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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來自東北的網友自述東北真實靈異故事,全都是從朋友親戚家人等處搜集而來的靈異故事……真實的才是最恐怖的!

整理 | 詭匠

來源 | 天涯蘇曉賤

這些故事都是從親戚,朋友,家人等處搜集而來的,寫出來就是供下家一觀,瞧個新鮮怪異,若是能從中看出什麼人生道理來就更好了,故事都是整理而得,不知道以訛傳訛了多少手了,並不保證是完全一模一樣,但是能保證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情~~

1#曲老爹

這個故事發生在東北的一個農村大概在60年左右,說村裡的一戶曲姓人家,家裡的曲老爹腳踝骨上長了一個瘺(身體內因發生病變而向外潰破),怎麼都治不好,大家想著是不是有什麼鬼怪在作祟,於是找來了村裡的大神兒來跳,那個年代有個跳神的大家都當作熱鬧來看,所以基本上全村的人都來看熱鬧了。

整個房子、院子都是人,大仙(對跳神兒者的敬稱)開始招神兒來了,估計有東北的朋友能明白,就是請神兒上身,神兒是來了,可是沒有進大仙的身體,只見那曲老爹的二女兒抖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披頭散髮的了,由於曲老爹的二女兒丁甲不全,大神上了她的身體,那大仙正在想辦法送神走,那院子里的人們就發現房上有動靜。

那曲家在屋頂上養了很多的鴿子,所以屋頂盤了一圈的鴿籠,大肚兒小嘴兒,形狀像是一個收嘴的魚簍,這個時候有個眼尖的孩子看見了其中的一個鴿籠在房頂抖動,而且抖得特別勻,於是就拿著一個大麻袋蹬著修房子的梯子就爬了上去,把麻袋口按在籠子嘴兒上,把籠子來個底兒掉,把那籠子里的東西甩到了麻袋裡,就在這個時候。

原本已經亂七八糟的屋裡瞬間停了下來,原來是那曲老爹的二女兒死了過去,一點兒呼吸也都沒有了,這個時候院子里有明白過事兒的男人叫胡老二拿起那麻袋使勁兒的摔在地上,摔了好幾次,把那袋子里的東西摔死了屋裡的女兒才活過來,人們把袋子打開一看,原來是一隻黃皮子(黃鼠狼),經過這麼一折騰,曲老爹的病也沒看成,大家只能悻悻而散。東北人應該知道,有人講所謂的大仙就是黃鼠狼,可是這個事兒到這裡還沒有結束。

曲老爹這一治沒能治上,又想了很多的方法,可是還是不行,於是想著還是得跳大神,只要讓二姑娘不在家就好了,於是又一次跳大神,還是有很多看熱鬧的人,這次神是來了,可是馬上又走了,來了就走,那大仙說就是那個胡老二嚇走的,恐怕以後有他在就再也請不來大神了,大神也不願意給曲老爹治病,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了,而到了最後,曲老爹也是由於那個瘺牽制全身而死掉了。

所以說,不論在我們耳中眼中聽到看到的多麼厲害的人或者神仙抑或是什麼鬼怪,終究還是有弱點的,還是會有另一個能壓制住他或它,唯一的方法就是變得比那個壓制者更厲害,但是一山總比一山高,你的努力也應該是永無止境的……

2#四姨

這個故事是發生在身邊的,雖然那個時候還沒有我。當年我的媽媽才15歲,還是一個小瘋丫頭,而我的四姨卻要比我的媽媽大十歲,已經結婚成家了,找了一個脾氣暴躁,喜好打獵的四姨父,而我那四姨父是個身強體壯,只信武力的人,而他生性好撿偏財,其中之一就是打黃皮子(也就是上一章提到的黃鼠狼),沒事兒就上山去打,而東北有「狐黃二仙」之說,這黃仙也就是黃鼠狼了,而這狐黃二仙確是碰不得的,因此很多人勸他不要做這事兒,總有一天會倒霉的,但我那姨父偏偏是個丁甲齊全,又是屬相中的大屬,所以這「黃仙」是進不了身的,所以他就一直不在乎。

這一天我的姥爺吩咐我的媽媽去給四姨家送些油去,剛剛進到院子里就聽見孩子哭,進屋了只見地上四姨的兩個孩子嚇得在地上哭,四姨在炕上披頭散髮邊癲邊胡話,嘴裡直吵著要好吃的,直吵著要麻花,那年頭家裡貧困的很,那裡有麻花,當時的媽媽也還是個孩子,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兒,就直接說:「吃什麼麻花,家裡窮的油都吃不上了,還得我送來,還麻花呢,沒有!!」

然後我四姨又說:「沒有麻花,殺只雞吃吃也行」這個時候雖然媽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看出了四姨的不對勁兒,於是說:「雞也沒有」同時迅速的把四姨推倒了,四姨一下就癱軟了下來,也沒了呼吸,我媽媽就在邊上一直召喚她的名字,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可以看了出也是被黃鼠狼上了身,而這並不完事兒了,沒事兒我四姨就被上身,不是要這個就是要那個,而我的四姨夫更慘,只要接近我四姨,不是打就是罵,好幾次甚至差點拿菜刀殺了他,大家說是他招惹到了黃仙,來報仇來了。

而他不信,偏說我四姨是得了精神病,於是帶四姨去看病,可是怎麼帶都不進精神病院的大門,誰也抓不住她,也不聽話,可是這麼多人中,只聽我媽媽的話,只要我媽媽在,她就老老實實的,我媽媽和她去了精神病院,吃了好多葯也沒什麼好轉,後來我的姥爺強迫我的姨父不在打獵黃鼠狼,我的四姨就再也沒有發過病。

我們知道,一個人若是做壞事,必定會有報應,而這個報應有的時候還會威脅到家人,所以說行善積德,總是好的。

3#白狐

這個故事是發生在清末年間,也是我的一個親戚,這個故事是很多人親眼所見,很多不信神鬼的人都相開始相信了,說那個算是我的七曾祖父,那個時候我的四曾祖父是朝廷四品官員,所以七曾祖父也就算是一個官家公子哥,每日無所事事,唯一的事情就是拿著槍保衛自己的家族安全,所以也就練得個好槍法,那個時候窗戶還是紙糊的,那窗戶上有個窟窿,據說他從那窗上的窟窿中就能打鳥,在此之外也就會抽抽大煙,家中也被抽大煙消耗的也並不富裕,而我這七曾祖父有個賢惠的妻子,每日居家操作生活瑣事兒,並不嫌棄生活的清苦,話說有一年冬天。

七曾祖母做飯的時候拿著盆子去外面倒水,剛把水潑掉準備往回走,就見那房後有東西在跑,定睛一看原是那一個獵人追逐這一隻大狐狸,那大狐狸的速度極快,一下就跑過去了,當那狐狸離近的時候才看見後面還有一隻小的,跑到她跟前一下就鑽到她的羅裙之中,而那個年代的女人都有裹小腳,所以也走不快,也就只能憑它躲在裙中,那獵人跑近來問七曾祖母,是否看見狐狸跑過去,七曾祖母說不曾看見,直到那獵人跑遠其曾祖母說:「你快走吧,那獵人已經走了,你安全了,趕緊走吧!」這小狐狸才出來,那狐狸通身雪白,在雪地之中都不易被發現,那狐狸走三步回身一低頭,彷彿是人在磕頭,好久才離去。

原以為這就沒有後事兒了,三年之後,一天我七曾祖父回到家來看見曾祖母就坐在那,腳尖微顫,想著應該就是來神兒了,在東北有說頭一次來神兒要「應神兒」應了神兒,供上神兒才行,不然的話就一直折磨著,來來去去的,而我這個曾祖父偏偏是個不信這些的,於是就拿著槍,照著曾祖母的肩膀上一槍,這一槍響之後,曾祖母的肩膀上只見一個白點兒,並沒有受傷,我這曾祖父一看槍不好使,去廚房拿了菜刀,照著脖子就往下砍了一刀,一瞬間血肉模糊,曾祖父覺得也不過如此。

然後只見曾祖母手罩在傷口上一拂,一瞬間就好了,沒有任何痕迹,這時候七曾祖父說著:「那我也不信你,你能給我來一摞大煙就行!」而我那七曾祖母說:「行,明早就有。」第二天早晨,家裡的桌子上果真有大煙,而我那七曾祖父偏是半個貪婪的,於是說,你要是真有能耐就給我來兩摞銀元,我就供著你,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晨真有兩摞銀元,這之後也就供下了。有了解東北跳大神之說的人都知道,若是要跳大神都是大張旗鼓的,連敲帶喊的,多半是騙人的。

我這位七曾祖母並不敲打,只若平常,也不會全身顫抖只是腳尖微顫而已,我這七曾祖母也並不收錢,治病救人救死扶傷的事情也常做,不取分文,無論是內疾外疾都能診治,過了很多年,已經是民國年間,家中有一位當了官,那個時候便說不信封建迷信了,所以這位親戚特意叮囑七曾祖母,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會有警察抓這事兒,而這些並不能阻擋村民的求助。話說有一日七曾祖母正在治病,說是掐算到警察來了,便叮囑那家人舀一瓢黃豆,在加一鍬草灰,拌上,備著,不一會兒正看著病,吩咐著把草灰拌黃豆灑在家的大門口上撒一溜,只見那警察來一個就趴在地上拱,來一個就趴在地上拱,一直拱著拱到頭都破了。

七曾祖母才看完病,出來們對這那些警察來說:「起來吧,別拱了,我跟著你們走,給我銬上吧!」說完那些警察果真起身來,氣憤的用手銬銬上了,走著走著七曾祖母說,你們弄這些東西給我有什麼用,我說開開就能開開。那些警察用著不屑的眼神看著七曾祖母,只見七曾祖母說開,手銬應聲落在了地上,怎麼鎖都鎖不住,怎麼弄都弄不走,這些警察也就只能作罷,而七曾祖母也被奉為大神仙,再也沒有人敢來抓。

經過了這麼多年,七曾祖父也就相信了這個神兒的能力,那天便說:「你說你也來了這麼久了,我們素不相識,為什麼來折磨我家的,這麼多年也沒能看見您的尊容。」七曾祖母說:「好的,明天太陽一落山,我便給你機會看看。」果真,第二天太陽一落山,就看見遠處點點燈光來了,只見七個穿著美麗的姑娘手中提著紅紅的燈籠啟門而入,而我那七曾祖父也瞠目咋舌,再也沒敢找過麻煩。

原是那年在山中七曾祖母救下的狐狸回來報恩,人常說救命之恩救命之恩,我碰見過多少救命之恩的故事,未見多少救命之恩被回報的,有的時候,人都不見的比得上那山中的狐狸。

4#鬼光

這個故事發生在50年前,說一個張姓人家的小女孩看完戲在晚上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那個年代還沒有路燈,所以也只能夜行漆黑的路,手中也沒有個什麼燈籠之類的,走到一條筆直的大路上,路邊就是一條溝,黑漆漆的,挺嚇人的,這個小女孩膽子倒是也還不小,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也並沒有什麼恐懼之感,走著走著就看見腳底下有光亮,看著光亮感覺光是從身後來的,於是回頭望去,並沒有看見什麼能發光的東西,唯一發光的也就是天上的星星了,連月亮都沒有。

她也並沒有在乎,只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走著走著,感覺真的是有光亮,再回頭,還是什麼都沒有,她駐足回頭觀望了一會兒,也並沒有跑出來個什麼會發光的東西,野貓都沒有,於是幾次聽下來回頭看,都沒看見,說的是這個女孩膽子也大,放在別的女孩,別說女孩,男孩的話恐怕也早就嚇得跑回家了,到了家,她覺得那個東西跟著她,便迅速的把大門關上了,一進屋子,家裡來了客,吵鬧著就把這事兒忘掉了。

過了沒幾日,又一次走夜路,經過這條路,她想起了當日的情形,總是想看著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於是就非常仔細的留意自己的腳底下,經過一個大樹的時候,她發現身後開始有光亮,她非常快的回頭看去,依然什麼都沒看見,她幾次嘗試都沒能看見是個什麼,於是快步回家,想帶人來看看,回到家,她便把這個事兒和她哥哥講了。

他的哥哥是一個賣豆腐的,每天早晨起早出去,晚上黑天了才回來,晚上必經那一條路,他哥哥說,每天他都能看見那個在身後的光亮,而且還伴隨著一種類似於金屬的敲擊聲,剛開始覺得奇怪,後來天天都有,也就沒有太在乎,他也有找過,但是沒能找到什麼東西。然後他倆一起又去了那條路,這次兩個人向相反方向走,想著那光亮可能就會從眼前出現了。

可是走了一半了,也沒看見那光亮,兩個人只能作罷,轉身準備回家,剛轉過身去,就聽見哐啷啷啷,一聲清脆的金屬掉在地上的聲音,兩人連忙回頭看,還是什麼也沒有,那聲音只響了一下,也辨別不出來時哪兒發出來的聲音,突然遠處傳來了狼的吼叫聲,兩人瞬間覺得這狼的吼叫聲瘮人的多,便趕緊回家,以免碰見什麼野獸出來,而那光亮始終在兩人身後,回頭,卻又看不見。

這一日,她哥哥早起去賣豆腐,走過那條路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大樹下面有東西,在路邊的溝中,像是一縷白毛,提起來一看,白毛下面還粘著一個大錢兒,想著是不是這東西的問題呢?他便把那東西拿回家,扔進了火紅的爐灶之中,這一扔不要緊,爐灶中傳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十分嚇人,好像兩個人在凄慘的哭泣,他哥哥還覺得挺有趣的,叫來好多人聽,不過沒過多久,慘叫聲哭泣聲就消失了,在那以後路上在也沒看見過奇怪的光亮。

聽村裡的老人說,那條路下面原有一個日軍侵略時候的亂葬坑,沒準是這兩個東西機緣巧合碰到了一起,閑來無事嚇唬人玩,碰巧被他哥哥看到給燒死了,否則以後也沒準會生出什麼事端。

且說這鬼怪湊到一起鬼主意就多,人又何嘗不是呢?一個人不一定會想出什麼法子,兩個人,三個人,人多了,想法也就多了起來,但是千萬要把這份頭腦風暴用在好處,若是用來害人,就會像那白毛與大錢兒一樣,最終也沒什麼好下場。

5#孤女墳(1)

這件事兒發生在30多年前,在農村的墳地,都是在農田之中的,而且基本上都是沒有墓碑的,而村民們卻都認識哪家的墓地是哪家的,話說這個村中有一個墓,好多年都沒有人打理,而且墓的位置正好是在生產隊的地中央,撲撲拉拉的佔了一片,不僅僅佔地方,而且從地中間截斷了,種地的時候犁地還是收割都有點礙事兒,生產隊看是無人的墳,想畢是家中香火斷了,想著既然沒人管了就平了,種地,便下令去平墳,可是沒人敢幹這事兒,畢竟農村人都是不敢招惹這些的,命令了好多人去平墳,無論如何,,都沒有人敢去平了這個墳,於是生產隊就說了:誰去平了這個墳,會有獎勵。

那個時候一個人每天都是掙公分,一個人也就5到10分,一分就相當於人民幣壹分,生產隊說這個活誰幹了就給50分,也就相當於五毛錢,那個時候結婚的禮份錢也就五毛錢。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村中的李家二兒子一看有那麼多錢,開著拖拉機就把這個墳平了,這拖拉機剛開到地邊上就壞了,打不著火了。

於是村裡的人就議論紛紛,有說鬼來了的,有說老天爺不讓的,說什麼的都有,本來想著車壞了就先不平了,可是村裡的幹部一看,這樣的流言蜚語恐怕會出事情,弄不好明年這塊地都沒有人敢來播種了,於是趕緊調來一輛好的拖拉機,吩咐李二趕緊去平墳,平完了之後,再犁周圍的地。

