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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杯」網路有獎徵文——散文:河州大地,向美而生

散文:河州大地,向美而生(外一篇)

顧惜別

似是剛親歷一場杏花微雨的浪漫,思緒還在枝間搖曳,梨花就翩然開放,一襲白衣勝雪驚艷了時光。櫻花蓓蕾初綻,一瓣花香韻成溫柔心音,宛轉悠揚。四月,我們放歌河州大地,時光在各色花開的聲音中騰挪跌宕,心繫一方熱土,我們的微笑如花朵般綻放,向美而生,在浮世尋覓些許清歡。

大夏河三十里風情線,牡丹花還沒有全開,間或有一兩枝花蕊初綻的,惹的眾人嘖嘖稱讚。透過那大片大片蔥鬱的綠色,我彷彿看到她們千朵萬朵盛放的模樣,那是一場花的盛事,只因一個城市而活色生香。駐足岸邊,柔柔軟軟的風貼著耳畔私語,踮起腳尖,努力去夠一抹垂柳掛著的綠意,一時間,那次第抽出的新綠,滿滿的佔據了心扉。歲月不斷拐著彎離去,但我知道,只要用心看一朵花開,賞一片流雲,念一個故人,季節就會締結我們的約會,不見不散。

八坊十三巷,風穿指而過,吹的小巷古韻如水波般層層流轉。從新西路口進,一字排開的銅像格外引人注目,幾匹形態各異的馬,或仰天嘶鳴,或迎風馳騁,身旁精神矍鑠的老人,再現了茶馬古道曾經的繁華。特設的景緻,總有其自身的意義,孩童繞馬嬉戲,老人摸著自己花白的鬍鬚回憶,這條巷的故事,重又在遠去的馬蹄聲中被我們津津樂道。

路面用整塊整塊的青磚鋪就,乾淨整潔。陰雨天,當小巷中飄出紫藤花的淡淡幽香,我會逢著一個像紫丁花一樣結著淡淡憂傷的姑娘嗎?若是會,那姑娘一定是戴著紗巾,眼睛明媚的回族姑娘。尋常百姓家,殷實的富足里,總該有段動人的愛情故事,渲染這悠長巷弄的似水流年,斑駁陸離。當年離鄉背井,只為許你一段幸福,縱風雨兼程也要如期抵達。是這樣信誓旦旦的承諾嗎?只是到最後,還是逃不開命運的翻雲覆雨,一眼萬年。

路邊的燈飾,小巧而精緻。盛開的花草,攀爬牆上,和某段動人的詩句重逢又走散。每每經過,都彷彿置身民國,輕扣那扇門的銅環惹綠,似是就能追溯一段溫婉的過往,穿長衫的男子,有著細薄的唇,身子挺拔,在昏黃的燈光下趁著夜色,等伊人踏月而至,一宿,喋喋不休。浮了塵,亂了夢,動了心,唯有暗香盈袖,感天動地的一段情,被世人反覆歌頌。

木門緊閉,窗欞上雕著暗花,各色花香瀰漫在空氣里,和著人的氣息,四散消失。路邊的民俗館,陳放了許多舊式的物件,一定有很多故事附在上面,等待我們去發現,去讀懂,去講述。那是老八坊人在此休養生息的證據,勤勞智慧能幹,傳承著風骨,砥礪著品格。一巷一景,一步一景,每段景緻都有獨特的韻味令你流連忘返。就像巷內轉身側目就能看見的各式磚雕,在驚嘆巧奪天工的同時,只想沉醉其中天下陪。

夜幕降臨,八坊十三巷又是另一番景緻。行走其中,一切仿若是靜止的。每一盞燈,每一扇門,每一個人,都帶著故事,在月光下,在燈影里,在每個溫暖的目光里,用情懷豐盛著我們行走的記憶。我們走著,就算靠的再近,我們之間還是有距離,有縫隙的。幸好,距離和縫隙處,都有一盞盞燈火悄然填補。我們看到的光亮,來自彼此的惺惺相惜,源自每一盞花燈的緘默不語,又回歸到每一個靈魂的心有靈犀。

八坊十三巷,我來了,我來打探春的消息,尋常百姓家裡會有關不住的春意偷上心頭嗎?那些沒來由的歡喜,此刻都塵埃落定,那些止不住的讚美,此刻都呼之欲出。多想呵,能擷取一抹大紅燈籠里喜慶的華彩,映紅夜空,照亮歸途,染醉笑容,讓流年和幸運合在手心的祝福里,看窗外的月光斜了又斜。

現代詩:月華無雙,八坊十三巷

顧惜別

最想提著的

是家家屋檐前懸掛的紅色燈籠

高高的

把喜慶的光芒撒播在巷內人們的臉上和心裡

日子,就該這樣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過

絡繹的人群

在月影里流動著

人們對青磚灰瓦的歸屬感

賦予了月塵世的一腔溫情

才讓婆娑的月影

在大夏河遠去的波瀾里

押韻八坊十三巷的韻腳

註解最美的祝願是千里共嬋娟

人們對民俗文化的懷舊感

勾起了月清淺的一抹鄉愁

才讓婆娑的月影

在故鄉的雲端講述遊子對家的眷戀

每每想起這月、這水、這清淺的愁

遊子心裡的滿腔熱血

便化作一片執念,愈久彌堅

搖曳的燈影,婆娑的月影、流動的人影

在身邊、在暗夜

在每個經過的溫暖目光里

微熏著甚至讓我們迷了來時的心竅

說三千繁華願只守一瓢啜飲

唏噓吧

為生命里每場華美的相遇

舞動吧

為八坊十三巷醉人的芳華

夜色微涼

滿目闌珊的燈火

在視線里蜿蜒成揮別的手勢

讓多年前的大雨滂沱、多年後的狹路相逢

都一一置頂這此消彼長的靜謐

還好,此刻繁華盡在

我們還能執手穿越這暗夜長街

去一解白雲千載悠遠的相思

臨夏,一座溫暖的小城

因為有家,有愛,有你

才讓我如此歡喜

最想追著的

是月光在巷內投下的婆娑月影

恬淡的

勾勒著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憧憬

我們在月光下駐足

用久伴相守、不離不棄這樣的情愫

輝映八坊十三巷月華無雙

生活,就該這樣知足富庶,平靜祥和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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