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再孤獨,又能孤獨多久呢?
「我曾經溫暖過很多人,可是現在,最需要被溫暖的人是我,最孤獨的也是我。」
我們都是無形之中的孤獨安慰者,會在朋友感到疲憊,心累時一個電話就能前來陪伴,也會在朋友失戀徹夜痛哭時照顧ta的飲食起居,慢慢地,很多人都習慣了照顧別人,溫暖他人,好像自己一切都經歷過,而溫暖你們是我應當做的一樣。
在安慰別人的時候,鏹裝自己過得不錯,暫時有能力安撫,並不至於兩個人在一起自哀自怨,這一種心理其實一直很變態,會讓有限的自我,瞬間轉變為無限的他我,展現出一種無限的大愛似的,所表現的也只是別人所需要的且通過多重因素轉變而來的。
溫暖別人,是一種自欺欺人。也是一直能量無回報的輸出,甚至在溫暖過後自己則變得更壓抑。
時間久了,這種感覺或許會麻木,安撫溫暖別人的感覺會麻木,就會變得不知為何要去做,而自己最孤獨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能真正懂我,或者有嘗試過溫暖我。
有些事情就是正能量的直接輸出,會在無形之中溫暖很多人,而其中做這些事情的人,所得到的回報是極少極少,比如,作家,導演,電台主播,他們用最貼切人們日常生活的方式,將這種溫暖介以傳播,而通常情況下傳播越久,有些人越能接受到,則之,創造者更是空虛。
我也是在很無奈的時候才想清楚這點,一個人即使對一件事或一個人的付出,所得到的回報永遠不可能成正比,時間久了或許會慢慢消減激情,並且憎恨於此,但是卻不會後悔。
所以,我們用一輩子都來溫暖別人,而這一輩子最孤獨最需要被溫暖的,也都是我們啊,我們這些無病呻吟者,文藝的付出者。
標題那句話,其實是無意坐公交想到的,但是等記下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就是很多很多文藝工作者的原型,只是在這裡我用以第一人稱說出來,溫暖與被溫暖其實是相互的,只是一個人的傷害到底有多大,自己到底能不能得以治癒。
「最孤獨的,最需要被溫暖的」總是讓我想到張嘉佳的小說《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書中,陳末就是如此一個代表,他的工作即是作為一個情感傾聽者,無論自己心情狀態如何,每天都還是會接聽來自這個世界孤獨人的喜怒悲哀,給予安撫溫暖,那麼這麼用心的他卻在自己的感情上一塌塗地,重病呻吟,但也無人能幫他。
承蒙眾人之心,世值相同之處,卻無一共感相交,即便是有也是遙遠不及。
我們太習慣溫暖別人了,而其原因在於,我們在日常的社交上已經被灌輸一種想法,「有些人,可能真的再見面就是最後一面了」所以說話儘可能的溫暖,因為怕是最後一面,還有我們共同活在如此艱難的時代,而作為同齡人,共同生活,待人溫和也算是對自己的尊重與負責任。
一個人再孤獨,又能孤獨多久呢?
也許一輩子,也許會有很多人前來救贖與溫暖,也許一輩子曲折離奇,身邊人走了又來,但是到最後還能與他人相伴到老。
一個人再孤獨,又能孤獨多久呢?
這個問題有很多誤解,也有點過於消極,但它確確實實是我們活在這個世上的證明。
不過也沒辦法,即使自己再孤獨也要在芸芸眾生之中尋求一盞燈,而那明燈就是世界上的另一個靈魂,另一個自己,即便孤獨那就真的孤獨在一起也會是一次奢望已久的激流終於得到慢慢緩衝的寧靜。
end
2018.5.3
文/程末
晚安,今夜好夢
GIF
TAG:余棘程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