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貓和小奶貓的日常故事
嚼著草根，一個說，一個聽。
《劍來》
文 / 嚴小渡
雨天的尾巴
愛情合約 電視劇原聲帶
陳綺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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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在野狐渡口的第18次弄潮
橘貓與小奶貓系列故事，送給吞吞小朋友。
一、
「你喜歡吃什麼。」小奶貓問。
「有什麼吃什麼。」橘貓緩緩地說，就算脖子都不見了，他的顏值依然在線。
「我是說，什麼東西最好吃。」小奶貓肉乎乎的手掌輕輕碰了下橘貓的尾巴。
「唔，青蛙，喜歡到處旅行的那種，腿肉飽滿，肉質韌，有嚼勁。」橘貓慢吞吞地說，同時把尾巴抬到了另一邊。
「酷，」小奶貓像是牙疼那般吸了口氣，「主人說過棉花糖最好吃，可她說我現在還不能吃。」
說完她把嘴巴一扁，眼角也開始濕潤。
橘貓後脖子的毛都豎了起來，他連忙撈起小奶貓放在自己又白又軟的肚皮上：「喏，棉花糖。」
二、
主人要帶小奶貓去打針。
「打針疼不疼？」小奶貓問。
橘貓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於是小奶貓開始撒潑打滾，掛在窗帘上不肯撒手。
主人生氣了，罰小奶貓沒奶吃，又指了指橘貓說：「你個多管閑事的胖子，也一樣，沒飯吃。」
橘貓氣得跳腳：「我特么什麼也沒說啊喂！」
看到橘貓怨懟的小眼神，小奶貓覺得應該過去道個歉，卻又怕他朝自己發脾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跑到橘貓面前躺在地上，露出嫩嫩的小肚子怯怯地問：「奶豆腐，要吃嗎？」
三、
主人回房間睡午覺，電視沒有關。
這期動物世界是貓咪之家，鏡頭裡跑過一隻美國短尾貓，又跑過一隻布拉多爾貓，窩在沙發里的橘貓看得眼都直了。
小奶貓忽然跳了起來，對著遙控器一通亂撓。
「幼稚，等著挨揍吧你。」橘貓慢條斯理地舔了舔胸口，那裡中午吃飯的時候沾到了點魚腥。
「喂，你知道我是什麼品種嗎？」小奶貓冷不丁問了一句。
「知道啊，中華短腿貓，鑒定完畢。」橘貓頭都不抬地說。
那天中午，主人夢到自家的小奶貓變成了一隻華南虎，把橘貓一口給吞了。
四、
有個男生來家裡做客，主人跟他有說有笑的。
橘貓呲著牙，他在等男生過來摸自己，然後狠狠地咬他一口。
「他是主人的男朋友嗎？」小奶貓明知故問。
「我才是主人的男朋友。」橘貓惡里惡氣地說，他使勁蹦到柜子上，弄出很大的動靜，可是主人卻沒有朝這邊看上一眼。
「他過來了。」小奶貓出聲提醒。
可當男生摸他的時候，橘貓到底還是沒敢下嘴：「我怕主人生氣嘛。」
小奶貓嘆了口氣，輕輕說了句抱歉，然後用她新生的尖牙在男生手上留下了兩個小血洞。
五、
主人和閨蜜約好去踏青，臨時決定把寵物也帶上。
餐布鋪好準備野餐時，閨蜜帶來的那隻泰迪突然躁動不安了起來，在她的懷裡左蹭蹭右蹭蹭。
「他是想尿尿嗎？」小奶貓問。
「小孩子不用知道那麼多。」橘貓一臉的意味深長，接著他有點嫌棄地瞥了泰迪一眼，「告訴你也不是不行，據我所知，公狗尿尿都得抬腿，所以這貨怕是要拉屎了。」
小奶貓恍然大悟，然後她看著泰迪蹦到主人的大腿不停聳動，問：「拉屎要做準備動作的嗎？」
嗖！橘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過去，大吼一聲：「狗東西，老子跟你拼了！」
六、
小奶貓打碎了一隻花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到她惶惶不安的樣子，正在躺屍的橘貓用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說：「這都不算事，想當年我把衣櫃里的包包給撓破了，主人也就象徵性地懲罰了一下下。」
「什麼懲罰？」小奶貓將信將疑地問。
「就給我打了一針，一點也不疼，」橘貓慢條斯理地舔著大腿，「噢，我想起來了，好像叫吉他還是什麼的，吉他？結紮？對，結紮！」
說完抬頭，看見小奶貓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凝視著他。
許久，小奶貓用肉乎乎的手掌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我未成年，未成年不能談戀愛。」
七、
小奶貓睡醒了，她伸了一個毫無保留的懶腰，滿足地喵嗚一聲。
落地窗外閃過一個黑影，小奶貓揉了揉眼睛，遲疑地走了過去，卻什麼也沒發現。
主人用筷子敲擊碗沿，是時候吃早餐了。
橘貓吃得呼嚕作響，小奶貓也不甘示弱，沒一會兒盤子就見底了。橘貓抹了一把嘴，打了個飽嗝，然後神秘兮兮地說：「我知道你在找什麼。」
小奶貓不接話，認真地喝著奶。
「他有一雙尖耳朵，黑瞳仁，黑鬍鬚，黑尾巴，渾身都是黑漆漆的，」橘貓的眼裡掠過一絲崇拜，「他管著這一片的流浪貓，跑起來像風一樣，大家都叫他影子。」
他回頭，見小奶貓眼裡冒出小星星，連忙又補上一句：「他那樣的貓，才不會喜歡小孩子呢。」
八、
小奶貓晚上打算守夜，她要守株待兔，好見一見那隻黑貓。
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橘貓，然後輕手輕腳地來到院子里，趴在主人的瑜伽毯上。二樓的風鈴丁零噹啷，夏風微醺，小奶貓等啊等，等得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了，也沒有等到他。
巷子口有座土地祠，一群流浪貓盤踞在此。這時，一個聲音從外面響起：「老大，有個死胖子嚷嚷著要見你，轟都轟不走。」
「胖子？」黑貓影子慵懶地磨著爪子，「噢，我知道是誰了，讓他滾，這裡不待見家貓。」
「影子，你小子給我聽好了，大爺我在院子里等你，單挑，誰不來是孫子！」橘貓大吼一句，扭頭就往院子里跑，一片錯愕中，有一抹矯健的黑影緊隨其後。
第二天，小奶貓對神色委頓、皮毛凌亂的橘貓說：「昨晚我看到他了，那隻黑貓，是有點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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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 嚴小渡
插圖 | 電影《龍貓》
音樂 |雨天的尾巴 - 陳綺貞
作 者 介 紹
嚴小渡
野渡無人舟自橫
我們想幫你備一副槳 好渡過這利來利往的人海
用手劃不動的話，來這邊領一副槳
※左祥儉——天倫之樂：童心
※假如時光能夠迴轉，我願意回到老上海唱著那動人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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