉利卻花大篇幅告訴我們,既然聽從自己的內心也是不可靠的,那麼未來,人將會聽數據的。
因為數據沒有慾望,不會上當。當我的內心被一些煽動性的廣告影響,數據會告訴我哪一個才滿足我真實的需求和喜好。所以,人文主義教在未來會被「數據教」取代。
用《未來簡史》中的一段話來總結一下:
「讀聖經,收穫的是古代耶路撒冷幾位神父和拉比的建議;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是基於幾百萬年的進化而成的演算法,也就是感覺;到了21世紀,感覺不再是最好的演算法,而是大數據——谷歌、臉書這樣的演算法不僅完全知道你的感覺,還能告訴你許許多多你自己渾然未決的事。」(P354)
讀到這裡,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很可怕……
人本來是有靈的活人,墮落後開始物化自己,現在,居然降級到了這個份上——從相信上帝,到相信內心,再到相信數據……失去與神的聯繫,人類可真是會作踐自己!
7
誰升級為神
誰會成為無用之人?
按照這樣的脈絡理下來,赫拉利終於給出了他的預言。未來的人類世界將分化為兩個階級:無用的階級,以及少數進化成「智神」的階級。
無用的階級,是被人工智慧取代了的階級。在《頭號玩家》拍出來之前,高曉松曾戲言過這個問題,說將來會有一大批人,他們從生下來就什麼都不用干,只要上網玩兒遊戲就可以了,一切的體驗都不比現實生活中的人少,而他們能創造出來的價值,就是用自己在網路上的活動來餵養大數據,然後會得到「工錢」作為基本的物質保障。他正講的起勁,卻突然說,希望這一天還是晚點兒來的好!而赫拉利似乎比高曉松更徹底,他說這些人不是什麼也不用干,而是什麼也幹不了。
那「智神」呢,就是少數成功升級了的智人。這些人肯定得特別有錢有能力,他們會使用最新的生物科技為自己的後代升級。其實也就是相當於開始了新的進化。據說美軍已經有一種頭盔,戴上後可以使注意力更集中,這就相當於是局部的升級。而升級所導致的後果則是,有些人會越來越強,另一些人則再也趕不上,最終被永遠的淘汰……
那麼,這些升級後的人,也就成神了,因為他們不只凌駕在所有生物以上,還會是人工智慧背後的操縱者,並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將獲得永生!
就這個問題,赫拉利是這麼解釋的。你看,當人們談到死亡的時候,都會問「他怎麼死的」,因此,解決這個「怎麼」不就可以了嗎?所以,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生物科技上,而這項技術已經給人帶來了曙光,比如人已經可以在老鼠的背上培育一個耳朵了。那麼以後,有錢的人,不斷更換老化的器官就好了呀……
這想法真不錯。但是《聖經》告訴我們,死亡不是因著身體的老化,反而身體老化只是死亡的表現。人類的死亡,是被上帝判決而有的。是因著罪,是一種刑罰!甚至,肉體死亡之後,還有永遠的死在等著。人永遠無法從自身解決這個問題。即使未來的人類,能做到不斷更換器官,但人可以左右環境,左右生態嗎?即使都可以,《聖經》也明確寫了,這個世界有末日。世界都沒了,你新長出來的那個耳朵待哪兒去?