那李二倒是快,不一會兒就把那墳平了,剛準備去犁地,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彷彿又千萬隻手在敲拖拉機的窗戶,震耳欲聾,甚至超過了拖拉機的轟鳴聲,同時,他回頭髮現,一個白衣女人正站在自己拖拉機軲轆上敲著窗戶,說:「我好冷啊,開門讓我進去暖暖吧,我好冷啊~」

那李二嚇的不敢開門,驚慌失措,趕緊開了拖拉機往回跑,回到村中村民們並沒有看見什麼白衣女子,那李二坐在車中還不敢開門,在眾人的勸說下才開了門,把他拖了出來,當時整個人都已經癱軟下來了。抬回家中,整個人便得了大病,從此起不來床,夜夜夢見那白衣女子來找他,他的父母也請了很多的醫生、大仙兒,都沒能治好他的病,最後死在了家中。

我們講,取錢財並沒有錯,可是如果拿錢去幫別人做壞事,去坑害別人,總是會有報應的。

6#孤女墳(2)

之前講了一 個孤女墳的故事,這個也是個關於孤女墳的故事,所謂孤女墳,通常大家所講的指沒有人管的,抑或一輩子沒能嫁人的女子的孤獨墳墓,話說這個故事發生在20多年前,說有一日,村裡的婦女們結伴去集市,正巧路邊有一座墳墓,也就是傳說中的孤女墳,這些人三三兩兩的走著,那天天朗氣清,只見平地颳起一陣大風。

隨之在孤女墳上方形成一個旋風就朝著一對母女而去,那旋風圍著那對母女饒了三圈,就見到那女孩倒了下去,人事不省,這家裡人一下就慌了,而那女孩的母親並沒有看見那道旋風,只有其他的村民看見了,有人說應該是讓人鎖了魂去。

在講著女孩這家,著女孩本是個不孝女,整天都無所事事,也不幫家裡勞動,農村人多生幾個孩子,無非就是希望家裡能多有幾個勞動力,不幹活也就算了,整天不是要這個就是要那個,指使父母去做這個做那個,這也還就罷了,那個女孩偏是個滿嘴髒話的主,過去都講求女子三從四德,溫文爾雅,她卻是動如霹靂,聲如驚雷,哪家還敢要這樣的媳婦,而且對於自己的生身父母,也張嘴就是髒字,沒事兒就是「你他媽的……」

而那女孩的娘,也偏偏是個護犢子的主,自己孩子說什麼都跟黃鶯鳥叫一樣好聽,從來不加約束,那女孩的父親天生是個好性子,你罵我我不還口,你給我兩下子我都不見得能搭理你的人,這一家子湊在一起,可真是有趣的很。回頭再來說那女孩倒下之後,那女孩三天三夜沒有醒過來,最後沒有辦法只能找一些能人異士看看,都沒有用。

那女孩的父母哭的是撕心裂肺啊,那女孩的母親原本就疼愛這個女兒,所以也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天天守著自己的女兒,希望能醒過來。這村裡也閑言碎語的起了來,大家平日里都知道那女孩是怎麼和父母說話,怎麼對待父母的,對於旁人說話難聽些也就罷了,對於自己的父母。

甚至連鄉親都看不慣的,便有人說那女孩的不孝都被那小鬼兒知道了,索了魂兒去教訓了。那父母聽了更是傷心,生怕自己的孩子再也醒不過來了。

聽聞那很遠的一個山中有個老姑子,守著一座俺,從來不下山,很少有人見到,卻是個會拘魂的能人,只是一般人是請不去的。那女孩的父母聽聞趕緊到那山中去請那姑子,姑子到是見到了,只是卻直接的說了一句不去,便關上門不再理會了。

她那父母卻也是個懂禮之人,也不喊叫,只是默默的跪在那庵門口,可是那姑子卻沒出來看過一眼,可能都不知道他們倆在這門口跪著。

那山中夜裡不免有些飛禽走獸,可是竟沒有一個出來傷了那父母的。說來也奇怪,那姑子在天就快亮還沒亮的時候,衣著整潔的出來對他倆說走吧,那父母不勝歡喜。

那姑子也真是厲害,到那兒燒了一道符就把姑娘救醒過來了,,不過那個女孩卻只覺得像是睡了一覺,什麼也不記得了。不過那女孩在醒過來之後再也不說髒話了,對待父母也孝順了許多,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論你孝不孝順,你的父母卻都是真真實實的愛你的,她們能接受你的一切不好,也願意為你去付出自己的一切,俗話說:養兒方知父母恩。千萬不要等到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才想起報答父母的恩德,也千萬不要等到自己昏過去再醒過來才想起自己肩負的一份孝道,因為沒準你昏過去了之後,就醒不過來了……

7#亂葬崗

話說這個故事是發生在我舅舅身邊的,舅舅當年很年輕的時候很好玩,那個年代的年輕人都是什麼都不怕的,所以說他們什麼都敢玩,就好比我們現在的年輕人喜歡玩什麼筆仙的遊戲一樣,我舅舅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哼哼二神調。

有明白的人應該知道,跳大神的時候是二神來唱,來請神俗稱搬竿子,而我的舅舅就是覺得這個好玩,所以就哼哼著玩,因為這個事兒被我的姥爺罵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而當時他們一堆人里也都哼哼這個,所以舅舅也就是覺得好玩跟著玩玩。

當年他們都在磚廠上班,晚上的時候休息的一幫小夥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談論到跳大神的事情上了,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子就坐到高處說,誰來唱,我當大神,說著就晃了起來,裝作來神兒了,大家看著挺好笑的。

其中一個小子也就應和著唱上了二神調,搖著搖著大家就發現這個人不對勁兒,發現好像真的有什麼神兒來了,頭搖的厲害,不一會兒就開始說胡話 了,大家一下就慌了,大家都是看個樂呵,誰見過這情形,於是趕緊回家找人。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等大家找到人,把人送回家,人都已經瘋掉了,胡言亂語,嘴歪眼斜,找到明白的人說,那磚廠原本是一片亂葬崗,什麼孤魂野鬼都有,也不知道他們招來個什麼東西,而人的魂魄已經被抓走的時間太長了,找不回來了,沒過多久,人就死掉了。從這以後,我舅舅再也不敢哼哼那二神調了。

我們都知道,不該說的話不該唱的歌就不要輕易說,輕易唱,因為我們不知道那句話就衝撞了別人,也不知道哪一曲招來的究竟是福是禍……

8#殉情

這個故事聽起來可能有點俗氣,話說這是個單親家庭,一個父親帶著兩個兒子,姓張,大兒子在很多年前走夜路遇上鬼打牆死掉了,第二天早晨被人發現的時候跪在了一片墳地之中,父親帶著二兒子過日子,那二兒子喜歡上了村裡的一個姑娘,叫明花,這個姑娘也是個單親的家庭,由於早年喪父,因此她的母親對她非常嚴厲。

所以兩個人只能悄悄的談戀愛,不敢讓自己的父母知道。在大兒子死後很多年,那張老爹自覺一個人帶著個兒子孤苦伶仃,想著若干年之後,若是自己不能動了,再攤上個不孝的媳婦,那兒子就不見得能好好的孝順他了,於是想著要找個能跟自己終老的人,便看上了村中的一個寡婦,這個寡婦不是別人,正是明花的娘,這兩個人一看對方都是一個人,也沒什麼太多的負擔。

一拍即合,沒過幾日就和兒女說明了準備結婚,可是這兩個人早在父母好上之前就好上了,可是也沒有辦法和父母說明,只能任由父母結婚,誰也不想讓父母難過,於是他們的父母就結婚了。

那明花也就跟著母親搬到了張家,東北農村基本都是三間瓦房,坐北朝南,門在中央,進門便是廚房,然後東屋是主屋,也就是上屋,父母住,西屋也就是下屋,明花和張二生住。

老兩口新婚,在上屋你儂我儂,殊不知那兩個孩子在下屋,同一屋檐下也就情愫激升,你儂我儂了起來,這兩個年輕氣旺的人同一個屋檐同一鋪炕,也就做出了出格的事情,直到有一天瞞不住了,那明花的母親才得知自己的女兒竟懷有自己丈夫的兒子的孩子,那明花的母親一向對明花十分嚴厲,出了這種事情,肯定是絕對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的,農村人也好面子,總不想一輩子成為別人的話柄,於是大鬧了起來。

可是這個明花卻也是個忠烈的人,一心中只有張二生一個人,現在懷了張二生的孩子,自然是想要嫁給張二生,這事情鬧的是沸沸揚揚,那張老爹偏偏是個沒主意的人,這村裡的人自然就勸了起來,說那張二生和明花姑娘並非同父同母所生,生了孩子也不會出問題,雖然法律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以後將那張二生的戶口令立出去,便也能嫁與那張二生,不打緊的。

可是這明花娘死活就是不同意,天天逼著明花去打胎,最後逼的明花沒辦法了,想著要和那張二生殉情,兩個人既然不能活著在一起,那死去也想要在一起,兩人說好了在家裡的倉房內一起喝農藥自殺,這張二生是個怕死的,但是眼前又有個這麼愛自己的女人,於是就在去倉房之前悄悄的在自己的屋子裡留下了一個農藥瓶子。

兩個人在倉房中情話說畢,那明花拿起農藥一飲而盡,這個時候這張二生就慌了,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喝,就在拿起農藥瓶猶豫的時候,那看見農藥瓶的父母尋來了上前阻止了他,可是轉眼再看那明花去,早已經和腹內的胎兒離開了。

那明花娘此時看著女兒的屍體,才後悔了,哭的是撕心裂肺,那明花下葬了之後,是天天到女兒的墳頭上哭啊,幾里地外都能聽見,來往的別說是人了,鳥都不敢臨近了,那明花娘還邊哭邊用手刨地,生生的在那明花的墳前用手刨出了一個大坑。就這麼哭了也不知道多久,再也沒看見過明花娘的身影,而那張家也從這個村莊搬走了。

再說那張二生,死裡逃生,沒過幾年就又找了一個女人成了親,可是沒過多久那女人就死了,再過幾年又找,不是跑了,就是瘋了最後死了,最後孤獨終老。有人說是明花的魂魄回來報仇了,當年張二生沒有如約和她一起到陰間,要不是明花還愛著他就把他也帶走了,只是讓他孤獨終老懲罰他。

不論這是明花報仇還是巧合,這張二生的的確確毀掉了明花也沒給明花一個答案,再說那明花娘,人都死了才想起來傷心,做事之前為什麼就沒有好好想想呢?人們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殊不知那愛情還是親情,只有在一起才是最可貴的。

9#王瞎子

這個故事發生在民國年間,說當年這個村子中有兩戶地主,一家姓左,一家姓右,說著左姓人家十分小氣,而且人心不善,而這右家卻是十分大度慷慨的一家,為人和善,是村子裡著名的善人,因此兩家不相上下的情況下,這左家的名聲就差很多,所以左家就十分嫉妒右家。

說這右家人,真的是善人,從來不會和其他的人家有過任何的衝突,甚至連來上門的乞討者都不會給冷飯吃,都會熱好,甚至現做給乞討者,坐下來安安心心的吃頓飯。而這左家卻不這樣,心情好的時候給你點吃的讓你趕緊走,若是心情不好,別說是吃的,不把你打出門去就算是好的了。

這一日這一個乞討者來到了左家,正趕上這左家的管家沒能管明白錢,給短工發錢的時候多發了一角錢,氣的這左老爺正在家裡數落管家,看見乞討的來了,便罵道:「這剛白白丟了錢,又來個白吃飯的,給我轟出去。」

那管家也正不高興,便真的給轟了出去,還給那乞丐打了一頓,這乞丐便十分氣憤,轉了個圈,看見那左家的柴堆,給點著了就跑了,說時遲那時快,不一會兒就火勢旺盛了起來,那乾柴碰到了烈火(雖說放在此處不太適合)。順便也燒掉了一個牲畜舍。

那左老爺更氣的不得了,一圈的牲畜都燒死了,一想就知道是那乞丐做的,而就在這個時候,聽見外面傳來說有一個遍體鱗傷的乞丐在街上走,被右老爺看見,接到家中好吃好喝的待上,這左老爺氣的更大了,心中暗暗恨下這右家。

說來話巧,這一日這兩位老爺都在巡田,那左家老爺心中氣壞,悄悄告訴家丁多佔和右家相鄰的一尺田地,這右家老爺本是個和藹的人,可是田地銀錢都是他苦苦賺來的,豈能容他人奪占?於是就和這左老爺起了爭執,說也奇怪,兩人竟廝打起來,那左家老爺整日玩樂,身體哪有那右家老爺強壯?於是就吃了虧,心中更恨這右家,便想著有一日要報仇。

說來這左家老爺當年就是個賊,偷了一筆大財發了家,才置辦了家產走上正路,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這左家老爺便想出一個招數來羞辱右家。這農村都是戶不掩門的,這左老爺偷偷摸摸的潛進了這右家老爺的卧室,本想偷些東西,一進屋只見那右夫人在家睡覺。

那左老爺眼睛一轉,想出來個更壞的招數,他想偷走右夫人腕上的鐲子,他學水滸傳中時遷偷鐲子的方法,先將那鐲子向上擼,那夫人覺得難受後自然會去下來放在枕頭下面,他就得了手,心中不甘,又想頭走被子,便裝作左老爺進屋躺在炕上,像裡面擠去,然後一點點的抻被子,直到被子都被抻走了。

就悄悄的拿著被子和鐲子跑了,第二日這右夫人睡覺的時候被人偷走了手上的鐲子和身上的被子卻渾然不知的故事在村中就傳開了,那年頭,農村人都好個臉面,於是這左老爺天天拿這事兒嘲笑右老爺,弄的右老爺連門都不敢出。

話說這右老爺非常生氣,心中自然也有暗暗懷疑過左家,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聽說這鄰村有一個算命先生,人稱王瞎子,算命非常准,便前去拜訪。話說這王瞎子,雖然是個瞎子,但是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能耐,能夠將從身上捉來的跳蚤用頭髮把腿拴上,栓一串兒。

所以大家都覺得這個瞎子應該不會有假,那瞎子也是真的有能耐,掐指一算便說:「這賊就是左家左老爺,這贓物就被埋在村西頭的一棵楊樹下面。」這右老爺越想越氣,便想要弄死這左老爺,求著這王瞎子給打個表(也就是寫個狀子給閻王爺,請陰間的來管)。

那王瞎子說到:「這個表示能打出來,不過,你若是想要打這個表,告成這個狀,那左老爺會死,恐怕你家也會搭上一條人命啊!」

那右老爺竟像是著了魔,認可搭上性命也要賺回自己的臉面,於是哪王瞎子真的寫了這個狀紙,那右老爺拿回家燒了,天天燒香叩頭,7日之後,竟真的將那左老爺給拜死了,可是沒過多久,那右老爺也被陰差帶走了。

再說這王瞎子,外面都知道他給寫了狀紙,把左老爺給拜死了,相當的厲害。從此以後他拒不算命,即使迫不得已去算命,也絕不說真話,慢慢的也就沒有人再相信他了。

有人解道,那王瞎子寫的狀時十分狠毒的,也就是說瞎話矇騙了閻王爺,閻王爺索了那左老爺的性命,才知道是個冤案,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只能將那右老爺的命也索走了。

這閻王一解究竟真假不得而知,可是我們直到那左老爺雖壞,但罪不容誅,那右老爺雖善,但是也起了要人命的歹心,所謂因果報應吧。

10# 山神

話說這很多年前,那個時候的黑龍江還不叫北大倉,真的是北大荒,所以那裡的居民都是要靠山靠水吃飯的,靠水的打漁,靠山的就伐木,也叫「倒套子」,而這進山伐木卻也是有講究的。

話說人們信奉山中會有山神,所以進山之前都要祭祀,大的伐木行動要祭祀,那小的也是有講究的,進山林之前要拿三根草枝猶如三根香一樣插在前去的路中央,要對這山中行禮磕頭,講請求,請求山神保佑,請求一路平安。

