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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處,是一個人最好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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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早安】領取你今天的早安日簽

文 | 任麗 · 主播 | 放公子

各位書友早上好,今日早讀我們將一起共讀齊邦媛的《巨流河》。根據我們所拆的主題點,建議今日早讀讀完第9章,第286頁至第305頁。

齊邦媛在編譯館工作的五年間,認真勇敢地做了許多的改革。讓我們看到那一代人的使命感,以及在學術領域對於知識的敬畏,他們嚴謹認真的態度,的確令人欽佩。

齊邦媛覺得她還是應該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是回到校園教書。她對政治不感興趣,對仕途更無慾望,當選擇離開時,她沒有任何眷戀。

重新回到台大——二十多歲剛來台灣工作的地方,一路走來,還是引領她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回歸自己的初心。

此時齊邦媛已經當過助教,教過中學、大學,去美國做過文化交流,在四十多歲時又去美國深造,做過翻譯,也做過編審,帶著這些人生經歷重新回到課堂,把自己所學到的、悟到的、感受到的、整合過的知識傳授給學生,知識不斷地聚合發酵,那必然能醞釀出醇香的美酒。

重返台大的第一堂課就像她當年第一次站上講台一樣忐忑,可以用「盛況空前」來形容。除了講台,座位上、通道甚至窗戶外面都站滿了人。學生們對於齊邦媛教授這個人與她所教的文學保有同樣的熱忱。

學生們正是當年她自己開始師從朱光潛教授的年齡,雪萊、葉慈的詩陪伴她渡過了那些悲歡離合的少女時代,給了她勇氣與力量,也讓她在詩中品味著人生中的美好。

如今,她可以將畢生所學全數交給她的學生了。正如齊邦媛特別中意的覃子豪的書《金色面具》中所表達的那樣:如此悲傷,如此愉悅,如此獨特。

詩歌之於齊邦媛來說,是一股偉大的精神力量,幫助她走過人生中的無數困境,那是一種對崇高理想的永不妥協的追求。

在愛做夢的年齡學習寫詩,而詩歌豈止是夢想,那是可以撫慰人們心靈的良方啊。

齊邦媛一直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自己知識結構中缺的是什麼。

她當年在南開中學打下了紮實的英文基礎,大學轉到朱光潛教授門下學習英美文學,然後到美國文化交流學習比較文學以及西方文學的背景與發展,建立自己的知識體系與心智書架,把過去零散的知識和思想放置在了一個歷史發展的脈絡上,就像串起來的珍珠,不再散落。

這成為她自己日後讀書與做學問的路徑,而在以後的英文文法、翻譯教學中她也同樣是用這樣的方式教學生的。

齊邦媛在台灣大學教授的是「高級英文」,她強調要大量地閱讀,同時提高閱讀的幅度、深度和速度。

她認為要想真正地了解西方文化,需要死磕英文原著,完整的書才能產生完整的看法,零星的選文只能窺見部分甚至可能歪曲理解,而無法看到西方思想的全貌。

跟著這樣高要求的老師學習固然很辛苦,但是收穫卻是巨大的。齊邦媛不僅傳授知識,更重要的是傳授學習方法。

她自幼開始讀書,那些經典的書籍總能帶來許多的思考。尤其在中國文學與歐美文學經典中穿插切換,比較不同文學中的不同的意識形態、價值觀以及思維習慣,以東方的視角看待西方文學,又以西方的視角看待東方文化,這無疑讓她的世界擴展了兩倍以上。

在當今信息時代,世界交流愈發緊密,更加趨於融合,但是文化中的衝突仍然存在,所以學習外語的其中一個功能,就是用英語的語法結構,或者說西方的思維去看待世界與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物。

你會發現你擁有了另一雙眼睛,你看到的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也會對不同的文化有了更多的理解,這才是另一種格局,讓我們可以嘗試俯瞰世界,而不是身處其中。

齊邦媛教書三十年,備課如備戰,不斷地更新教材,補充資料,常講常新。如此用心地去做一件事情,那是來自於她對於這份職業的摯愛。

她曾經選用托馬斯?曼的《魔山》作為教材,但是因為需要給學生補充龐雜的背景資料,讓她倍感吃力,而在以後的課程中不得不放棄;一本反映美國社會現實的《湖上之火》被認為政治不正確,而被列為禁書同樣不得不放棄。

教學活動就是在這樣的摸索中推進,但是所有這樣的嘗試對老師與學生都是值得的,那都是求知路上非常寶貴的經歷。

齊邦媛的課程不僅講小說,還講小說背後的文化、思想與心理分析,引發學生更多的思考,並對當下的生活產生意義。

比如她關注到寂寞的文化主題,這與中國文化彼此牽連沒有邊界的現狀有些格格不入,而這樣的寂寞孤獨卻是少年的她所願意體會的。

來到台灣差不多三十年,直到快五十歲時才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小小的書房,那一直都是她所奢望的,如此更能看出獨處對於她的意義。

當時的寂寞文學包括梭羅的《瓦爾登湖》,伍爾芙的《自己的房間》,都體現了一種想要追求獨立思考的「寂寞」。偉大的思想都是誕生在孤獨中的,孤獨讓我們的生命深刻,繁華與嘈雜只能讓生命流於膚淺。

這些偉大的文學作品,在齊邦媛老師的引導下,就像在學生的心中埋下的一粒粒種子,在他們盛年或者人到中年時,仍然可以清晰地記得作品中的精彩片斷或者優美的語句,甚至在生活中被反覆吟誦,潛移默化中影響著他們的人生。

遇見一位好的老師,遇見一本好書,或許都是可以幫助我們抵達獨立之精神,自由之靈魂的境界吧。

好了,今天的早讀就到這裡了,記得打卡簽到哦。

#有書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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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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