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肯吻你這裡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愛你,你一定要知道!
「啊,好痛——」
「不準逃!」
「我不要了,不要再繼續了!啊……」
……
林宛白睜開眼睛,身上陌生的疼痛讓她驚覺一切不是夢。
身處環境是酒店的套房,晨光朦朧的透進來暈在地毯上,以及一片旖旎的床上,她從裡到外的衣服都皺巴巴的在地上。
她昨晚被人給上了!
林宛白捂著腦袋拚命回想,她在地下pub做兼職,負責給客人推銷酒,有位心懷不軌的老顧客非纏著她喝了酒才結單。喝了後就發覺酒有問題,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從電梯出來後情急之下她鑽進個空房間,之後記憶就零碎了……
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這才反應到房間里除了她還有人,林宛白忙拉高被子裹住自己。
一眼看上去就是北方男人高大壯碩的身材,五官的輪廓剛毅卻又不過分粗獷,俊朗異常。
而他的腰上只圍著條浴巾,上半身就那麼赤裸在空氣中,結實的胸肌兩塊,再往下是規規矩矩的胸肌和隱隱可見的人魚線,頭髮往下滴著水。
林宛白臉紅的收回視線,很快又看回去。
她的第一次就這麼被眼前的陌生人奪走了,而且被折騰的死去活來!
男人走過去一把將窗帘拉開,從桌上拿出根煙點,回頭斜睨著她吐出口煙霧,「看什麼,想再來一次?」
來個鬼!
林宛白在心裡憤恨。
痛失清白已成事實,她只得認命裹緊被子,努力不走光的下地,將衣服一件件撿起來,抱到浴室里穿。
等她出來時,男人還站在落地窗前的位置,彈了彈煙灰,徑直朝著她走來。
林宛白緊張的往後退了半步,卻見他到身前後只是俯身撿起地上的錢夾,拿出來兩沓錢,隨手丟在了床上,「昨晚雖然你很熱情,但我也很享受,這裡有兩萬塊。」
林宛白視線跟著那兩沓錢。
兩萬塊不是大數目,但足夠外婆一個月的醫藥費。
她抬頭,男人有雙很沉斂幽深的眼眸,視線相撞,裡面冷冽嘲諷之意也就一清二楚,似乎在他眼裡像她這樣隨便跟男人睡的就值這些。
濃濃的羞辱感從心底往上。
男人冷笑的眯起眼睛,咬肌淺淺一迸,「不要錢,是想讓我對你負責?做夢。」
林宛白心下惱怒,將手插在牛仔褲兜里。
她抽不出兩沓,但是能抽出來兩張。
上學時她就是老實巴交的孩子,總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從沒和人吵過架紅過臉,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揚手用力朝那張出眾的臉甩過去。
「兩百塊是我出的價格,怎麼了?不要錢,是想讓我對你負責?」林宛白學著他剛剛的語氣,也冷笑一聲重複,「做夢!」
話畢,她挺胸抬頭的離開,雖然走路姿勢因酸痛有些歪扭。
兩張紅色人民幣從眼前甩過,霍長淵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真正地愣在原地,直到她離開數秒後才反應過來。
暴躁的摜起被子,下面卻露出幹了的一塊血跡。
公車上晃蕩了半個小時,終於到家。
林宛白把自己從裡到外洗了三遍,皮膚搓的通紅,直到身上陌生男人的氣息終於不在時,她才從浴室出來,走路時腿間還是特別疼。
「小白,女孩子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要自重、自愛,哪怕是遇到真心相愛的人,也不要輕易交出自己!這樣,以後的丈夫才會珍惜你。」
曾經媽媽的話言猶在耳,林宛白咬住手背。
手機響了,她接起來是醫院打過來的:「林小姐,你外婆的醫藥費下周一前必須交了!」
「我知道了……」
林宛白掛了電話,就開始換衣服。
生活就是這樣殘酷,連個悲傷的緩衝時間都沒有給她!