而進了山則更多講究:不得胡言亂語,不得隨意大聲呼叫,不能說對山神大不敬的話,更不能坐在伐倒的樹樁上,因為這山神允許你伐木了,剩下的木樁卻是山神的,也叫佛爺樁,是給山中神明的座位,不能隨便坐,即使你累了想休息,也只能坐在伐倒的木頭上,或者直接坐在地上,否則山神是會懲罰你的。

這一天,一行人到了這山中進行伐木,其中有一個人就不信這些,別人在行禮的時候他就在邊上指指點點,這個人大家都叫他江老栓。這個江老栓是個懶漢,以前也沒進過山,本是個粗人,這娶了媳婦之後由於家教太嚴,所以也就不得不隨著伐木的人們進山。說著江老栓頭一遭進山,看見什麼都喜歡言語兩句,話不出三句就開始瞎扯淡,很多人都制止他不要瞎說,但是制止不住,大家一看沒辦法說明白也就不理會他了,只是趕快伐木。

這江老栓本就話多,再加上人懶就速度比別人慢了很多,大家都伐完了木裝好了車,他還沒裝車呢,木頭也比別人伐的小的多,他一看大家要走,就趕緊裝車,大家看他也沒辦法,只能幫他裝好了車,一起下山去,這江老栓本就比別人拉的少,誰知道趕馬的技術也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主人懶,養的畜生也懶,在後面慢慢悠悠。

不一會兒就被別人甩開了,走著走著就看不見其他人了,正好趕到一個路口,這兩個方向都有馬車的痕迹,他也不知道究竟該往哪走了,於是就隨便選了一條路走,走著走著就發現有點寸步難行了,那大雪都快沒了腰,這個時候天慢慢的就暗了下來,這江老栓就急了,這馬兒走的也是難過,也不知道什麼方向了,眼瞧著天就黑了下來。

這江老栓就想起了大家說山裡有神靈的事情,就想著求求神靈吧,可是就想不起來這山中的神靈叫什麼了,這江老栓是個粗人啊,想著,這山中的厲害人物就是山大王了啊,就大喊著:「山大王啊!你行行好吧,能不能把我送到山下去啊!」

話說這一聲剛吼完,只聽身後的山林中呼呼啦啦的竄出個黑影,遠遠看去彷彿有兩盞燈過來了,那江老栓定睛一看,之間這兩盞燈之間分明寫著一個王字,沒成想這一聲吼招來了老虎,那江老栓哇的一聲就開跑,只聽那身後的老虎呼呼啦啦的就追來了,他嚇的頭也不回直往前奔去,說這人是在要命的關頭是有多大的潛力。

那江老栓在那兩尺高的雪中連蹦帶跳,嗖嗖嗖就跑出了老遠,直到跑著跑著離開了樹林,看見了人家,他才敢回頭看去,那老虎早就不見了身影。那江老栓趕緊去找人幫忙,正巧趕上剛剛回來的人們做好了飯再喝酒聊天,那江老栓坐下來,餘悸未平的就把那剛剛碰見老虎的故事講給了眾人。

眾人哈哈大笑,說到:「那山中庇佑的神明本叫山神,你喊的卻是『山大王』那俗話講『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山中既然有老虎,那大王不就是那老虎了?虧了這大王是個明理兒的,還給你送下山來了!」眾人哈哈的笑著吃酒,合計著第二天天亮去幫江老栓把那馬車找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人們便起身上山去找江老栓的馬車,可是找到了馬車的時候,車還在,木頭也還在,只有那馬兒被那老虎吃掉了,只剩下骨頭在馬車邊上放著。這江老栓就來氣了,破口大罵:「什麼山大王,搶劫別人的畜生,虧了還叫個大王!」一句又一句,一句比一句難聽,那旁人說到:「那山大王昨天行好給你送下了山,還不行給人點禮?那送你一趟白送啊?」

那江老栓也就沒了聲音,可是心裡還是嘀咕著,眾人合計,也只能下山再拉一匹馬來,把這木頭運回去了,只好一行往山下去,走著走這就聽山中風聲呼呼,樹木都嘩嘩的響了起來,眾人正四處觀望,之間一個影子瞬間閃過,那江老栓就沒了人影。「是老虎!」一個人喊道,大家趕緊奔黑影消失的方向跑去,沒跑多遠就看見了江老栓的屍體躺在樹林中,地上一灘血,那老虎只是咬死了他,並沒有吃了他。

後來眾人在上山不僅要祭拜山神,也要 祭拜那山大王,不過也就只有膽子大的人敢去山中伐木了。

人們總是在別人幫助你的時候覺得理所當然,當那個幫助者真正理所當然的要了回報的時候,人們卻覺得這個不值得,其實那回報才是真正的理所當然。而背後說別人壞話的時候,一定要想著是不是隔牆有耳,沒準你說的這個人正在聽呢?所以,背後議論人的事情還是少做,不知道哪一日,那人就會來找你報仇。

11#河妖(上)

話說這家人家是從關里來到東北的,姓孫,剛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家人闖了過來,什麼都沒有,只能在半山坡上挖個地窨子(是在地下挖出長方形土坑,再立起柱腳,架上高出地面的尖頂支架,覆蓋獸皮、土或草而成的穴式房屋。)

晚上連走獸在山上走路的動靜都能聽見慢慢的來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一個村莊,三三兩兩的散落起來,漸漸的大家富裕了,也就建造了房子,慢慢的村莊就熱鬧了起來,而這村莊的人多了起來,也就會有生老病死的,就需要一個地方安葬逝去的人們。

這村莊的邊上就是一條河,由於總是淹田地,村裡的人就自發的挖了一個水庫,又能蓄水又能灌溉,而這個水庫就在依著一個山坡,正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於是這水庫前的山坡就變成了大家爭相安放逝者的地方,每年的正月十五的晚上,會有很多人來送燈,以祭逝者。

話說這孫家有三個孩子,大、二姑娘和三兒子,這三兒子一生下來,大姑娘就解放了,不用再哄孩子了,於是每天都和小夥伴去山中挖野菜,十幾個小孩浩浩蕩蕩的就去了山中,那山中野菜比較少,於是有個小夥伴說去那邊的墳地挖吧,那墳地裡面去的人少,野菜也大,於是大家就跑到那墳地里了。

那些孩子挖著挖著,就看見那湖面波光粼粼十分漂亮,大家便一窩蜂的跑到水庫的邊上玩水了,那水庫邊上淤泥極多,小夥伴們就脫了鞋就在水中踩了起來,其中一個小夥伴踩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就從淤泥裡面挖了出來,是一個一邊圓一邊扁的東西,原是那河嘎啦(就是河蛤蜊)。

孩子們還小也不認識,就湊在一起看。那孫家大女兒看著覺得挺有趣的,想自己也踩一個去,就跑到水中踩了起來,就在小夥伴們仔細觀察那嘎啦的時候,聽見那孫家大女兒喊:「快救我,快救我,有人拽我,有人拽我。」

話沒說幾句就不見了蹤影。那小夥伴們一看人沒了,就嚇壞了,趕緊跑回家去找大人來救,大人們聽說了趕快到水庫來,劃著船在水面上找了起來,找了很久,在水庫的中心發現了那大女兒的屍體飄了起來。這有小孩死掉了,家家戶戶每天都看緊了自己的孩子,禁止到水庫邊上玩耍,以免再落入水中。

兩年之後,也沒有出現過小孩落水的事,所以大家也就漸漸的忘卻了孫家大女兒的事情。這村中後來來了一戶曲姓人家,那曲家生得一個能幹的大女兒,雖說小小年紀,但是能料理很多家務,這曲家養了些許鴨子,那鴨子吃草生的不肥壯,那大女兒便想著去那水庫中踩些嘎啦餵鴨子,就邀上三兩個小夥伴去水庫邊。

那曲家大女兒正在踩嘎啦,便突然喊著:「救我,有人拽我,快救我~」,像上一個孩子一樣,一瞬間就沒了,那小夥伴們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回家求救,這大人們趕緊划船找孩子。

沒想到,那孩子又是在水庫的中心找到的,這回這水庫里有河妖就被村裡傳開了,都傳說著河妖三年就吃一個孩子,又有說這河妖年年看著大家祭祀死者,沒人祭祀它,它就生氣了,然後就要了小孩的命,於是乎大家就開始在水庫邊上大興祭祀,敲鑼打鼓。各家各戶看孩子看的更緊了,生怕自己的孩子是下一個。

又過了幾年,大家發現沒什麼事兒,也就又看淡了這件事兒,話說這一日這王家的小孩兒喂牛吃草,領著牛就到了水庫邊的草灘上,話說這天烈日高照,這牛吃著吃著就熱了,自己就走下了水,這王家小孩只能下水去牽牛,可是這牛就是不聽話,可是這時水已經很深,這王家小孩也就只能拽著牛尾巴了,這牛就慢慢的游向水庫深處。

12#河妖(下)

這天就漸漸的黑了下來,王家一看自己的孩子不見了,便急了起來,到了院子里一看,這牛也少了一隻,便趕緊集結大人來找孩子,那大人們商議著這孩子去了哪裡,不知哪一位說:「這離上一個孩子沒了,有正好三年了,莫不是被那河妖給吃了吧?!」

這王家父母一下就極了,趕緊備船去水庫找孩子,不一會兒這水面上就布滿了呼喊聲,到處都是手電筒的光,可是就是不見孩子的身影,一直找到水庫的中心,也沒有想往常一樣浮起孩子的屍首,這大人可急壞了,想著這次不但要了孩子的魂魄,難不成還收了孩子的肉身??

有人提議再往那岸找找,這話音剛落,就聽見那孩子的喊叫聲,有人說:「聽見了聽見了,在水底,」那孩子的父母便起身要網水裡跳,有人喊不要跳,我們再聽聽,於是大家都屏氣凝神的聽聲音的來源,尋聲望去。

那孩子似乎在那岸,大家趕緊划船去那岸,真的看見了那孩子,原是那孩子想去牽牛,結果在水中也拽不動,只能拽著牛尾巴,任憑那老牛游到了對岸,那對岸草木豐美,那牛就一直吃,也沒有回去的意思,他就只能在那等著,幸好父母來找,原來這河妖一說是個誤會。

於是大家都說,那小孩都游到對岸了,河妖也都沒有抓去,想必之前都是巧合,可是有個經歷了兩次事情的孩子說:「我分明聽見死掉的兩個孩子說的是同一句話,都說有人抓她們。」大人們說,也許只是巧合,只是巧合而已,從此大家也就不再那麼看著孩子去水庫了,只是叮囑不要下水,看不注意淹死。

這水庫也就真的好多年都沒有再出現過小孩兒死在裡面的事情了,可是那個小孩兒還是對這個事情有疑惑,為什麼兩個孩子說的是同一句話呢?

那孩子便和父母說了自己的想法,恰巧這家有個親戚對這個事情感興趣,就到那水庫邊,踩了半天,河妖到是沒來,嘎啦卻是踩了一大堆,就在他用腳使勁踢了一下淤泥的時候,突然覺得腳底突然一冰,他以為是河妖伸手來抓他了。

趕緊抬腳,卻發現涼意一瞬間包圍了他,嚇的他快步跑上岸,他回頭看那水變的混黑,像是有什麼在動,他趕緊叫人來看,等人來了,那水早就變得清澈透明了,於是他有壯著膽子下去踢了兩腳,一瞬間冰涼刺骨,他大叫著跑了出來,大家都圍上去看,用棍子打,發現水中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有個膽大的就下水了,眾人都勸他不要去,他下去了之後哈哈大笑:「是泉眼,是泉眼!」

原來這水庫底下遍布大大小小的泉眼,由於淤泥比較多,邊上的小泉眼就被堵住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無論多麼乾旱這個水庫都不會缺水的原因。大家這個時候猜想著,有可能是因為這泉眼把孩子沖走了,所以大家就都釋然了。可是這之後,卻發生了一件事兒,大家覺得這泉眼不是要了小孩命的兇手,這水底也不是河妖。

話說這一年,雨水特別多,有一天,天昏昏暗暗的,天像是馬上就要黑了一樣,突然狂風暴起,隱隱約約就見那水庫上方有動靜,家家戶戶趴在窗子上看,只見那水庫之上颳起了個巨大的龍捲風。

那水被帶的直衝雲霄,那龍捲風並不走,只在那水庫上旋轉,良久才消失,這時天上下起了傾盆大雨,可是隨著這雨水來的還有魚,噼里啪啦的下上了魚,整個村莊到處都是魚鱗和摔死的魚流的血,十分可怕,這場雨過後大家都說,那水底不是妖,定是那龍王,要走的也是女孩,肯定是當作夫人或者丫鬟了,現在大家也不祭祀,也不讓孩子去水邊,那龍王便走了。

而這之後,大家為了填補失去龍王鎮著的水庫,就用石頭刻了一條龍沉在了水底,這水庫也就更名為——「卧龍湖」。那以後,在那湖中再也沒有死過人。

這話語都是人的猜測,但是這人卻真的死掉了,所以說,不會水的不要去河邊走,會水的也不要多逞強,俗話說,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穩妥點好。

13#風水寶地

這個事情是非常肯定非常肯定的發生了,因為這個事情是我姥爺親身經歷的事情。這事情要從我姥姥的父母說起,也就是我的曾外祖父母,東北稱之為太姥姥。我這太姥爺膝下只有三個女兒,我姥姥是小女兒,三個女孩的年齡差的很多,我姥姥和她大姐姐的孩子差不多大。

話說我姥姥的大姐姐育有兩個兒子,那兩個孩子還小的時候,姥姥的大姐姐和姐夫都得病死掉了,於是我太姥爺就把自己的兩個外孫子接到自己家來養,因為和姥姥差不多大,所以也沒有什麼負擔,就這麼養大了。

過了好多年,太姥姥就過世了,獨自剩下太姥爺一個人,不過這太姥爺也身體硬朗,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又過了很多年這太姥爺也去世了,於是就將太姥姥和太姥爺合葬在一處了。

這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太姥爺和太姥姥膝下無子,只有這兩個外孫,本應盡孝,可是卻從不過節燒紙至日填墳。

有一天我姥爺在家正睡覺,忽夢見那岳丈和岳母兩人乘風而來,和姥爺說:「我的好姑爺,有時間你去看看我倆那房子吧,漏雨又漏風的。」

說畢姥爺就醒來,便想著為什麼託夢給我呢?

