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主劉文彩是壞人還是好人?他的親孫子和姨太太是這麼評價他的
劉小飛和當年老佃戶
劉文彩是民國地主,也是地方一霸,他是個富有爭議性的人物。劉家出過好幾位名人,比如劉湘和劉文輝,論個人實力,另外兩位要遠遠超過劉文彩。劉湘是「四川王」,劉文輝也是地方軍閥,但是這麼多年來,劉文彩的名氣要超過那兩位宗親。劉文彩很長一段時間背負的都是罵名,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很多人開始說劉文彩的好話,那麼劉文彩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話題也越發變得撲朔迷離。
收租院
劉文彩死於肺病,他死後家裡發生了巨大的變故,劉文彩的老婆四散而去,後代中大多以經商或者做學問為主,比起劉文彩,他的後人只能算作普通人了。劉文彩的後代子孫中有一位叫做劉小飛的學者,他是劉文彩的親孫子,為了讓世人了解一個真正的劉文彩,不惜精力四處奔走,訪遍了當年認識和了解劉文彩家族的那些老人。按照劉小飛的說法,劉文彩是地主,但絕不是傳說中的「惡霸」,因為劉文彩並沒有做過為害鄉里的事情。劉小飛認為劉文彩一開始是兄弟劉文輝的幫手,幫著籌措軍費,但是他連軍閥都算不上,後來到了安仁,才算成為了地主。劉文輝本來想獨霸四川,可惜不是劉湘的對手,被趕到了西康。劉文彩一開始在敘府發跡,因為兄弟「落魄」,他只能倉皇搬到了安仁鎮居住。
劉文彩
劉小飛採訪過一位曾在劉家做丫頭的阿姨,這個阿姨小時候隨外婆四處要飯求食,後來在好心人的介紹下到了劉文彩家裡做事。劉文彩面對可憐的小姑娘,爽快地收留了她。這位阿姨告訴劉小飛,之前在劉家做事的時候不光吃的好,還有工資拿。後來這個阿姨隨劉文彩的女兒陪嫁到了另外一戶好人家,不過那戶人家家裡吃住穿用都沒有劉家豪氣,她哭鬧著要回劉家,劉文彩知道後,果然就派人把她接了回去。劉小飛還採訪了當年給劉文彩做活的老佃戶,老佃戶得知他就是劉文彩的孫子後,覺得格外親切。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劉文彩家的那些丫頭和佃農並不憎恨劉文彩。
劉小飛
劉小飛說劉文彩經常喜歡和自家的夥計打牌取樂。劉文彩年輕時在老家釀酒,不過一直喜歡打牌,後來發達以後也一直有這個習慣。劉文彩平時吃飯什麼的也沒有傳說的那麼奢侈,他喜歡吃回鍋肉,平時只會讓自家廚子炒幾個簡單的小菜而已。有的時候出門應酬完回到家,他也會讓人炒個回鍋肉,弄點冷盤來填飽肚子,因為外面的飯食他吃不習慣。劉文彩沒什麼文化,後來花巨資籌建了文彩中學,這對地方教育來說是件好事。劉文彩曾規定自己的子孫不可以插手學校的一切事物,只定期查對賬目。劉小飛說劉文彩平時見到老師或者文化人,甚至會脫帽敬禮,因為他心裡一直對有知識的文化人充滿敬畏之心。
劉家莊院一角
至於「收租院」中描繪的那些,劉小飛認為那都是虛構而成的產物,甚至連文藝作品都算不上。其中很多描寫劉文彩惡行的事迹都是假的,比如「水牢」和「喝人奶」等等,不過是強加在劉文彩頭上的大帽子而已。劉小飛做了大量關於自己爺爺劉文彩的搜集工作,他無非就是想讓世人了解一個真實的劉文彩,而不是那個「惡魔」劉文彩。
收租院
劉文彩曾有個姨太太,是在世最長久的一位妻子,她就是王玉清,那麼王玉清是怎麼評價劉文彩的呢?和劉小飛類似,王玉清眼裡的劉文彩同樣是個有情義的好人。曾有人說王玉清是劉文彩強行霸佔來的,因為那麼年輕的王玉清怎麼會嫁給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呢?對此,王玉清很是憤怒,她說當年嫁給劉文彩,是兩相情願的事情,而且婚後劉文彩對她非常好,二人夫妻感情也一直很不錯。王玉清的晚年過得比較清苦,不過提起劉文彩,她滿是思念之情,她常常提起自己的「老頭子」,還會點上幾注清香來紀念劉文彩。
民間曾有傳聞,說劉文彩的五姨太非常奢侈,甚至專門買鴨子只為吃那幾片鴨掌。對此,王玉清顯得很無奈,她說確實有吃鴨掌的情況,不過那是因為家裡小孩子不喜歡吃鴨掌,而她出生農戶家庭,自小節儉慣了,不捨得浪費,就把那鴨掌也吃了。後來以訛傳訛,世人就說王玉清專門吃鴨掌的故事。王玉清說傻子才喜歡吃鴨掌呢,那上面又沒有什麼肉,味道也不怎麼好,若不是怕浪費,誰會去吃那玩意兒。
王玉清
以上是劉文彩的姨太太和後代子孫對於劉文彩的評價。這裡筆者有話要說,世人對劉文彩的評論,大多缺乏客觀性。劉文彩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肯定不會說自己丈夫和老祖宗的壞話,將心比心,一旦談論起劉文彩來,自然會逃避掉其中的一些話題,挑好的說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讓後代子孫說自己祖上的壞話確實比較難。另外有一種人,把劉文彩當做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這的確也有失偏頗,無論有心還是無意,劉文彩建學校是存在的事實,而「水牢」也的確是後人編造出來的。所以,筆者認為客觀對待歷史人物比較合適,不能一味說他好,也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說他是十足的壞人。我們一直在尋找真相,可是真相似乎一直不在眼前,這或許就是歷史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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