捨不得錢打車,又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公車,到了時都快中午了,林宛白看著周圍的建築,這是冰城有名的一帶富人區。
算是輕車熟路,進了別墅內。
林宛白手指已經下意識攥緊,每次來這裡對她都是折磨,可是沒辦法,醫院的外婆還等著交醫藥費。
剛進門,就被王媽給攔住了,「大小姐,老爺今天不方便見你,他和夫人正接待貴客呢!」
嘴上雖然稱呼著大小姐,可態度上絲毫不客氣。
平常她可能轉身走,但今天不行。
林宛白佯裝出要離開的姿勢,趁著對方放鬆警惕時閃身往裡面跑,王媽急忙攔著,「大小姐,你可不能進去!夫人,夫人——」
「啪!」
林宛白陡然被扇了個耳刮子。
走出來的李惠氣勢洶洶的瞪著她,「小賤人,誰讓你進的!」
林宛白捂著火辣辣的臉,對這樣的針鋒相對已經習慣了,十多年前想要小三上位的李惠逼到她媽媽跳樓,而當時才8歲的她親眼目睹這一切,瘋般的沖向人群中偷笑的李惠,不知道是不是報應,李惠倒地後流掉了肚子里未出世的兒子。
「我找我爸。」林宛白想到外婆,只能忍氣吞聲。
「你爸沒功夫見你!家裡有貴客,別在這給我添晦氣,趕緊滾!」
「我找我爸有重要的事!」
「能有什麼重要的事,還不是要錢?」李惠冷笑,咬牙切齒的,「一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想到你死了的賤人媽,一身晦氣!死就死了唄,還留下你這個小賤人來天天討債!母女倆都賤!」
現在只要一閉眼,都還能想起媽媽倒在血泊里的樣子。
林宛白好像又回到了8歲的時候,瘋的衝上去,「不許你說我媽媽!」
可旁邊有王媽扯著,還不等她近身,李惠已經又劈頭蓋臉的給了她一巴掌。
「不知道有貴客,吵什麼!」
似乎是聽到動靜,林勇毅走過來皺眉沉喝。
李惠忙過去,第一時間告狀,「老公,都是你的好女兒出言不遜!」
林宛白沒心情和她掰扯,說重點,「爸,醫院那邊催外婆的醫藥費……」
「改天再說,現在家裡有客人,你先回去吧!」林勇毅不耐煩的直接打斷。
「拿不到錢,我不會離開。」林宛白不動。
「老公你看她什麼態度!」李惠從來都會找準時機,一臉的委屈,「剛剛我就勸說讓她改天再來,偏偏不聽,硬要往裡闖,還……還拿當年的事情諷刺我!你要知道,咱們的兒子就因為她死了,她還說活該你林家沒有人繼承香火!」
林勇毅果然大怒,握著的健身球砸過去:「畜生!」
林宛白稍稍偏頭躲過了,可下一秒,林勇毅就猛地踹了她一腳。
男人不同於女人力氣很重,她被踹中了肋骨,整個人都向旁飛去,然後撞在了用大理石包的柱腳上,只發得出聲悶哼。
疼痛到模糊的視線里,大理石旁有雙程亮的皮鞋。
順著筆挺的褲腿往上,林宛白觸上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雙沉斂幽深的眼眸。
……是他!
短短數個小時內,沒想到竟再次相見。
原來林家每個人嘴裡的貴客是他。
男人和她一樣,眼裡划過絲微怔,但只是轉瞬即逝,居高臨下俯視她的樣子,下巴犀利的線條都沒有半點變化,像是世界上最冷酷無情的神。
林宛白沒有再看他一眼,也並沒有奢望他會向自己伸出援手。
旁邊站著的林瑤瑤,此時蹲在她跟前,一臉的天真無邪,「姐姐你也真是的,不要每次來都惹爸不高興,明知道他一直血壓高!」
「爸,您也消消氣!有什麼話就好好說,更何況長淵哥哥還在呢!」
林瑤瑤和李惠一樣,永遠在林勇毅面前扮演賢妻和乖女,順帶踩她一腳。
林勇毅火氣消了不少,解釋道,「長淵,讓你看笑話了!」
霍長淵只牽了下唇角,一臉漠然,似乎對於別人的家務事並不關心。
林瑤瑤從錢包里拿出薄薄的人民幣,「姐姐,我這裡只有三千塊,還是從上個月攢下來零花!雖然爸有錢,但你也知道,我從來不亂花錢的!」
鬼話連篇,誰信?