理應託夢給那外孫去啊。於是就吧這話和姥姥說了。姥姥說,那兩個外孫也不孝順,既然託夢給你,你就去看看吧。那太姥姥和太姥爺的墓冢遠在那兩個外孫的村子,姥爺也無心再睡,便趁著一清早就拿著東西去了。

到了那墓前,果然,墓冢幾乎扁平,上面還破了一個大洞,依稀能看見棺材。姥爺趕緊填土填墳,弄好了之後在墳頭上壓了一塊黃紙,又燒了紙錢和一些些金銀元寶,才離去。

回到家,姥爺就把這件事兒和姥姥的二姐說了,那二姐說,老人家的墳冢離得那麼遠,那兩個小子又不孝順,不如就把墳冢遷回來,也好有個照料,姥爺和姥姥便不同意,想著兩位老人家在地下好好的,何必又要折騰,就算遠點麻煩點,也不能隨便折騰,大不了多走幾步路就成了。可是那二姐偏偏不幹,最後還是拉著我姥爺去了。

選了個日子,姥爺他們就去了,到了那,姥爺就開始動土,可是挖到了棺材附近就發現有異樣,清理乾淨了之後才發現,那棺材下面長出了很多的蘆葦,像是一張床一樣托著兩個棺材,而不知道哪裡來的樹根,盤根卧虯的把那兩個棺材密密實實的裹住了,再看那棺材頭上的下水罐,裡面原本裝的東西不見了,只見有半罐清水和兩條金魚。

姥爺一看,這兩位老人是命好,這子孫也蒙受庇蔭啊,這可是個風水正穴,便勸那二姐,不要挖了,趕緊填上,這風水這麼好,斷然不能破壞了,可是那二姐說什麼也不同意,非要開棺拿走老人的屍骨,這個時候姥爺說什麼也不幹了,這要是破了那可是對兩位老人的大不敬,兩位老人修多少世能得來這樣的福氣在這地方修養,那二姐一看姥爺不幹了,就自己弄。

只見那二姐拿起了斧頭,將那盤根一刀刀的劈了,就開始翹那棺材蓋,打開棺材,只見那兩位老人竟和剛剛死去沒什麼差別,並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面容祥和,這時更驚壞了姥爺,姥爺見那墳冢上空竟有些淡淡的青氣,便說:「你看看你做的孽,那墳冢的風水被你破了,但是怎麼說這也是個好地方,你還是聽我的趕緊埋上。」

誰知那二姐一看兩個老人屍骨未腐,沒辦法拿走,竟用那斧子將兩個老人大卸八塊拿走了。我的姥爺也只能搖頭,然後善後。

後來將兩個老人埋在了她們的村子,可是沒過幾年,那二姐就瘋了,沒幾年也就死掉了,而她的女兒嫁人了之後沒幾年也瘋了。

我們說,真孝假孝不在形式,而人死人活,都應尊重。

14#「黃」家日子(上)

說這個人家像是《王瞎子》一節中講的右家人一樣,是一家慷慨大方,能接濟窮人,幫助乞丐的好人家,無論長工還是短工,從不剋扣工資,總是要比別人多些薪金,因此這村裡的工人也都喜歡去他家打工,姓鄧。

話說這鄧家是日子過的順風順水,無論旱澇總是糧食滿倉、牧草滿垛,這鄧家還有一個奇觀,就是這糧倉草垛裡面住滿了黃鼠狼,有很多很多啊,經常能看見那黃鼠狼換窩,那老黃鼠狼領頭,那小的一個咬著一個的尾巴連成一串從這個糧堆換到另一個糧堆。

那鄧家人也從不會傷害這些小生靈,而這些黃鼠狼著窩挪的也奇怪,這鄧家人剛考慮說這堆糧該打了或者該賣了,那堆草要開始喂馬了,這黃鼠狼可怎麼辦,那黃鼠狼便提前就從這一堆搬走到另一堆裡面去了,從來不會影響家裡的生意或者草料的供給。

說來也巧,這鄧家人總是有足夠的糧草給這些黃鼠狼住下,沒有過清倉的時候,總是這些還沒吃完用完,那些就豐收而回了,這長工們看見了都說是這黃鼠狼們保佑他們家,他們家祖上有德,打趣的說這鄧家人過的是「黃」家日子。

這好景說短不短,說長不長,說這鄧家也不知道是這第幾代人,生了哥們兩個,這大哥便是個宅心仁厚的,可是這老弟偏是個頑劣的主,吃喝玩樂,抽大煙,有一個不好的行為便是見到這黃鼠狼就打,見到一個打一個。

這鄧家大哥屢屢勸解,可是這小弟卻是不聽勸的,一天天打的這 黃鼠狼四下亂竄,這一日竟伸手就打死了一隻,只見這鄧家院子里升起了青色的煙霧,這長工短工鄉里鄉親的說這鄧家的好日子過到頭了,出了個敗家的,把保家的黃仙都攆跑了,果不其然這鄧家這一年的收成無幾,這一冬原本就沒多少積蓄。

這鄧老弟又抽大煙抽的厲害,等到了春天,那鄧家的糧倉就見了底了,這鄧老大一看實在是沒辦法了,就只能提出分家了。

話說這一提分家,這鄧老小馬上就不同意,分了家不就是要把家裡的東西分走一半,自己便滿心不高興,這大哥說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了,分了之後就不要再叨擾,那鄧小弟偏偏說,什麼都不給,都是他的,一樣都別想拿走,父母給你了。這鄧家兄弟兩個的父母早就走了多年,哪裡還有什麼父母,只有一對兒土包而已了,那鄧老大一看,只能空手出門了,便說:「好,我就只要父母。」

這老大分出去了之後就不能再原來的房子住了,想著既然要了父母,那就選一塊風水好的地方把父母遷走吧,便找來了風水先生,那風水先生便領著他們走,走到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那風水先生看見一處地方,伸腿坐下,正好後背靠著山眼前望著水,好是愜意,隨手摺了一支柳就插在了自己坐的地方的斜前方,說:「就埋在這裡吧。」

那鄧家老大是個有心的人,察覺那風水先生說的不是實話,應該是他坐下的地方才是風水正位,便在那先生走後,把那柳枝插在了他坐下的地方,過了一周再去看時,那柳枝已經活了,並且生出許多茂盛的枝丫,那鄧老大便想著這肯定就是好地方了,便擇了個好日子把父母遷了過來。

15#「黃」家日子(下)

話說這鄧家老大身無分文,夫妻倆只能靠跑馬幫掙些錢,過了幾年稍稍有了積蓄,便回到父母身邊,置辦了幾畝薄田,說這人明天定,這鄧老大年年豐收,沒過幾年,日子便又紅紅火火,糧倉滿垛了,那昔日不見的黃鼠狼又到了這鄧老大家安下家來,那鄧老大依舊待著那些小生靈。

話說這老大家的日子好了起來,在看那老小家,地都賣光了,就剩下那幾間房子和一個沒多少糧食的破院子了,那鄧老小也娶妻生子了,可是這日子眼瞧著就要過不下去了,聽說那老大家日子又好了起來,他便氣不打一處來,風風火火的去那老大家了。

那老大見那很多年沒見的弟弟來了,趕緊熱情的招待,可是沒想到這弟弟來了張口就是罵:「好你個鄧老大!當年說什麼分家,是不是把值錢的全都拿走了?!弄那兩畝破地幾間破屋來糊弄我,是不是?!!」

這鄧老大非常難過啊,便說:「我何時拿了錢走?我走的時候沒拿家裡分文,這今天的家業都是我和你嫂嫂一點一點賺來的,怎麼就糊弄你了?」。

「你就是糊弄我,你說你自己賺的?能這麼快?!誰能給你證明?!」那鄧老小吼道。「誰能證明?你嫂嫂就能證明,你嫂嫂這些年跟我吃了這麼多的苦,才賺下這家當!」鄧老大回答。「

你自己的媳婦能算數嗎?!」那鄧老小不依不饒。「這院子里的長工小王就能證明,我剛置辦了地的時候他就來打工了!」一旁的工人都一齊點頭同意。「跟了你那麼多年,說的話不可信!」,那鄧老大氣的話都不會說了「我當年和你分家,你說什麼都不給我,就把父母給了我,我就罷了,遷走了父母來過我的日子,你又何苦來這裡鬧騰我?!」那鄧老大眼淚說著就流了下來。

「對!父母!肯定是父母的墳里有遺產,有錢,有金條!!要不然你能這麼有錢?!!」那鄧老小瞪大了雙眼說到:「我要重分家!必須重分家!」那鄧老大氣的,叫那工人把鄧老小給打了出去,誰知這鄧老小竟倒打一耙,把鄧老大告上了公堂。

到了這公堂之上,這鄧家老小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聲淚俱下的喊冤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鄧老小受了多大的冤屈,那法官大人便問那鄧老大,可否屬實,那鄧老大便把自己的實情說出來,可是那鄧老大頭一次在這公堂之上對峙,難免有些惶恐,所以說的也是思前想後,稍顯吞吐,那法官大人就開始懷疑他說的真實性,就在這個時候那鄧老大的妻子開口了。

那鄧老大的妻子本是個能幹肯乾的,每天話語也不多,只聽那鄧老大的妻子說:「這錢沒有一分是昧心的,這老大和妻子兩個人原本生活美好,沒想到出了這麼個敗家子,還打我們,弄得我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沒辦法這老大只能分了家,分了家之後,兩個人辛辛苦苦賺錢,好不容易又把生活過了起來,我們也又有了地方住,這廢柴又來搶奪,怎麼能容得了他,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尋一尋那當年跑幫的馬夫,也可以問問這家中的長工,或者去問問這附近的居民,哪一個都能證明清白。」

那鄧老大聽著妻子說話的口吻似乎不大對,但是句句在理,說的又順,聽的那大人直點頭也就沒多想。這鄧老小心裡犯了嘀咕,什麼有地方住沒地方住,我打誰了,這話都是哪兒來的,這平時嫂子說話可沒有這麼利落。原是那黃仙附了體,幫著這鄧老大打官司來了,那法官大人詢問了幾個證人之後,證實這事兒確實如此,便直接了了案子。

這鄧老小一看官司沒打贏,便天天琢磨著怎麼能出了這口氣,便想著要燒了鄧老大家院子里的糧草,這一日拿著傢伙深夜裡就來到了鄧老大家,之間那院子里三兩個守院的長工,便只能作罷。於是每天都去找機會,可是天天都會有長工守院子,這鄧老小就犯嘀咕,這鄧老大家請了多少長工啊,都這麼賣命,上次來的時候記得就有兩個長工啊,一個王什麼,另一個忘了,怎麼這幾天這麼多了呢?

其實這些長工都是那黃鼠狼變來騙那鄧老小的,這鄧老小一看,燒也燒不成,要也要不來,日子眼瞧著過不下去了,便服毒自殺了。

說這鄧老小自殺了之後,留下妻兒,被那鄧老大接去養著了,那鄧老小的屍骨也是那鄧老大給發的喪。

若是那狐仙黃仙沒有礙到你任何事情,你又何苦去害他們?若你的兄弟姐妹對你好的不能再好,你又怎麼好意思去坑害他們?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做好人方能有好報~

16#警察狗

這個故事發生在抗日戰爭年間,說這村裡有一天,搬來一戶人家,姓李,這李家人買的是原來張家的房子,農村的房子都是沖著大道開門,這李家搬進來了之後,就把這後門封上了,要想進入這李家,就得從房子側面繞一個大圈,走到房子前面,才能進屋,這還不算奇怪。

再說那李家的屋子裡,農村的房子當年還都是土房,所以屋子裡的地上也就是土的,一到下雨天屋裡也是會和泥的,可是這李家就乾淨的很,屋子的地面不知道是一種什麼草和什麼泥鋪的,溜光鋥亮,這房子裡面特別的乾淨,廚房也一塵不染的,最最奇葩的是這家裡的孩子連尿介子都是白的,而且都洗的透亮的,原來夏天男人們都穿那種白色的大背心,即使都穿得象是一層紗了,都洗的很透,足見的這家乾淨的潔癖。

說這李家不知是什麼人,只知道是從吉林遷到此處,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姑娘,後來又生了三個兒子。這李家的大當家是一個精瘦的,而他的妻子卻豐滿的很,這大當家的不善言語,別人說什麼都不會回應,最多咧嘴一笑,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他是個啞巴,那李家本本分分的,只是專心種田,從來不會惹是生非,遇見事情也都躲著走,大家慢慢也就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人家。

話說很多年過去了,這李家大兒子都二十有餘,念書念到高中,在村裡做了幹部,逢年過節的任務就是領著秧歌隊到各處去扭秧歌,每年從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這大兒子都二十多了,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家裡就找人給托媒了,正巧碰見一家女兒,正好相中了這李家的大兒子。

於是沒過幾天彩禮就送去了,這婚事就定下來了,但是這訂婚的第二天,這大兒子就病倒了,卧床不起,這家裡人就著了急,看了好多醫生也沒治好,這李家二兒子聽說某個村子裡有個會看邪病的,便帶著大哥去看了。

到了那大夫家,沒想到竟是個算命的,那算命的看了說:「這老大是個童子轉世,不能結婚,訂婚就會長病,結婚就會死。那李家二兒子說:「那您給我也算算。」那算命的隨口說:「你一輩子無子。」這李家二兒子聽了來氣,便趕緊領著大哥回家了,說來也巧,那姑娘家一看這大兒子得了病也治不好,便退了親,誰知道,退了親沒多久,這大兒子就好了,繼續領著秧歌隊。

這秧歌隊裡面有個婦女代表,和李家大兒子年齡相近,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共事,一來二去就產生了感情,這一年扭秧歌的時候,兩個人就想著總是這樣也不好,乾脆就和家裡說了,兩家一看,挺好的,也就同意了。

便在那正月十三定下的親事,當天那李家大兒子就覺得胸口難受,但是他真的很愛這個女孩,就悄悄的沒說,正月十四的時候就領著秧歌隊出去了,兩個人自然是高興,可是這李家大兒子臉色難看,當晚村裡領導就去看他說道:「明兒就是十五了,最後一天了,看你臉色也不好,要不就別去了,就這一天,讓別人去吧!」那李家大兒子怕父母覺得自己又有病了取消婚事,便說:「沒事兒,明兒我能去。」誰成想,第二天,人就沒了。

這李家人也奇怪,竟然無比的淡定,沒哭沒叫的就把大兒子發喪了。

又過了很多年,這二兒子也都二十六歲了,巧了一個媒婆來提婚事,家裡一看,對方閨女長的也標緻,就同意了,定下了婚事,可是那大兒子的死留下了陰影,這婚就遲遲沒有結,一等就是兩年。兩年後的一天,那對方家催著結婚,說這婚事都定下來了,拖了兩年,以後你要是不結了別人不得尋思他家姑娘怎麼了,還有人敢要了么?

這李家一看二兒子也沒什麼事兒,就結了婚,結了婚沒多久,這二兒媳婦就懷孕了,那李家二兒子還想著:「什麼破算命的,還說我命中無子,這不就是。」可是這兒媳婦不到八個月就生下了孩子,白白胖胖,一點都不像是沒足月的孩子,這李家二兒子就心有疑竇,去醫院做了檢查,竟然是不孕。

原是那二兒媳不是個正經的,托的這兩年里和鄰家的一個男子搞上了,懷了孕,怕丟人,就趕緊催著結了婚。這李家二兒子想著:反正自己不孕,以後沒有個可以終老的,管他誰的兒子,養大了就是自己的。也就沒有把事情戳穿。

再說這三兒子,二十幾歲了,不喜歡農活,就去大連倒蘋果回來賣,這頭一趟出去了,沒掙到什麼錢,李家當家的就和兒子說不要去了,老實本分的做做農活,不要總往那邊跑,可是這三兒子就沒聽,沒過幾日就去了第二趟。

說這有一日,忽見一個碩大的貓頭鷹,大的驚人,在中午時分站在了李家的大門鬥上,叫了三聲,便飛走了,這一幕被一位老者看到了,說:「貓頭鷹來報,沒有喜事全是噩耗。」果然,那李家三兒子在經過吉林的時候被車撞死了,時間正是那日中午時分,誰成想這李家依舊非常淡定。

有一日,那李家來了一個穿著利索大氣的人,那鄰居十分好奇,李家本是貧農,怎麼會認識這有錢人呢?看著穿著倒是像軍人之類的,便在自己家中悄悄聽那李家客人的對話,誰知道竟聽見了個秘密。

那李家當家的,本是那翻譯官,日本的走狗,中國的漢奸,殺了無數的中國人,在吉林的時候是所謂「皇軍」的警察,這次這位客人來就是想請那李家當家的回去,可是那李家當家的不願意,原是在吉林殺人太多,造下了太多的禍根,無數人想要除掉他,他便領著妻兒悄悄的跑了。

這件事兒就被村裡的人慢慢的都知道了,於是大家「親切的」稱呼他——「警察狗」,那李家的也只能皺皺眉頭,依舊露出傻傻的笑容,不說一句話。

後來那李家二兒子的兒子也沒能保住,那媳婦沒過多少年,便領著孩子找那孩子的親爹去了,後來村子裡也傳開了:那警察狗殺人無數,作孽太深,他命中就沒有子嗣傳承,那三兒子定是去吉林的時候被冤魂索了命去。

其實,表面上是好人,實際上不見的是好人。表面上乾淨的有潔癖的人,內心和雙手沒準有多臟。

17#報恩

這個故事是當年姥爺在世的時候講的,是一個非常完整很有頭有尾的故事,我總覺得像是聊齋裡面的故事,因為姥爺讀過很多書,也許是某本書裡面的,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考證的了,在這裡講給大家聽聽,若是出自哪本書請各位看官指出,若不是,那應該就是真實的故事了。

