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政壇F4組合強勢登陸，「強人時代」真的來了

5月14日《時代》周刊的封面上，你將看到4名國際政壇男性領導人的身影：穩站C位的俄羅斯總統普京，和下方一字排開的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匈牙利總理歐爾班以及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左側是醒目的標語「強人崛起」（Rise of the Strongman）。

5月14日《時代》周刊封面。

「強人」，通常指那些憑藉個人意志或軍事手段統治的政治領袖。在這篇封面故事中，美國政治學家布雷默（Ian Bremmer）寫道，在這個充滿變數的時代，民眾似乎更渴望強硬果斷的領導人。無論這些「強人」鬥爭的對象是腐敗的精英、不忠誠的政客，或是說謊的記者，撇開這些分別，你會發現，「強人時代」真的來了。

從左至右：歐爾班、杜特爾特、埃爾多安、普京。

帶你打卡全球各國「強人」

要說最引人注目的「強人」，真相只有一個：俄羅斯。蘇聯解體後國家的政治、經濟混亂，這時候的俄羅斯遇上普京，稱得上是「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對於那些試圖在烏克蘭等俄羅斯鄰國製造麻煩的國家，普京承諾會趕走攪局的「西方禿鷹」。有趣的一點是，俄羅斯男性的平均壽命是64歲，而如今已經65歲的普京，顯然是俄羅斯男子力MAX的象徵了。

在「強人」的國際舞台上，普京並不孤單。《時代》周刊封面「F4組合」中的另一名領導者杜特爾特，被布雷默列為了亞洲「強人」的代表。菲律賓街頭暴力犯罪的崛起，恰好給了杜特爾特施展「鐵腕」的空間。杜特爾特要讓毒品交易在菲律賓消失，但他依靠的不是法律上的公正，而是打著「杜特爾特」烙印的公正。「這位前市長舉手投足都更像一位黑幫老大，而非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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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現任總統塞西。

在中東，曾經的阿拉伯之春讓一些人幻想著民主的降臨。2013年，時任埃及軍方首腦的塞西（Abdul Fattah al-Sisi）帶領軍隊暴力鎮壓了前總統穆爾西（Mohamed Morsi）的支持者。而今年4月，面對精心挑選出的對手，他和普京一樣，以壓倒性勝利成功連任。2003年開始掌權的土耳其總理埃爾多安，則帶領著他的正義與發展黨挑戰土耳其的世俗精英，在仍然保守的土耳其贏得了一批熱忱的追隨者。如今，身為土耳其總統的他正在操縱政治體制，把自己送上「實權總統」之位。

「強人」形象在歐洲也有回歸的趨勢。歐洲難民潮開始後，匈牙利堅定地拉開防線反移民。4月，擁抱「不自由民主」的極右總理歐爾班成功連任。對歐爾班來說，來自穆斯林的移民和西方自由民主制度的支持者，會威脅和動搖匈牙利的「民族價值」。在他追求的政治體系中，自由選舉可以存在，但公民自由權卻是缺失的。

「強人」們憑何制勝？

這些「強人」領導者為何能贏得人心？在布雷默看來，原因很簡單：知己知彼。他們了解「我們」，也就是「強人」們推行治理方案的對象，同時也能精確地瞄準自己的敵人。他們明白民眾所懼怕的那種威脅感，也很擅長利用這一點。

除此之外，通信革命也成了「強人」們的一大「法寶」。10年前，信息和通信技術的變革賦予了個體更多獲取信息的能力。西方領導人們曾認為，社交網路將創造出「人民權力」（people power），再次激發出類似阿拉伯之春的政治變動。但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打臉。在這場技術變革中，「強人」們看到了另一面：政府可以通過控制信息分享、限制數據使用權，讓自己成為「頭號玩家」。布雷默認為，這樣一來，信息接收量之間的鴻溝就拉大了，而「強人」們就在其中漁翁得利。

特朗普去哪兒了？

除了封面上的4位領導人，細心的你也許會發現，這張「合照」中少了一位最不缺存在感的大人物——美國總統特朗普。曾經對普京、塞西、杜特爾特表達過真誠讚美的特朗普，該站在什麼位置？布雷默認為，一方面特朗普懂得迎合自己的支持者，他從競選之初就承諾要建造一道「高大美麗的城牆」，但另一方面，他也隨時可能撞上美國的法律城牆。在美國的政治體制下，特朗普也許能對法官們大發牢騷，卻也逃不過他們的法律判決。

不過，這些並不足以讓人高枕無憂。布雷默指出，特朗普對美國政治的影響，包括他最初成功當選總統這個令人意外的事實，就已經顯示了美國政治體制的漏洞。現在，一些美國人認為，自己的國家比其他國家更需要政治體制改革。顯然，這就是「強人」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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