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青:藝術家是最狂的,最自得其樂的一種動物!
陳丹青是位通才,他是畫家
同時,他的寫作風格卓然
他的臧否深刻犀利痛快
他對中西藝術及社會現象等諸多問題
都進行了頗有價值的思考
陳丹青做過很多演講、訪談
他對教育、城市、影像、傳媒等
文化領域、社會諸多現象有獨到見解
並以其率性與機智
給予公眾心智與感受力的衝擊
是目前中國最具影響力的文化批評者
是中國具有良知與鮮明的獨立人格
敢於公開表達自己思想與觀點
並大聲疾呼的公眾人物
是被很多人認可的一位
現代中國以自由主義精神深刻思考的堅定先行者
在陳丹青身上
有著很多知識分子
已經不具備的人道情感和人格力量
敢於對現實提出質疑
對很多社會事件有著知識分子
本該有的冷靜思考和犀利批判
公眾對陳丹青的掌聲與擁護,也傳遞了一種渴望:
便是希望這個國家多幾個陳丹青
來改變集體沉默、習慣了偽裝的時代面孔
希望中國的知識分子能再
勇敢一些、再犀利一些、再清醒一些
每一個他都是真實的他
那股子獨有的對真實的追求就是他
—— 陳丹青
1953年,陳丹青出生在上海一個書香家庭里。父親是典型的知識分子,因酷愛文天祥,便把「留取丹心照汗青」的信念寄寓於兒子的名字里。
初中畢業,那是的他還只是個16歲的孩子,便遭遇了重大的家庭變故。因為文革,父親被打成了「右派」,而他也被流放到了農村。
1976年陳丹青首次進藏,便拿出了大型油畫《淚水灑滿豐收田》和《進軍西藏》。這次放開手腳的他,才華展露無遺。
《淚水灑滿豐收田》與《進軍西藏》
1978年,全國恢復高考。他成功考入了中央美院油畫系研究生班。隨後的1980年,陳丹青就拿出了讓整個中國文藝界為之震動、蜚聲海內外、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西藏組畫》。
選自西藏組畫
陳丹青由此一躍踏上了中國美術界的頂端。他留任中央美院。可誰知道,他的心思早已是脫籠的鳥兒,當聽說美國是藝術家的天堂之後,他果斷辭去了教職工作,隻身一人去了美國。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邂逅了他的恩師,木心。一個精神民國大師。一個左手繪畫、右手文章、把美學當信仰的流浪者。
木心(左)與陳丹青
兩人年齡相差巨大,卻能夠相逢歡悅話語投機,成了不拘年歲的「忘年之交」。陳丹青把木心視作精神教父。這個飽覽群書同時又孤芳自賞的老頭子,讓他「內心得到了某種高尚與完美的升華」。在這位當代文學大師的影響下,陳丹青學會了審視自我,與人性。即人如何在現代荒原中,仍能保持文明人的尊嚴。
木心:距離我們最近的文學大師
2000年,回國的陳丹青被清華大學特聘為教授。然而,在清華任教期間,他曾連續三年招收不到一位碩士生。阻礙這些考生進入陳丹青麾下的原因只有一個,外語不合格。尤其02年時,當時繪畫成績排名第一的考生,因為外語成績未達標而未能錄取,陳丹青找到學院請求通融,最終也無果而歸。
接下來兩年,這位考生還是因為外語成績被拒之門外。遲遲無法扣開清華的門,這名考生最終去了英國。這下陳丹青再也受不了了。他說,「對於一位想當藝術家的青年來說,這樣的考試是不折不扣的荒謬與侮辱」。
2004年末,陳丹青以「無法接受學術行政化」為由,向清華遞上了辭呈。從清華離開時,陳丹青告誡自己的弟子們:「不從眾,保持獨立人格,堅守個人的價值觀,這在中國,很難」。但他想讓自己的弟子們知道,「難」不是讓你選擇放棄的勸降辭,而是讓你堅守原則、保持獨立的行軍號。
恰如陳寅恪一百年前發出的吶喊聲,「唯自由之思想,獨立之精神,不可丟也」。脫離了體制的陳丹青,愈發強烈的意識到,比起教習弟子們如何畫出優秀的作品,不如去喚醒更多人的獨立意識。
除了反對當下的教育體制之外,陳丹青把槍口還對準了形形色色的權貴之人。曾經有房地產商請他題字,他毫不猶豫地寫下,「房地產=官商勾結」。還有一次,一場古城建設會議找到了他,希望能在會議上幫政府美言幾句。但他卻一點情面都沒留,當著各位官員的面直接開噴,「我們正在毀滅這座古城,不是因為戰爭,而是因為建設」;有人提醒他,趕緊閉嘴吧,這些人你惹不起的。但陳丹青卻面不改色,轉而又是一連串鋒利的子彈:「真正介入社會,無孔不入的人,是商家與政客,數錢,弄權,社會的所有縫隙早被他們佔有了」。
幾十年間,他經歷世事沉浮,以繪畫藝術為陣營,以演講和著作為武器,以文化節目為窗口,在從未停止喧囂的娛樂時代,砍殺出一方珍貴的理性之地。
如今,在快餐文化的大背景下,人文式微,審丑盛行。陳丹青選擇通過這檔《局部》,重新傳遞關於「美」的教育,用微薄之力,澆灌這片乾旱的文化荒漠。
有人包容錯誤,有人掩蓋錯誤,有人迴避錯誤...及時回歸的《局部》,無疑為我們打了一針強心劑。還好這裡有一個陳丹青,在浮躁時代中,堅守最後一片文化陣地,誓死守衛知識分子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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