話說這個故事發生在一個山林中,這山林中有一個房子,在進出山的邊口,原是一個年輕人的居所,這個年輕人姓秦,他每日砍柴為生,冬天會有到山中伐木的人,東北話稱「倒套子」的。

冬天路過的時候會來這裡歇歇腳,打個尖,一來二去他就把自己的家改成了一個來往的旅店,東北俗稱「大車店」,很多的倒套子的都已經在這裡熟識了,那秦生也就不再下山賣柴,只是掙點打尖歇腳錢。

這一年這山中雪很大,第二天就是除夕,這山中倒套子的人也就不準備回去了,和秦生一起過個年,這夜這些歇腳的人囑咐秦生第二天下山去買點過年的年貨會來,等他們伐完木會來一起吃飯。

有一個人看見牆上的一幅畫,依稀的記著曾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過一次是打開的,這如今怎麼捲起來了?好像是個美人圖,便伸手打開了,那畫畫的十分細膩,那人便打開大家一同欣賞欣賞了。

話說這第二天一大清早,這秦生就出去了,等眾人醒來的時候,秦生已經走了,只是一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等著大家,眾人都對著秦生讚不絕口,這店開的,出了門還沒忘給大家做飯吃。

等下午眾人回來的時候,秦生已經回來了,正在擇菜,大家便七手八腳的幫忙來了。

「那牆上的畫怎麼又收起來了?」一個人說

「真的哈,快打開給大家欣賞欣賞」另一個人說

「不行!」那秦生馬上說道

「怎麼,只能你一個人欣賞,不能給我們瞧瞧?」一個人說

「可不是,那可是人秦生的小媳婦兒,不許別人碰的,別碰別碰啊」大家哈哈大笑,弄的秦生臉蛋紅一塊紫一塊的,但是最後也沒有讓人放下那畫來。

又過了不知多久,那眾人再來的時候,只見那秦生正在修房頂,大家都上手來幫他,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發現那畫已經沒有了,這個時候有人說

「這可真是怕我們看啊,還把那畫藏起來了,快說,藏哪兒了?」

「沒藏,沒了」

「什麼沒了,就是不想讓我們看,快說,藏哪兒了?」

「真沒了」

最後再大家的逼問下,那秦生緩緩的道出了實情。

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年這秦生下山去買東西,碰巧在集市上看見了一幅畫,一眼就看中了這幅畫,原本手中的錢沒有準備買畫的,但是他還是把這幅畫買回來了,掛在了自己家。

這秦生一個人住,每天孤孤單單的,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會頓覺孤單,那日正在吃飯,一抬頭,忽見那畫中的女子,彷彿正看著他,他便多拿出一副空碗筷說:「來,我給你也添上副碗筷,陪我一起吃吧!」

第二天,那秦生照例拿出一副碗筷,看著那畫說:「也就你能每天陪我吃吃飯了,也好打發我的寂寞」。就這樣,這秦生一拿就是三年,而這三年間,秦生已經愛上了她。說有一日,那秦生上山砍柴,回到家就發現那家中炊煙裊裊,想是這山中的倒套子的人來了?

可是回到家中發現滿桌飯菜熱氣騰騰,家中柴火噼啪,沒有丟東西,可是也沒有人,這秦生覺得很奇怪。後來只要有事情出門去,肯定家中飯菜就已經做好,熱氣騰騰,好似就在他回家之前才做好的,連著有兩年多的時間,這秦生心中不免一直蹊蹺,想是哪家姑娘看上他了?

可是若是看上了,總是要出現啊,後來他終於懷疑到了這畫上,可是沒有證據,那畫也日日在那裡,沒什麼變化,也不好說。後來有一天,他心生一計,走之前便在家中自言自語,說:「今天活多啊,得晚點才能回來」。

說完就出門去了,他走了不遠,就在山林里看著自己的家,果然沒過多久,家中就生起了炊煙,那秦生連忙趕回家中,看到一個女子正在灶前忙活著,那秦生從後背就給那姑娘抱住了。

「你是誰?我不在就來給我做飯」

「公子你先鬆開我」

「你是誰?」

「我本是那畫中人」

「怎麼可能?」

「公子若不信,可以進屋一看那畫」

秦生抬腳就進了屋中,抬頭望去,那畫中那還有美女,只是一張白紙了

「可是你為何要下來給我做飯呢?」

「公子有所不知,我只不過是那畫中的一個女子,可是公子竟能每日想著給我填上一雙碗筷,我心生感激,其次我也不是不懂公子你的情誼,可是畢竟你我不是一屆之物,不能在一起,也只能幫公子做做飯,來報答這份恩情,當年你看過我之後總是再捲起來,我不能下來,後來你也就不卷了,我就時常幫你做飯,現如今我給公子做飯已有三年,也報答清了恩德,也是我該走的時候了。」

說話間,那女子便回到了畫中,所以當初秦生去辦年貨時的早飯就是那女子做的,那秦生怕那女子真的走了,便將畫卷了起來,說:「我不想你走,求你不要走」

誰知不一會兒,天上電閃雷鳴,一聲巨雷過後,那房頂劈出了一個大窟窿,只見那畫軸自己打開,飄飄然的飄上了天,而那女子,彷彿在和秦生招手再見。在之後就是秦生修房,大家皆知的事情了。

這人有情,畫有意,恩德心中記,愛情的力量能打動這世間萬物,秦生的這份痴情,連畫都感動了,雖為殊途,卻知報恩。姥爺說,那秦生回來,道破了天機,那畫中女子就沒有辦法再待下去了,否則那畫中女可能會報一輩子的恩德,有時候,有些事兒也是註定的。

18#棒槌

這是一戶山中的獵戶,家中有一妻一子,姓胡。那個時候一個村落幾乎就沒有幾戶人家,這胡家當家的本名秋生,說這胡秋生一日上山打獵,看見一頭野鹿,就徑直追了過去,那野鹿速度極快,胡秋生跑了好遠,看見追不上了,就停了下來,誰想到那野鹿也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

他一看野鹿停了下來就又追,那野鹿一看追上來了就又跑,等到胡秋生覺又一次覺得追不上的時候停了下來,誰想那野鹿也再次的停了下來,那胡秋生又追了上去,那野鹿也再跑,那胡秋生和這頭野鹿慪上氣了,就這樣跑跑停停,不知不覺的追出去了好遠好遠,也沒能追上那個野鹿。

原是那胡秋生才來不久,不知道他追得是那狍子,他不了解狍子的習性,那狍子本是個相當好奇心強的動物,有東西追它會躲,可是你停下來的時候那狍子會好奇怎麼停了,便會回頭看,所以就走走停停的了。那胡秋生一心在那狍子身上,跑了好遠好遠,天都漸漸的黑了,他便趕緊快步向家回去。

這天不等人,不一會兒就黑了下來,這天偏偏是個陰曆三十,沒有月亮不說,還有些雲彩,不一會兒便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樣子了,那胡秋生只能努力的在黑夜中辨別方向,不過還好胡秋生是個勤快的人,來了沒多久也把這附近轉的差不多了。

回家的路總還是識得的,隱隱約約的山中一兩聲野獸,或者點點綠光,想是那野獸的眼睛或者什麼蟲子,胡秋生心底也稍稍有點害怕了,胡秋生趕緊快步向前去,看著遠方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遠了。

前方一片漆黑,越走越看不見遠方,走著走著胡秋生突然停了下來,眼前突然出現一堵高牆,相當高,自己也看不清上邊有多高,去路被這牆直接攔住,胡秋生心生疑問,按理來說他應該沒有走錯,怎麼多出來一道牆,難道是在剛才的岔路走錯了?這可怎麼辦?他私下觀望,之間那牆底下順著牆根有一條一人多寬的道。

胡秋生想著沒準是通往大門的道路,應該是個什麼城堡之類的,沒準會有人,有人的話也許可以借個宿,也許可以問問路,便抬腳準備走。

「等下!」突然傳來一聲喊,嚇了胡秋生一身冷汗,他回頭望去,看見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這人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他想,居然沒聽見。

「哦?這位兄弟,有什麼不妥嗎?」胡秋生問到

「你不能順著那條路走」那人說到

「啊?那往哪走?」

「等下」

那人說畢,就看見那人從腰間拿出一個東西,胡秋生定睛一看,是一個鞭子,但是這鞭子有些不一樣,鞭子上有些圓形的東西。只見那人拿著那鞭子走到牆的前面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

只聽他大喊一聲:「開!」拿著手中的鞭子同時向那牆抽去。

好像順著那鞭子有一股紅光,一瞬間那堵牆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胡秋生心中一驚,這是怎麼了?原來前面真的還有路,可是剛才的牆又怎麼解釋?這個人又怎麼解釋?剛剛那一鞭子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不讓我沿著那小路走?這個人不是人?懷揣著一肚子的疑問,那個人開口了

「走吧」胡秋生此時有些猶豫,沒有動

「放心走吧,沒事兒了」那人上來拉了胡秋生一把,秋生才隨他走去。這胡秋生滿腹疑問,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剛要開口,那人又開口了。

「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走,也不及時找個落腳的地方,這麼晚多危險。」

「哦,是這樣的。」胡秋生把他和「野鹿」的故事講給了那人聽。

那人哈哈大笑,把狍子的事情告訴了他,他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可是他心中還是對那堵牆的事情滿是疑問呢,便問到:「剛剛你為什麼不讓我走?那堵牆是怎麼回事兒?你的那個鞭子又是怎麼回事兒?」

那人說到:「這剛才的情況叫做鬼打牆,也就是被鬼迷了雙眼,才會產生有一堵牆的幻覺,你若是沿著那條路走下去,有可能小命不保,你會發現那條路非常長,沒有盡頭,若是體力足,沒停下,第二天你就發現也就只是繞著一座墳在繞圈圈而已,而我手中的鞭子能破開著鬼打牆,一鞭子下去,邪氣散開,牆也就沒了。」

這胡秋生聽的心中發慎,但是很好奇那鞭子是什麼,便說:「我能不能看看你的鞭子?」

那人拿出那條鞭子,這時胡秋生才看清那鞭子上圓形的是一枚枚大錢,鞭子上都是紅線繞的,鞭子的棍子部分還刻了幾個字,但是他不認識。

「長見識了,我還只當我自己走錯了呢,謝謝恩人啊,還不知道恩人貴姓?家是哪裡的呢?」胡秋生說到

「我是前面那個村子裡的,我姓庄,叫庄伯明」

「好巧啊,我也是前面那個村子的,不知道恩人家在哪個位置?」

「不要叫我恩人了,小事情不值一提了,我家就在村西,就我一戶姓庄。」

「那好,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謝。」

兩個人說話間,到了村口,便各自東西了。

19#棒槌(下)

這胡秋生的夫人是個非常能持家的人,每天都努力的打掃家中,或者做一些冬天裡能省下功夫的活計,這幾天總是會有一個村中的小孩來找家中的孩子一起玩,一玩就是一天,非常省事兒,等胡秋生要回來,家中準備吃飯的時候,那小孩就走了。

這一天胡秋生上山砍柴回來,遠遠看見一個紅衣紅褲的小孩向遠處走去,心中納罕,這個小孩怎麼這麼奇怪呢?紅衣紅褲,那個時候是非常窮的,沒有幾家的小孩能穿得起好衣服,這個小孩是哪個富家子弟??等胡秋生回家了之後吃飯的時候就隨口問道他的妻子

「你今天看沒看見一個紅衣服紅褲子的小孩路過咱家門口?」

「紅衣服小孩?」他妻子問

「嗯,紅衣服的小孩,遠遠看上去頭上好像還有個小辮」胡秋生說到

「那個小孩啊,天天和咱兒子玩。」

「哦?知道是哪家的不?」

「不知道啊,陪孩子玩得挺好,我也沒問過,你問問兒子不就知道了。」

胡秋生轉過來問他兒子,他的兒子搖搖頭說不知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他妻子問

「我覺得這個孩子有點來頭,不像是人。」

「真能瞎扯,不是人是鬼啊,天天陪著孩子玩,我還沒見過哪個鬼白天出來呢。」他妻子不屑的說到。

「什麼鬼啊,我覺得這個孩子像個『棒槌』!」

「棒槌?!什麼時棒槌?」

「就是人蔘精唄!」

「哈哈哈~越說越離譜,人蔘還能成精?人蔘還能變成人?人蔘還能和咱兒子玩兒?哈哈哈」他妻子止不住笑了起來

「真的,沒逗你,我當年在藥店買葯的時候,碰見過這麼一件事兒……」

那胡秋生講了一個故事,事情是這樣的:那年,他去藥店買葯,進來一個長須老者,在看人蔘,後來又進來一個姑娘,長的豐滿漂亮,這姑娘穿著紅衣服紅褲子,裡面一件花襯衣,頭上兩個大辮子,還扎著紅頭繩,那老頭突然看向那個姑娘,一把就拽住了姑娘的衣服,嘴中說到

「你好大的膽子,敢跑到城鎮里,以為我不敢抓你?!」

那姑娘瞪大了雙眼說到:「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啊,你幹嘛?」

「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個棒槌!」老人呵斥到、

「你幹嘛啊?什麼棒槌,你能不能不拽著我,我是來買葯的啊!」那姑娘有些急了

「今天你是跑不掉了!」老者變得無比淡定

「快來看啊,這個老頭非禮啦!」那姑娘喊道,這個時候,藥店里外的人都圍了上來,大家都在看這個老頭抓著個大姑娘,大家都指指點點的議論著。

「那姑娘是應該咱們鎮上的,經常來買葯的,您這是做什麼?」那藥店的老闆出來說了話,這個時候,已經有的人開始指著老頭說他耍流氓了,雖然老頭慌了神,但是還是沒有鬆手。

「好,看我讓你現出原形」老頭說話同時,左手沒有撒開,右手到腰間就去拽什麼東西,而那姑娘看見了那老頭的動作就要跑,可是老頭彷彿有無比大的力氣,她也掙不脫,無論大家怎麼說,那老頭就是不撒手,眼看著老頭手中的東西拽了出來,是一條紅線,那姑娘一瞬間就沒有了。

再看那老者手中,赫然留下一巴掌大的東西。

「這是人蔘皮!我說什麼來著,她就是個棒槌!」那老者大聲說到

「呦呦呦,這位老者真是能人啊!」那掌柜的突然換了恭維的口氣

「你們店偶爾會丟人蔘吧?」那老者說

「可不是,有的時候剛拿回來的參就沒了」

「就是那棒槌給救走了,不過我手裡這塊你是得不到了!」說完,老者轉身而去,而那秋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那秋生往家走,路上又碰巧遇見了那位老人,就上來求教

「這位老者,請等一下」胡秋生作揖和老者交談起來

「有什麼事兒?年輕人」

「剛才我在藥店看見老者的事情了」

「嗯?」那老者看了看胡秋生,準備走。

「留步老者,我不是打您那塊參皮的主意的」

那老頭又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著胡秋生,說:「好聰明的人~」

「我是想問問老者剛才是怎麼回事兒,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

「啊,剛才的事情啊」那老人笑眯眯的說了來龍去脈

「那人蔘精應該是個非常大的人蔘,有上千年的道行才能成精,變幻人形又要上千年,這麼大還得上千年,應該是這附近最老最厲害的參精了,那參精去各個藥店把被人挖走的有道行的參救回去,畢竟它是最厲害的,而這個參事相當難抓,人蔘成精了是會遁地的,你看見人蔘的葉子也未必能挖的到,得用一件東西才能挖到人蔘,這個東西叫做『定參槌』」