但赫拉利認為,在這個模型下的唯一麻煩是,意義的問題。也就是說,這樣的世界,人類將會面對——「意義危機」。
這幾乎是所有哲學流派不可動搖的前提——人生是有意義的。但是,當數據教成為未來的主流宗教,人生的意義豈不是要徹底消解?而赫拉利告訴我們這個問題怎麼解決。
——本來,宗教賦予我一個從神那裡得到的意義,後來人文主義自我賦予了一個意義,但未來呢?未來每個行業每個人,所有行動作為都是為了「萬物之網」。使萬物之網得以維護,這就是意義!甚至,萬物之網會有一套新的「誡命」與善惡標準。比如,信息自由就是最高的善;要鏈接越來越多的媒介,產生越來越多的信息……就是萬物之網給人類生存所賦予的最高意義。
8
夜,已深
到這裡,兩本書的主要內容就說完了。我們總結一下:
——赫拉利將現在的人類定義為淘汰了其他人種的「智人」;
——智人區別於其它動物的特徵是,可以「虛構現實」;
——虛構現實的代表是宗教;
——宗教截至到現在的發展進程是:從「泛靈論」到「一神論」再到「人文主義」;
——通過赫拉利的觀察,他認為「人文主義教」將會被「數據教」取代;
——由「數據教」而產生的「萬物之網」,將會是人類新的生存意義。
這看起來是一套很完整,且邏輯自洽的理論體系,但卻是非常邪惡的。這邪惡並不在於他描述了一個邪惡的世界,因為世界的邪惡是客觀的,很多作家、藝術家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描述,甚至預言更邪惡的未來。而這兩本書的邪惡在於,作為作者,也就是讀者的嚮導,他特別的,精確的,有意識的,把求生的路給堵上了。
讀這兩本書之前,我剛讀了馬丁路德的《天生的奴僕》。我在想,路德何以如此聲嘶力竭,反覆論證,只為駁斥伊拉斯謨這個人呢?而當一個小時後,我翻開赫拉利的著作,便瞬間理解了。
在當時的歐洲,看似是基督教的天下,但真正的基督信仰是被深深淹沒了的。路德的回擊,並非是因為有人跟自己說的不一樣,於是傷害了他的感情,也不是因為對方的結論會撼動他的利益。路德吶喊,是因為這個人的聲音會將人引向地獄!因此,當假道理在向著世界發聲的時候,作為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就必須盡自己所能的喊出來,因為這關乎人的生死,關乎神的榮耀!
而今天也一樣,雖然我們和路德處在不同的社會,但面對的卻是同樣的,敵對福音的聲音。即使對方的聲音已經到了30多個國家,我們也必須本著把一個靈魂當一個靈魂的態度,竭力拆毀撒旦的面具。
那麼,我們也回應一下他的錯謬:
——人是上帝所造的,並非進化而來;
——人與動物的本質區別在於,人有靈,有神的形象;
——宗教是虛構現實,但福音不是宗教,福音是以耶穌的死而復活真實成就了的,《聖經》的宣告;
——人類宗教的發展確實是在從一神論走向人文主義,但這是墮落的表現;
——人文主義或許會被數據取代,但那不是進步,而是作踐;
——萬物之網才是虛構,而虛構沒有意義,離開上帝之後,人生就沒有意義了。
9
赫拉利臉上的帕子
合上書我在想,這個人似乎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好像很懂我的信仰,但又全說錯了,還不是錯的亂七八糟,而是錯的特別有方向感。他是在有意敵基督嗎?但為什麼呢?突然我想到,他是以色列人!
於是我心中浮現出一段經文:以色列人不能定睛看到那將廢者的結局,但他們的心地剛硬,直到今日誦讀舊約的時候,這帕子還沒有揭去……
啊,他臉上有一塊帕子。而《聖經》接著說:
這帕子在基督里已經廢去了……他們的心幾時歸向主,帕子就幾時除去了。(林後3:12-18)
我不禁哽咽,又想到最近正在靈修的《約翰福音》。
耶穌說,我還有不多的時候和你們同在,以後就回到差我來的那裡去。你們要找我,卻找不著,我所在的地方你們不能到。猶太人就彼此對問說,這人要往哪裡去,叫我們找不著呢?難道他要往散住希臘中的猶太人那裡去教訓希臘人嗎?(約7:33-35)
這群猶太人沒有屬天的看見,便只能被地上的眼界所局限。希臘,已經是他們能想到的,最遠的地方了!這多麼可悲,從天而來又要回到天上去的神之子如此直白的告訴人們真相,卻遭到鼠目寸光般的錯解。於是看不清世界,看不清自己。
我為赫拉利哭了,在這些天,在寫這篇文章的過程中,我哭過好多次。甚至情不自禁的開始為他禱告。我從最初的「憤怒」,到現在的「憐憫」。其實說憤怒是不恰當的,但說憐憫卻是最合適的。並非是我有資格憐憫他,而是上帝憐憫他,憐憫他的選民。不知道赫拉利有沒有想過,這位他如此熟悉,卻如此抵擋的上帝,曾經多麼恩待過他的祖先?他的祖先,他民族中的偉人,跟上帝之間有太多太多的回憶……