「林宛白,還不快走!」林勇毅厲聲。
如果不走,免不了又遭到毒打。
不想在他面前再表現出狼狽,林宛白捏著杯水車薪的三千塊,拂開林瑤瑤偽善扶過來的手,咬碎了牙硬生生自己站了起來,挺直背一步步走出別墅。
身後傳來李惠沒好氣的喊,「管家,趕快來把地毯換了!臟死了!」
別墅距離公交站,要走挺長一段路。
林宛白將緊緊攥在手裡的三千塊揣在兜里,她沒有選擇將錢揚在那對母女臉上,不是她沒骨氣,因為這是林家的錢,而林家欠她的。
「叭――」
她回頭,看到身旁不知何時跟上來輛白色路虎。
認清裡面的人,林宛白腳步不停,可路虎卻加油後猛個急剎車擋在了她前面。
林宛白想繞開時,男人已經打開車門迎面走過來。
從唇角勾起的弧度和眼神里,她能看的出似乎在說:早知如此,何不乖乖收了他那兩萬塊錢。
「給你。」霍長淵遞過來個冰敷袋。
林宛白看到上面有醫藥的名字,莫名他的好心,沒有接,然後他乾脆丟在她懷裡,只好拿起來放在右額上,同時警惕的看著他。
霍長淵始終背在身後的右手拿出來,手裡有盒葯,扁扁的似乎只有一粒,還有瓶礦泉水,「把葯吃了。」
「我看著你吃。」又補充了句。
林宛白這才明白,他追上自己的真正目的。
「不用了。」
她只接了藥盒,就仰頭直接將葯干吞進嘴裡。
從嗓子眼裡乾乾的滑下,藥片刮的很疼,但她一點都不表現出來,抬頭髮現他正眯著眼眸盯著自己,帶著審視。
她別過臉。
霍長淵甩著車鑰匙,「上哪,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林宛白只重複這句。
然後便見他彎身坐進車內,毫不猶豫的揚長而去。
俱樂部,VIP包廂。
「哐當」一聲,桌案上的一顆黑八被精準的擊入洞中,霍長淵將球杆遞給身旁的服務生,從煙盒裡倒出根煙,點了往洗手間方向走。
靠在吧台的秦思年見狀,朝著桌案邊的女郎示意。
女郎很嫵媚的笑了下,立即放下手裡酒杯,婀娜多姿的扭著腰隨後跟上。
十分鐘後,霍長淵和女郎一前一後走出,後者精緻的妝容上滿是失落,走到吧台前沖著男人搖頭,「秦少……」
秦思年聞言,走到霍長淵身邊,「長淵,還是不行?」
霍長淵皺眉。
將身上外套脫掉,上面還殘留著香水味,讓他很不舒服。
「你不會真喜歡男人吧?」秦思年笑。
「滾。」霍長淵斜過去一眼。
「開個玩笑!」秦思年摸著下巴,隨後認真分析起來,「前天晚上不是開葷了?而且那女的我看被你折騰的挺慘,證明槍沒問題啊!」
霍長淵是個冷情的人,這麼多年身邊從來沒有過女人。
不是他清心寡欲,是……硬不起來。
他也曾看過這方面的專家,都說沒有任何毛病,可那些撲上來的女人哪怕使出再浪再妖嬈的招數他也一點衝動都沒有,甚至還覺得嫌惡。而且他能篤定,他絕對對男人沒有興趣。
這些年都這麼過來了,直到那晚,沉睡了三十年的慾望徹底蘇醒。
霍長淵想到她帶給自己銷魂的緊緻感,下腹一緊……
他重新接過服務生手裡的球杆,喉結滾動,「打球。」
秦思年也接過球杆,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的意味深長,「長淵,你請好吧,這事就包在兄弟身上了!」
**********
林宛白輕輕推開病房的門。
裡面靜悄悄的,她也盡量不發出聲音,生怕打擾到病床上兩位老人的休息。
不是獨立的病房,外婆的臨床還有個同樣年紀的老太太,得的是肺病,雖然這樣很不利於外婆休養,可是沒辦法,她連現在這樣的病房都快住不起了。
多虧閨蜜救濟了一萬,加上從林瑤瑤手裡拿的勉強將上個月拖欠的還上,只是這個月的又還沒有著落。
林宛白將外婆的手貼在臉上,紋路間傳遞的溫暖,讓失去初次和遭到毒打的難過全部氤氳上了眼眶。
掉了幾滴眼淚,她就忙擦乾,害怕外婆醒來後發現異樣。
8歲時她失去了媽媽,讓李惠的兒子流掉以後,雖然她年紀小送不了警察局,但林勇毅將她攆出了林家。從此她就一直跟著外婆過,所以外婆對她來說,是這個世上僅剩的親人了。
林宛白看了眼外面的夕陽,想到外婆愛吃的烤紅薯。
雖然醫生不允許,但是偶爾少吃一點點還是可以的,她輕手輕腳的離開,出了醫院往馬路對面走,遠遠的能看到小販們在熱情的叫賣。
剛走到夜市的街口,感覺身後有陣腳步聲。
不管她加快還是放慢,腳步聲都在。