「是不是您剛剛要拿出來的東西?」胡秋生問道

「就是了」

「能否一看?」胡秋生問道

「好」那老者拿了出來,就是一個桃木的棍子,上面拴著一根很長的紅線,紅線頭上系著一枚年代很久的大錢兒

「這個東西怎麼用呢?」

「很簡單,知道那參大概的位置,在半米範圍內使勁插在地上,那參就跑不掉了!」

「這回信了吧?」胡秋生看著他妻子

「哼,還不是編個故事逗我玩

「我說真的,明天那孩子再來,你讓兒子問問他家是哪的。」

「行行行,一天天沒正事兒」他妻子說完去收拾碗筷了。

第二天,那小孩又來了,秋生的妻子叫兒子出去問問,那小孩說是村西莊家的,等胡秋生回來,他妻子和他說了這個事兒

「村西莊家?巧了,我前幾天還被他救了,正巧他兒子就來了,明天我買些東西去他家中謝謝他,也謝謝他兒子」

「我就說沒有什麼棒槌吧,不過救了是怎麼回事兒?」那胡秋生就把鬼打牆的事情和她說了

「那到真該謝謝人家,明天就去吧,都過了這麼久了」

第二天,這胡秋生上鎮上賣東西,順便買了些東西,去庄伯明家感謝,到了他家中寒暄了一番,就說到孩子

「您家孩子呢?」

「哦,鄰居家玩呢,你去叫回來」庄伯明和他的妻子說

那孩子進來了之後,胡秋生看見是一個穿著灰色衣裳的孩子,因為淘氣,膝蓋的位置還磨了一個窟窿用布補上了。

「真可愛」那秋生一看覺得不對,就沒提去他家找他兒子玩的事情。

那胡秋生回到家中,和他妻子說:「我去莊家了,根本就沒見到那個小孩,那紅衣服小孩肯定是個棒槌」

他妻子還是不信

「你要是不信,你明天聽我的,拿一軸線,他快走的時候讓兒子把線用針別在那小孩的肩頭,他走了你就在家放線。」

第二天那胡秋生的妻子真的叫孩子把線別再了那小孩的肩頭,那孩子走,她就在家放線,那胡秋生那天上山伐了一顆桃樹,砍了一個棍子,繫上紅線,拴了大錢,等晚上回家就順著線找,剛開始線還往西,後來突然就上山了,在山中的一個位置進了土中,那胡秋生就趕緊把定參槌扎在地上,挖了起來。

挖了一米多深,真的挖到了一顆參,還挺大的,有小孩小臂那麼大,那胡秋生竟拿到鎮中賣了,賣了好多錢,也發了家。

話說有一日那胡秋生的孩子哭著回了家,說有個大人領著那每天和他一起玩的小孩打了他。那胡秋生想著就是這個山中的山參精把那小棒槌救回去了,而他的小兒子也得了病,總要吃藥,慢慢的,那筆財富也就被治病用光了。

說這個人有的時候碰見什麼不好的事情了,有可能會出現貴人相助,但記得要感謝。再說這人可以有好奇心,但是不可以有歹心,也不能看人下菜碟,那庄伯明算是恩人那小棒槌陪孩子玩也是恩人,可是身份的不同卻遭來了胡秋生的歹心。可是善惡終有報。

20#門中門(上)

小的時候,家的附近有一個瘋子,大家都說他是瘋子,父母也都在我準備出門之前再三叮囑,所以記憶頗為深刻。依稀記得很多年前那個人是正常的,消失了一段時間後突然又回來了,回來之後的言行舉止大變,剛開始時看不出太多的異常,只是走走路就會突然的停下,好似前方有什麼東西一樣,或者乾脆就掉頭回去;

到了後來就開始突然尖叫,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再到後來就會對著空氣說話,到了現在,便瘋言瘋語,言行舉止活脫脫是個瘋子了。

我和他的故事還要追溯到他僅僅剛開始偶爾會尖叫的時期。有一次我偶遇他,其實那個時候我還小,儘管父母再三叮囑,我還是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所以有的時候會佇足查看這個人的行為舉止,這一天,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他和我相向而行,我便停下來看著他,並沒有什麼異常,他只是自顧自的低頭走路。

忽然,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對,他的目光獃滯、木訥,只見他目光上移,一瞬間眼球抖動了一下,一瞬間驚恐的感覺勾畫出他全部的面部表情,他彷彿看到了什麼東西,我回頭望去,什麼都沒有。時間像是停止了一樣,我不知道是過去了一分鐘,有可能只是十五秒,他突然走向我,拉著我的手就跑,這也著實嚇了我一跳。

他抓的太緊,我也只能跟著他跑,他邊跑邊回頭看,我也跟著看,可是我沒看見什麼異樣,只能看見快速後退的房屋和窗戶,從他的行為里看像是在救我,所以我也並沒有害怕他會傷害我,我只是以為有什麼壞人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而已。

跑到了他家的門口,他打開門,然後示意我不要進去,我以為壞人跑到家裡,看他神色緊張,接下來他的動作打破了我之間的猜想,他的確不正常。他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在門框邊上,彷彿在聽什麼,又彷彿在感覺什麼,弄的我也緊張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好像鬆了一口氣,說了句:「請進」。

進了他家,屋子裡很是溫馨,可以看出這個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為什麼舉止行為都如此詭異?他端來了茶水,我拿起杯子握在手裡。

「你是老蘇的兒子?坐下休息會兒,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問到

「我在這生活了這麼多年了,是看著你們這群孩子長大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是誰,剛剛其實……」他突然頓住。

「算了,說了你也不信,一個小孩子,說出來怕嚇到你」

他越這麼說,我越好奇。

「求求你,告訴我把,我膽子很大的,到底是什麼事?」

他燃起一支煙,一縷青煙旋轉而上,我不知道他是在和我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回來這麼久了,就沒有一個人相信我的話」

「嗯?說的是什麼?我相信你的話」

「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來,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好吧,你就當故事聽吧」

而後,我就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

幾年前,也就是他還沒有消失的日子裡,他的生活和普通的人無異,有一天,他照常起床,洗漱,可是天卻不怎麼亮,外麵灰蒙蒙的,他也沒怎麼在意,因為表的指針顯示,他再不快些就要遲到了,他趕快拿著包,衝出了門外,頭也不回的一腳就把門帶上了,若放在往日,門與框之間一定會發出「嘭」的一聲,可是今天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回頭望了一眼,門確實是嚴嚴實實的,奇怪的事在門的上面。

他回頭望了一眼,門確實是嚴嚴實實的,可是奇怪的事情是,門上卻還有一個門,不,準確的說是門上有個窟窿,或者說是一個隧道,他朝裡面望去,朦朦朧朧的看不清窟窿內的景象,他仔細打探,發現不是門破了。

因為窟窿里並沒有陳設出他家中的樣子,而像是另外一個空間,他站在門口許久,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一探究竟,但他心中還是有所畏懼,因為憑空出現這麼個東西,誰也說不好是好還是壞,他最終還是沒能戰勝自己的好奇心,先是伸了一隻手到洞中,感覺沒有時間什麼,然後又把兩隻手都伸進去。

探摸著看能不能抓到什麼東西來證明一下這個洞究竟是什麼,這個時候整個身體都貼近了洞口,兩個耳朵聽見了一種聲音,「嗡嗡~」像是一種摩擦的聲音,又像是一隻蜜蜂或者是一隻蚊子在耳邊盤旋飛行,他覺得自己的手既然沒有事情,那便應該沒有問題,於是就放寬了心從洞口鑽了進去,一回頭,身後是一堵結實的牆,碩大的一堵牆,光線微弱,細細查看發現牆上彷彿長滿了青苔,連縫隙都看不見,他的心裡咯噔一下翻了個個,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心想著「完了,回不去了」。

他定了定神,抬頭望去,想著能不能跳過這堵牆,發現根本看不見牆的頂端,彷彿是沒有盡頭,天也不知道是一片漆黑還是上面根本就不是天,「這不應該是我的家嗎?難道還有第四維空間存在?這究竟是哪兒?」

他遙望遠處,並不見人煙,腳下的路也模模糊糊,向遠處看,隱隱約約覺得那場景和路的位置似乎和自己家周圍相似,但是一片荒蕪又和自己的家附近迥然不同他只好走一走看一看,抬腳便順著高牆走了起來,他自己竟詫異起來,因為覺得自己走路的速度很快,邁出步子去覺得城牆迅速後退,腳步也很輕盈,竟徒增幾分欣喜,走著走著眼前的景象著實嚇到了他。

他看到了遠處有好多人,有伸著舌頭的,有歪著脖子的,有面部模糊不清的,有愁眉苦臉的,也有面無表情的,頭上都彷彿發著光,有白的,紅的,黃的,黑的,說不出是什麼,總之有顏色。

其中還會有些長相兇猛高大威武的在維護秩序,他們朝一個方向走去,他便跟著走去,走著走著發現一座城門,「原來這牆裡是座城」他想著,那城門恢弘大氣,遠遠望去城門上有兩個碩大的字「都豐」他念到,這是個什麼字?

他快速走過護城河,朝城裡走去,守城的護衛並沒有阻止他,所有人都各司其職,指引著路上熙熙攘攘的奇怪人群,進了城那些人便四下走去,他便也四處走了起來。走著走著,走到一處建築,站在門口只聽見裡面有人在哭,而後是一個人在喊

「別哭了別哭了!趕緊回答判官的問題,來到了豐都你還想回去?」

「豐都?」他心裡嘀咕著,聽起來這麼熟悉,「判官?」「莫不是這裡是地府?」他一下慌了神,「我這是死了么?」

突然的不知所措了起來,邊想邊走,也不知道走了幾道門,他看見一座寬敞的屋宇,陣陣的冒著青煙,他走進去,只見兩個大漢綁著一個一個人,一邊上是一排人,另一邊上是一盆火,只見一個大漢拿起火盆中燒的火紅的鉗子,捏開那個人的嘴,硬生生的吧那個人的舌頭拔了出來,「啊!~」他見此景突然喊了出來。

「何人?」只見堂上正襟危坐的一個人說了話,那人仔細打量著他,說道:「你本不該在此。」只見那個人揮揮手,來了兩個人拖著他就往外走,飛快的走出了城門,將他從橋邊推落至護城河中,他看到那河水洶湧澎湃,一瞬間就墜入了水中,他覺得水冰涼刺骨,睜開眼一看,自己竟在自己家門口,外面的雪已經有半尺深了。

他回到家,發現時間竟已經過去了一年半,而這並不是奇怪的,奇怪的是他走在路上竟能看到路的兩旁有類似在豐都城門外看到的人,那究竟是人?還是鬼?慢慢的他說他碰到的那些人開始戲耍他,有些長相恐怖的還嚇唬他,方才拉著我跑是因為我身後有一個長相極恐怖的盯著我,他後來還發現他門上的窟窿並沒有完全消失,偶爾會出現,並且從中蹦出來「那些人」,所以才有回家之前開門的那一幕,他怕了,聽到嗡嗡的聲音就會怕,他問我:「你信我說的話么?」

我聽的楞了神,半天還在回憶他說的話,我堅定地說了一句:「信」。

隔了幾天,又在路上碰見了他,我過去和他說話,悄悄的問他有沒有「那些人」?可是不巧的是,這一幕被我的媽媽看到了,媽媽迅速的過來把我拉走了,並且嚴厲警告我不許和他說話,然後爸爸回來知道了這件事,也嚴厲的批評了我。

後來他究竟看到了什麼或者遇見了什麼我也無從而知,因為整個人說話都有些不正常了,偶爾還會遠遠的沖我喊:「你相信我對么?!」

現在我還能偶爾看見他,只是自己邊走邊自言自語,說些什麼也聽不懂,時不時的站在街邊沖著空氣像是在指責什麼,腋下總是夾著祭奠的燒紙或者是半袋折好的金元寶。

人說「好奇害死貓」,我卻說「人言可畏」,他的好奇心把他引領到了一個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地方,但那個地方卻沒有傷到他毫髮,傷到他的是人心。而他自己也不能擺正自己的心態,開始一味關注別人的看法,活在別人的世界裡,當能夠無視別人的看法了,在別人的眼裡卻儼然變成了瘋子的形象了,可是他真的瘋了么?「那些人」真的不存在么?我們看不見就真的是沒有么?

我的好奇心被媽媽及時的阻攔不知道是不是挽救了我,我只知道他曾經說過在一個危急的時刻救過我,我也便當做他曾經在一個危急的時刻挽救了我,雖然我並沒有看到那危急的一幕。 《門中門》·完

21#魅影

這個故事發生在幾年前,發生在我的姐姐身上,原來我的姐姐是不信鬼神的,自從發生了這件事兒,她對這個世界上有另一個世界深信不疑。

事情是這樣的,當年姐姐和姐夫還有公婆伯嫂一家一起在外面做生意,賣一些食品,每天姐姐和嫂嫂在家做,姐夫和他哥哥出去賣貨,公婆在家幫幫忙,帶帶孩子之類的,這一年他們賣的不是特別好,就去外省找了一個地方去賣。

姐夫先去探查了一下看哪兒賣這種食物的少,然後再租好房等待姐姐把需要用的東西搬過去,找來找去姐夫就瞄準了內蒙古,然後就租好了房子回去接姐姐來,剛到這個房子的時候,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房,好像有好多年沒有住過人了,到處都是灰,大門口貼著一幅對聯,上面都是用蒙文書寫,看不懂到底是什麼。

比較奇怪的是一進屋,屋子裡貼的到處都是紙,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懸在半空中,上面依舊寫的是蒙文,並不能看懂,只覺得滿屋的黃紙看起來非常的瘮人,於是他們在收拾房間的時候就把所有的紙都撕掉了,這就住了下來。

這個城市的人非常喜歡姐姐們的食物,所以生意還算是紅火,每天他們都忙的不得了,做好了就趕緊去賣,晚上累的碰枕頭就睡著。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由於住的是平房,並沒有防盜門,大門是用門閂插上的,房門是用一根細鐵鏈拴上的,每天晚上起夜的時候都發現房門自己開了,剛開始姐姐也沒有在意,以為是沒有固定好掛鐵鏈的鉤子或者沒有關好門,然後就修理了一下閂門的鏈子,每天關門的時候,都再三確定,可是門還是會自己打開,這個時候他們就懷疑是有小偷來偷東西。

有一天正睡覺,姐姐便意來襲,剛要起身,就聽見門上的鐵鏈嘩啦一聲掉了下來,只聽見門吱扭一聲就開了,姐姐覺得很蹊蹺,就躡手躡腳的出去查看,並沒有發現人,姐姐便喊了一嗓子「是誰?!」,也沒有人回應,於是就重新掛好門,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晚上,又是同樣的聲音響起,這次姐姐並沒有獨自出去,而是叫醒了身邊熟睡的姐夫,他們倆躺在床上,聽見院子里有鐵鏈趟在地上的響聲,聲音十分清晰,兩個人悄悄的來到門口查看,發現房門又被打開了,等走到門口往院子里看的時候,依舊什麼都沒有,這個時候姐姐才有一點擔心會不會是什麼鬼怪在作祟。

自從鐵鏈的聲音出現了之後,姐姐總是睡不好覺,要麼半夜說醒就醒來,要麼就會做噩夢,有一天她做夢,夢見一個人,身著一襲黑衣,低著頭站在她的床前,夢裡姐姐問他:「你是誰?」他說「他是住在這裡的」,姐姐說:「我不認識你,你抬頭我看看」,他說「他不能抬頭,抬頭會嚇到姐姐」。姐姐說沒事兒,他剛要抬頭,姐姐就從夢中驚醒了,原來是姐夫叫她起床工作。

從這以後姐姐人日漸消瘦,總是得病,而且病起來就不願意好。有一天姐姐和嫂子正在屋裡做活,就看見走廊里走過去一個黑影,一瞬間就過去了,「誰?!」姐姐不自主的喊了出來,嫂嫂說誰啊?馬上回頭看去,姐姐說有人過去了,嫂嫂起身出去查看,在房子里走了一圈,並沒有看見什麼人。姐夫賣貨回來了之後,姐姐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姐夫還不信,說姐姐最近得病得的有點神經質了,放鬆就好了。