因此,我開始關注書本以外的這個人。
尤瓦爾赫拉利,一個精瘦的,嚴格的素食主義者,不吃肉,不喝奶,也不吃雞蛋;他喜歡喝中國的熊貓糞茶;他不信猶太教,但你堅持每天兩小時的冥想。因為,他不知道怎樣才能化解自己的痛苦。於是他通過冥想來觀察自己,認識自己,感受自己……可是他又相信科學,相信通過理性可以研究這個世界。
但他忽略了一個事實,從達爾文到現在,也就一百多年,但所謂的科學理論和技術卻不知道變了多少次。咱們就不說人到底是從猿還是猴還是猿猴變過來的了,就說「地球的年齡」,隨便一更改測算方式,就是上億年的數值變化。反正,我是不信。如果說科學本身就是一個迭代的過程,那麼至少應該向上帝保持一個開放的心態。
可是對於赫拉利來說,上帝的話,時而是他的資料,時而是他的玩笑。讓我引用一段《人類簡史》的內容,大家來看看文風。
在第20頁他寫到:「大約就是在距今7萬到3萬年前,出現了新的思維和溝通方式,這也正是所謂的認知革命。會發生認知革命的原因為何?我們無從得知。得到普遍認可的理論認為,某次偶然的基因突變,改變了智人的大腦內部鏈接方式,讓他們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來思考,用完全新式的語言來溝通。這次突變,幾乎就像是《聖經》里那棵知善惡樹的果實一樣。為什麼這隻發生在智人的DNA里,而沒有發生在尼安德特人的DNA里?我們現在只能說這就是純粹的偶然。這裡比較重要的,並不是這種突變的原因,而是突變帶來的結果。智人的新語言究竟特別在哪兒,竟讓我們能夠征服世界?」
我就不繼續讀了,看看他在寫什麼吧……
——大約,無從得知,某次,突變,幾乎,為什麼,只能說,偶然,以及問號……那麼讀的人,該信這話嗎?而如果不是為了讓人相信,他就應該明說自己寫的是小說啊。
10
請你只看耶穌
但《聖經》不是這樣的,《聖經》言之鑿鑿,主動說明其寫作的目的,就是為了叫你信!甚至抓耶穌的差役,在聽了耶穌的話之後,也回報官長:從來沒有像他這樣說話的。
那耶穌說什麼了呢?
——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約14:6)
《聖經》上還有什麼話呢?
——然而我們只有一位神,就是父,萬物都本於他,我們也歸於他。並有一位主,就是耶穌基督,萬物都是借著他有的,我們也是借著他有的。(林前8:6)
這些話,都是建立在確定無疑的事實上。但赫拉利不以為然,他覺得科學可以證明《聖經》上記載了許多人編造的事。但是呢,他卻並沒有拿出可靠的證據,只是說「如果有興趣,有很多文獻參考」……真是巧,我剛好也知道很多文獻是證明《聖經》之可靠性的。
不過既然他沒有舉出實例,我就也不從考古學的角度去證明。只說一點,在以色列的博物館,現在還放著兩千年前的「死海古卷」,也就是古人手抄在羊皮卷上的《舊約》,經考古學家鑒定,上面清楚記載——「他為我們的過犯受害,為我們的罪孽壓傷,他受的刑罰使我們得平安,他受的鞭傷使我們得醫治……」這一舊約中最明顯的對彌賽亞特徵的描述。而符合這一特徵的,就是耶穌。
至於赫拉利所說的利未記是不是真實的,並且《聖經》那麼多作者,為何就能將這一切放在一起成為不可撼動的聖典……這些問題,也是有答案的。但今天,我就不從專家的角度來解釋了。就說,對於我一個2004年才成為基督徒的中國人而言,能相信《聖經》是上帝的話,首先,是因為耶穌在世界上的時候沒有質疑舊約,反而還多次引用,並肯定舊約的權威性。要知道,耶穌在世間是挑戰權威的,連活著的祭司階層都挑戰,如果舊約有問題,被某人為著自己的利益篡改過,那他肯定就說了,他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而門徒們更沒有必要遮掩。
反而耶穌對猶太人說:摩西的律法,先知的書,和詩篇上所記的,凡指著我的話,都必須應驗。(路24:44-45)而這就是全部的舊約內容了。
所以既然舊約是真的,甚至是不信基督教的猶太人也承認的神的話語。那麼接著,舊約對彌賽亞的預言,是我們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可以客觀對照的。而我不用聽任何人說,就自己看《聖經》也能發現,那些預言就是在耶穌身上成就了呀,還上了十字架,完全實現了獻祭制度的預表。反正,我是找不出耶穌要虛構這一切的作案動機!