準備回頭時,後頸一痛,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林宛白恢復意識,就伸手摸向發疼的脖後。
環顧四周,又是陌生的環境,等她確定自己是處在酒店的套房時,頓時一個激靈。
似曾相識的「嘩啦」一聲,浴室門拉開。
林宛白滿眼驚恐,果然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只圍著條浴巾走出來,胸肌壁壘分明,只不過這次他拿了條毛巾在擦頭髮。
「你、你……」她緊張的磕巴起來。
四目相對,林宛白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
垂眼間,萬幸的是自己身上的衣物都還完好,察覺到沉穩的腳步一步步逼近,她眼底充滿了慌亂:「……你要幹什麼?」
他就像是只充滿野性的獸,驟然出現在平和的人間,讓人無法忽視的危險存在。
眨眼間,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籠罩在她上方。
有什麼划過皮膚,她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雙手就被高舉過了頭頂,任人宰割的姿勢。
「你說我要幹什麼?」
霍長淵眼眸一鷙,手上微微用力。
領口露出紫色的蕾絲邊,隱隱可見的春光,刺激著他三十年從未有過的亢奮在血液里沸騰。
洗澡出來後看到床上多出來的人,他就知道是秦思年乾的好事。
也真奇怪,那天在俱樂部的女郎,在他身上一絲不掛媚的能滴出水來他也無動於衷,而現在只是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他竟然就已經有些按捺不住……
「放開!不然我喊人了!」林宛白真的害怕了,嗓子沙啞。
霍長淵的眸色很深,沒有絲毫動搖,「你可以隨便喊,我喜歡你叫,你越叫我越爽。」
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林宛白惶恐叫著「不要」。
拚死掙扎間,她歪頭咬了他手臂,霍長淵沒有防備,吃痛,她就趁著空當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來,躲到相對距離遠的落地窗邊。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如果再被他上得嘔死!
林宛白望著下面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扶著鐵欄,手心裡全是汗,「不要!你別過來,不然、不然我跳下去……」
「只要你敢,跳吧。」霍長淵腳步慵懶。
他的表情和語調一樣,平穩中帶著嘲弄。
霍長淵說的對,她的確不敢跳。
這裡是16層,林宛白不僅是因為有恐高,而是當年她媽媽就是選擇這樣結束生命的,這就是個夢靨,腦海里都是躺在血泊中的媽媽。
看著眼前步步緊逼的男人和他眼眸中的狠戾,林宛白感到無望。
從身上的挎包里翻出把軍刀,她伸開左腕,將刀刃抵在上面,「你別逼我!」
力氣全壓在握刀的手上,用勁,就感覺到鮮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流。
霍長淵倒是停下了腳步,卻嗤笑了一聲。
嗤笑她的惺惺作態。
他眉眼間一片冷漠,仿若這世上什麼事情都不值得他縈於心,甚至還叼了根煙點燃,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淡定的看著她血流不止。
血越來越多,地毯上紅紅的綻放。
林宛白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聽到他說:「林宛白,你挺帶種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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