因為每天都飽受噩夢的折磨,姐姐身體越來越差,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怕怕的,姐夫要是不在家,根本就不敢睡覺,然後她總能在白天看見那個黑影,好像她夢裡的那個人,她就在網上搜索辟邪的方法,有人說用切過肉的刀枕在枕頭下,有人說把剪子枕在枕頭下,姐姐就把刀子和剪子包好放在枕頭下面,這個方法還真的奏效,但是白天依然能偶爾看見那個黑影。

因為出現的頻率真的太高了,她婆婆公公和他哥哥嫂子自然就有意無意的看見了,而且也相信了這個屋子裡面有不幹凈的東西。

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是找不到合適的房子的,只能暫且住在這裡,而且有的時候睡覺前忘記放菜刀,就又會夢見那個人,姐姐說那個人在夢裡雖然看不清,可是就是給人一種特別嚇人的感覺,而且夢的場景就是她的床頭,就像真真實實發生過一樣。

於是姐姐乾脆買了一把刀和剪子放到枕頭下面以免自己忘掉,可是這次卻不好使了,天天都能夢到那個人,姐姐在夢中開始越來越害怕,開始躲著那個人,彷彿被追殺一樣,姐姐的神色越來越不好,身體也日見消瘦,後來索性就病的卧床不起了,每日只能吃下一點飯,可是去醫院看病,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檢查的結果就是姐姐沒病。

姐夫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件事兒不是假的,可是他從來都沒見過那個身影,只是聽見過院子里的鎖鏈聲,他問他的父母和兄嫂,他們真真實實有意無意看見過,而且最近愈發的頻繁,好像那個身影已經不怕他們了,大白天就會從門口瞬間過去,姐夫決定找找神婆之類像東北的大神似的人。

打聽了一圈還真有,一問那個人才知道原來姐姐後來用的剪刀和菜刀都是新的,是擋不住髒東西的,要用用過的菜刀,切過肉殺過雞鴨之類的刀,殺過豬的刀更好,這些刀見過血髒東西才會怕,回去換成用過的刀就不會再做噩夢了,可是要徹底解決問題,最好還是搬家,離開那個房子,至於姐夫看不見那黑影,是因為姐夫屬虎是個大屬,加上生的時辰也好,所以陽氣重,看不見那些東西的,而姐姐小屬相,加之身體較弱,所以才會被纏身。

姐夫回到家,還沒進屋就發現很久沒有人的鄰居回來人了,那鄰居一臉驚恐的看著姐夫,說:「你們怎麼住在這個房子里?不吉利的!」

姐夫一聽,這房子真的有問題便問:「怎麼了?」

那人說:「這房子『住』的『人』不走,不能住。」

姐夫問了一通,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當地有一個風俗,就是人去世後,有的會藏在自己家房子底下,這個房子之前的主人在一場意外中去世了,可是魂魄似乎有什麼未了之願一直出現在家人身邊,也就是『黑影』,家裡人就害怕,在下葬的時候就請法師做法封住黑影,然後貼了一屋子的符,那下葬的器皿能栓住那"黑影,那些符能擋住那黑影出入,可是姐姐和姐夫一來就撕掉了那些符,那個黑影才會頻頻出沒。

後來姐姐和姐夫一家搬出去了,姐姐的病很快就好了,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姐姐在搬走之前還買來寫紙錢,燒給那個黑影,希望那個黑影不要再留戀人世。

我們說人的一生總是機緣巧合的碰到什麼東西,只要你沒有惡意,那些所謂的髒東西也不會主動去害你,那黑影出現這麼久都沒有傷害姐姐,只是在夢裡出現嚇嚇姐姐,想要攆走她們而已,若是真想害人,早就會露出恐怖面容的,有的時候真正的壞人隱藏的往往比鬼都深。

23#黑影(上)

這件事兒發生在一個朋友的同學身上,當年她們還在讀高中,那個時候功課忙,學校是寄宿制的,所以每天晚上的晚課都要上到很晚才能回寢室休息,每個寢室都是八人間,這個女生是一個性格內向的女生,平時話很少,所以總是受別人的欺負,但是這個女生脾氣很好,雖然常常受欺負,但是很少與人爭吵,只是安心的學習,所以學習成績非常優秀。

每天基本上除了學習就是在睡覺,總是靜靜的坐在班級的角落裡,因為她的性格問題,所以寢室里的人也比較少的和她交流,每天回到寢室大家都是說說笑笑,她就只是靜靜的收拾收拾躺下睡覺了,有的時候女生瘋狂起來也是很瘋狂的,寢室里其它的八個人偶爾晚上會逃出學校出去玩,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會叫上她,後來發現她這種性格就乾脆不叫她了,有的時候都沒有說一聲幾個小夥伴就商量好逃跑了。

這一天就又是這樣,一幫小姐妹出去瘋狂了,也沒有說一聲,直到晚上下了晚課回到寢室之後看見空空的寢室才知道這幾個人又商量好了出去玩了,每天放學回到寢室大家都會嘰嘰喳喳的聊一會兒天,今天沒有人喧鬧了她反而睡不著覺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於是就乾脆起床看書了,看了也不知道多久,稍稍有些睡意了,她起身去趟衛生間準備睡覺,衛生間是公用的,她的寢室距離衛生間有一定的距離,中間就是上下樓的樓梯間,她打著哈欠往衛生間走去,經過樓梯間的時候,餘光一瞟,發現一個男人靠在半樓的窗口朝著她的方向。

「誰?」她迅速大聲的喊道。

她再定睛一看,原來只是一個影子,是外面的大樹被月光打進來的影子,像一個人影,嚇了她一跳,趕緊匆匆上了衛生間,跑回寢室掖緊了被子。

第二天太陽刺眼的陽光依舊晃醒了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早就已經把昨晚受的驚嚇拋卻了,依舊是默默的上課,放學,睡覺,可是沒過多久,又有個女生受到了驚嚇。

那天夜裡,寢室的幾個女孩聊著聊著聊的興奮了起來,收不住了,她也沒有睡著,突然一個女孩說想要上廁所,可是自己不敢去,於是另外一個女生就陪著她去了,剛出門沒多久,就聽見兩個人喊。

「有鬼啊~~」一陣女生特有的尖叫聲劃破了寢室樓深夜的寂靜,兩個人氣喘吁吁的拋回寢室,其它寢室的人也有被喊醒探頭出來看的。

「有鬼有鬼有鬼有鬼~~~」那個女生不停的重複著

「你是不是看花了?」寢室的大姐問道

「沒有沒有,我倆都看到了,不信你問她」她看著另外的一個女生

另外的一個女生用堅定而驚恐的眼神點了點頭。

「就在三樓半的位置,真的」那個女生說道

她躺在床上聽得真真切切,想必是和自己那天看到的場景一樣,不願意插嘴的她也沒有說話。

「我們去看看」寢室大姐說道

「不要不要,我不要」那個女生連忙回絕

寢室大姐出去聯絡了幾個別的寢室膽大的女生,一起朝樓道進發,那個受到驚嚇的女生雖說不想再去看,可是還是拽著別人的衣服去了,因為寢室里除不愛說話的她都去了,那個女生覺得還是跟著大家比較好。

大家一寸一寸的挪動著身體,呼吸都靜止了的感覺,到了樓梯口邊上,大家都不敢伸頭去看,突然嘭的一聲,正對著樓梯口的寢室門開了。

23#黑影(下)

只見一個女生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幹嘛啊,大半夜的不睡覺都跑到人家寢室門口來說話,都被你們吵醒了」那個女生說道

「額,你就沒看見什麼嗎?」寢室大姐說道,

「看見什麼?看見你們像神經病一樣的趴在牆上?」

「額,我說樓道裡面沒有什麼嗎?」寢室大姐又問

「樓道里當然有東西了,樓梯啊」女生說

寢室大姐轉過頭看了一眼樓道,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原來是虛驚一場,就領著大家都回去了,到了寢室,那個喊著說看到鬼的小姑娘一直在強調絕對不是她眼花了,真真實實的看到了,可是大家到了那裡什麼都沒看到,也就不信她說的話,可是那個女孩還是在強調,並且不敢睡覺,這個時候她說話了

「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說的黑影,我也看過」

「你也看過?」那個女孩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真的真的?」寢室大家都爭相問她

「真的,是外面大樹的影子照進來形成的黑影,第一眼真的嚇了我一跳」她說

「切~我就說是她看錯了吧」大家唏噓的躺下了

那個喊叫的小姑娘指著窗外說:「可是,我們寢室的樓下並沒有大樹啊」

所有人的神經都像是被電到了一下一樣,都起身往窗外看去,的確寢室樓梯這一側的外面就是操場,並沒有大樹,第二天,女寢有鬼的消息就在學校里傳開了。

學校領導機經壓制,教育同學們要相信科學,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鬼怪,可是不斷的有同學說在三樓半的位置看到過一個黑影,這也加強了學校的重視。

這天,老師留了很多人為第二天的運動會籌備,需要把氣球和彩帶弄好,大家很晚才回寢室,上樓的時候大家說說笑笑的明天要跑幾百米,明天拉拉隊都有誰,明天要看哪個男生能不能拿到第一,走到三樓的時候大家一抬頭,一個黑影赫然站在三樓半的位置,感覺那個黑影慢慢的轉了過來面對她們,可是還是黑色的影子,就在大家要喊叫的時候,她說了一句:「爸?」

就看那個黑影像是一陣煙一樣飄走了,確確實實像是一陣煙一樣沒出現過。

大家沒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而是她彷彿喊了一聲「爸」驚到了大家,大家看向她,她的淚水已經在臉上成股的淌下。

大家看黑影沒有了,反而消除了恐懼,回到寢室,她放聲大哭,從哭聲里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傷痛,大家問她她只是哭,最後大家也只能安慰她。

後來大家才知道,她爸爸在獄中死去,可是在死之前還有一個插曲。

她家原本非常富裕,父親經商,母親在家全職太太,一家人其樂融融,可是有一次父親和別人出去談生意的時候,被警察抓了起來,原因是他父親強姦未遂把人殺害,剛開始她和她母親不相信,極力上訴,可是法院在審查的過程中條條證據都指向她父親,這樣她父親就入了獄。

家裡花了好多錢才判了死緩,這件事兒鬧得沸沸揚揚,學校里的同學都叫她強姦犯的女兒,她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再這之後她和媽媽去探視爸爸拒絕叫他爸爸,要麼就乾脆不去探視,而他的父親一再強調他是清白的,她的媽媽相信了,可是她卻不信,幼小的心靈受到的打擊太大,沒過多久,他的父親就被告知無故死在獄中。

年幼的她卻並不關注這些了,過了好多年,他父親的手下被查非法經營抓了起來,在查案的過程中無意中發現了當年她父親的案子是這個人一手策劃,父親沉冤得雪,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她小的時候,她的爸爸總是抱著她上樓,還差一層樓的時候她爸爸會把她放下,走到半樓的位置喊她加油,自己走上去,那天她在半樓的位置看到了熟悉的黑影,不自覺的喊了一聲爸爸,得到了永遠的回應……

後悔莫及,使我們常說的話語,親人之間的信任,卻不常被我們提及,還是那句話,不要等到人沒了才去後悔,活著的時候善待親人,死後做什麼都是給活人看的,即使做得再漂亮,都沒有辦法填補自己心中的那個空白。她沒能在父親死之前原諒父親,這一聲「爸」和消失的黑影也算解了她心頭的那份痛吧……

24#中元夜

這件事兒發生在我的一個同學身上,我稱呼他安,當年他們高二升高三,課程非常緊,沒有放暑假,中元節這一天不知道怎麼的大家都無心學習,可能是剛升高三一個月,連續一個月的緊張課程讓大家已經到了一個疲憊期,所以想要好好玩一場來釋放釋放,這天晚上的晚課上到二十二點,二十點三十以後就是自由自習時間,沒有老師看管,但是還是非常安靜的,這天班級的好同學強提議晚上放學之後先不回家,去江邊玩,今天是鬼節,晚上人肯定很少,一拍即合,和安一同住的方和張和強是一拍即合,準備晚上一同去。

安和方、張是在學校附近合租,安和方住在一個房間,張自己住在一個房間,這個方是一個非常調皮的人,這天放學了,安照舊等待方和張一起回家

到了門口他們兩個直接和他說:「走出去玩~」

「什麼?這麼晚了還要出去玩?幾點回家啊?這麼晚了上哪兒玩去啊?」

「都這麼晚了,得幾點回家啊?」

「哎呀,人家強哥在家住都不擔心幾點回家的問題,咱們三個在外面住還用擔心幾點回家的問題嘛,走了~」說著,方摟住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拖走了。

古語講,陰曆七月十五,鬼門關大開,所有鬼魂都可以回到人間,取後人祭祀之物,所以在鬼節前一天後人就要完成所有祭祀活動,以便先人順利取走供奉之物,因此這一天晚上,十字路口看不見燒紙的人們,況且這麼晚了,按照習俗這一天大家都避免太晚出門,就這樣幾個傻小子就趁著初秋的晚風,到了江畔。

到了江邊,一個人都沒有,江風並不刺骨,反倒是吹的人心情愉悅,江畔路燈通明,加上照明景觀燈,一眼望去十分通透,並不會灰暗恐懼,幾個人在江邊嬉戲打鬧,非常開心。

突然聽到強在遠處喊叫。

「快來看,這兒有奇怪的東西」

大家聽到他的喊聲卻沒有看到他人

「來啊」他又喊了一聲,大家才發現他在很遠的水邊,蹲在那裡,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什麼啊?」方喊道

「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大家快速走過去,看到強面前的一團東西,原來是一些蠟燭,很大一團蠟燭,燒的參差不齊,鮮紅的燭淚肆意的在縫隙中流淌,不知道為什麼,安一看到這些東西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們還是別看了,走吧,我覺得這個東西看著怪怪的」安說

「沒事兒,你怕了啊?」說著方拿起來其中一個,仔細的看著,安不覺得往後退了一步

咚咚咚~突然什麼東西響了一聲,嚇得方一瞬間掉落了手中的蠟燭,安也出了一身冷汗,半天安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響了。

「靠,是你手機響啊,嚇我一跳」方說

「你不是不怕么?」安說這掏出手機,原來是天氣提示,明天會有暴雨,安抬頭看看天空,繁星點點,並沒有要下雨的預兆,便走開了,大家虛驚一場,也就繼續玩了起來。

玩了不知道多久,安覺得有些困了,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23:55,於是提議要回家,大家也覺得累了,就說好,安和方,張一同往回走,強要看看有沒有計程車,突然聽見強又在後面喊,叫他們過去,安實在是累了,就說:「你們過去吧,要是有什麼事兒非得我過去,再喊我,我實在是累了」

於是方和張回去了,安看了一眼手機,23:57,就快明天了,又抬頭望望天空,依舊沒有一絲雲彩,天上的星星特別的亮,嘟囔道:「希望明天早晨不要下雨,我可不想濕漉漉的上學去」。

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方和張快速的朝他跑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跟著方和張跑了起來,跑了不知道多久,氣喘吁吁的方停下來回望,發現並沒有什麼人跟著他們,安和張也停了下來,安問張:「你跑什麼?累死我了」

張說:「我也不知道啊,方喊了一句快跑,我就跟著跑了」

兩個人同時看向方,方還有些喘不上來氣,只見他伸出手,手裡有兩個東西。

方說:「我回去,強讓我看塔上的東西,我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這個東西,覺得挺有趣的,就想拿回來兩個玩兒,剛掰下來兩個,就聽到有人大聲喊『哎!』,就叫張快跑,以為有什麼人看著呢。」

原來,江畔有一個防洪紀念塔,可是安剛才在玩兒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塔上有這樣的東西,而且方說有人大聲的喊了,他們離得並不遠,他卻沒有聽見有人喊,就問道:「我剛才也在塔邊上玩兒了,怎麼沒看見這個東西?我也沒聽見有人喊啊?」

「我也沒聽見」張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和一顆炸雷打斷了三個人的對話。

24#中元夜(下)

剛才還萬里無雲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烏雲密布,安拿出手機,00:00,原來跑了半天就跑了兩分鐘,可是的確跑了很遠,瞬間,狂風大作,傾盆大雨,三個人一瞬間就變成了落湯雞,趕緊往家走,什麼聲音,呼喊,都甩在腦後了。

邊跑安邊喊:「這天氣預報真TM准啊,一分鐘都沒耽誤就大暴雨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的鞋突然壞掉了,他穿的是人字拖,變成了一字拖,沒有辦法跑了,而方已經跑的沒影了,安只好背著張往回跑。

跑到家,方已經洗好睡下了,桌子上放著那兩個東西,像是兩個金色的小塔,安拿起來看了看,那個東西突然閃了一下紅光,嚇的安抖了一下,緊接著又閃了一下,安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原來底下是個按鈕,旋緊就亮了,原來只是一個供燈,於是就放下洗漱睡覺了。

躺下之後,關了燈,安總覺得屋子裡有紅光,睜開眼睛看又是一片漆黑,他心裡隱約的覺得和那兩個東西有關,於是就背過身去,可是總是覺得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看著他,睡不踏實,於是他就把那兩個東西扔進抽屜里,關上抽屜。

夜裡,安睡著睡著隱隱約約聽見彷彿是兩隻老鼠吱吱的叫,你叫一聲它叫一聲,吱吱吱吱的叫個不停,於是他就起床找,打開燈,那個聲音沒有了,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發現抽屜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裡面的兩個供燈沒有了!