而最最重要的是,這一切,其實不是我的理性讓我相信的。甚至我是被動的,我能感受到另一股在我以外的力量,這也就是聖靈的動工。
因此我可以這樣說,所有關於福音的有效知識,都無法通過陳述,而真正的傳遞給下一個人。只能自己經歷,而經歷過的人,會盡其所能的描述出來,這被稱為見證。耶穌時代的門徒,經歷了耶穌死而復活並聖靈的大能,於是他們不顧生死的作這個見證。這就是宣教,傳福音。
後來的基督徒也是一樣,聖靈光照我們看見自己的罪,感動我們在上帝的面前痛悔,聖靈使我們看的懂《聖經》,使我們相信耶穌是神的兒子,相信耶穌為了擔當我的罪而受死並復活,相信耶穌還要再來。這都不是因著我的觀察思考,而是因著啟示並見證。
雖然兩千年來,「教會」作為一個組織形態有過偏離,甚至在這樣的偏離中,做出過荒唐甚至完全違背上帝的事情。但是當我們說「偏離」的時候,就是在說,是有基準線的。而這條線,是可以查看,可以被共識的。這也就是赫拉利還比較欣賞的馬丁路德,能以起來反抗教庭的原因所在——他讀《聖經》!於是發現了這條線,並翻譯給更多人看,於是更多人發現了這條線,發現他們所處的教會根本不在這條線上。如果《聖經》是被教皇改過的,那為什麼他們不直接改的符合自己階級的利益呢?為何還要留下諸多bug讓後人有機會反抗呢?
而這條線,不只向下對齊,並且向上對齊。從耶穌到保羅,從奧古斯丁到馬丁路德加爾文,從司布真到王明道,再到我們教會的講道同工小組長,不分國家地域,不分民族文化,甚至不分老幼,都作同樣的見證——我遇見了耶穌,我的罪被赦免了!
這是不是一個跨越時間空間,歷史上最大最大的區塊鏈呢?
結尾:
六十多萬字之後,赫拉利終於來到了結尾。所有的觀點都經過腦迴路而落在了紙上。那麼此刻,從他心底升起的感觸是什麼呢?
他寫到:
「智人從一種微不足道的動物一步步成了地球的主人,甚至再跨一步就長生不老,擁有創造並毀滅一切的神力。但全球的痛苦並沒有減少,甚至讓其他動物深受其害,我們仍然對目標感到迷茫,仍然總是感到不滿,交通工具都有了,但還是不知道自己該前往的目的地。我們力量很大,但不知道怎麼使用。更不負責。連想要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已經被信息淹沒了,也就是視野太寬太寬,常常去討論和關注那些無關緊要的議題。我們已經不需要像古人那樣,想著如何獲取資料,而是要知道該忽略什麼。面對這個混沌世界的一切,我們究竟該注意什麼呢?」
我想,寫下這段的時候,他或許微微皺著眉,就像一千九百九十年的時候,一群猶太人圍著耶穌,他們大概也皺著眉吧。
有時候我在想,上帝通過文字來告訴我們這個世界的真相。而這就是聰明人所不能理解的,聰明人更願意用數學的方法去認識世界,但上帝卻使用了語文。因為真理不是用來研究的,而是被領受的。
可是,精英們就這樣帶著人類最深度的渴望,瘋狂奔向無主之地,要麼將自己輕視為動物,甚至機器、數據、演算法;要麼高看自己,把自己當成神……於是只能得到一個鏡像的結果——從虛無里尋求永恆,被自己創造的東西反主宰了。
而親愛的朋友,無論你現在是否已經是基督徒。擺脫這一終極愚昧的唯一辦法就是,扔掉所謂的《未來簡史》們,我們應該跪捧的,是《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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