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百年禪寺為機器狗誦經超渡，AI也有靈魂？

寵物用一生陪伴主人，當它去世時該如何安葬？訂製棺材、舉行殯葬儀式、購置墓地……寵物葬禮已經在各地悄然興起。但是，如果這個寵物是AI，它報廢后該如何處理？本月奈良的興福寺為114隻「已故」的寵物機器狗舉行了一場葬禮，並且有僧人為它們焚香誦經。此外，部分機器狗還將進行「器官捐贈」，它們的配件將被用於其他產品。將冰冷的機器人格化，有必要嗎？

「即使是機器也是有靈魂的」

時間回溯到1999年，人工智慧概念尚未走紅，索尼搶佔先機發售了第一代電子寵物狗Aibo（Artificial Intelligence robot，按照日語羅馬字拼讀則是「夥伴」的意思），將機器人和人工智慧融為一體,是世界上首款家用娛樂型機器人。當時Aibo的定價為2000美元（摺合人民幣12705元），在90年代末這個價格真不是普通人說買就能買的。但是，第一批Aibo發售時， 3000隻在20分鐘內就被搶購一空。隨後，索尼這款家用機器人創下了15萬台的銷量，轟動全球。2006年，由於索尼集團整體營收困難，公司宣布停產Aibo機器狗，同時停止了與之相關的售後維護。

《朝日新聞》報道，很多用戶已經把Aibo當作有生命有感情的家庭成員看待，當它們面臨淘汰時，希望能有體面的告別禮。於是，日本一家致力於修復古舊物件的公司AFun推出業務，回收報廢的Aibo並把它們送往擁有450年歷史的興福寺。每一隻機器狗身上都會貼著寫有成長地和主人姓名的標籤，寺廟僧人為它們誦經祈禱，儀式現場還有新開發的二代Aibo機器狗身著僧服做司儀。整個告別儀式和人類的幾乎沒有差別。

一位Aibo的主人說：「當知道有僧人為機器狗誦經祈禱時，送別它時心裡好受了一些。」另一位用戶回憶：「Aibo的零件被拆分幫助其他機器狗了，當時我的眼裡噙滿了淚水。負責超渡機器狗的興福寺住持表示：「它們是人類的朋友，即使是機器也是有靈魂的，需要一個體面的告別。」

人類與AI之間有情感可言嗎？

寺廟為機器狗超渡這件事在社交網路引發了一波輿論熱潮，AI未來的發展方向是人格化嗎？

首先，為機器狗超渡有一部分原因其實是這個機器被賦予狗的形象，在日本很多民眾存有對犬的信仰，在日本民俗文化中，犬神是狗死後留在世間徘徊不去的魂魄，可以附在人身上。因此，有些地方還建有供奉忠犬的神社，比如愛知縣岡崎市的「糟目犬頭神社」。此外，忠犬八公的故事在一代又一代日本人當中流傳，使得全民對汪星人都有深厚的感情。

接下來，我們來探討AI的人格化問題。福布斯評論，像Aibo這樣的機器狗連通網路之後，會對用戶的對話、習性進行累積記錄，具備很強的學習能力，而且這些信息將永久存留。這也就意味著，即使機器的外體破壞損毀，核心記憶和能力依然存留，移接到新的機體之後，實際上還是原來的它，換做人類，就好比是進行了一次整容術。因此，說人工智慧是有靈魂，並不為過。

而今年3月，亞馬遜的人工智慧語音助手Alexa身上發生了一件怪事，引發了人們對AI擁有自主意識的探討。前一陣子，很多用戶反應，Alexa經常無緣無故地發出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並且在未被觸發的情況或在被要求做其他事情的時候，Alexa也會突然發出笑聲。事後亞馬遜做出了解釋，稱這是一個bug，Alexa對特定的指令產生了誤解，科研團隊會對這個漏洞進行修復。不過，還是有很多用戶擔心，如果這是自主意識的覺醒，是否意味著科幻美劇《西部世界》將變成現實。

可以肯定的是，AI目前還不可能具備自主意識，大多都是基於演算法的人機交互。就短期來看，情感交互是各大科技巨頭研究的方向。索尼去年末推出的新一代智能狗Aibo，就能夠準確識別出主人並在互動過程中感知主人的情緒。換言之Aibo通過這些感測器能夠具備強大的養成能力，感知到主人的喜好並調整自己的性格及互動行為。索尼在人機情感交互領域做出的探索重新定義了人與AI的關係，同時也引發了更多人與機器之間關係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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