他仔細看了看正在睡覺的方和張,確定這兩個人在睡覺沒人來動抽屜之後他在地上,方的床上,自己床上仔細的找了找,都沒發現,心裡頓時就涼了,心想「不會真的帶了什麼回來吧?」,他有些害怕,又不好意思叫醒方和張,怕他們嘲笑他,於是他只好開著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他發現方坐在自己的床上擺弄著那兩個東西,安迅速的坐了起來,警惕的看著方,問道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你在哪兒找到這兩個東西的?」

方看著安,很迷茫的回答:「昨天我拿回來放在桌子上的啊?怎麼了?」

「可是昨天明明……」安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此時此刻這個東西確確實實的在方的手裡,他要是說出來的話,要麼張和方會嘲笑他膽小,要麼會說他把夢和現實搞混了,他的手指著桌子的方向停了下來

「昨天怎麼了?」方問

「哦,沒什麼,我記得昨天你把它放在了門口的鞋柜上,可能是我記錯了」

「走吃早飯去,今天天氣真好

安望向窗外,陽光明媚,凌晨的暴雨彷彿沒發生過一樣,『原來天氣預報也是準的,我們沒看到有可能發生在我們睡覺的時候』安這樣想到,就和方、張一同吃飯上課去了。

入夜,安沒有像往常一樣而是早早的睡下了,他白天說要把那兩個供燈扔掉,可是方不同意,還給安一通嘲笑,安也只能作罷,睡著睡著,安隱隱約約覺得房間的角落裡面站著兩個黑影,他努力的睜開眼睛,卻看不清楚,就是覺得角落裡彷彿有什麼東西,那裡是方的床頭,安和方睡覺的床是顛倒的。

所以安不用抬頭就能看到方床頭的位置,安想起身查看,可是怎麼都動不了,他瞬間緊張了起來,不一會兒他看見刷~刷~刷~三個黑影奪門而去,他嚇的冷汗都出來了,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能動了,睜開眼,一片漆黑,原來是自己的一個夢。

他起身去喝水,覺得那個供燈很詭異,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裡作用還是那個東西的原因,總是發生自己無法解釋的現象,他掃了一眼桌子,沒看見那東西,又看了一眼抽屜,都沒有,他使勁兒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痛的緊,確認了不是做夢他走過去推方,卻發現怎麼推都不醒,這個時候,安害怕了。

安聯繫了方的父母,他的父母連夜趕來,把方接到醫院,醫生的診治是各項機能沒有問題,究竟為什麼醒不來還有待檢查,檢查了一圈的結果就是,深度昏迷,生命體征不穩。

安得知了這一消息之後,和方的父母說了自己看到的或者夢到的和發生的事情,他的父母決定找高人給看一看,記不清找的是什麼山什麼門的師傅了,只知道那師傅說他的魂被帶走了,帶走的時間有點長,不知道能不能招回來,就算招回來了也不見得能像原來一樣正常,後來真的招了回來,而且智商也沒受什麼影響,父母直接給辦了轉學,安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人說非己之利,纖毫勿占;非己之益,分寸不取,且說方沒有拿到什麼利益,但拿走的的的確確不是自己的東西,而且那東西似乎已經有「主」了,所以才會傷及方的身體。所以做人一定要做到非己勿貪,才不會招惹禍端。

25#兩個光影(上)

這件事兒真實的發生在我的嬸嬸身上,不久之前我和嬸嬸的聊天中她給我講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

嬸嬸生長在一個礦山地區,這個地方生產煤,所以這裡大多數的人都是以礦為生,男人們有下井下作業的,有在巷道蹬鉤的,有在井上翻車的,當然也有力氣大的女生和男生們一起作業工作,因為男人們的工作收入多一些,而普通的女生一般都是在礦上開絞車的,(不知道大家對這幾份工作有沒有概念,下井的就是在一線把煤刨出來裝在車上,蹬鉤就是把裝好的煤車掛在一起,翻車就是把運到地面的煤倒出來,絞車就是一個拖拽裝置,把煤車從地下拽到地面,開絞車其實就是運行絞車)

嬸嬸在一個私人買斷的中型煤礦,採煤的地點一般都遠離人居住的地方,這一天嬸嬸就來到單位上班,這10天她都是晚班,也就是16:00——00:00的班次,黃昏時分夕陽斜斜的罩在煤場上,一片金黃,一般絞車房都是不和正常的員工休息室,煤礦辦公室連在一起的。

因為絞車要正對著井口的前方,而這又是一個產量不是特別大的煤礦,因此絞車房每班只有一個開絞車的技術員,辦公區域現在也基本上都走了,只剩下一個事故處理的技術員在值夜班,而沒什麼事兒沒人叫他他都是在睡覺的,其餘的工作人員都在遠遠的礦山頂上或者在深深的地下。

這一天也沒什麼其它的,因為嬸嬸早就已經熟悉的這樣的班制,這份工作已經做了好多年,夕陽揮灑下來的時候她還覺得十分愜意,最近井下的產量非常小,因此要隔很久才會有一趟煤車拉上來,所以嬸嬸也閑的自在,拿了一本書在看,這個時候打點的鈴聲響了,她像往常一樣啟動絞車,看著鋼絲繩慢慢的捲曲。

她等待著,突然抬頭看見絞車前面上方的創眉和房頂之間的空白處有光亮,她在想這是什麼呢?好像是夕陽照進來了,這個時候第二聲打點鈴聲響了,嬸嬸趕緊停下絞車,就這麼兩個動作就把那個光亮的事情給忘了,停下絞車就去一遍繼續看書了。

太陽慢慢的沉下了山頭,最後一縷金黃也變成了家家戶戶屋子裡面的點點燈光,打點的鈴聲再次響起,嬸嬸啟動絞車,就在絞車運動熱浪掀起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那個位置,明晃晃的有兩個光影,晃晃悠悠,好像是井下工人使用的頭燈,遠遠的從房子後面照進來。

三嬸就想「誰這麼晚跑到我房子後面?莫不是井下的工人在後面做什麼?要麼就是附近村子裡面有來偷煤的?」她看著那兩個光影,好像這兩個人在房子後面一直朝著這個方向沒怎麼動,因為那兩個光影就一直在一個小範圍內抖動,隆隆的絞車在轉動,也聽不出房子後面有沒有人,打點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嬸嬸悄悄拿上手電筒往房子轉向房子後面,剛剛轉過去,嬸嬸大喊一聲:「誰在那兒?!」

當手電筒光穩定下來的那一瞬間,嬸嬸看到的場景不僅使她頭皮發麻,身上也不自覺的出了一身冷汗……

26#兩個光影(中)

(可能有些人不知道什麼是打點,再次做一個解釋,打點零是指當礦井下面的工人裝好車並且掛好之後,第一次打點,絞車啟動,煤車上行,當達到預定位置準備卸車的時候,翻車工第二次打點,絞車停止。同理,當翻車工人清空煤車的時候打點,車下行到預定位置再次打點停車。由於開絞車的人是在房間內的,所以看不見煤車具體位置,只能靠鈴聲來開車停車,但是煤車上行的時候,絞車繩上會有一個紅標,是絞車運行的極限。)

她抬眼望去,自己不常出沒的房子後面早已經長滿了野草,野草的高度早就已經超過了房檐,鬱鬱蔥蔥把後面的窗子擋的結結實實,嬸嬸這時眉心沁出了汗,突然回想起來自己傍晚曾經看到的夕陽,她不敢再想下去,提起手電筒想趕緊去辦公室找人說下,可是這時候,打點的鈴聲響了……

嬸嬸硬著頭皮回到屋子裡面,不去看那兩個光影的位置,可是坐下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那個光影明晃晃的在那裡,現在倒是覺得是懸在空中的兩個白色火焰了,嬸嬸趕緊啟動絞車,完成這趟的工作,當絞車停下的時候,嬸嬸趕緊去辦公區找值班的技術員。

可是這天就這麼巧,這個技術員剛剛被叫到井下處理問題了,嬸嬸心理一空,心想過不多久應該就會有下一趟車運行了,那兩個白光也還沒能造成什麼事故,只是不知道那個是什麼東西,到底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也不能因為兩個憑空的東西就停止生產,停止一班的生產造成的損失也不是她一個人能擔負得起的,所以儘管心存恐懼。

還是回去繼續工作了,放在往常,22:00以後一般都只剩一車需要上行的,所以往往能夠睡兩個小時直接下班,可是如今也不敢睡了,只能眼巴巴的等著時間到,時不時的抬頭看看那兩個光影。

到了交接班的時間,下一班的人終於來了,嬸嬸看著她,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嬸嬸幾次想告訴她,但是都阻止了自己,如果她一晚上什麼都沒發現的話,何苦要先告訴她讓她恐懼一晚上呢?

然後嬸嬸就回家了,回到家嬸嬸就和叔叔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叔叔說既然沒發生什麼就證明它應該是無害的,但是你有必要和老闆講述這件事,明天你看看那個東西還在的話就去和老闆說。

第二天嬸嬸來到單位,去看並沒有看到那兩個東西,但是還是心存忌憚,便找老闆的妹妹說了這件事,老闆的妹妹和嬸嬸很談得來,時不時會到礦上來看看,那幾天老闆有時不在本市,於是老闆的妹妹決定還是要和二把手說說這件事兒的,二把手偏偏是個不信鬼神的,何況去絞車房看了也沒有看見那兩個影子,於是就作罷,嬸嬸繼續工作。

夕陽初歇,那兩個白影又明晃晃的在那裡出現了,這次嬸嬸少了一分害怕,可是心中還是直敲鼓的,某一車歇息的間歇,嬸嬸趕緊去找技術員來看,那個技術員和叔叔是好朋友,聽見這件事趕緊趕來看,可是那兩個影子消失了,嬸嬸也沒做過多解釋。

因為解釋來解釋去可能也就是一個看花眼了的結局,雖然心中恐懼,但是也不能糾纏別人在這裡陪她,她也沒有把這件事兒和下一班的人說,她也說不好下一班的人到底看沒看見那兩個白影。

到了第三天,老闆的妹妹來問,昨晚是否看見那兩個東西,嬸嬸說看見了,但是也沒發生什麼別的事情,既然如此也就作罷,雖不知這兩個東西是什麼,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麼害處的,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每個學校都有各種奇怪的傳說,不知道為什麼,大多數的學校卻都有一個幾乎一致的一個傳說「學校是建在墳地上的」,這個故事裡面的學校也是傳說曾經是一片墳場,學校裡面的學生一代又一代的在私下裡傳承著這個傳說,就好像某種神秘的儀式,不經過這個傳說儀式的洗禮就不算是這個學校合格的畢業生。

而學校的老師也知道學生們私下裡傳著這個故事,但是沒有人出來阻止這個故事繼續傳下去,彷彿有什麼顧忌似的不敢去觸碰這個話題,這個學校也時有時無的傳出一些不知真假的故事。

學校操場的另一頭有一幢未完成的爛尾樓,這幢建築物是什麼時候停工的這個學校的老師都不太記得了,據說這座樓是當年學校準備建設成為學校的主樓,也是當時學校最高的建築,現在學校里其它的建築都超過了這座建築,而這座建築卻還沒有完工,至於為什麼爛尾停工,有這樣一個傳說。

工地樓下出現一具死屍,經過警方的初步判斷是自殺,為了趕工期,草草清理了現場就又喧喧鬧鬧的干起活來,有一天,工人們正幹活,突然聽見樓中發出嗚嗚的怪聲,這聲音極大,但是又聽不清這聲音是什麼,即不尖銳,也不清晰,混混沌沌,彷彿千百個人在同時說話,大家被這個聲音干擾的沒有辦法正常工作,這時候有人發現,有一個人突然躺下了,還尿了褲子,不一會兒就口吐白沫,大家趕緊找醫生搶救,就在醫生快來的時候,渾身抽搐的他突然起身,從還沒有砌牆的大樓里跳了下去,摔死的地方竟和那個女生的位置相同,就這樣工程停了下來。

過了很久,檢方也證實女生生前被強姦,可能是因為心裡承受不了而選擇了自殺,同時檢方將所有工地的男性都調查一遍,並沒有發現兇手,就在警方一籌莫展時,有人提示警方有一個人沒有調查,那就是死去的那個人,經過比對發現兇手正是跳樓的人,然後便謠言四起,有人說那個女生心不甘來索命的,有人說那個男人自己心裡自責和自己過不去跳樓自殺,不管怎麼說,樓還是停止了建設,包工頭卷餘款跑掉了。

學校寢室要求每晚8點不則隨意出入,那個樓里還是時不時傳出混混沌沌的聲音,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而不知什麼時候起學校流傳起這麼一個傳說:說這個學校早些年是平了一大片墳場建起來的,這片墳場說起來有來頭,這篇墳基本都是孤墳,方圓沒人管的人都埋在這裡,由於常年沒人打理,所以都不知道哪裡埋著人,也就一層層羅了起來。

日軍侵華時期,由於戰爭失敗,為了迅速轉移,在這裡坑殺了好多隨軍的慰安婦,說慰安婦們的怨氣太大了,眼睜睜看見同胞在自己眼前被強姦又怎能不管?於是把那個男人摔死了,那樓嗚嗚咽咽的聲音就是他們在警告呢。

8年前,學校因為擴招沒有足夠的寢室,於是校長決定請評估團評定爛尾樓的質量,如果可以希望能夠完成建設,雖說當時水泥的工藝沒有現在好,但是當年的人們工作可是一絲不苟的,鋼筋混凝土的尺寸都夠兩個這麼大的樓的了,因此樓體框架完全滿足要求,所以學校決定繼續建設,可是這座樓的確時不時發出奇怪的聲音,請專家來看。

專家的解釋是樓體角度特別,加上附近建築物的包圍,導致風從樓體穿過發出響聲,當樓體一側牆建好,風無法穿過的時候,就好了,於是繼續建設,當一面牆建好之後,真的就再也沒有發出響聲,於是慰安婦的傳言也就沒有那麼多人知道了。

這座樓完工後成為了女生宿舍,有一天晚上,大家都快睡了,靠在寢室一側的下鋪有個女生在玩手機還沒有睡,寢室里響著微微的鼾聲,月光灑在寢室里也帶有微微的光亮,突然一個穿白色睡衣的人從門板穿門而出,她以為誰去衛生間,可是突然她覺得不對,並沒有聽見門響,而且方才是鎖了門的。

就在她抬頭看門插的時候,看到對面的女生也沒睡,一臉驚恐的看著她,她用眼神示意她看沒看見一個人從門穿過去,對方驚恐的點點頭,她倆趕緊起床查看,發現八人寢剩下的六個人都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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